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喜欢男人啊?”
姜肆以为这个疯子还会折磨他很久，但没想到程醉在接到一条短讯后就放过了他，意味深长得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下次再跟你好好玩”之后就让人把他丢进了拘留室。
只要能离这个疯于远一点，姜醉待哪都乐意，尽管他是从这个疯子身边又转移到了另外一个疯子身边。
“真是冤家路窄。”靠在墙上的青年本来闭着眼睛休息，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才瞥了眼门口，顿时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差了。
而姜肆同样讨厌这个在酒楼闹事的古惑仔。
要不是这个人，他也不会进警署，遇到刚刚那个疯子一样的总督察。
这个人绰号山鬼，靠走私发家，是九龙帮里最有钱正当红的堂口大哥，也是那个警察口中说的提议重选坐馆的人。
他野心勃勃，绝对是齐文孝最强劲的竞争对手，也是姜肆最应该提防的人，因为他目前是杀害齐文孝的第一嫌疑人。
“要不是你带着帮人进来大闹我的接风宴，我也不会这么晦气跟你关到一起。”姜肆没好气得说，“你自己那桌席没人去吃，就来我这捣乱，真是没教养。”
山鬼侧头看向他：“老实说，你失踪了三个月么久，刚刚好在那些叔父同意我选坐馆的这个节骨眼出现，这么巧，是不是玩我啊？”
他说得其实不算错，不过是齐文孝的帮手佘子苓提议姜肆先不要漏面，等山鬼办席那天再宣布回归办接风宴，杀杀他的威风。
“你觉得是就是喽，怎么，现在当大哥的想玩玩你是不是不行啊？”姜肆眉眼上扬，笑得有些嚣张。
看着他略显欠扁的笑脸，山鬼也笑了：“老大？你也配当我的老大？要不是因为你爷爷是坐馆、你爸是坐馆，论能力这个坐馆哪轮得上你当啊。现在外面的社团早就大变样了，还那么老土搞世袭制，会完蛋的。”
他这话要是被那些老古董叔父们听到，一定会说他大逆不道。
“九龙帮是我爷爷创立的，本来就是我们齐家的有什么问题？要怪就怪自己不姓齐，蠢。”
姜肆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脸颊：“想当坐馆，有本事离开九龙帮，自己另起炉灶。”
另起炉造，在社团里是的背叛大罪。
名声好不好听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原先支持他的那些叔父也不会继续挺他，而且社团还会给他发“江湖追杀令”。
他虽然现在势头正猛，但一个人还是很难和经营了近百年的九龙帮抗衡。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给我等着吧。”山鬼挑了挑眉，放了句狠话。他左侧的眉弓上有一刀疤，正好将眉尾截断，更显几分桀骜。
姜肆的目光落在他的断眉上：“好啊，我会等着你每个月的进贡。”他说的是每个月社团里的堂口大哥都会上交给齐家的那份钱。
“当然行，到时候我一定每个月都带着元宝香烛给你上供啊。”山鬼唇角扬起，笑得十分恶劣，左耳上的钻石耳钉也在闪闪发光。
姜肆眼神微变，弯下腰凑近他：“嘴倒是挺厉害，就是不知道其他本事有没有嘴上功夫这么厉害了？”
两人鼻尖相抵，嘴唇也几乎碰在一起，灼热的呼吸和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针锋相对。
山鬼看着与之前不大一样，自信张扬的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顺着姜肆的嘴唇往下移，钻入爆开的衬衫里，看到了那蜜色的肌肤上明显是被鞭打出的红痕。
“怎么，你想试试我‘其他功夫’啊，齐少爷。”他的手指摸向横卧在男人胸肌上的鞭痕。
光滑的肌肤上附了层薄汗，摸上去格外滑手，简直像是要将他的手指吸住一样。
“玩得真野。”山鬼意味不明得笑了两声。
姜肆的脑海中闪过程醉拿着皮带抽打他时的场景，立刻抓住山鬼的手甩开，脸色有些阴沉：“我怎么玩关你什么事。”
“没有，我只是好奇……九龙帮的坐馆玩起来过不过瘾。”鬼使神差得，他竟将手伸进男人的衬衫里了，用力拧了一下里面那颗一直硬邦邦的小奶子。
“靠！你找死啊！”姜肆被他的举动震惊了，飞快得向后弹开。
他不会这么倒霉吧，短短一天之内能遇上两个变态。
“反应这么大干嘛，我又不会真对你做什么，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玩男人啊。”见他一个大男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山鬼觉得十分好笑。
不过……山鬼摩挲了下刚刚掐过那颗乳尖的手指，他觉得今天的齐文孝和以前那招人讨厌的样子着实不太一样，劲劲儿的，有点意思。
姜肆没再搭理他，一想到还要跟这个渣滓一起被关很久，他就气闷，红肿的屁股和有些撕裂的菊口还让他连坐都坐不下去，只能不停在拘留室这小小的空间里踱步。
“你能不能坐下来，我眼睛都要被你晃晕了。”
见姜肆不搭理他，他干脆站起来走到姜肆身边：“生痔疮啊？”
“哇，哪来一股臭味，咦，好像是你嘴巴里出来的。是不是你嘴里长痔疮了啊？长了就赶紧去治，不然很丢脸的啊，山鬼哥。”他说着还故意作出夸张的扇风动作，一脸嫌弃。
被糗到的山鬼笑得阴恻恻的：“我看你是后面被男人捅坏了吧，还以为你包养那个小模特是拿来玩，没想你是被玩的那一个啊，齐少爷。”
的确刚被人捅过屁眼的姜肆觉得膝盖中了一箭：“怎么，嘴里长痔疮就能乱造谣啊。”
“造不造谣的，裤子脱了看看不就知道了。”趁姜肆没注意，他一爪子拍在了男人饱受折磨，红肿不堪的屁股上。
姜肆身体一僵，刚要发火，就见一群人走了进来，隔着栏杆像看猴一样看着他们。
“阿孝，我带了律师来保释你，可以走了。”说话的人穿着身板正的灰色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副精致的银边眼镜，看上去温文尔雅，一点都不像社团人士。
他就是齐文孝的得力助手佘子苓。
据说他和齐文孝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十分亲密，他也最得齐文孝信任。
可以说，他是最有可能发现姜肆假冒齐文孝的人。
姜丝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怎么这么晚才来？”
“那家分公司的事情有点麻烦，处理的久了点，抱歉。”
“算了，没事。”姜肆刚要走出门，却被山鬼一把抓住胳膊。
“你干嘛？放手。”他甩了两下，没甩开。
佘子苓及时出声：“这里好像不是个谈事的好地方，有事找阿孝谈的话，还是等你出来之后再说吧，山鬼。”
“整天跟在齐文孝后面汪汪叫，吵死了。你主人还没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