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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一支笔

 

李果感觉头顶有道视线一扫而过,后背都酥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她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等季勋坐下后,没隔多久,李果悄悄把卷子摆在两人正中间,一低头就能看见上面用红笔写满的解析。

她的卷面还算工整,就是这幼儿园字体属实有些辣眼睛,狗爬似的。

季勋:……

都说一般是女生字写的漂亮,到了她这可倒好,成了个例。

他移开视线,用一支笔将试卷轻轻推回去,低下头便开始自顾自摆弄起了手机。

几条消息轰炸进来,季勋随缘挑着回复,再退出来时他盯着屏幕发了会呆。

下面消息攒动跳跃,置顶位置却毫无动静,唯一一条消息还是来自半年多前。

他执意从大城市转校到这来的那天。

季羡林:嗯,照顾好自己。

啧。

季勋熄灭屏幕,将手机丢进桌洞,两只手搭在桌上,额头抵住胳膊就开始闭目养神。

就这么静静趴了大概五六分钟,他心底那股子莫名的燥意才慢慢散去。

手臂似乎有些麻了,季勋动了动,调整到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伏案。

一支笔却不小心被他手肘碰到,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声音不大。

季勋瞥了眼地上静静躺着的那只钢笔。

钢笔通身散发着很有质地的金属光泽,笔尖以及笔盖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金色,下半截笔身颜色偏深,灯光下隐隐泛着绿。中间略胖,整体呈扁长纤细的椭圆形,握着它写字时也不会觉得头重脚轻。

貌似是他之前去哪个国家散心时顺手买来的。

用来签名的话最合适不过,给人种热刀切黄油的硬滑写感。

但众所周知,钢笔很脆弱,稍微有点磕碰都容易发生漏墨。

他看着那支笔。

都摔在地上了……

应该是坏了吧?

季勋百无聊赖地想:不要了,过段时间再买一支。

正要重新合眼,他视线范围内突然多出来个东西。

一节鬼鬼祟祟的干瘦手臂在他眼皮子底下飞快掠过,只不过是眨下眼的功夫,他再看过去时地上那支笔便彻底没了踪影。

季勋:嗯???

什么鬼?

大脑短暂沉思片刻,他才反应过来那只骷髅人手的主人正是他旁边这位新同桌。

叫什么来着?

长什么样?

不记得了。

大概是个长头发的女生,长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季勋默了。

不是目中无人,而是他从小就有脸盲的坏毛病。

老实说,如果不是耳朵听力完好,他勉强还能听声辨人。那么世界上所有人在他眼里,都将拥有一个统一的样貌模板,没什么区别。

就连他身边和他长时间相处,最亲近的人也无法避免这个问题。

他只能通过快速找出某人身上最鲜明最明显特征的方式来记住这个人。

下次遇见时他才不至于那么被动。

要知道,对于一位高岭之花来说,患有脸盲这件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会降格调的。

然而显而易见的是,李果没什么特点。

相貌平平,学习平平,就连女性的。

她似乎并没有物归原主这一概念,抱着手中沉重的钢笔不停上下爱抚,好像她摸的不是笔,而是一个人。

听着耳畔窸窸窣窣的响动。

季勋嘴角抽搐。

聪明如他很快从中觉察出某些蹊跷。

难怪总感觉自从来了这个学校,前一天还放得好好的东西第二天就会离奇丢失,他之前就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动了他的东西,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现在。

他好像……找到那个贼了。

没关系。季勋在心里安慰自己,一支笔而已,值不了几个钱,既然她喜欢,就当是送给新同桌的见面礼了。

他想将装作没看见,将这件事烂进肚子里。

等过段时间再去找老师调位置。

这样既能保全小女生的颜面,让她不至于太难堪,也能让他远离这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平时看着挺老实巴交,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的一个人,怎么就……

有这种癖好呢?

季勋正胡乱想着。

忽然听见身边人好像又在搞什么小动作,他屏住呼吸支着耳朵听动静,发现她似乎是抽出张纸,然后倒了点水。

紧接着,湿润的纸巾覆盖在什么东西上,动作十分轻柔地擦洗了几下。

季勋睁开眼,看见她将藏在课桌下的幕布揭开,露出里面被水浸湿后变得更加光亮的笔身。

在季勋的无声注视下,他亲眼目睹——

那支被他用过不知多少次的钢笔,此刻正被另一个人握在手心,金色的笔头宛若游龙轻易挑开她腿上藏青色的校裙布料。

然后,伸进去。

进入某个神秘地带。

冰凉的,还带着点水意的钢笔与女生温热的皮肤相接触。

情不自禁,“嗯~”

一道古怪的低吟随之逸出,很轻很轻,微弱到几不可闻。

像是风的低语,顺着他的耳道进入耳蜗,刺激得他的神经末梢都为之一颤。

少女一小截白嫩的大腿随着她的动作明晃晃曝露在空气中。

雪白,刺眼,却让人挪不开目光。

这下季勋彻底坐不住了。

这是一支很普通的钢笔。

却又并不是那么普通,因为它外表很华丽贵气,看起来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最主要的是,这上面沾满了“他”的气息。

它曾被人使用,在纸上写下不知多少个“他”的名字。

季、勋。

光是念到这两个字舌头都会在嘴里绕上几个大圈,语气也会因此不由自主变得更加温柔缠绵。

足以证明它的不凡——至少在李果眼中,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至宝。

现在,这支笔掉到了地上。

就在李果眼睁睁的注视下。

漂亮的它缓缓滚向黑暗。

从高空坠落,摔下去,摔进尘埃里。

听到那声脆响时,李果良知猛地被唤醒,她后悔了。

更多的是懊恼,当然也夹杂着一些自责。

月亮本就该高悬于苍穹之上。

或许她要做的应该是守护,而不是摧毁它。

大脑没经过处理的第一想法浮现出来。

地上有好多灰尘,赶紧去捡起它!

第二个想法是,物归原主。

她想不动声色地将它放回去。

但真正将这个冰凉的小玩意握在手里时,她又开始仔细观察。

多么漂亮而光洁的一支笔啊,触摸上去的一瞬间李果像是超越时空,毫无保留地与那个人紧紧相握。

拿在手里越久,她便越是舍不得放下。

手心出了汗。

她发现墨绿的笔身上沾了些灰尘,不过并无大碍,李果用手轻轻抚开污秽,令它看起来依旧完美如初。

李果爱不释手把玩着这件精致小玩意。

“啪嗒”一声。

笔帽被她打开了。

她想查看下笔尖有没有摔坏,但由于做贼心虚,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警觉。

好在老天是眷顾她的。

就像前几次那样。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她看着依旧沉睡的少年,内心惶恐不安的情绪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越发胆大妄为的举措。

她试着用那支笔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

一本略微有点厚重,像是夹了什么东西,诸如纸币、尺子亦或者是某人试卷的手帐本,缓缓打开。

手指翻到最新使用过的那一页。

一张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试卷就出现在那。

卡在页与页的缝隙之间。

正朝着天花板的那面,是卷子主人留下的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字锋凌厉,漂亮中透着股春日冰雪初融的冷冽气息。

就像他这个人。

李果下穴收缩翕张,水流潺潺自洞口涌出,很快就打湿了底裤。

她的脸上带着抹醉意熏熏的桃红。

心脏砰砰跳动,声势浩大,仿佛立马要跳出胸膛。

李果执起笔尖,在本子上一笔一划,恭敬虔诚地学着他的笔锋脉络,起承转合,书写他的姓名。停笔时她又有些郁闷,因为她那拙劣的模仿,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少畅快。

相反,一种难言的空虚忽地在体内萌芽,在长久得不到满足的强烈欲望的浇灌下,逐渐生根然后长成参天大树。

心底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宛如进入魔怔了般,潦草又细致地清理了钢笔全身。

然后,亲手把握着它,向下深入。

与皮肤紧密相贴。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短暂清醒,又很快消失不见,重新跌进欲望的泥潭中去。

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李果相当谨慎,眼睛时不时瞥向一旁,紧紧锁定着他的一举一动。

胸膛起起伏伏,呼吸平稳有力。

嗯……

睡着了吧?

李果试探性地朝着目标方向倾斜身体,张开大腿,露出裙下半截细腻的腿肉。

对方毫无反应,呼吸依旧绵长,甚至她隐隐还能听见男生换气间隙沉重而短暂的鼻息。

她显得更兴奋了。

胆子也突然大了一点。

膝盖往前伸过去,状似无意的轻轻擦过他的裤腿。

一边蹭一边暗搓搓将碍事的裙摆掀上来。

她早上出门急,没有穿安全裤,掀开裙子后底下是少女一览无余的纯白内裤。

没有花边,没有图案,十分简单朴素。

内裤遮掩之下,是少女前不久才将阴毛剃了个精光的洁净花唇。

两瓣艳红的唇肉挤作一团,形成状似骆驼趾的色气满满的羞耻“y”字。

如果问他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他可以很坚定的回复,她当着他的面,用那支该死的惹出一切祸端的钢笔,毫无廉耻心的挑开了自己的内裤。

糖衣褪去,剥掉保护内里甜蜜糖心的保护罩,大喇喇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灼热的视线几乎能洞穿一切,将空气都烫得融化了,就连呼吸进去的氧气里都泛着股甜味。

目睹全过程的季勋:……

都不知道该不该醒来。

这是什么变态?

恶心。

季勋本来就没什么睡着,经此一事后更加睡不着了,他将所有一切尽收眼底,既震惊于她的大胆,又对她的荒淫行为感到反胃与蒙羞。

心里诸多想法,瞪大眼睛定定看她自我聊慰的一举一动。

大腿根是白的,藏在黑暗中阴影里的唇肉颜色却有点深,看着朦朦胧胧有点不清晰。

忘不掉的是那支金色的笔盖。

由于设计的问题,盖头旁边会带点锋利的棱角,用这块地方的凸起去磨蹭逼缝诚然很爽,但是稍有不慎就容易卡到边沿娇嫩的贝肉。

痛并快乐着。

听着变态新同桌隐忍的抽气声。

季勋突然有点好奇裙底风光。

那片隐秘的角落被他的笔头刮肿了吗?

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原因是?

——喜欢我。

季勋像是被这个想法给吓到了,漆黑的瞳仁一颤。

随即释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身边的人动作仍在继续,她似乎是放弃了用金色笔头去磨擦肉穴的想法,转而将钢笔调转了一下方向,改成用墨绿色的笔杆来戳弄位于骆驼趾中央地带的小红豆。

这下耳畔隐忍的抽气声渐渐变了味,季勋听不出来,但能感觉到她是舒爽并且快活的。

这和她平时在班级里唯唯诺诺的形象反差实在太大,导致季勋一时都有些迷惑。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这个问题季勋暂时不得而知,也不太想去了解。

他只想赶快结束这堂煎熬的,令人如坐针毡的语文课。

哪怕是现在就去办公室被老师挨个训遍话,也好过现在。

季勋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再缓缓吐出。

心情总算平复下来。

他还在思考人生。

同桌那边似乎已经结束了战斗,桌子突然晃动几下,然后是她闷而无声的一阵哆嗦过后。

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滋到了他的脚边,几滴温热的液体顺着脚脖滑进鞋子里。

季勋拳头瞬间攥紧,又徒然松开。

他满脸羞愤,恨不得当场痛骂这个狂徒一顿。

她居然……

干出这种事!

还弄到他脚上,也太不知羞耻了!

鼻腔里传来一股奇异的芬芳。

季勋轻嗅几下,脸色难看得吓人。

之前碍于礼仪与面子,他并未第一时间揭穿李果,而是静静看着她表演,直到刚才,他才突然意识到什么,想到前几天在琴房不小心撞见的那一幕。

他早就知道小房间里有人在偷看他,后来推门进去后发现她是在换衣服,不过又回忆起当天闻到的奇怪味道和现在空气里的气味一模一样,直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人当时可能是在自慰……

或许,他们本就是同一人。

季勋心里狂风大作,有点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不像秦疏冉那样,屡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制造些红色绯闻与他强行攀关系,更没有明着参与进他的生活。

只是暗地里做着些偷偷摸摸的小举动,不碍事,纯膈应人。

他想站起来痛斥她的变态行径,但又觉得她是个小女生,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且高考临近,因为这么点小事,和人大闹一场的话,既不值得,也很自降身价。

没关系。季勋还在安慰自己,装作没看见就好了,反正影响不到他。

他动了动胳膊,做出一副即将从睡梦中苏醒的样子。

身边那只小老鼠果然被他的动作给吓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不断响起。

季勋在心里暗笑她的胆子和老鼠一样小,做出来的荒唐事却不少。

“李果。”

老师叫了个人名,新同桌动作瞬间僵住。

季勋在心里默念三遍。

李果是么?好,他记住了。

“专心听讲。”对于自己这个得意门生,老师有些恨铁不成钢,“季勋上课没有试卷倒头就睡就算了,怎么你也……”

莫名被cue,季勋坐直身用眼角余光扫了身侧的小姑娘一眼。

头一次,他看清了一个人的长相。

但是转眼又忘了。

只依稀记得她的眉眼非常寡淡,鼻子不高,头发很黑自然披散在脑后,脸是红的,一双眼睛里盛满水雾,样子十分惊惶,像个做错事被老师当场抓包的小孩,低着头颅模样羞愧欲死。

在她两腿之间的裙面处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小块微凸的起伏。

像是什么东西卡在了她的腿心处。

季勋看向她,注意到她因为自己的注视而变得发烫的耳尖以及她那颤抖不止的瘦削双肩。

等他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后,她才终于停止身体的哆嗦行为。

啧。

讲台上,老师推推眼镜,扳着个脸,道:

“最后重申一遍,上课不要搞小动作,不要搞小动作,你们的一举一动,老师都能看得到,所以下次最好不要让我发现有哪位同学上课不认真,别怪我不留情面,叫你家长来学校走一趟。”

对于她的话,不同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老师,你说你能洞悉底下学生的一举一动,那你能不能看见,看见有个人把同桌的笔插进逼里,还不小心把水喷到了同桌的脚上。现在,她因为害怕被人发现,笔卡在里面,拔都拔不出来……

这些,你也知道吗?老师。

李果被自己的龌龊想法吓了一大跳,脸“唰”的涨透红。

呼呼——

一下课季勋就被老师提溜进了办公室。

紧跟着,李果逃也似的从桌位上蹿起,径直跑出了教室。

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将少女不可言说的纯情心事投映出来。

红是绯色的爱恋,白是未经着墨的宣纸。

一个人沿着操场不停地向前奔跑,漫无目的,没有什么规律的跑着,纯粹只为发泄心中情绪。

大口大口的喘息声伴着风声一起敲击鼓膜,与她心脏跳动的节奏同频共振。

约莫跑了五六圈后,脚步慢慢停下。

李果弯着腰胸口起伏不定,鼻尖凝聚出几滴细小汗珠,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额头鬓角也有汗,眼睛却亮晶晶的,里面闪烁着名为兴奋、激动的微光。

清风徐来,树影摇曳。

身下裙摆飞扬,汗水浸透的洁白衬衣被风吹得微微鼓起,连同她那颗燥热的萌动的心一起飘向云野。

站在空无一人的草坪上。

上课铃再次打响的时候,李果遥遥望了眼远处矗立的教学楼,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躲进了一旁的体育馆内。

和昨天来时没有什么区别,琴房的门依旧紧锁着。

李果有些遗憾,但相较之前连季勋的面都见不到的那段日子,现在能和他坐同桌已经很满足了。

想到刚刚课上她做出的那些荒唐举动,李果不禁有些脸热。

她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可就是控制不住。

就像她之前曾在书上看到一句话所说的那样。

爱和喷嚏藏不住的。

试想一下,如果她把全部力气用作隐藏,不难受吗?

所以,人活一世,都是自私的。她只是想让自己在有限的生命里,毫无保留去爱一个人,哪怕最后没有结果,哪怕最后遍体鳞伤……

上午时分,偌大的体育馆仿佛刚刚从熟睡中苏醒的孩子,安静而又乖觉。

走在空荡的楼道,手指轻轻滑过白墙上的细微划痕,好像这样就能抚平一切创伤。

李果闭着眼感受眼下短暂的宁静时刻。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果回过神,轻手轻脚钻进她寻常贯去的那个小角落。

蹲在地上画圈圈时她又不受控地想起了季勋,想他弹琴时的优雅从容,想他迎面走来时身上那股淡淡的鸢尾花香,想他把巧克力送进她嘴里时唇瓣一触即逝的温润触感。

想着想着她就发起了呆。

等她察觉出周围异样声响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出去的最好时机。

“嗯哈……”

先是少女柔媚入骨的轻声哼鸣响起:“猴急什么呀,慢点……啊……”

“又没有人,好宝贝,快让哥哥亲一口。”

“啊……唔哈……”

一阵口水交换的啧啧声过后,男生不满地扇向她,“装什么啊,让你攀上高枝了就清高起来连亲都不让亲了?”

“没有,我怕有人……”

“怕什么,这时候大家都在上课,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骚啊,走一路流一路的水儿。”

这里是女更衣室,平常只有在下午的三四节课才会有舞蹈生陆陆续续过来,其余时间体育馆里一般鲜少有人光顾。

当然也有特殊的情况。

譬如这对急不可耐的小情侣,譬如李果。

就是临时起意翘了堂课,没想到这么走运,正好赶上别人过来“办事”了。

李果想了想打扰别人好事的下场,最后还是决定蹲在原地当蘑菇,不出去了。

她默默往更衣室最角落的位置缩了缩身板,连呼吸也放轻了不少。

这头她在心里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那边“嗯嗯啊啊哥哥好棒”,结合皮肉碰撞在一起的啪啪拍打声,声音简直不堪入耳。

李果:“……”

大约煎熬了十分钟不到,男生似乎是结束了战斗,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不断传来,李果之前就被他俩的浪叫搞得头皮发麻,精神几近崩溃,听到穿衣的动静,还以为希望曙光即将来临。

她眼中噙着热泪,满怀希冀地等待着。

然而,男生似乎有事后抽一支烟的不良习惯。

李果没等到他们离开,等到了更衣室里呛鼻的劣质香烟味。

不知道女生附耳低声对他说了什么,男生轻呲一声:“秦疏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就是想榜上2班那个新来的转校生么,怎么,看见别人家里有点小钱你的逼就急不可耐地要往上凑了?”

不顾她越发难看的脸色,男生暧昧地拍拍她的臀,深吸一口烟吐在她脸上,道:“想甩开我?做梦。”

秦疏冉脸上表情还和往常一样恬淡,面对男生的咄咄逼人,她没解释什么,而是径直托起男人半软下来的肉棒,檀口轻轻含住他的分身,一吐一吸,眼神迷离中带着点魅惑意味。

被这样一个仙女似的人儿舔弄下体,身体的舒爽畅意是其次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极致感官享受。

就像别人眼里枝头高不可攀的孤傲梅花,就这样轻易被他折下来插进自家豁了口的水杯内,任他日日夜夜把玩亵渎。

“嘶……”男生声音里多了些快意,黝黑腥臭的肉棒再次硬挺起来,抵在身下少女柔美的脸蛋旁上下摩擦,手指握住棒身随意撸动几下。

“噗嗤”——

灼热的白色稀液射在少女红唇边。

“吃。”他冷冷道。

少女没有反抗,顺从而细致地用小舌头舔去嘴角那点污秽,“咕咚”一下吞咽入腹。

随后她张开嘴,让他检查嘴里有没有残余。

“哼。”男生声音缓和些许,“算你会讨巧。”

秦疏冉跪趴在地,抬起脸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掌心,在她头发边还黏着一些看不出原色的暧昧液体,眼睛睁得大大的,模样楚楚可怜,十分惹人喜欢。

“哥哥。”秦疏冉缓缓开口,声音犹如浸饱了糖水的蜜饯一般甜腻,“那……我要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听到这话男生心中涌起的那点悸动瞬间烟消云散,他不敢置信道:“你他妈来真的?”

秦疏冉没说话,用行动证明了她的决心。

见此情形,男生沉默了一阵,才说:“张三丰他娘说得果然没错,越漂亮的女人心思越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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