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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

 

夜深之后的空气里逐渐笼上一层闷热的气息,星星隐匿在厚厚的乌云后面,似乎在提前躲避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窗帘被风吹得呼啦响,雷丞忠关上了窗户前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风力,“要下大雨了。”他说。

“又下啊?明天起床又闷得要死。”谢铮在桌子上东拿西看,找了半天,从头翻到尾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我水杯呢?”他自言自语:“前天都还在呢……”

桌上的对讲机忽然传来嗡嗡的电流,模糊不清的人声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响了一会儿便没了声。

谢铮见状按着开关回拨过去:“呼叫呼叫,这里是蝎子,收到请回答。”

没有回音。

“又出毛病了?”谢铮拿着对讲机晃了几下,对雷丞忠说:“还是不小心按到?可回拨过去也没声啊……”

“坏了有几天了,所以才叫他俩去领新的,之前就这样,汇报个降水量都听不清楚,等到捕猎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的响,回拨过去对面也听不清你说什么。”雷丞忠皱了皱眉。

“大晚上还怪瘆人的。”谢铮把对讲机丢了回去,搓了搓手臂。

雷丞忠想了想,还是从床上捞了件外套穿上:“我出去转转,他们应该还在巡林,问清楚安心些。你在哨所守着。”他下半身已经化作蛇尾,庞大的身躯堆叠在地面。

“遵命,长官!”谢铮懒散的敬了个礼,雷丞忠的表情古怪了一瞬,很快调节过来,对谢铮点了点头。

雷丞忠出门后谢铮再次弯腰翻找起来:“玻璃杯还能长脚不成……跑哪去了……”

风声渐起,星光被云层遮蔽,地处深山的雨林仿佛收纳了世间最浓重的夜色。

“操!搞什么鸡巴!”荣九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里的东西被他砸向远处,黑色的对讲机撞在一节树干上,后盖开裂,嘈杂的电流声随着主机的损坏也停了下来。

耳边痛苦的呻吟让荣九深吸几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用力眨了眨眼睛,弯下腰伸手一边翻找他的背包一边拍打那人的脸颊:“小蝠!阳浩禹!清醒点!”

“信号枪呢?信号枪去哪了!?”荣九把两人的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原本该出现在背包内胆的信号枪,最后反手一掏在阳浩禹包后发现一道利器造成的破口:“他妈的……”

荣九挽起阳浩禹,背到背上,四肢匍匐着完成兽化,它低吼一声,在阳浩禹伸手拽住他的身侧的毛发后才奔跑起来。

“荣……”阳浩禹瑟瑟发抖,双眼无神的盯着在行进中快速闪过的灌木,他的瞳孔已经扩大到惊人的程度,甚至无法控制身体,抓住荣九的手渐渐失去力道,最后在一阵颠簸中跌落到地上。

荣九连忙反身回去,叼起他的衣领尝试把他弄回背上,原本陷入半昏迷的阳浩禹突然发出低沉的嘶吼:“啊啊啊啊——疼……药、给我药……哈啊——”

“阳浩禹!”荣九忍受着脑海里精神力接近枯竭的干涩感,变回人身:“怎么了,你别吓我!”

“药……疼……我疼……”痛苦的呻吟从阳浩禹口中不断传出,他的双手抠进土里,身体时不时抽搐着,就在荣九想再次扶住他时,异变突生,阳浩禹身体极速膨胀,伴随着骨头一阵可怕的咔嚓声,覆盖上棕色的皮毛——慢慢变成了兽形。

一只大狐蝠嘶鸣翻滚,猛烈的撞击着地面,树叶在震动中纷落,被大风卷成一道漩涡,在荣九耳边沙沙作响,“操。”他的表情带上一丝悲意,随即拔高声音又喊了几声,试图唤回面前这头野兽的神志:“阳浩禹!!!”

蝙蝠陷在泥里的利爪掀起尘土,抓挠着地面,翅膀忽的朝荣九扇去,显然已经失控。

荣九最后看了看阳浩禹,后腿几步,一咬牙变回虎形朝哨所奔去。

阳浩禹没有外伤,他面对敌方哨兵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留给荣九对付的不过是四个靠鸟形哨兵飞跃边境的偷渡客。

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边境漫长,在雨林左右的边境线驻守着边防站和几公里盘查一次的拦路关口,追狸果县城只与南安隔江相望,但距它三百公里的雨林因为其特殊的地荣地貌极具隐蔽性,且覆盖面积广阔,横越了南安、贡榜、万寮,和三国交汇,在雨林末端分别树立着四国的界碑,虽然有哨兵驻守,说到底其实是个能管,但不能全管的地段。

普通人越过边境线被发现,盘查警告一遍,收缴违禁品,记录完遣返回去就是了。哨兵越过边线被发现,警告无效可击杀,而向导有白塔国际公约,正常情况下大多数国家都默认遵守条例,不会杀害向导……至于会不会扣押就是另一回事了。

荣九以为这次不过是和之前一样,赶走或者击杀不轨偷渡客罢了,事实上也没有太多偏差,收缴违禁品后,他很快就解决了地面冲突。

而阳浩禹……荣九在脑中疯狂回想当时的情景,当时的状况很明显,阳浩禹获得胜利,而隼类的哨兵在和黑暗中突然冲出的蝙蝠一番缠斗后被挠伤了眼,降落到地面时已经恢复了人形,半跪在地支撑着身体。

阳浩禹当时背对着他,荣九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阳浩禹人好好的,莫名其妙就突然倒下了。而隼形哨兵也趁机展开双翼跌跌撞撞的飞走,荣九作为陆生兽无法进行空中拦截,看他是往界碑那边去,便也来不及管他,加快速度来到阳浩禹身旁。

而现在他不得不暂时抛下陷入狂躁的阳浩禹。

“吼——!”看到雷丞忠的了。

她不想为难自己,放弃了用毛巾给阳浩禹撸管的念头,玩起来不仅难扳动,还听不到服软求饶的声音,得不偿失。她把毛巾一丢,滑坐到那根对情事仍算陌生的柱体上,两腿一并,夹了上去。

石静烧才退不久,体温比寻常时候要高些,阳浩禹的胯骨紧贴着她的臀腿,热气腾升的肉棒被夹在绵软的腿心中央,极乐的入口就隔了两层布料,简直近在咫尺,阳浩禹喘息粗重,喉结难耐地滚动,在本能的催动下开始挺动摩擦起来。

“哈……”他很激动,也很舒服,为了更好地用力而盘起腿,石静被他从背后拥住,阳浩禹似乎不满足于一个人的独角戏,他把脸埋在她的肩颈,开始啃食石静赤裸的皮肤,一只手下压石静的腹部,另一只无师自通的按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揉弄。

……这家伙真的没意识吗?石静无语了一瞬,被抱在哨兵怀里揉胸啃脖子,还有一根铁棍在腿间进出,她感觉也上来了,把头搭在阳浩禹耳畔边喘息,大腿内侧的蜜肉一次次被捅开。

石静不禁有些好奇,如果她真的被进入,这个姿势能让阳浩禹干到多深……想到这里她牙酸极了,一只手伸到腹部丈量,阳浩禹的龟头撞到她的手心,石静比划比划下体到手掌的距离,再次坚定了自己在哨向关系中做上位的立场。

就在石静摩挲着丈量距离时,阳浩禹面色潮红,喉咙里不断溢出低喘,龟头快速冲撞进石静的手心,在她嫩生生的手里操出咕叽的水声,石静低头看了一眼,带着点婉转的埋怨轻笑道:“阳浩禹,你撞疼我了。”

好香,好软,好热。

阳浩禹浑身上下充满使不完的劲,明明周围空无一物,那股一直若有若无的环绕在他身边的气味又变得浓烈起来,身上再次传来让人欲罢不能的舒爽。

“呃啊……这才,没多久啊……”他咬着牙,却控制不住欲望诚实的勃发,“玩……老子呢……哈啊……”

他的鸡巴好像被裹进了一处紧密又柔软的甬道,爽得他头皮发麻,“操……”太热了,太暖了,他的鸡巴兴奋地挂着水,似乎有肉壁一样的柔软在夹着他震颤,有那么一瞬间,他再次看到一个女人模糊的身影,她背对他,披散开的长发随着他的挺动在脊背处晃荡,他伏身,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潮气——他在操她。

此念一起,如同一股电流穿过阳浩禹的腰椎,他抬着劲韧的腰,疯狂挺动胯部往前干去。

进抽之间淫水四溅,他仰头从鼻腔溢出几声闷哼,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亢奋的甩动雄腰,马眼快速开合,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爽的不行。

忽然身前的女人转过头朝下面看了一眼,接着抬起眸,那双仿佛呈着清泉的双眼嗔怪的看向他,倾泻的发遮住她一半面容,红唇微微勾起,声音清丽婉转的说:“阳浩禹,你撞疼我了。”

阳浩禹马眼一麻,凸起的喉结微微一滚,浓精又猛又快的往外喷。

他射了。

快感中他看到女人惊讶地垂眼,一脸揶揄眼看就要开口,阳浩禹情急之下伸出手,想捂住她的嘴,求她口下留情,那抹身影却在被他触碰到的一刹那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

“……操。”阳浩禹晃着还沾着精液的肉屌,在空荡荡的黑暗中张望:“哪去了?”这情节他熟,水中捞月嘛。

阳浩禹摊开手心看了看,觉得自己就像寓言故事里那只着迷于倒影的猴。

刚才,明明碰到了才对……他垂下头,继续独自一人待在这无边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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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静调笑的话音才落,几股精液就争先恐后的射到了她手里。

射精的时候阳浩禹挺腰的动作可没停,精水随着抽插蹭在她的大腿上,她算了算这两次的时间,又回忆起。

“我是哨所的向导,对吧?”石静看着他的眼睛问了一句。

是哨所所有在役哨兵的向导,不是他的。

谢铮凝视她一会儿,还是平息不了自己的心烦意乱,但他仍然说:“对……我很抱歉。”

“不对,别道歉。”石静因为他的表情笑了:“我还是你的向导,知道吗?”

“想和我上床可以,不想我和别人上床可以,要争要抢也可以。”石静说:“你们是哨兵,我是向导,如果连哨兵的兽性都激发不出来,没人在乎我和你们中的谁过夜,那我这个向导也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我不是来过家家的,我是来和你们五个人上床的。”

“所以……”她总是含情的目光落在几人身上:“还有人要亲吗?”

谢铮吸了吸鼻子:“我……”

“亲!”荣九洪亮的声音截断了谢铮的话头,被他憋气的刮了一眼也不虚,也许是兽形的原因,他虎牙很明显,加上浅色的眼眸,露齿笑起来的时候爽朗得不像话,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姐,你都没亲过我呢。”

“……切,送上门的,”桑少煊阴侧侧的偏过头小声说:“不亲不亏了么。”

谢铮深吸了一口气,厚着脸皮挡住还没被亲过的荣九,定了定神看向石静,然后在她柔情似水的眼里败下阵来:“……我不管,姐再亲我一次。”他瘪瘪嘴给自己找补:“刚才是我亲你,不算。”

小石导,手段了得啊。雷臣忠看着那一圈被几句话驯得服服帖帖的大小伙子,无奈地笑了笑。

挨个亲完一遍后,石静走向等候在一旁的雷臣忠,在他身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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