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歌（一）

昭庆公主微微歪着头看向他，忽地笑得花枝乱颤。

染干看着她的笑靥，心如擂鼓，感觉草原上最美的格桑花也在她笑容的映衬下黯然失色。

公主声如银铃，莺啼般悦耳动听：“你这人好生奇怪，说话的腔调怪异得紧。”

染干心中欢喜，搂着小公主柔声解释：“因为我和公主生活在不同的地方，我们这里的人说的话和公主家乡不一样的。”说罢贴心地讲了几句吐谷语。

小公主蹙了蹙精巧的鼻头：“不好听吔，像鸟儿叽喳乱叫。”话音刚落，小公主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

她轻呼一声，以手掩唇，小心翼翼地觑向他眼睛，怯生生地道歉：“是我不对，母后教导我，不可如此无礼，你莫要生甜甜的气，甜甜给你赔不是。”

小公主的吴侬软语如西子浣沙般掠过他心间，染干只觉得心已化成一滩春水，轻声细语生怕吓到白瓷般的小公主：“我不生气。甜甜？公主名字叫甜甜吗？”

小公主听到他说自己不生气，又活泼起来，笑弯了眉眼：“父皇母后唤我甜甜，我名字叫赵流华，母后说是月亮的意思，就是天上那个圆圆的很漂亮的月亮。”

“月亮吗？我的小月亮甜甜。”染干轻抚着赵流华俏脸，笑道。

染干探听过昭庆公主身世，知她幼时落水，尺肤热甚，脉盛且躁，发了温病，痊愈后却成了痴儿，只如那垂髫小儿般行事思忖。

他本还埋怨仁宗，将个痴傻呆女嫁予自己，只听闻她花容月貌有倾国之姿，才同意此番和亲，此时见赵流华如此可堪怜爱，心中芥蒂顿时烟消云散。

染干将赵流华打横抱起，赵流华被突然地腾空吓了一跳，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把脸埋在他胸膛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