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
“喝酒了?”
阮殊清不清不楚的嘟哝道:“劳您挂心。”
徐榕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明澈说:“知道我在还走那么快。”
“也没人陪,留在那做什么。”
明澈听着她这副恨恨的语气,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不会吃醋了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冷下来:“没有。”
“那你给我打折。”
“不要。”阮殊清倚在靠背,手上绕着一缕头髮,脸颊微微泛着红:“我嘱咐了收银了,不给你们任何折扣,必须按全价。”
“阮殊清。”明澈倒也没恼,觉得她这副幼稚的样子很可爱,一字一字的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
明澈笑道:“给我打个折,我就去看你。”
默了一瞬,电话却挂断了。
没一会,阮殊清又打了过来,明澈接起,那头语气轻快又得意:“我告诉经理,给你免单了。”
明澈挑挑眉:“只是要个折扣,我可不是吃白食的人。”
“不吃白食。”
阮殊清幽幽懒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像是廊间起了一阵微风:“或许可以吃点别的。”
“嗯?”
明澈装听不懂,心跳的频率却倏尔快了起来。
“比方说——”
她仿佛故意似的,语气又轻又痒,直到那个音节从唇间溢出。
……
“我。”
涉险
九月底,宋慈出现了胃部穿孔,对于她孱弱的身体来说,着实算的上风险。
从手术室出来后,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由于麻药的作用,她仍旧陷入昏睡之中,口却微微张开,声音极小的说着胡话。
大部分是关于她的父亲——那个老实木纳的男人。
江倚青抻好被子,手掌盖在母亲的手背上,轻轻的安抚着她。
看见她的口型,往前走了一步,将耳朵凑近她的嘴边,只听宋慈呢喃道:“老江……江明,你铁石心肠,糊涂,糊涂至极,做什么不好,可你不该去害了别人,我心里也永远不会安生了。”
江倚青不愿再听,眼睛黯然,微微弓着身子,退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