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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心酸

 

李果在玫红色便利贴上写下一个大大的“福”,悄悄贴在文具盒内。

并暗自沾沾自喜。

独属于她的幸福,终于到来了。

原先和她相隔一整个教室距离的人此刻就坐她旁边。

李果起初还感觉有些害怕,怕东窗事发,怕他想起自己就是那个总在背地里偷窥他的变态。

但他似乎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或许说,那只是他璀璨人生中毫不起眼的一件小插曲,微末石子落向湖面,连一分一毫的波澜都惊不起来。所以,对于坐在她身边这事他没有抗拒,还是那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倨傲模样。

季勋从刚搬过来开始,倒头就睡着了。

他们间的距离是那么近,好像只要李果稍微抬下胳膊就能碰到他的发梢,然后仓皇的带点羞涩的道上一句歉,再然后随便找点什么话题就能和这位新同桌天南海北唠上一整天。

可她不敢。

整个上午她都跟个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脑袋埋得低低的,眼睛藏在厚重刘海下,连同她那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一起淹没进深潭。

心上人就在身侧,她却连个屁都不敢放,捧着单词书重复些不知所云的话语。

“abandon,abandon,abandon……动词:放弃,抛弃。”

季勋还在睡觉,葱白手指随意搭在桌面,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格外圆润,甚至还透着健康的肉粉色。

他将脸埋进臂窝,只留给李果半个足够引她遐想连篇的后脑勺,视线所到之处,她看见他玉白的后脖颈上一颗痣也没有,耳后皮肤尤其薄嫩,淡青色的血管脉络浮于表面,像是公馆内常年不见天日的吸血鬼,集高贵、优雅、神秘于一身,拥有超脱世俗的精致美感。

今天的阳光没那么刺眼,但照在季勋饱满的头型上,细微到每一根发丝都在发着光,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耀眼得不像话。

李果嘴巴轻轻蠕动几下,声音却越发小了。

“abandon,名词是……放任,放纵……”

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于是,她索性彻底放弃挣扎,遵从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渴望,痴痴凝望着他的背影。

清瘦但不单薄,充满少年人的挺拔有劲。

看着看着,李果忽地夹紧双腿,就算不照镜子,她也能知道自己此时的狼狈模样。

面色潮红,眼底被欲色浸染,活脱脱一个欲求不满的荒淫女子。

哪里还有学生样!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李果腿心湿润褪去些许,底下内裤布料中心沾了些水泽,与肉缝紧紧贴合在一起。

虽然不太舒服,不过尚且在她忍受范围之内。

情欲没那么强烈了,另一种欲望迫切涌上心头。

她饿了。

肚子咕噜噜闹得没完,但奈何旁边堵了尊大佛,要想出去就必须得把人叫醒。

李果犯了难。

这可如何是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瞅着马上又要上课了,李果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扯了扯身边人的一截衣角。

季勋指节微弹。

但人没动。

“那个……”李果红着脸戳了他一下,指尖触碰到具热气腾腾的年轻肉体,触电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她浑身打了个哆嗦,火速收回手指,“同、同学……让我出去一下……”由于她实在没什么底气,说话声音又小,蚊子哼哼似的。

以致于她又重复了几次,人才悠悠转醒。

季勋抬起头,刚睡醒的他眉眼间蒙着层雾气,看着少了几分冷淡,他的唇瓣呈菱形,颜色淡薄如水,嘴角微微往下压,勾勒出一个不悦的弧度。

环顾一圈,确认方才梦中接连不断的蚊蝇声就出自她的口,季勋眉毛轻挑。

“什么事?”他说。

表情臭臭的,俨然一副被人惊扰到清梦的模样。

和她说话的语气又冷又酷,完全就像是个陌生人。

他果然还是记不得她。

说不清什么感觉,李果鼻子突然有些泛酸,声音都在发着颤,“同学……麻烦你……”让一让。

季勋一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无形的压迫力悄然展开,李果嗓子突然卡壳,后半段话竟直接收声。

“什么?”

季勋皱着眉,实在听不清她在嘀咕些什么。

但能感觉得出他这位新同桌似乎被他给吓到了?

被他?吓到了??

恍惚中季勋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身边坐了只干瘪瘦弱的小白兔,身无二两肉,明明猎食者都还没开始行动呢,这只小白兔便被吓破了胆。

真令人费解。

“我……”

“季勋同学!”

教室里不知何时静了,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教室角落,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在空气中炸响,却不是李果在说话。

季勋顿了顿,将视线从李果身上收回,看向站在他座位身旁的不速之客。

瓜子脸,披肩发,皮肤白皙,拥有一双杏桃般的大眼睛,此刻脸颊两侧白里透着粉,欲语还羞的纯涩模样引来了班上同学好一阵骚动。

“是秦疏冉,她怎么到咱班来了?”

“校花配校草,你说她来干嘛,而且今天可是五月二十号,这难道你还不懂吗?”

“噢~”

几个男生相视一笑,暗道季勋好福气,这么多美女上赶着来追他。

啧啧,又要有好戏看咯。

秦疏冉和季勋同样出名,作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她凭借着自己不俗的长相和气质,一度被人评价为“四千年难得一遇最美女神”,在此之前,大家一直认为她是学校里高岭之花的存在。

虽然和季勋不在一个班,平时也没见他们有过什么交集,但是听说有人曾亲眼目睹到秦疏冉上过他家的私家车,于是便有同学大胆猜测二人肯定关系匪浅。

谣言传着传着,有说校花就是他的绯闻女友的,有说两个人本身就是一对,谈何绯闻……各种说法都有,不过谁叫正主不出面解释,让他们有了无数茶余饭后的谈资。

校花还需校草配这一话题,是更古不变的道理,本身就自带热度。

季勋周围落满了似有若无窥探的视线,更有人闻着味赶来吃瓜。不一会,教室门口,窗户边以及走廊内,乌泱泱挤满了人。

如此一来,李果的存在就显得更加微不足道了。

尽管围观的人很多,但大家都十分默契的保持安静。

顶着四下炙热的目光,秦疏冉微微扬起一抹动人甜笑,手指轻撩鬓角秀发,露出半边玉雕似的粉白面庞,低声细语道:

“季勋,我做了点巧克力,。

她似乎并没有物归原主这一概念,抱着手中沉重的钢笔不停上下爱抚,好像她摸的不是笔,而是一个人。

听着耳畔窸窸窣窣的响动。

季勋嘴角抽搐。

聪明如他很快从中觉察出某些蹊跷。

难怪总感觉自从来了这个学校,前一天还放得好好的东西第二天就会离奇丢失,他之前就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动了他的东西,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现在。

他好像……找到那个贼了。

没关系。季勋在心里安慰自己,一支笔而已,值不了几个钱,既然她喜欢,就当是送给新同桌的见面礼了。

他想将装作没看见,将这件事烂进肚子里。

等过段时间再去找老师调位置。

这样既能保全小女生的颜面,让她不至于太难堪,也能让他远离这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平时看着挺老实巴交,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的一个人,怎么就……

有这种癖好呢?

季勋正胡乱想着。

忽然听见身边人好像又在搞什么小动作,他屏住呼吸支着耳朵听动静,发现她似乎是抽出张纸,然后倒了点水。

紧接着,湿润的纸巾覆盖在什么东西上,动作十分轻柔地擦洗了几下。

季勋睁开眼,看见她将藏在课桌下的幕布揭开,露出里面被水浸湿后变得更加光亮的笔身。

在季勋的无声注视下,他亲眼目睹——

那支被他用过不知多少次的钢笔,此刻正被另一个人握在手心,金色的笔头宛若游龙轻易挑开她腿上藏青色的校裙布料。

然后,伸进去。

进入某个神秘地带。

冰凉的,还带着点水意的钢笔与女生温热的皮肤相接触。

情不自禁,“嗯~”

一道古怪的低吟随之逸出,很轻很轻,微弱到几不可闻。

像是风的低语,顺着他的耳道进入耳蜗,刺激得他的神经末梢都为之一颤。

少女一小截白嫩的大腿随着她的动作明晃晃曝露在空气中。

雪白,刺眼,却让人挪不开目光。

这下季勋彻底坐不住了。

这是一支很普通的钢笔。

却又并不是那么普通,因为它外表很华丽贵气,看起来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最主要的是,这上面沾满了“他”的气息。

它曾被人使用,在纸上写下不知多少个“他”的名字。

季、勋。

光是念到这两个字舌头都会在嘴里绕上几个大圈,语气也会因此不由自主变得更加温柔缠绵。

足以证明它的不凡——至少在李果眼中,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至宝。

现在,这支笔掉到了地上。

就在李果眼睁睁的注视下。

漂亮的它缓缓滚向黑暗。

从高空坠落,摔下去,摔进尘埃里。

听到那声脆响时,李果良知猛地被唤醒,她后悔了。

更多的是懊恼,当然也夹杂着一些自责。

月亮本就该高悬于苍穹之上。

或许她要做的应该是守护,而不是摧毁它。

大脑没经过处理的第一想法浮现出来。

地上有好多灰尘,赶紧去捡起它!

第二个想法是,物归原主。

她想不动声色地将它放回去。

但真正将这个冰凉的小玩意握在手里时,她又开始仔细观察。

多么漂亮而光洁的一支笔啊,触摸上去的一瞬间李果像是超越时空,毫无保留地与那个人紧紧相握。

拿在手里越久,她便越是舍不得放下。

手心出了汗。

她发现墨绿的笔身上沾了些灰尘,不过并无大碍,李果用手轻轻抚开污秽,令它看起来依旧完美如初。

李果爱不释手把玩着这件精致小玩意。

“啪嗒”一声。

笔帽被她打开了。

她想查看下笔尖有没有摔坏,但由于做贼心虚,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警觉。

好在老天是眷顾她的。

就像前几次那样。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她看着依旧沉睡的少年,内心惶恐不安的情绪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越发胆大妄为的举措。

她试着用那支笔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

一本略微有点厚重,像是夹了什么东西,诸如纸币、尺子亦或者是某人试卷的手帐本,缓缓打开。

手指翻到最新使用过的那一页。

一张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试卷就出现在那。

卡在页与页的缝隙之间。

正朝着天花板的那面,是卷子主人留下的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字锋凌厉,漂亮中透着股春日冰雪初融的冷冽气息。

就像他这个人。

李果下穴收缩翕张,水流潺潺自洞口涌出,很快就打湿了底裤。

她的脸上带着抹醉意熏熏的桃红。

心脏砰砰跳动,声势浩大,仿佛立马要跳出胸膛。

李果执起笔尖,在本子上一笔一划,恭敬虔诚地学着他的笔锋脉络,起承转合,书写他的姓名。停笔时她又有些郁闷,因为她那拙劣的模仿,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少畅快。

相反,一种难言的空虚忽地在体内萌芽,在长久得不到满足的强烈欲望的浇灌下,逐渐生根然后长成参天大树。

心底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宛如进入魔怔了般,潦草又细致地清理了钢笔全身。

然后,亲手把握着它,向下深入。

与皮肤紧密相贴。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短暂清醒,又很快消失不见,重新跌进欲望的泥潭中去。

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李果相当谨慎,眼睛时不时瞥向一旁,紧紧锁定着他的一举一动。

胸膛起起伏伏,呼吸平稳有力。

嗯……

睡着了吧?

李果试探性地朝着目标方向倾斜身体,张开大腿,露出裙下半截细腻的腿肉。

对方毫无反应,呼吸依旧绵长,甚至她隐隐还能听见男生换气间隙沉重而短暂的鼻息。

她显得更兴奋了。

胆子也突然大了一点。

膝盖往前伸过去,状似无意的轻轻擦过他的裤腿。

一边蹭一边暗搓搓将碍事的裙摆掀上来。

她早上出门急,没有穿安全裤,掀开裙子后底下是少女一览无余的纯白内裤。

没有花边,没有图案,十分简单朴素。

内裤遮掩之下,是少女前不久才将阴毛剃了个精光的洁净花唇。

两瓣艳红的唇肉挤作一团,形成状似骆驼趾的色气满满的羞耻“y”字。

如果问他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他可以很坚定的回复,她当着他的面,用那支该死的惹出一切祸端的钢笔,毫无廉耻心的挑开了自己的内裤。

糖衣褪去,剥掉保护内里甜蜜糖心的保护罩,大喇喇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灼热的视线几乎能洞穿一切,将空气都烫得融化了,就连呼吸进去的氧气里都泛着股甜味。

目睹全过程的季勋:……

都不知道该不该醒来。

这是什么变态?

恶心。

季勋本来就没什么睡着,经此一事后更加睡不着了,他将所有一切尽收眼底,既震惊于她的大胆,又对她的荒淫行为感到反胃与蒙羞。

心里诸多想法,瞪大眼睛定定看她自我聊慰的一举一动。

大腿根是白的,藏在黑暗中阴影里的唇肉颜色却有点深,看着朦朦胧胧有点不清晰。

忘不掉的是那支金色的笔盖。

由于设计的问题,盖头旁边会带点锋利的棱角,用这块地方的凸起去磨蹭逼缝诚然很爽,但是稍有不慎就容易卡到边沿娇嫩的贝肉。

痛并快乐着。

听着变态新同桌隐忍的抽气声。

季勋突然有点好奇裙底风光。

那片隐秘的角落被他的笔头刮肿了吗?

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原因是?

——喜欢我。

季勋像是被这个想法给吓到了,漆黑的瞳仁一颤。

随即释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身边的人动作仍在继续,她似乎是放弃了用金色笔头去磨擦肉穴的想法,转而将钢笔调转了一下方向,改成用墨绿色的笔杆来戳弄位于骆驼趾中央地带的小红豆。

这下耳畔隐忍的抽气声渐渐变了味,季勋听不出来,但能感觉到她是舒爽并且快活的。

这和她平时在班级里唯唯诺诺的形象反差实在太大,导致季勋一时都有些迷惑。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这个问题季勋暂时不得而知,也不太想去了解。

他只想赶快结束这堂煎熬的,令人如坐针毡的语文课。

哪怕是现在就去办公室被老师挨个训遍话,也好过现在。

季勋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再缓缓吐出。

心情总算平复下来。

他还在思考人生。

同桌那边似乎已经结束了战斗,桌子突然晃动几下,然后是她闷而无声的一阵哆嗦过后。

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滋到了他的脚边,几滴温热的液体顺着脚脖滑进鞋子里。

季勋拳头瞬间攥紧,又徒然松开。

他满脸羞愤,恨不得当场痛骂这个狂徒一顿。

她居然……

干出这种事!

还弄到他脚上,也太不知羞耻了!

鼻腔里传来一股奇异的芬芳。

季勋轻嗅几下,脸色难看得吓人。

之前碍于礼仪与面子,他并未第一时间揭穿李果,而是静静看着她表演,直到刚才,他才突然意识到什么,想到前几天在琴房不小心撞见的那一幕。

他早就知道小房间里有人在偷看他,后来推门进去后发现她是在换衣服,不过又回忆起当天闻到的奇怪味道和现在空气里的气味一模一样,直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人当时可能是在自慰……

或许,他们本就是同一人。

季勋心里狂风大作,有点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不像秦疏冉那样,屡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制造些红色绯闻与他强行攀关系,更没有明着参与进他的生活。

只是暗地里做着些偷偷摸摸的小举动,不碍事,纯膈应人。

他想站起来痛斥她的变态行径,但又觉得她是个小女生,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且高考临近,因为这么点小事,和人大闹一场的话,既不值得,也很自降身价。

没关系。季勋还在安慰自己,装作没看见就好了,反正影响不到他。

他动了动胳膊,做出一副即将从睡梦中苏醒的样子。

身边那只小老鼠果然被他的动作给吓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不断响起。

季勋在心里暗笑她的胆子和老鼠一样小,做出来的荒唐事却不少。

“李果。”

老师叫了个人名,新同桌动作瞬间僵住。

季勋在心里默念三遍。

李果是么?好,他记住了。

“专心听讲。”对于自己这个得意门生,老师有些恨铁不成钢,“季勋上课没有试卷倒头就睡就算了,怎么你也……”

莫名被cue,季勋坐直身用眼角余光扫了身侧的小姑娘一眼。

头一次,他看清了一个人的长相。

但是转眼又忘了。

只依稀记得她的眉眼非常寡淡,鼻子不高,头发很黑自然披散在脑后,脸是红的,一双眼睛里盛满水雾,样子十分惊惶,像个做错事被老师当场抓包的小孩,低着头颅模样羞愧欲死。

在她两腿之间的裙面处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小块微凸的起伏。

像是什么东西卡在了她的腿心处。

季勋看向她,注意到她因为自己的注视而变得发烫的耳尖以及她那颤抖不止的瘦削双肩。

等他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后,她才终于停止身体的哆嗦行为。

啧。

讲台上,老师推推眼镜,扳着个脸,道:

“最后重申一遍,上课不要搞小动作,不要搞小动作,你们的一举一动,老师都能看得到,所以下次最好不要让我发现有哪位同学上课不认真,别怪我不留情面,叫你家长来学校走一趟。”

对于她的话,不同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老师,你说你能洞悉底下学生的一举一动,那你能不能看见,看见有个人把同桌的笔插进逼里,还不小心把水喷到了同桌的脚上。现在,她因为害怕被人发现,笔卡在里面,拔都拔不出来……

这些,你也知道吗?老师。

李果被自己的龌龊想法吓了一大跳,脸“唰”的涨透红。

呼呼——

一下课季勋就被老师提溜进了办公室。

紧跟着,李果逃也似的从桌位上蹿起,径直跑出了教室。

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将少女不可言说的纯情心事投映出来。

红是绯色的爱恋,白是未经着墨的宣纸。

一个人沿着操场不停地向前奔跑,漫无目的,没有什么规律的跑着,纯粹只为发泄心中情绪。

大口大口的喘息声伴着风声一起敲击鼓膜,与她心脏跳动的节奏同频共振。

约莫跑了五六圈后,脚步慢慢停下。

李果弯着腰胸口起伏不定,鼻尖凝聚出几滴细小汗珠,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额头鬓角也有汗,眼睛却亮晶晶的,里面闪烁着名为兴奋、激动的微光。

清风徐来,树影摇曳。

身下裙摆飞扬,汗水浸透的洁白衬衣被风吹得微微鼓起,连同她那颗燥热的萌动的心一起飘向云野。

站在空无一人的草坪上。

上课铃再次打响的时候,李果遥遥望了眼远处矗立的教学楼,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躲进了一旁的体育馆内。

和昨天来时没有什么区别,琴房的门依旧紧锁着。

李果有些遗憾,但相较之前连季勋的面都见不到的那段日子,现在能和他坐同桌已经很满足了。

想到刚刚课上她做出的那些荒唐举动,李果不禁有些脸热。

她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可就是控制不住。

就像她之前曾在书上看到一句话所说的那样。

爱和喷嚏藏不住的。

试想一下,如果她把全部力气用作隐藏,不难受吗?

所以,人活一世,都是自私的。她只是想让自己在有限的生命里,毫无保留去爱一个人,哪怕最后没有结果,哪怕最后遍体鳞伤……

上午时分,偌大的体育馆仿佛刚刚从熟睡中苏醒的孩子,安静而又乖觉。

走在空荡的楼道,手指轻轻滑过白墙上的细微划痕,好像这样就能抚平一切创伤。

李果闭着眼感受眼下短暂的宁静时刻。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果回过神,轻手轻脚钻进她寻常贯去的那个小角落。

蹲在地上画圈圈时她又不受控地想起了季勋,想他弹琴时的优雅从容,想他迎面走来时身上那股淡淡的鸢尾花香,想他把巧克力送进她嘴里时唇瓣一触即逝的温润触感。

想着想着她就发起了呆。

等她察觉出周围异样声响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出去的最好时机。

“嗯哈……”

先是少女柔媚入骨的轻声哼鸣响起:“猴急什么呀,慢点……啊……”

“又没有人,好宝贝,快让哥哥亲一口。”

“啊……唔哈……”

一阵口水交换的啧啧声过后,男生不满地扇向她,“装什么啊,让你攀上高枝了就清高起来连亲都不让亲了?”

“没有,我怕有人……”

“怕什么,这时候大家都在上课,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骚啊,走一路流一路的水儿。”

这里是女更衣室,平常只有在下午的三四节课才会有舞蹈生陆陆续续过来,其余时间体育馆里一般鲜少有人光顾。

当然也有特殊的情况。

譬如这对急不可耐的小情侣,譬如李果。

就是临时起意翘了堂课,没想到这么走运,正好赶上别人过来“办事”了。

李果想了想打扰别人好事的下场,最后还是决定蹲在原地当蘑菇,不出去了。

她默默往更衣室最角落的位置缩了缩身板,连呼吸也放轻了不少。

这头她在心里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那边“嗯嗯啊啊哥哥好棒”,结合皮肉碰撞在一起的啪啪拍打声,声音简直不堪入耳。

李果:“……”

大约煎熬了十分钟不到,男生似乎是结束了战斗,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不断传来,李果之前就被他俩的浪叫搞得头皮发麻,精神几近崩溃,听到穿衣的动静,还以为希望曙光即将来临。

她眼中噙着热泪,满怀希冀地等待着。

然而,男生似乎有事后抽一支烟的不良习惯。

李果没等到他们离开,等到了更衣室里呛鼻的劣质香烟味。

不知道女生附耳低声对他说了什么,男生轻呲一声:“秦疏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就是想榜上2班那个新来的转校生么,怎么,看见别人家里有点小钱你的逼就急不可耐地要往上凑了?”

不顾她越发难看的脸色,男生暧昧地拍拍她的臀,深吸一口烟吐在她脸上,道:“想甩开我?做梦。”

秦疏冉脸上表情还和往常一样恬淡,面对男生的咄咄逼人,她没解释什么,而是径直托起男人半软下来的肉棒,檀口轻轻含住他的分身,一吐一吸,眼神迷离中带着点魅惑意味。

被这样一个仙女似的人儿舔弄下体,身体的舒爽畅意是其次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极致感官享受。

就像别人眼里枝头高不可攀的孤傲梅花,就这样轻易被他折下来插进自家豁了口的水杯内,任他日日夜夜把玩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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