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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现a毛片上头弟x直男哥(没动力写)

 

番外现pa

与一开始的脑洞有很大的出入

西铮在一个温暖的黄昏向自己倾慕的对象表明了心意。

对面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说话。

直到西铮在学校看不见东钧后,才知道对方办了转学申请。

西铮对哥哥避瘟神一样的态度不屑一顾,但时间久了后真有那么些孤独。

反感可以直接说,干嘛要这么离他远去。

西铮私底下看过片子,但他并没有对片中青涩或成熟的异性产生反应,与之相反,他的视线一直集中在视频中全裸的同性身上。

“你不会是gay吧?”

同伴这么说,西铮回去认真搜索了一下,他明白了。

自己是喜欢同性的那种。

那他喜欢谁呢?

于是发生了一开始的一幕。

躁动的青春期在孤独中度过,西铮自从接触过那些片后,也下载了一些资源放在了桌面。

最起码哥每月都要回来一次。

但是也说不上来几次话。

家里书房的电脑被西铮下了几部,也不知默认在了哪个文件夹。西铮对着那些人自蔚,摸着前端,摸着摸着,早就神游了,脑海里浮现出东钧的面孔,不对,那是他的,才不是那个一被踩到尾巴就要跑的东钧。

屏幕里的的声音还在叫喊,西铮的思绪又躁动起来。

反正东钧不在,偷偷对着他意淫也不会发现。

他跑出去自找的。

西铮握着翘起前端的手重新蠕动。

“哥”

——————

东钧回来了。

钥匙插进匙孔,还没旋转,门吱呀呀的自己开了。的亏这里治安好,不然他在那边就要收到家被偷的电话,更严重的就是西铮被

提醒一下那个不长记性的弟弟算了。

东钧将包袱放好,进了室内,想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结果卧室门紧闭。

看来他只要担心家被偷的问题。

轻敲了几下门,里面躁动了一下,又安静下来。

还在睡觉。

东钧开始收拾杂乱的屋子,半满的垃圾是要扔的,东钧也不要求西铮打扫的一尘不染,会扔垃圾就行。厨房干净的吓人,最满的垃圾桶应该是西铮的卧室,但是门锁着。

啧,真不爽。

东钧在收拾书房的垃圾桶,桶里垃圾不多,但有一股怪味。

仔细观察了书桌,发现了一些白点。

——————

西铮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开门走出,理所当然的吃起了中饭,书房的门关着,东钧约莫在里面忙着一些事情。

西铮的那些片自然没藏好,不过他也不害臊。

就是为了恶心他哥。

东钧从书房出来后,进了卧室,咔擦一声锁了门。

哼。

西铮一开始也没必要锁门,自从分别那天东钧回来后就开始锁门,好像生怕西铮进去上他一样。

去他的。

西铮索性也给自己屋锁了。

虽然自己以前是会蹭床睡,但东钧也会在自己熟睡时偷偷进来翻箱倒柜其实是收拾东西,把他搞的都没有隐私了。现在进卧室就要锁门,东钧反感,西铮知道,但兄弟之间至于这样吗?

搞的他跟外人一样。

西铮吃完把碗筷放在桌上,回屋内也啪嗒一声锁了门。

让他收拾去。

——————

臭脸鬼走了,西铮进了书房。打算重新用链接下回来,却发现之前的文件还在。

管都懒的管了。

切,最好他一个人死在外面得了。

西铮打开,却发现换了位置,叉掉网页发现桌面多了一个文件夹。点进去发现自己下的东西都排在里面。

西铮随便点开了一个,发现进度条默认在了中间的一段。

?——!!!

哥看了?

虽然他都是正大光明的展露,但被东钧看自己的片还是第一次。

终于冒出来的羞耻感让他条件反射的删掉了视频,纠结了一会又从回收站复原了文件。

他其实只知道开头是什么内容,因为后面都在想哥没注意后面的,好奇心让他想看看东钧看了什么。

西铮看了一半后默默的叉掉了。

他明白进度条为什么停在那个地方了。

因为后面都是

排泄物。

西铮永久删除了那个文件,接着意识到了很严重的问题。

哥不会以为他好那口吧!?

朝哥的聊天页面打了一半的字又急忙忙的一大段删了。

这么着急不就承认了吗!东钧自己认为的,还可以恶心到他,而且他也不会乱传。可能是给西铮面子,也可能是嫌丢他的脸。

西铮看了一眼上面的备注。

傻逼大蠢蛋白痴东钧

他爱咋咋地想,反正伤不了西铮。

——————

东钧狠擦了一遍书桌,顺手忙起了自己的事。把那些老久之前需要用的文件移到了u盘,东钧移动鼠标,桌面卡住了。

也不知西铮下了些什么东西。

烦躁的双击,竟是点开了一个视频。

悲哀到交流要靠软件了。

东钧在回自己那的路上,对着标注为“弟弟”的人犹豫了半天,还是点了进去。

结果看到上面的状态。

对方正在输入

东钧在等。

甚至过站了还在等。

等了半天的结果是那行字消失了,西铮屁都没放一个。

一声震动。

西铮还以为自己的关注更新了,结果是那谁发的消息。

傻逼大蠢蛋白痴东钧:有话快说。

自己居然没把他免打扰。

西铮滑了几下。

弟弟:没话,有屁,你听不。

弟弟:[语音]

西铮鼓起嘴巴对着手机噗了一长声,对面没动静了。

呵!

还没来得及得意,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东钧怎么知道他要发消息的?

什么是有提示栏,但也就是说

东钧一直在看他的聊天页面。

哥还是在关心自己的。

西铮把自己羞的通红,乱走了一阵,重新回了消息。

弟弟:你呢,你有什么屁,快放!

对方正在输入

傻逼大蠢蛋白痴东钧:你喜欢看那些?

弟弟:是!

弟弟:怎么样?接受不了还要看你活该。

弟弟:不要乱动我的文件,这次给你个教训。

训了东钧了,好爽,虽然给自己背上了锅。

恶心到死吧,活该!

——————

闹腾的青春期终究是要步入尾声。

西铮转头看去,发现跟自己玩的好的都有对象了,他还是单身。

前天还刷到最快的已经互相见家长了。

而他呢?他哥和他聚一块都做不到!

周围的人或多或少了解西铮的性取向,之前也避开过一阵,后来也习惯了,只要打游戏能一块就行。

不过看兄弟这么单着,不知是哪位,给他出了个馊意。

社交软件上找,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当然,他们不知道西铮表白失败的暗恋对象是他亲哥。

能气哥?下了。

西铮还特地把自己那身肌肉拍了上传,结果没过几分钟还真有人加他了。

聊了几个终于有个还行的,西铮加了对方的游戏好友,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

慢热到西铮感觉都有些对不住了,聊了差不多半个月,对面商量着见一下面,西铮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线下请对方吃饭顺便说清吧。聊的这些天反而一直在想东钧,西铮知道自己还是喜欢哥。

索性在一棵树上吊死吧,这棵树甚至吊都不肯让他吊。

西铮穿个短袖出门了,一身随便的装扮,最起码没穿拖鞋。对面倒是跟描述的差不多,带着眼镜,年纪看上去比他大。

吃饭西铮还没来得及付钱结果被抢着付了,也罢,顺便用其它的请回来,结果稀里糊涂的被拉进了一家餐厅。喝了点酒后,微醺的西铮又被带去了一家酒店,这次终于是让他付上了。一头栽在床上想睡觉,屁股被浇上冰凉的液体瞬间清醒了。捂着屁股解释了一通对方骂骂咧咧的走了,作为赔偿西铮把出游的钱都给付了。

他的小金库没有了

大不了买不了心仪的东西。

西铮下意识的上拉内裤,内裤被润滑液浸了个彻底,也不管了,着急的套上外裤逃离了酒店。

回到家,发现哥就站在门口。

西铮被吓了一跳,心虚的钻进了进去,湿哒的内裤让他的走路姿势有些别扭。

“去干什么了?”

“问我?你自己没眼力见?”

“呵,原来是被干。”

西铮啪的一下甩上了门。

从那以后,东钧倒是回来了。

西铮出门时甚至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身后的视线,然后转头走进了酒吧,之后再被生气的东钧拎出来。

至少他哥不躲着他了。

这样被东钧管了一阵,西铮觉得没有进度,也没啥突兀的事,凑巧看到了情趣用品的广告。

弟弟:帮我拿个快递。

快递很轻,东钧带上楼,西铮直接在客厅拆开了。

粉色的,跟药丸一样。

西铮居然还会买这些东西,幼稚鬼。

东钧回屋也好奇弟弟最近又有了什么兴趣,上网看了下。

然后差点把鼠标捏爆。

没事。

这么大的人了有需求正常,跟他以前看片一样,东钧安慰自己。

总比西铮在外面找个人操屁股好。

西铮在卧室倒腾起了自己买的东西。

他买的是经典款式,所剩不多的荷包无法满足更劲爆的。

按下开关后,那东西在掌心震动倒也没有太大感觉。

真有这么爽吗?

撩起上衣,西铮挺起胸,把那粒跳蛋凑到了胸前,接着像被电了一样蜷起了腰。腰重新伸直后,那粒震动的跳蛋被按在了会阴处。

好爽好爽好唔——!

那粒直接被用胶布贴在了会阴处,酥麻的痒意不断传输,刺激的前端只会流出精水,断断续续的达到高潮。

好麻

精液糊在了被褥上,西铮也顾不上清洁了,趴在上面磨蹭着前端。会阴的刺激渐显不够,那粒跳蛋被按在了精口上。敏感的龟头被震动,积存的精液不断上涌。

爽完后的西铮抱着被子想一股脑塞进洗衣机被东钧轰出来了。

“滚去用手洗!”

折腾到晚上西铮才累的冲了个澡,这次显然是失败的,东钧的反应还没他射在床上的反应大。

乱射?这到不至于,西铮还是有点脸面在的,这种像狗撒尿标记领地的行为他自然不会做。

真那样做东钧估计会带他做节育

西铮四肢叉开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

西铮估摸着晾的差不多,摸了一把却发现还是湿透。

雾气?可是今早应该没雾吧?

洗衣的地方地面还有些积水,下雨倒是更合理,但阳台下面的地面是干的。

哥又洗了?

可昨天他还恨不得把西铮那条被褥烧了。

烧了还嫌污染空气。

西铮鬼鬼祟祟的挪到了东钧卧室门口,东钧正巧披着浴巾出来了,把挡路的西铮一把推开,顺路把肩上的浴巾扔在了沙发上,去了厨房。

也对,要吃饭了。

东钧出去西铮也能养活自己,但东钧回来他就成废人了。

很奇怪。

西铮又偷偷摸摸的移到了厨房门口。

厨房里的东钧身穿条短裤,头发还半湿着,还没来得及擦干就来做饭了。

西铮心里一阵感动。

感动个屁!

他哥冷落他那么久,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西铮怨恨着在门栏上抓了一把,重新把视线投了回去。

厨房里的东钧套上了围裙,正在切菜。

西铮看了一会,越看越熟悉。

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咚!

门口一声显些让菜刀切上手指,东钧用余光瞥了一眼门口,瞧见没人后,厨房里的切菜深重新响起。

西铮捂着额头重新出现在了门口。

太像那个场景了

之前看过的av就是人妻穿着裸体围裙被从身后袭击然后被塞进那些蔬

虽然菜都被东钧切好了。

少年时他们那些毛头小子聚一块看带过来的碟片,当时西铮还不了解,厨房就是厨房,不就是换了个地方做,他们至于兴奋成这样吗?

天晓得哥现在有多性感。

西铮只能看到后背和一点侧身,但那不停摆动的胳膊还是让他看了些。

上一次和哥一块洗澡还是在小时候

西铮隔着衣服也知道东钧有多壮实,但成年后这样坦诚的看还是头一次。

托脏被褥的福,让他看到了。

轻薄的围裙把丰满的胸肌衬托的更加明显,裸露的后腰上系了个绳结,随着动作被带的一晃一晃的。

按片里的情节,西铮该进去了。

半只脚刚跨过边线。

“滚。”

东钧头也不转的让他滚。

“我饿了。”

西铮理直气壮的走了进来。

东钧刚把一盘菜倒进盘里,正好给了他一个理由。西铮拿了筷子夹了一口,站在东钧的身后看他炒菜。东钧就当西铮想学炒菜了,稍微侧了点身,好让西铮看的清楚一些。

是看清楚凸点了,那块布料在东钧的胸口顶起了两个小凸起。

西铮一口将嘴里没嚼几口的菜咽了下去,走到了侧身的东钧身后。东钧见西铮没了兴趣,摇摇头移了回去。

看着起伏的赤裸后背,西铮俯身贴了上去。

“不想被我用菜刀砍死就放手。”

东钧并没有被西铮突然的动作掀了锅,只是发出了警告。

毫无威慑力的狠话,东钧真想西铮死早在那个黄昏把他扔下楼了。

腰上的手臂搂的更紧了,头枕在了东钧的肩头,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东钧炒完熄了火,身后还贴着一块狗皮膏药。

“让。”

哼的一声,西铮松开了胳膊,随着东钧一齐把菜端到了桌上。东钧回厨房解开了围裙,打算回卧室把衣服穿上。积极盛饭的西铮把盛好的碗塞进了手,握着两双筷子把东钧拉到了桌边。

“先吃。”

“不雅观。”

“在家有什么好避嫌的。”

西铮替东钧拉好了椅子,东钧看了眼,也坐了下来。

一整个吃饭时间寂静无声。

赤裸着上身的东钧浑身不自在,硬塞着把白米饭吃光了把碗放进了洗碗池,然后回了卧室,他等西铮的碗,然后晚上一块洗。

晚上西铮抢着洗完了。

自那以后,西铮变得勤快起来,不,是变得和小时候一样了。

东钧还记得以前西铮抢着洗碗,那碗掉在地上碎了两瓣,自己傻不愣登的弟弟伸手去捡,被他贴上创可贴的情景。

东钧突然觉得,替西铮洗那条脏被褥值了。

毕竟感化了那个任性的弟弟。

可能是看东钧太辛苦,西铮的日常作风渐渐回归到了他表白前的时候。

两间卧室的门锁不知谁先解开了,现在,东钧是可以进西铮的门扔垃圾了。

卫生纸少了很多。

两三天就要扔的垃圾还是两三天就要扔,只不过没被一股石楠味的手纸填满,回归了西铮以前的饮料瓶子。

熬汤又不喝。

东钧把各种汤看了个遍,西铮就是不肯喝。

“都是水,我喝瓶装的。”

然后那汤变成洗碗的第一盆水。

行吧,东钧自己喝。

要说事情的转变,大概是东钧在自己的单位上,收到了一束花。

没有让特地送到人跟前,只是让他自己过来拿。

一眼就猜到是谁送的。

东钧没有把那花扔了,让西铮的梦碎掉,反而带回了家里。

他知道他弟是个同性恋,也知道送花不一定代表那方面意思。

但两样加起来,他必须找他弟谈谈。

东钧抱着花进了门,西铮躺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调频道,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只不过那频道又调到了原频。

电视的声音大了起来,西铮的拇指死按在了音量键上,声音一直调到了满频。

一下子安静了,西铮按了静音。

“哥我”

“这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嗯。”

东钧拍了拍西铮的头,抱着花回了卧室。

握着遥控器的手高举,在自己的头上咚的锤了一下。

一套动作按的换了台,凑巧还是个言情电视剧,里面的主角拉着手嬉闹,就好像在嘲讽表白失败的西铮。

西铮站起身,直接拔了电视插头。

东钧知道西铮想说什么。

他很高兴他的的弟弟用理智战胜了内心的冲动,没有把那句话再次说出来。

生活节奏向好的方向发展,兄弟俩线上线下已经能正常交流了。

房间之间的门锁已经形同虚设,东钧照常趁西铮熟睡收拾东西,顺便用嘈杂声把人喊起来。

乱糟糟的柜子被重新摆好,一个花哨的包装引起了他的注意。

假阳具。

上面的包装还未开封,压在柜里的最里面,是很久没碰过了。

那盒东西重新被压在了最里。

西铮一直想和哥再表白一次,哥哥那些诺有诺无的举止仿佛也在暗示他喜欢西铮,喜欢他的弟弟。

但很可惜,那只是亲情的体现。

他哥哥干那些事只是出于兄长的责任。

西铮很清楚,上一次表白失败后连亲情都不能享受了,但是那不知足的内心仍在渴求。

渴求兄长用其他的身份对待他。

西铮跨界了。

在一次生日,也是他们共同的生日,东钧带着蛋糕回家,西铮那边也带了个。

他们将蛋糕互换,各自点上了蜡烛。

敲完字的手指舒展,扭开保温杯盖,灌了一嘴的冷水。

东钧去饮水机倒茶,回去时,却听到了窃窃私语。

“周末在家开门看到了和东钧一模一样的外卖员,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他提着我摸鱼的证据来算账了,结果对方走了才回过魂。”

“真的一模一样?你是没睡醒还在做梦吧。”

“真的!就是他的头发是黑的”

一模一样

东钧朝议论的两人走了过去。

东钧没有经常点外卖的习惯,早餐在上班的路上解决,剩下的在食堂就行。

精缩的时间放在了加班上,反到让他评为了最佳员工。

也不是喜欢加班,只不过是

不想去面对那个冷清的“家”。

今晚,东钧罕见的提前离开了公司,上车前点开外卖软件的下载,将手机放在一边,开车回了家。

躺在沙发上叉掉那些花里胡哨的广告后,东钧对着那些店铺犹豫了起来。翻了一会总算看到个眼熟的咖啡店,点了杯苦咖后,东钧从包里掏出了电脑,开始复核今日的工作。

“放在门口就行,到楼前能说一下吗?麻烦了。”

“到楼下了。”

清脆的一声,东钧拿着手机走到了门后,从猫眼望去。楼道逐渐爬上来一位年轻人,但不是他要找的人。

也是,这无异于大海捞针的举动。

[图片]

“放门口了。”

“感谢。”

待人走后,东钧拎袋进屋,冰冷的苦饮进口,合上的屏幕重新掀开。

周末,东钧试着点了三餐的外卖,但每一次,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三餐的中间都增添了些小食,地点处增加的单量反倒让他出了名。

那些人开始在配送途中试着和他聊起了天,在他礼貌的回应后才作罢。

东钧觉得,自己需要换一个方式。

不知第几个周末,东钧不断的开车路过十字路口。这段路是最繁忙的路段,在等红灯时,他可以从旁边的车流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仿佛老天爷在和他开玩笑一般,看了许多的人流,依旧没有找到那个身影。

或许不在周末?但东钧只有周末有空开着车在路口寻找。

几周下来,甚至指挥的交警都眼熟了。

无法了却的心结浓雾一样闷着胸口,长期加班,周末加班开车的疲劳让东钧碰到了一辆电动车。

车窗被狠锤了一下。

“眼瞎了嗷!?”

车窗摇下,满脸疲倦的东钧对中年男人道歉。

“西铮!?”

一句话让放在油门的脚踹到了旁边,东钧紧握着方向盘缓了一会,才慢慢停到了路边。

“你小子都开上车了?怎么还染了个白毛,怪丑的!”

对方的车尾架着一个保温箱,是一样的外送员。

“您误会了,我不是西铮,我是他的哥哥。”

“那你叫什么。”

“东钧。”

“西铮,你骗我也要骗的像一点!哪有兄弟不同姓的?”

东钧无奈的耐心解释。

“大哥,我和西铮自幼父母离异,所以跟了不同的姓。”

对方打量了一会,瞧见气质似乎确实不同,仍半信半疑。

“西铮那小子从没说过自己有个哥哥。”

“我和他发生了些矛盾。最近他还在送外卖吗?”

对方见东钧知道西铮的职业,也放松下来。

“他送好多年了,只不过周末不肯送,不是玩就是在家睡觉。”

东钧的面部稍微僵了几秒。

“那么平日”

“他送的,你诺要问,那些个爬来爬去的他不肯接。最近有个爬到六楼的单子经常出现,他一听到就不看那个地方的了。”

“谢谢大哥。”

“客气啥,别跟他说我告诉的就行。”

懒得爬楼倒不至于成为借口,不过也提醒了东钧,西铮不是因为嫌累。

而是那熟悉的住址。

他现在住的地方,是母亲的屋子。曾经也只是出租屋,被恋旧的东钧买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幼时会分隔。

他们的父母厌倦了彼此,于是离了婚,就这么简单。

两个一样性别的孩子也没有引起抚养权的争夺,简单的一人一个。

东钧跟了母亲,西铮跟了父亲。

但是西铮却随了母亲的姓。

东钧是随了父亲的姓。

或许,他们的父母在提醒着什么。

但对于同样在这座城市工作的家人来说,也相隔不到哪里去。

他和西铮上的是同一个幼儿园,上的是同一个小学,初中也在一起。

但是在高中,就分开了。

彼时的母亲患了重病,东钧忙着学习,一边照顾母亲,没有功夫去探寻西铮的消息。

也就是这几年,事情朝着他不愿的方向发展。

东钧考进大学后,拿着通知书来到了母亲的床前。

大二时,残喘的母亲咽了气。

说来也是惭愧,东钧反而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干想做的事。

从那时起,舍友们在节假日回家时,东钧却留在学校。他讨厌空无一人的家,他也开始重新寻找西铮的消息。

询问旧人,目光躲闪,知识指明了居住的地方,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

东钧根据地址前去,却发现那里夷为了平地。

不甘心的他四处询问,却得知了他想都不敢想的消息。

那间屋的子,弑了父。

东钧以为自己在做梦。

对面的邻居看着流下眼泪的年轻人,也不知如何安慰。

短暂的假期无空让东钧翻地寻找,失魂落魄的东钧回到学校,在舍友关心的话语中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要找到弟弟,问清楚真相。

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是他人口中的一场惨剧。

他的脑海里还有弟弟的模样,记忆中,他的弟弟一直很听话。在放学时,乖乖的拉着他的手走到校门口,然后坐在父亲的后座上挥手与他告别。

父亲虽然工作繁忙,但上下学的接送,都是父亲亲自骑车送西铮过来的。

小学时,他们还没分家,父亲抱着他们挨个亲过,布满胡茬的脸刺的东钧偏开了头,父亲嘿嘿一笑,转而亲起了好欺负的西铮。把那张嫩脸亲的红红的,痛到眼里噙着泪,被母亲骂了一句后才揉了揉孩子的小脸蛋。

好欺负的,西铮。

再联系到那痛苦的现实,东钧的胸口一阵剧痛。

他们分别的三年里再联系母亲突然的重病。

东钧怎么也不敢把西铮和双手鲜血的杀人犯联系到一起,更何况受害者还是他们的父亲。

他在图书馆的电脑搜寻当年的案件,在一个不起眼的网站上,看到了那简短的报告。

那些从邻居探访得来的信息被一眼略过,东钧的眼睛扫视到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字上。

毒。

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东钧急促的呼吸起来。

毒?

不,西铮不会,一定是有人

东钧绝望的发现,自己产生了动摇。

案件宣判的年数,虽然因为自首稍微判轻,但也被判处了近十年的刑罚。

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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