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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

 

败尽群雄剑独孤

曹操见卢俊义竟然敌不住对方,不由大吃一惊。

在老曹眼里,自己这兄弟虽然天真无甚城府,却是难得的练武奇才。

武松一双大戟,不逊典韦之勇,史文恭画戟在手,从来荡阵无敌,都不曾在卢俊义手上讨过便宜。

梁山上关胜、林冲,还有屠龙手孙安,淮西贼的伪都督杜壆,皆堪称盖世虎将,也不见盖过卢俊义去。

可是如今这瘦瘦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居然杀得卢俊义险象环生!若非亲见,任谁来说老曹也难相信。

其他观战众将,也是个个震惊,震惊之余,又都不由手痒——都是好武如命的人,见了这般动地惊天的神奇剑术,谁不欲领教一二?

孙安拔出两柄重剑,大步踏上,自报名号:“卢兄稍歇,在下‘屠龙手’孙安,特来领教阁下高招!”

两把剑舞开,便如一团龙卷风般撞了过去,卢俊义趁机退下,伸手擦汗,神色惊疑不定。

孙安亦是绝顶高手,心中自有一番见解:对方这柄剑平平无奇,纯粹依仗速度,以短攻长,逼住了卢俊义的丈二钢枪,自己这两把剑,论速度却在长枪之上,剑又沉重,以快对快,逼他对剑,以重克轻,一举便能斩断对方剑器。

他心中思量万全,谁知一动手却和想象完全不同,对方方才快如惊雷的剑,竟是忽而慢了下来,东一点、西一指,一下下精准无比地戳在剑脊上,轻描淡写便将孙安蕴藏剑身的巨力化去,观其剑法之理路,竟是和方才对战卢俊义时全不相同。

曹操也是剑法大家,看了一会,愈发惊道:“后发制人,后发先至!这、这是甚么剑法?”

历朝历代剑法,乃至其他兵刃,无不是以占取先机为上,谁曾见过这般应敌而变的武学?

孙安战了数十合,越战越觉束手束脚,浑身巨力鼓荡体内,却始终难以泄出,心中渐渐烦躁,忽然大叫一声,跳出战团,重重两剑,将一块大石劈得四裂,这才吐出口长气,叫道:“罢了,战不过你!”

韩世忠惊奇道:“你二人何等手段,如何敌不过一个剑客?韩五偏不信这邪!”想了片刻,将长柄笔刀插在地下,抽出腰间单刀,低喝一声,当头就劈。

他一动,那长衫先生立刻就动,哧的一剑,划过一个微微的弧度,直点韩世忠咽喉。

韩世忠的刀才劈至一半,他这一剑已将及咽喉,韩世忠惊叫一声,连忙后跃逼开。

韩世忠也算聪明,一想,我砍他刺,刀走弓背剑走弦,自然没他快,那我也刺,看他如何!

刀本身也是能刺的,于是挺身挥刀就刺,不料对方却是以不变应万变,你刺我也刺,怪的是,韩世忠笔直刺来,这长衫先生刺去反而都有个小小的弧度,却每每后发先至,逼得韩世忠不断后跃。

曹操也自看得呆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老韩笔直刺来,长衫先生明明出剑带弧,为何反而更快?

列位看官皆知,西人之科学巨匠爱因斯坦氏曾曰过,连光线走的也不是直线,而是曲进的。这一点,《易经》泰卦里讲得很清楚,叫“无平不陂”。两点之间,固然直线最短,但真正意义上的直线并不存在,而最快的也不是直线,而是一个特定弧度的曲线,后世学术界有个名头叫“最速曲线”,即是此意。

可这等深奥道理,咱们虽然晓得,老曹哪里得知?只觉此人剑术之高明,近乎通神,实已臻至到不可想象的境界。

如此战了十余合,韩世忠跳得满头大汗,终于气馁,一连退出七步,忿忿将刀一掷,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有种你拿个长矛,和韩某马上去比划。”

卢俊义、孙安、韩世忠,纯论武艺,乃是这股宋军里的天花板,他三个尚自败阵,燕青、竺敬、耿恭自然不用多说,老将刘延庆却是眯着眼暗想,这个人的剑法惊世骇俗,不可以常理对付,老夫若是朝天射一箭,他若有缘,或许难逃性命……

只是看看周围都是自己人,对方随缘的机会远远小过己方,也只得按捺下此念头。

唯有许贯忠寻思片刻,展眉笑道:“这位先生本事高明。许某倒要讨教一番。”

说着将身上战甲卸下,又摘了兜鍪,连平日上阵厮杀的长枪也不要,一身白衣白裤,赤手空拳上前。

曹操一见,不由想起他当初如翩翩野鹤一般,打倒郁保四的场景,暗自一喜:我这兄弟,武艺非同于战将手段,他的手段,或者恰好克制此人。

只见许贯忠疾走两步,忽然一跃,双臂一摆,直似鹤之冲天,在周围军将的惊呼中,把单脚一伸,径往那长衫先生面门踏去,那先生脸色一变,横剑去削,许贯忠脚一收,倒翻一个筋斗,头下脚上,右手探出,不知何时,手上已多出一条二尺来长、细如小指的铁棒,直戳那先生面门。

这根棒儿,曹操看得眼熟,微微寻思,立刻想起当初初见时,他用曾取出解说地图,不料竟然还能做兵器使用。

那先生低喝一声,手中剑光蓦然暴涨,便如春江潮水般倾泻而出,许贯忠叫个“好”字,那条细细铁棒,忽然也化为无穷黑影,便似乌云暴雨般笼罩而下,众人但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足足维持了数次呼吸之久,这才见许贯忠虚踢一脚,借力一个筋斗翻回地面,两人方位距离不变,便似刚才不曾跃起一番。

众人思及他方才在空中停留良久,与对方拼剑,只觉如梦如幻。卢俊义这些识货的,更是手都拍紫了,不绝口叫道:“好本事,不枉了他叫做鹤冲天!”

其余宋兵瞠目结舌,只道许贯忠施展了什么仙法,他们这些高手却知道,许贯忠纯是凭借提气轻身之术,仗着双方兵刃相击的力道,停留在空中不落,其对身法、力道的掌握,可谓妙到毫颠。

那长袍先生也是面露惊讶之色,揉了揉眼,赞叹道:“好剑法!好轻功!”

许贯忠嘿然一笑,摇一摇头,尽显潇洒气派:“轻功倒也罢了,剑法却不如你。”

说着把衣服掸了掸,肩头、小腹处,几块碎布应手而飞。

曹操看了大惊,冲上前一把扶住道:“兄弟,你受伤了?”

许贯忠见兄长神色紧张,心中一暖,摇头道:“哥哥勿忧,蒙这位老兄剑下留情,我二人交手九十六剑,他虽有三剑刺及我身,却都收力不发,只是剑气所至,衣裳终究难保完好。”

有分教:先破矛兮后破刀,纵横剑气各萧萧。从来高手遇国手,自古无招胜有招。

李助孤马走梁山

曹操听得心惊肉跳,定一定神,冲着长衫先生郑重抱拳,肃然道:“多谢你不曾伤我兄弟!不论君是贼中何许人物,只凭这番恩德,我等只当不曾见过面,请君自去便是。”

那长衫先生闻言,不慌不忙摆摆手,浑不以身处众军深围中为意:“且莫急放我,容李某说两句话。”

看向许贯忠,露出激赏神色:“第一,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本事高明也就罢了,难得他为人谦和,只说我有三剑收手不曾伤他,却不说他先对我手下留情,且看——”

说罢闭上左眼,伸手一指,周围火光照耀,果然看见他眼皮上有个明显的红点,入小指甲盖大小:“喏,若非这小兄弟收手,这一下入目透脑,有死无生,也轮不着李某对他留手了。”

许贯忠一笑,坦然道:“先生却是误会了,许某非是食古不化之人,亦无襄公之仁,眼前两军为敌,杀你乃是本分。只是一者敬你对卢、孙、韩三位兄长都未下杀手,二者怜你这身剑法惊世骇俗,想来不知多少前辈,废却无穷精力,方才得以创出这等神剑,若是就此泯于人间,岂不可惜?”

那先生笑笑道:“原来如此。无论如何,总是一番好意。”

叹息一声,又道:“第二,当年李某做相士,在汴京相遇王庆,机缘巧合为他算了一卦,算出他有必死之劫。谁知一年之后,在房州段家堡相遇,此人竟然未死,李某想他该死而未死,必然是个有大福的人,他又恰好要娶段家女儿,那女子相貌虽然粗漏些,难得的是八字极佳,大旺其夫。”

说到这里,此人苦笑一声:“若我还是当初相士,倒也罢了,只是与王庆东京一别,李某亦有奇遇,返回家乡荆南,于襄阳外的密林中,遇见一位绝世高人,蒙他青眼相看,授我这身剑术,言此剑练成后,可破枪、破剑、破刀、破鞭、破索、破掌、破箭,破天下一切有形招数,李某驽钝,只练了成火候,便不能再悟,遂被那高人赶出。本来还不知厉害,谁知出山一试,竟然无有敌手,搏了个‘金剑先生’的名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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