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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不要……

 

10我不要……

身体里的火像是要将裴应的血液都要烧干,烧的他焦躁不安,浑身绵软。

秦洲扯着他的手臂在酒店长廊里快步走着,裴应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着,好几次他都要软倒在路边,但被秦洲拉扯着只能狼狈地跟上。

有人看到这一幕上前询问,被秦洲那暗沉沉的视线看过来,又缩着头退了回去。

燥热的火苗在小腹徘徊不散,有一种原始的欲望在脑海里蓬勃跳动,迷蒙的视线望着秦洲挺括的后背,干渴的嘴唇抿了抿,呼吸灼热。

滴的一声房门打开,裴应像是感知到即将到来的危险,突然伸手抓住门把,他死死抓着仿佛用尽了全力,纤薄的指骨都露出来。

“不行……”他挣扎着不愿进去,似乎那里面是什么可怕的深渊地狱。

秦洲沉默地垂眸看着,等裴应抵抗了一阵儿,才抬手砍向裴应手腕。

“啊……”

裴应叫了一声,手腕一酸,整个人都卸了力气,只能被秦洲拉扯着拽进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合上,秦洲没有开灯,他在黑暗里拽着裴应一路来到床边,将他甩到床上。

他甩的很用力,裴应倒下去的时候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的世界都是晃动不清的虚影。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方向还没分清,身体却惊恐地往床下爬。

脚腕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握住,宛如巨钳般紧紧收拢,裴应惨叫一声,瞬间就失去了行动力,软软栽倒在床边。

他艰难地转过身,迷蒙不清的视线里映出秦洲那张冷漠的脸。

“你、你真的是疯了……”裴应喘着粗气呢喃着。

秦洲凑过来,单膝跪在床边,床边微微下陷,裴应忍不住后退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黑暗里裴应看不清秦洲的神情,他耳边充斥着自己凌乱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视线乱晃,惊惧又迷茫。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手腕被摁住,一面是微凉柔顺的床单,一面是秦洲那像是比自己还要炙热的掌心。

“你说为什么?”秦洲轻声说,“不是你说的让我放过你,让我离你远点么?”

他俯身压过来,在裴应颤抖的耳边缓慢而低声道:“我不打你,我只是肏你,这点惩罚都接受不了,还想让我离开?”

裴应脸上透出一种不正常的绯红,明明心里的惧怕翻江倒海,身体却忍不住因为男人的靠近而战栗。

那是一种陌生又怪异的快感,很可怕,像是不受控制,混乱而又羞耻。

裴应极力的扭开脸,眸子乱颤,“不、不可以……”

他整个人都软的不像话,被秦洲捉住轻轻一扯,就能毫无戒备的倒在他怀里,被那个怀抱拢住的时候,裴应甚至都分不清是自己的温度还是秦洲的温度,烫的他只想逃。

说不清是谁先动的,衣服被扯开,修身的高领毛衣将裴应细瘦的身体勾勒出更加纤长的弧度,像一株挺拔的白杨,迎着风雨飘摇成长。

颤抖的指尖抓住秦洲的手,也不知是要推开还是迎合,那微弱的挣扎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在压迫下发出呜咽和悲鸣。

“不要……”颤抖的嗓音低哑哀求。

秦洲停下来,像是想到什么,轻轻笑了一下,“你现在倒是知道求我了,刚才不是宁愿被别人上也不想让我救你么?”

他压制着裴应的双腿,将他那微不足道的反抗细数镇压,然后坐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地撕扯着他那修身的高领毛衣。

他动作不紧不慢,像是屠夫在杀戮前做的准备工作,让裴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在他手下撕扯破裂,露出莹润光洁的胸膛。

床头不知何时亮起一盏昏黄的壁灯,灯光撒在那薄薄的胸膛,骨肉云亭,还带着纤细的纹理。

在药物的作用下,那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粉色的茱萸也露了头,高挺在微冷的空气中,随着主人的动作颤颤巍巍。

秦洲的眸色明暗难辨,最深处像是也有一捧火在静静地燃烧。

他的指尖落在那白净的胸膛,从喉间一路滑下,在胸口的位置,心跳急促跳动的地方,轻轻地点了点。

“我真想剖开这里,看看你的心究竟长什么样。”他低声说。

裴应既悲愤又无助,用尽全力去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却听到皮带磕碰的声音,下一秒,双手被抓住,粗硬的皮带在手腕颤了几个圈。

裴应疯狂挣扎,“放开!你放开我!”

他有些怕了,声音都在发颤,“你离开这里,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唔!”

秦洲松开手中被掐住的肉粒,粉嫩的乳尖因为药物的影响,催生出一种绯丽的色泽,看上去异常诱人。

他用指尖弹了两下,受惊的乳尖晃了晃,裴应也发出一声无助的哼咛。

“说什么傻话呢。”男人双臂交叉,缓缓脱下自己的上衣,“你现在老老实实躺下挨肏,我还能考虑只做几次就放过你。”

赤裸精壮的身躯带着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息,秦洲身材高大,却不是魁梧笨拙的大块头,薄薄的肌肉纹理既有纤长挺括的线条感又让人觉得性感粗犷。

这样的身材放在任何男女眼里都是惊艳的程度,但在裴应眼里,他只觉得无比惊恐。

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被秦洲压在身下,被他脱掉衣服。

药物控制着他的身体,但内心的恐惧不曾缩减,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抵抗,双脚踢踹,扭着身体向前爬去。

秦洲没有阻止,只是在他爬到床边的时候,摁住了他细瘦的脖颈。

他将裴应摁到了柔软的床铺里,只留给他了一道呼吸的缝隙。

“看不见也好。”他单手扯开裴应的裤子,“你既然这么不想看见我的脸,那就别看了。”

他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没来由的癫狂,在裴应恐惧到尖叫的时候,一点一点缓慢地将他的手绑在了床头。

裴应彻底失去了逃跑的资格,或者说从他进到这间房子,他就已经是秦洲口下的猎物了。

怎么享用猎物,不是猎物本身应该操心的。

裴应如果有经验的话,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做的不是挣扎,反正都已经被绑起来了,与其被强迫,不如放松自己,至少不会让自己受罪。

但裴应没有经验。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害怕、惶恐、无助。

落在肩胛上的指尖让他害怕,抚摸他脖颈的手让他害怕,轻轻喷洒在耳边的呼吸也让他害怕。

秦洲说的不对,看不到他的脸之后,恐惧非但没有减少,反倒给裴应带来一种更加深刻的未知的恐惧。

落在肌肤上的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那里点燃了一捧火,他瑟缩着躲避,却越躲越狼狈。

酒意夹杂着催情的药效,让裴应的双眼逐渐迷离,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反抗,只能无助的感受着裤子被脱下,微凉的空气吹拂着赤裸的下身。

“不要……我不要……”裴应沙哑的哭腔低喃着。

秦洲垂眼望着这具抖个不停的雪白身体,浑圆饱满的臀部,微微分开的腿间落下一片暗影,那里是他从未踏足过的秘地。

眸子深处划过幽暗的光,他俯身压了下去。

细瘦的身体几乎被笼罩在自己身下,他低下头就能叼住那颗通红的耳珠,含在嘴里来回吮吸。

这不是他第一次玩弄这只耳珠,但体验却是最好,最刺激的。

这是清醒的裴应,这是那个骄傲蛮横总是不低头的裴应。

他终于将这个嘴硬的家伙压在身下,肆意品尝他的身体,他要将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印上自己的痕迹。

“呜……”

裴应在他身下发出一声声呜咽,他先是哭,后来就开始谩骂。

除了这张讨人厌的嘴,他什么都做不了。

秦洲却不在意,他掐着裴应的脸,在他惊慌又痛恨的眸子里笑出声来,嗓音低而缓。

“你这张嘴,最适合吃男人的鸡巴了。”

裴应震惊于他口中的污言秽语,甚至都忽略了屁股上抵着自己的硬物。

“你……恶心!”他骂道。

秦洲放开他,从他身后分开他的腿,手从腿缝里探过去,蓦得笑了。

裴应浑身一僵。

“硬成这个样子了还说别人恶心?”

“那是药……”裴应微弱的反驳。

秦洲没说话,只是下一秒却扒开浑圆的臀缝,手指抵在那处正瑟缩开合的穴口,轻轻揉捻。

“那这里呢?”男人幽幽一笑。

裴应却呜的一声,整个腰眼都麻了。

指尖绕着干净紧窄的穴口打着转,时不时戳刺两下,感受到那里传来的紧致和要命的吸吮,秦洲的眼睛都红了。

“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很饥渴么?”

带着薄茧的手指压上娇嫩敏感的穴口狠狠磨蹭过,裴应如被电击,身体蓦得向前窜去,激动的浑身乱颤。

“别、别动那里……”

他哭出了声,“我不想这样,你、你别……”

秦洲哼了哼,跪在他两腿之间,缓缓解开裤链,露出胯下早就苏醒的巨物。

他拉起裴应软下去的腰胯,将他摆弄成一个跪趴的姿势。

这个姿势让裴应很难受,他整张脸都埋在床单里,呜呜咽咽地说着不舒服。

秦洲掐了把软乎乎的肉臀,拇指揉按着紧窄微粉的穴口,冷不丁塞进去一个指节。

只是一个指节就让裴应白了脸。

“不行……不行……”

他疯了似的朝前爬去,被秦洲毫不留情的拽回来。

男人抹了把汗湿的额发,“本来想先给你扩张,然后再好好肏你的,但现在我反悔了。”

胯下巨物沉甸甸的,柱身上盘亘着粗长的血管,青紫坚硬,龟头饱满宛如儿臂,上面挂着溢出的精水,显得那根阴茎更加狰狞可怖。

龟头磨蹭着裴应紧窄的蜜穴,压迫感十足。

裴应在惊慌中拼命扭头向后望去,看到那根不像正常人尺寸的性器,眼前一黑。

蜜穴因为惊惧下意识收缩,湿漉漉的小嘴含住了坚硬的龟头,龟头顺势挤进去。

“唔……”

裴应说不出话来,恐惧已经占领了他的所有思绪。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要被秦洲肏了,他的鸡巴会塞进自己的身体,会把他像个男妓一样肏的死去活来。

他开始疯狂地尖叫,身体紧绷,秦洲进退不得,皱起了眉。

“放松。”他威胁道。

但裴应根本听不进去,于是他也不再留情,扒开臀缝,一手扶着粗硬炙热的性器,对着蜜穴缓缓入侵。

一点点一寸寸地将自己埋进去,彻底占领这个人的一切,侵占他最温暖柔软的地方。

“唔……”

裴应软成一滩烂泥,身体好似被劈开,他却连动都不能动,像是被钉在死刑架上,只能一点点感受着被其他男人占领的恐慌和屈辱。

双手死死攥在一起,指骨像是枯败的枝干,苍白又无力。

噗呲——

紫红的鸡巴彻底插入蜜穴。

细窄的屁眼被撑到极限,即将到达崩裂的边缘。

秦洲呼出一口气,额头青筋浮起,他抚摸着裴应的腰侧。

“都进来了。”他低声说。

细窄的腰微微塌陷,屁股里含着自己的性器,紫红的阴茎破开柔软蜜穴,肆意侵犯着身下的人。

他终于把这朵花摘下来,拥有了他,玷污了他。

裴应大张着嘴,像是跳上岸的鱼,挣扎着终于喘过了埋在胸腔里的那口气。

他沙哑地叫了一声,没有转头。

“做完……就、就会离开……么?”

每一个字都好似从嗓子里挤出来。

他用发颤的声音固执的问,“只要你开心,就、就会永远、离开么?”

秦洲沉默着,过了很久,他俯下身,将自己的性器插到一个令人发指的深度。

他品味着裴应吃痛的哭吟,平静道:“是的,只要你张开腿让我肏,我就会离开。”

“你……以后、还会……再报复我么?”

秦洲垂眼,“不会。”

“你发誓……”

“我发誓。”

11你现在可以下去了么

这一晚对裴应来说,不亚于一场酷刑。

他从来没这么痛过,埋在身体里的肉刃像是要将他劈开,将他的内脏都搅得支零破碎。

“呜……呜呜……”裴应小声哭喘着。

他不愿在秦洲面前示弱,只能攥紧了手,在床单划下一道又一道浅浅的抓痕。

这个时候,他又觉得秦洲说的很对——不用看那张冷漠的脸,让他内心好受几分。

但他这种逃避的行为很显然让身后正在讨伐他的人感到不满,于是他狠狠地一个顶入,裴应发出一声宛如从胸腔里强行挤压出的沙哑低吟。

“唔……”

他泪眼朦胧,整个人神智不清,小腹里上下翻涌着发出轻微的抽搐。

秦洲趴在他细瘦的身体之上,微微弯腰,热烫的呼吸落在他敏感的耳后,裴应呜咽着躲开。

“你是不是觉得看不到我,今天一过,你还是你,还是那个干净娇贵的小少爷。”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恶意,戳破裴应的奢望,“等到明天,换一身衣服,你就可以继续在你的林岫学长面前,当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学弟,跟在他屁股后面忙前忙后,是不是?”

他抓着裴应的头发,将他无力垂下的头颅拽起来,潮热的舌尖狠狠舔过裴应颈间,在那道尚未愈合的鞭痕上落下缠绵悱恻的湿痕。

“说话啊,嗯?”秦洲不肯放过他,一边逼问着一边腰胯用力。

青筋狰狞的性器退出些许,又噗嗤一声狠狠插入,紧窄的蜜穴被迫挤压,周边的软肉都被肏到陷进去,紫红和白嫩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显得愈发淫乱不堪。

裴应被迫抬起脖颈,纤长的脖颈像一道即将被摧折的弯弓,被人掌控着浮现出浅浅青筋。

这幅引颈就戮的姿态让秦洲眸色深红,他张开嘴在那单薄的肩头狠狠咬下。

“啊啊……”

裴应瑟缩着疯狂挣扎,利齿咬破皮肤,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那里淌下。

裴应眼角缓缓淌下一行泪,闭上了眼。

裴应打定了主意不看不说话,对秦洲的暴行也只是咬牙隐忍,除非被顶的狠了才会发出一两声模糊的呻吟,其余时候都是闭着眼随着秦洲摆弄。

秦洲偏不让他好过,将他的腰抬起来,双腿顶的很开,让他像一条求欢的母狗,对着被肏开的穴肉毫不留情的插。

“啪啪——啪啪啪——”

“唔……嗯……嗯……呜……”

一边插一边在裴应耳边刺激他,“你的学长知道你在这里撅着屁股被男人肏么?要不要我把这一幕拍下来,回头让你的林岫学长也好好欣赏欣赏?”

裴应被身后剧烈的抽插撞击地说不出话,一张嘴就是忍不住的呻吟,那几乎由不得裴应抵挡,像是身体下意识的愉悦——因为被插入而愉悦。

这种认知让裴应异常崩溃,他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嘴里弥漫起一股浓浓的铁锈味。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裴应浑浑噩噩地,视线晃动间恍惚看到秦洲阴暗偏执的眼,只觉得浑身发冷。

紧致的蜜穴容纳着秦洲炙热的性器,媚肉像一张张饥渴的小嘴,将他纠缠的头皮发麻,越是裹紧了就越想将其狠狠肏开,好像只有这样才算彻底征服身下这具甜美的身体。

这么香这么软,连里面都这么诱人,恨不得让人溺死在里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念头呢?

看到裴应那双淡漠的眼和漫不经心的神情,就想着如果他们之间身份互换,裴应被他欺负哭了,将会是怎样的景象。

他会哭着求饶还是硬着骨气一声不吭,他那细腻的肌肤上如果留下青紫鞭痕,是一种折磨还是对施虐者的一种享受。

秦洲无从得知,但在开始思考这间事的那天晚上,他梦见了被自己脱光了衣服绑在床上的裴应。

细腻如瓷的肌肤在月色下好似镀了一层银光闪闪的膜,在他眼里白到发亮。

面对凌辱,他硬着脾气一声不吭,但在自己拿出鞭子想要动手的时候,他却委委屈屈的哭了。

那些强撑起的冷静都在此刻分崩离析,他哭的像一个脏兮兮的小猫,颠三倒四地说着我错了对不起能不能不要打我……

秦洲一时怔愣,在天际微亮的清晨,缓缓睁开了眼。

裤裆里一片潮湿,他的脸色也明暗不清。

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如果这个小少爷真的能露出这种求饶示弱的神情,自己也可以考虑放过他,但当他真正看到裴应的眼泪时,脑海里却冒出了一个念头——为什么要放过他?

他不是很凶么,不是一直都仗着自己的少爷身份欺负我折辱我么?那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我应该报复他,就像梦里的那样,把他绑起来,让他的腿缠上我的腰,强迫他玷污他,让他一边哭一边因为我而失神落泪。

……

药效作祟,在秦洲蛮干了许久后,裴应终于慢半拍的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战栗。

“唔……”

他开始不安的挣动,双手手腕拉扯着皮带,想要挣脱,身体虽然还掌握在秦洲手下,但却开始躲闪起男人的触碰。

“别、别碰……那里……”

他身体软的像一滩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臀缝里水哗哗的,全都是被肏出的热液。

“咕叽……咕叽……噗嗤——”

“唔!”蓦得被顶到体内某处,裴应小声尖叫着整个人朝前逃去。

腰上的那双手像是要把他的身体箍断,拉着裴应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裴应哆哆嗦嗦地,头发发麻。

秦洲想到什么,低沉地笑了,“爽么?”

他用手抹了把裴应湿漉漉的屁股,“流了一屁股水还跑嘴硬,自己也爽的不得了是不是?”

秦洲似乎对裴应身体的反应很满意,抱着他换了个姿势,让他软绵绵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从后面分开他的腿,让裴应坐在自己的硬到发烫的性器上,自下而上的贯穿他。

“啊啊……唔……”

这个姿势进的太深,不仅深角度还特别刁钻,总是能顶到小腹前的一点,裴应抖了两下,受不了的哭出来。

“不行……太……太……”

“太什么?”秦洲轻咬着他的颈项,“太爽了?”

裴应呜咽着摇头,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敞开腿被秦洲缓慢插入的过程,那场景太过刺眼,逼的他恨不得就此晕过去。

但秦洲不肯放过他,不紧不慢地向上顶着,一只手还伸到前面,握着裴应摇头晃脑的性器上下撸动。

粉嫩干净的色泽,入手滚烫,轻轻摸了一下,就能让裴应浑身抖个不停。

单薄的胸膛上满是汗珠,乳尖被另一只手掐住,恨不得揪下来似得,拽着柔软挺立的肉尖转了两圈。

“啊啊啊……别掐……不要……呜呜……别这样……”

秦洲哼了哼,上下其手,又是给他撸又是掐他的奶头,舌尖还不停舔弄他耳后,浑身的敏感点都被残忍掌控。

后穴里吃着一根粗硬紫红的鸡巴,合也合不拢,噗嗤噗嗤的被肏出一片水声。

他浑身红透了,被秦洲肏的死去活来,也不知道在攀到顶峰的时候自己有没有尖叫呻吟,只是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小腹上已经一片黏腻。

秦洲正含着他的耳珠轻笑,“射的挺多啊。”

裴应被情欲灼烧的理智全无,听到秦洲的话也只是侧过脸躲开,他双目失神,嘴唇微启,一截软舌在里面要露不露的。

秦洲眸色暗沉深邃,凑过去含住它。

薄薄的唇柔软多汁,软绵绵地和他的主人一样,没什么反抗的力量,轻易就能探到深处搅弄。

软舌被秦洲勾缠着吸吮轻咬,好半晌才分开,银丝牵连出长长的一条,又骤然断离,在唇尖留下一小片潮湿的水痕。

秦洲尚不知足,看着那双迷蒙的眼,他还想做的更过分,想逼着这个人说一些他爱听的话。

“喜欢我肏你么?”他恶劣地挺胯,“嗯?喜欢我这样插进去么?”

裴应刚射过,身体还有短暂的余韵,媚肉勾勾缠缠地将秦洲的鸡巴搅得很紧,他要用力才能将那抽搐的肠肉肏开,然后逼着裴应开口说喜欢。

裴应被肏的失神,整个人像是被钉死在秦洲的鸡巴上,坐下去又被抬起来,每一次都是整根没入,不留一丝余地。

裴应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恨不得将卵蛋也一并塞进来。

肚子里又酸又涨,除了麻木还有种说不清的痒。

秦洲迟迟等不来那句喜欢,脸上的神情从狂乱逐渐变得阴沉。

他抽出湿漉漉的性器,啵的一声,穴口张开一道幽深的肉洞,合不拢,却又吞吐收缩着,颤颤巍巍的勾引着男人侵占。

他将失神的裴应推倒,拉着他瘫软的腿挂上自己健壮的腰。

“裴应,看着我。”他抓着裴应汗湿的小脸,在他潮红的嘴角咬了一口,如愿以偿的唤醒了他片刻的清醒。

他扶着紫红粗长的性器,饱满膨胀的龟头抵在不断开口流水的穴口。

“你看好了,看我是怎么肏你的。”

他沉下身体,噗嗤一声将巨物一插到底。

“呃……”

裴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沙哑的闷哼,就被秦洲拽进了另一片浪潮。

秦洲肏的又快又急,将自己楔进裴应的身体里,死命开凿着肠肉最深处,成功逼的裴应在数下撞击后发出嘶哑的哭喊,和止不住的呻吟。

“啊啊……啊……停下……快……呜呜……停下……”

“不行了,我、我受不了……受不……呃……”

秦洲额角的青筋高高隆起,热汗吧嗒一下落到裴应眼角,和他的眼泪融在一起,又咸又涩。

裴应疯狂挣扎推拒着秦洲,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秦洲肏坏了,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不知过了多久,压着他狠肏的男人突然在他耳边粗喘着。

“裴应,我要射给你。”

裴应在恍惚中缓缓瞪大了眼。

“不行……不、不可以……”

他哭喊着,“秦洲,不可以……我不要……你、你滚开……呜呜……你这个混蛋!”

“你现在才知道我是个混蛋么?”秦洲短促的笑了一声。

随后身体一阵紧绷,巨物深深埋进裴应体内。

裴应缓缓瞪大了眼,眼尾一片红,泪水缓慢堆叠,最终从眼角落下藏进了鬓边。

他像是放弃了所有挣扎。

肚子里又烫又酸,麻木的穴口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的往出溢。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只要秦洲侧过脸,就能吻上那双微红的唇。

裴应狼狈地转开脸,沉默中秦洲听到沙哑的声音在问他。

“你满意了么?现在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么?”他忍下浑身战栗,现在又变成了那个冷静淡漠的小少爷。

于是秦洲就笑了。

他从裴应身体里退出来,看着那媚红的穴口被自己肏的熟透软烂,在裴应的视线里将他翻了个身。

“这怎么够呢?”

他再次将自己埋进那温暖的身体里,感受这个人的战栗,品尝他的无助和恐惧。

“这才哪儿到哪儿……”

12事后

裴应醒来的时候,秦洲已经走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将窗外的光都遮住,只能从缝隙里勉强窥见一丝半点的微光。

空气浑浊闭塞,床上一片狼藉。

裴应又疼又冷,脑子里一片浑噩,他甚至都不清楚现在几点了,是白天还是晚上。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手腕上一圈青紫的淤痕,不仅这里,全身上下都遍布着秦洲故意留下的痕迹。

那些耻辱又带着痛意的伤痕无一不在述说着昨晚的暴行。

裴应闭上了眼。

过了很久,他才驱使着自己僵硬酸痛的身体下了床,他身上披着薄薄的被单,脚刚下地,就双腿酸软的滚下了床。

眼前一阵阵发黑,裴应在地上卷着那床被单缓了很久才恢复了意识。

他爬起来,呼吸里带着不太正常的热意,他却不曾注意,用被单裹着自己靠着床边愣了好一阵。

眼皮滚烫,但掌心却是冷的。眼前昏花,看什么都是旋转的。

他知道这样不行,他应该离开这里,他应该生病了。

但意识却迟钝的停在那里,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看着那散落一地的撕扯成碎片的衣服,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漫上心间。

这样……真的可以阻止未来的结局么?

就用这具身体达成这样肮脏的交易,他这样做,真的对么?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对秦洲张开腿,被他肏的死去活来,也从来没想到秦洲居然会对他的身体产生欲望。

不,不应该是欲望,那是折磨。

一个声音在心底悄声说,这些都只不过是秦洲恶趣味的报复,比起身体上的折磨,将他的自尊和羞耻心踩在脚下或许才是秦洲最满意的报复方式。

薄薄的被单裹住战栗的身体,裴应苍白的脸颊漫上一层异样的红,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试图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酸软的关节不听使唤,他只能扶着墙一点一点往浴室移动。

“吧嗒。”

轻轻地一声,裴应顿在原地。

光洁赤裸的小腿露在被单外面,脚腕上也是一圈青紫的指痕,能看出当时那疯狂扭曲的恨意。

一道浓白色的粘稠液体顺着小腿肚缓缓淌下。

又是一道,径直从双腿间滴落在地面。

裴应怔怔地望着那滩从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扶着墙的手颤抖着缓缓攥紧。

没事,不要紧的……

就当被狗咬了……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苍白干裂的嘴唇却再次被他咬出了浅浅的血痕。

浴室里水声淅沥,裴应浑身发抖地站在淋浴下,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他咬牙坚持着清洗自己。

指尖探到身后,屈辱地插进那个被侵犯的地方,一点点将里面残留的东西清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裴应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白浊混合着浅淡的血丝堆积在脚边,很快就被流水冲走。

裴应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好几次都站不住脚,神情也从最开始的屈辱变得麻木无情。

做完这一切,他给林岫打了个电话,然后裹着被单坐在浴缸边缘,垂着眼安静地等待着,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即将支离破碎的苍白。

林岫来的很快,他推开挂满水珠的玻璃门走到裴应身边的时候,连手都在抖。

他看着裴应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声音里都透着几分心疼。

“小应……”

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他在浴缸边支撑了太久,一点小小的动作都让他摇摇欲坠,看到林岫来了,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对不起,让你专门跑来一趟……”

林岫小心翼翼地扶住他几乎要摔倒的身体,温和的声音里也透出了几分隐忍的愤怒。

“是谁?”他攥紧了手,“小应,我们报警好不好?”

裴应闭上眼摇了摇头,“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呢喃了两句就不再说话,林岫不放心,低头看他通红的脸,一摸额头,滚烫到令人心惊。

他压下内心的愤怒和对裴应的心疼,拿出手机给自家医院拨了个电话,安排了一通后看到裴应半昏迷的模样,拿出带过来的衣物,帮他穿上。

裴应却不愿让他看自己的狼狈,关上门自己勉强套上了衣服裤子,做完这一切他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岫难得沉下脸,弯腰将他抱起。

“你不要动,把帽子戴上,我这就带你走。”

裴应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实在太累了,身体里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连抬抬手指都很艰难。

他轻轻嗯了一声,就彻底昏了过去。

梦里面,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撕咬着他的后颈,癫狂又焦躁。

“既然这么想我走,那以后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

否则什么?

后面的话裴应听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宛如一叶扁舟,在整夜的惊涛拍浪中被卷进深渊,一直沉沦。

……

路边的商务车。

秦洲手里把玩着一枚毫不起眼的袖口,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

他露出来的颈侧有一道青紫的抓痕,侧头望出去的时候,愈发明显。

坐在一旁的助理看了好几遍欲言又止。

秦洲没有回头,却淡淡开了口。

“想说什么就直说,我没什么耐心。”

助理顿了一下,委婉道:“您和裴家小少爷的关系用不用避开那边……”

“我们的关系?”秦洲侧过脸,笑了,“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他抬眼向远处望去,酒店门口,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抱着包裹严实的另一个人,在司机的帮助下将他送进车后座,后又不放心似得,也一并钻进后座。

他能模糊看到车窗里,那个男人低头正说着什么,神情温和。

秦洲静静地看着,直到那辆车在街角转了个弯离开了他的视线。

助理在一旁低声问,“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秦洲缓缓收回视线,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幽光,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助理硬着头皮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秦洲的那句“好”。

宽厚的掌心收拢,将那颗不起眼的袖口牢牢地攥在手心,尖锐的棱角硌着他的皮肤,他却毫无所觉。

许久,秦洲才缓缓笑出了声。

——既然这么想我走,那以后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

——否则,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再放过你。你恨也好,闹也罢,我会把你锁在房子里,让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13初识

秦洲第一次见到裴应的时候,是在十岁。

那时候他刚刚丧母,被裴父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带离一直生活的村子,说不惧怕也是假的。

到底是十岁的孩子,碰见同龄人也想要接近,更何况那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刚刚失去了母亲的可怜孩子。

那是一个小他两岁的漂亮弟弟,蜷缩在母亲的床上,像一头受伤的幼兽,沉默无声地流着眼泪。

或许是他的模样太过可怜,又或许是他那安静流泪的样子和村子里一不合心意就大吵大闹的皮孩子完全不同,秦洲站在门口看了很久,在裴应哭累的时候,走到他面前。

做完农活残留薄茧的掌心里,放着一颗包装粗糙的水果糖,花花绿绿的颜色,和大城市里的精美包装无法相比。

水果糖在掌心里散发出一股清甜的味道,这是十岁的秦洲能够给出的最体面的礼物。

但裴应却一眼都没看。

这头失去母亲庇护的幼兽,被误入领地的秦洲惊吓到,他悲愤又恐慌地竖起爪子,用来恐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孩。

外厉内荏。

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个本能都刻在骨子里,面对危险,裴应似乎只会抬爪子。

水果糖被拍到地上,也将秦洲第一次主动亲近的心践踏的一文不值。

从那以后,秦洲再没和裴应主动说过一句话。

一直到初中,哪怕在一个学校,裴应都很少理会这个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男生。

他们没什么交集,或许就这么一直冷淡无波的相处着,直到秦洲成年,他就会离开裴家。

如果真的这样发展下去,也是好的。

但就在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秦洲在学校组织的游学中,看到了另一面的裴应。

活泼的,会无意识向人撒娇的笑眯眼的裴应。

不同于秦洲的沉默寡言酷哥形象,裴应长相干净清爽,一副十足的少年气,男女同学都很喜欢他。

这只是单纯的性格吸引,并没有掺杂着混乱且盲目的情情爱爱。

那时候的秦洲,冷眼旁观并不会升起半分不甘,裴应想对谁笑就对谁笑,想对谁亲近就对谁亲近,他们原本就是互不相干的人,他又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

秦洲是这么想的,但是当他看到一个平日里和裴应相处很好的男同学在裴应睡着时,偷偷凑过去想要亲他的时候,秦洲还是出手了。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裴应正一脸愤怒地指着他,“秦洲你疯了么?”

秦洲看着自己沾了血的拳头,上面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那个男生的血,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受伤的只有自己。

裴应推开他,从他手下把那个挨打的人拉出来,那人鼻血横流,看着秦洲又怒又怕。

秦洲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怎么亲近人,很少说话,面相上总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但其实很温柔。

同学借笔记他从来没推辞过,班上的活动他总是走在最前面安排布置,做的公益干的班务永远都没缺席。

他看着凶,但从没真正冷过脸。

但这一次他的脸色阴沉幽深,指骨攥的死紧,看着畏缩着躲在裴应身后的男生,眼睛红的像是被捅了两刀。

裴应让他滚,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那天,他第一次品出点不甘的味道。

后来裴应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多,他们越来越亲密,而秦洲和裴应的关系也从那次的打架事件越来越紧绷,从见了面就会冷脸讽刺到微小的摩擦,再到动手动脚。

事态愈演愈烈,到了裴父都隐约知晓的地步,开口警告裴应不要乱来。

后来,秦洲就催眠了裴应。

他对着呆滞坐在那里的裴应,问了一句,“你就这么讨厌我?”

第二句是:“别人可以,就我不行?”

秦洲骨子里是有一股轴劲的,小时候去地里割草,锋利的草刃将他的手掌割伤,其他人让他放开手,掉就掉了,掉到地上回头再捡就行了,没必要死攥着平白伤了手。

但秦洲偏不松手,他一口气把割下的草背到地垄边,从不回头。

长大了,这份偏执随着遇到的人而逐渐凸显。

——别人可以,凭什么我不行?

他说不出那种情绪究竟是被忽视的难堪,还是内心求而不得的不甘。

他时常回忆起初见时,那个躺在母亲床上默默流泪的漂亮弟弟,想到那一颗蒙了尘的糖和不被在意的真心。

如果放在这时的秦洲,肯定会嘲讽彼时那个少年秦洲的幼稚和沉不住气。

他可以有很多手段去处理裴应,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让朋友背离他让亲人无视他,然后再蓄势接近,理所应当地将裴应这个漂亮弟弟掌控其中,让他眼里只有自己,只和自己亲近。

但他却选了一个两败俱伤的办法。

他不停的激怒裴应,明知他的在意,却总要触碰他的底线,看裴应惊慌失措后的愤怒和仇恨,几乎是秦洲那一段时间最快意的事情。

那些狐朋狗友都不能再占据裴应的心神,裴应满脑子只有怎么防备他、报复他。

他能在裴应脸上看到不同于别人的情绪,愤怒、仇恨、和恐慌。

小猫扬起了爪子,抓的身边人和自己都满身伤痕,说不清谁输了又是谁赢了。

这种情绪,晦涩阴暗又扭曲,像是暗地里不断滋生的病毒,很快就侵蚀着秦洲的五脏六腑,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能回头。

秦洲曾问过自己,他费尽心机,像个痴迷饥渴的罪犯般将裴应拢在掌心,一边激怒裴应一边又催眠他,喋喋不休地问他为什么讨厌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洲想不明白,他一开始确实很享受催眠后裴应对他的依赖,像是在看一个听话的玩具娃娃。

但时间长了,内心的空虚就愈发让他厌烦。

得不到最真实的,独享一个“假货”又有什么意义?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再催眠裴应,只是冷眼看着清醒时的裴应对自己百般刁难,心里有一个念头悄然划过——养不熟的不如现在就丢掉。

少年时的那点微妙的情谊早就在无尽的相互折磨中逐渐殆尽,现在的他,只是需要一个韬光养晦的地方。

但是在这期间,事情却突然有了变化。

不知何时,总是和他吵架的裴应突然开始沉默,不再找他麻烦甚至还躲着他,他惊异地在裴应的眼睛里看到了害怕。

没有愤怒,只是单纯的惧怕。

其实在那之前,秦洲曾做过一个梦,梦里的裴应真是个坏孩子,肉体的欺凌已经不够他解气,居然还在事业上处处针对秦洲,秦洲事业刚起步,不慎着了道差点连命都搭进去。

他也没再对裴应留手,把他关了起来,把在自己身上遭受的痛楚通通还给了他。

裴应终于怕了,哭的很惨。

但梦里的他好似格外无情,不管裴应怎么求饶都没放过他,后来……

后来怎么了他没看到,直到醒来他都记得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裴应那张削瘦的脸和默默流泪的眼睛。

秦洲觉得可笑,他怎么可能打裴应呢?

现在的裴应见到他就像耗子见了猫,那故作冷静实则每一步都在计划着逃跑的神情,哪里会是梦里那个无恶不作的坏孩子?

如果说他有一天真的会把裴应关起来折磨他,那一定是另一种情况。

秦洲看着手边属下辛苦整理出来的情报网,漫不经心地翻了翻,在众多杂乱的消息中找到自己想要的。

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刚从机场出来,鼻梁上架着幅宽大的墨镜,露出白净的下半张脸,薄唇微抿,细微观察之下,能看出此时那个青年不太明媚的情绪。

他买了杯咖啡,一边喝着一边慢吞吞地走着,手里的行李箱推一会停一会,短短一段路硬生生让他走出百里远的架势。

秦洲看着,末了,笑了下。

如果真有一种把裴应关起来的理由,那一定是因为裴应不听话,平白无故招惹他又不搭理他。

这种情况下,坏孩子就得接受惩罚,不是么?

14玩笑

裴应一直以为不和秦洲碰面不和他产生任何纠葛,任务值就不会上涨。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在秦洲离开的这三年,任务值仍旧缓慢增长,直至如今,任务值卡在96%这个异常危险的红线,让他每次看到这醒目的进度条,都惶恐的不敢出门。

生怕一出门就会被不知从哪儿出现的人绑走,等着自己的还是上一世那个阴冷昏暗的地下室。

裴应以为重来一世,他就可以帮父亲避开上辈子公司所面临的经济危机,没想到现实却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暗地里沉默无声的操纵着,裴家公司的经营状况还是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退。

他刚出机场就看到了裴父的司机,刚落下的眉头又微微隆起。

“平叔,你怎么来了?”他快步走过去,“今天不是送我爸去医院么?”

司机平叔苦笑,“裴总不去啊,裴总说今天还约了几个生意人谈事,医院的事以后再说。”

裴应脸色不太好看,“都说了公司的事我可以去处理,他这两年心脏不好不能劳累。”

“谁都劝不动。”平叔叹了一声,但很快就笑起来,“还好少爷你回来了,有你在,裴总也能轻松些。”

裴应嗯了一声没说话,眉头紧锁。

这两年他匆忙从学校毕业,想要回公司给父亲帮忙,但自己人脉根基太过薄弱,勉强处理公司事宜也只是把自己忙的焦头烂额,并不能真正帮助公司转危为安。

前段时间他出了趟差,也是徒劳无获,他疲惫地合上眼,心里也有了一些说不出的迷茫。

他还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秦洲的手笔,如果秦洲不讲信用,仍旧对裴家出手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想到秦洲对自己做的事,那些屈辱和这三年都挥之不去的噩梦,裴应缓缓攥紧了手。

重活一世,他还是没有能和秦洲抗争的能力,那让他重活一次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裴应望着窗外眉头紧皱,心头那一缕阴霾久久不散。

裴应去公司见了裴父,劝了很久才把他劝回去休息,送走父亲,裴应坐在一片杂乱的办公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合上的眼皮下方有一层浅浅的青黑,他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疲惫的眼前都有些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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