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本来就不打算和别人起争执,能少一事算一事,往雪哥儿那边挪了挪。
女子看他不敢还嘴,继续说,“有些人要有眼力劲,见着了我们这种人,离远些,要是把衣服给刮破了,看你们用什么陪,穷成这个样子还坐车,不如在后面走,还能节约三文钱。”
雪哥儿忍不住想上前理论,被沈夏按住,给他摇摇头。
“我就说嘛,穷人就该有穷人样,不要想着学别人有钱人样,还用手帕。”这话是她看见雪哥儿手中的手帕说的。
但是她一嘴一个穷人,早已惹得车上的人不满,谁不是穷人?人家有钱人都是坐的马车,穿的绫罗绸缎,谁会坐牛车。
给了两次机会,她还在挑衅,真是讨厌得要死。
沈夏直接又坐回去,还紧挨着那女子。
女子尖叫道,“哎呀~你怎么坐过来了,滚过去。”
“我们穷人坐车都是给了钱的,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你要是看不惯,自已去坐马车呗!还有你出门是不是没有刷牙,说话这么臭。”说完,还嫌弃的捏住鼻子,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
可把女子气得跳脚,用手指指着沈夏的脑门心,吼道,“你敢这么说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沈夏白了一眼人,“看你这么嚣张,是认了二郎神当主人?”
大家噗呲都笑了出来,这个哥儿是个会骂人的,说她是狗,却没带一个脏字。
女子被大家笑红了脸,“你敢说我是狗?”
“我可没说,你自已说的,不相信你问问大家。”车上的人都没说话,只是点头。
“你你你”女子坐直了身子,抬起头傲娇说道,“我告诉你,我哥可是未来的秀才,你敢惹我,我扒了你的皮。”女子说话凶狠,车上的越发不喜欢她。
沈夏点头,“哦,未来的秀才啊!那就是还没考上呗!你都一把年纪了,你哥应该也一把年纪了,连秀才都没考上,真是可惜。”
沈夏的话让女子越加生气,什么叫一把年纪?她才刚过十六,忍不了被人这么说,举起手就想打人。
雪哥儿喊着打人了,沈夏从来不是吃亏的主,抓住她的魔爪,她另一只手又来,两人就这么打起来,刘伯只安心赶他的车,这种事情见多了,淡定。
夏哥儿扯住她的头发,扯得嗷嗷叫,但是他也被她的长指甲给抓了,气得他在她腰上狠狠得掐了几把。
最后打地气喘吁吁,雪哥儿想上前帮忙,被沈夏拦回去,一打一才公平。
直到女子差点坐过地方下,才让刘伯停下,她要下车。
“有钱人坐车才给两文钱,真穷。”沈夏整理衣服阴阳怪气说道。
本来只打算给两文钱的女子,“谁说我只给两文钱?你以为都像你那么穷。”又从荷包里数了三文钱给刘伯,刘伯笑着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