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住的小男孩也穿着白衣,只是服饰明显要更精致华贵一些,模样也要更加清秀。
年纪看起来都差不多,左右不过六七八岁的样子。
那五六个小男孩正中,为首的那个要比其他人个子高些,眉毛浓浓的,看起来很有精神。
像是领头的。
果不其然,只见那浓眉男孩率先发难,抬手一指着正中被围困的那个小男孩,大喊一声:“野种!”
吴不悔脚底一滑,差点栽了出去。
喂喂喂?你才多大点小朋友?怎么一开口就这么难听!
其余几个明显是浓眉男孩忠实的“拥护者”,通俗点说,就是“狗腿子”。
狗腿子们立刻拍着手,不算整齐,稀稀拉拉地喊:“野种!野种!野种!”
被围住的小男孩肩膀一缩,没有辩解,也没有反驳,而是抬起双手,把耳朵捂了起来。
看样子,不是第一次被这样找茬了。
吴不悔摸着下巴,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不要脸!你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凭什么是少宫主?我还是白鹤宫第一长老的儿子呢!”浓眉男孩继续嚷。
狗腿子们也继续喊:“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被围住的小男孩捂着耳朵,摇着头后退,嘴唇翕动,却没有声音。
吴不悔心道:白鹤宫?似乎有些熟悉,可是,却还是想不起来什么。
“哈哈哈!野种哭了!”
浓眉男孩忽然放声大笑。
吴不悔回过神来。
豆大的泪珠正无声地从被围住的小男孩脸上滑落。吴不悔不由神色一凛。
“哦哦哦!哭了!哭了!哭了!”狗腿子们也跟着笑。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吴不悔居然下意识地隐隐有些不敢招惹,所以他一开始才会选择躲在石柱之后。
而之所以一直没有现身,一方面,他有些犯怵,毕竟连“我是谁?”和“在哪里?”这两个最基本的问题都还没有搞清楚,自然不敢贸然行事。另一方面,他也在偷偷观察附近有没有家长们的行踪,不然等下他一个“正义出击”解救那个小男孩于危难之中,却被其他小朋友的父母暴打一顿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此时此刻,他再忍不了了,简直欺人太甚!自然,他也确定了附近没有大人。活动了一下手腕,正要天降正义,不远处的灌木丛忽然一阵窸窸窣窣,钻出来个矮小的身影。
那道身影旋风一般地跑了过来。
看样子,有新势力加入。
吴不悔缩回已经迈出半步的脚。
新小朋友也是个小男娃,岁数更小,四五岁的样子。他居然直接挡在了被围住的小男孩面前,只是个头太矮,没完全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