晏谙一笑置之,不再这个上面多说什么,转而问道:“本王记得你自打开府便在府中做侍卫了?”
“是。”故岑眨眨眼睛,不知晏谙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在府中待了五年之久,应该有能信得过的兄弟吧?你去安排一下,本王出行时的随侍、以及寝殿书房周围的巡防都交由他们负责。”晏谙笑笑,“算是沾你的光升为一等侍卫,也好尽一尽你的袍泽之谊。”
故岑了然,如此也能保证晏谙的安全。
“那属下便替他们谢过王爷。”
“嗯,你先下去吧。”
目送故岑告退,晏谙总感觉自己忘了一件什么事情。
今年是瑞昌三十年,晏谙盯着桌面出神,前世的这年发生了什么?
“边关的仗从入冬打到了现在,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晏谦在母妃宫中闲话,随口提起了边关的战事。
贤妃的父亲从前镇守边关,是被瑞昌帝器重了一辈子的将军,落了一身伤病,后来被封为端平侯,召回京城养老。晏谦虽未曾亲自去过军营,可受外祖一家的影响,总是挂心边关的情况。
贤妃用盖子拨了拨茶叶,“漠北人居于苦寒之地,各部以游牧为生、不事农桑,冬日缺少吃食,便只能掠夺边关百姓的粮食,每年与我大启摩擦不断。”
晏谦接着分析道:“今年冬天格外寒冷,边关的气候更是恶劣,打入秋便开始落雪。只怕漠北今年冻死的牛羊牲口不在少数,这才逼得他们不断掠夺边关以解燃眉之急,致使驻扎的将领带兵镇压。”
“既然缺衣少食,便注定要被赶回他们漠北人的地盘。咱们粮草供应充足,战胜只是时间问题,漠北人耗不了多久的。”
“外祖父也是这般说的。”晏谦眉心舒展,“依他老人家推测,春耕之前便能有边关的捷报送来。”
“既然你外祖父都这般说了,你只管放心便是。倒是你啊,”贤妃笑着将手中的盖碗搁到一边,“与王妃成婚也有两年的时间了,何时能给母妃带个喜讯?”
“谈着正事,母妃怎的总是提起这个。”晏谦想避开这个话题,子嗣方面,王妃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他倒是不急,却架不住贤妃总是催。
“早日让你父皇和本宫抱上孙儿便是天大的正事!”
贤妃话音刚落,便听外面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哥哥!”
随后一位身着桃粉色宫装的妙龄少女推门而入,神采飞扬,看到晏谦后灵动的眸子染上盈盈笑意,迈着轻快的脚步坐在兄长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