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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疾青×沈裴琛

 

2017年1月14日,记

他又砸东西了,把家里所有能扔的东西摔得七八烂,它们碎成六片的雪花,像是再也拼不齐全的积木和他。

我绕过满地碎渣和断裂的木条去抱他的时候他挣扎得很厉害,血腥味太重,我留意到他的手心被玻璃划出了血,顺着他细弱的手腕沾上了羊绒衫。

我回头在被砸得惨不忍睹的地面上停留了几眼,果然发现了一个被砸成两半的玻璃杯。

家里所有玻璃制品和易碎品我早已全部收拾妥当,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他是怎么拿到那个杯子的?

这感觉就像不久前回家喂猫时,发现它意外死在了食盆边,盆沿上铺着层可疑的白色粉末。

我慌乱地起身寻他,上楼梯时还绊了一脚,那种心慌的感觉许久不曾有过了。

我知道我的宝贝不是故意的。

门开了。

他正在画室画画,画板上是一副灰黑的夜。

我揽紧他,我知道,他一定又想离开我了。

管不住的时候,他会把家里搞得一团糟,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我去护他,摔碎的东西我根本不在乎,但我担心会伤到他。

他太脆弱了,他不能受伤。

结果他用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盯着我,让我滚。

我无视这个意愿,在他的拳打脚踢里把他揉进怀里,我当然不能滚,我想,我要和我的小青藤长长久久。

2017年1月17日,记

年关将近,风雪紧促,我扭头一看,他不见了。

这不是捉迷藏,我要立马找到他。

长在春末树梢上的小青藤也喜欢凛冽冬日,他好顽皮。但我知晓,我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惯着他。

大雪的天气,行人依稀,我是在公园的雪地里发现我的小青藤的。

果然,他蓬乱着额发,赤着脚,只穿一件薄薄的卫衣就跑出门了。

他的脸冻得通红,没有人色。

我连忙把厚大衣给他披上,轻哄他,乖乖,跟我回家。

他指着自己身后用白雪堆积起来的雪人,问我,雪人有家吗?

2017年3月2日,记

他哭了,毫无征兆地哭了。

他一哭,我心里就有种割心剜肉的剧痛感,这时候我会骂自己,我真不是个人,竟然让他受这种罪。

我要哄,他却只推搡我,不让我靠近。

他用最恶毒的语言企图刺伤我,但我并不会被击垮。

我的小青藤需要粗壮的枝干依偎。

2017年3月15日,记

我是个不太会写日记的人,勉强为了他做一次。

我和他之间其实也不仅仅只有无休止的争吵和打骂,有时,我们也有很温馨的时刻。

比如今天早上我叫他起床时,他的情绪很稳定,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太阳晒到头上了也不想起。我佯装去扯他的被子,睡懵了的人负隅顽抗,无奈把他毛绒绒的脑袋探出来,撒着娇控诉我太坏了,不让他好好睡觉。

我连带着他和被子一起搂进怀里,刮刮他的鼻尖,招呼懒猫起床。

如果不起,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2017年7月22日,记

这么久没碰日记本,它孤零零地待在书柜最下层最里端,封面覆上了一层灰。

他没有发现我写日记的秘密,我打算一直保密,等到我们关系软化的时候再交给他看。

2017年8月30日,记

他今天下午不太高兴,相比曾经的不稳定,几个小时前的他状态堪称疯狂。

他说他要抢回送出去的小别墅积木,他说他不要待在这个家,他说他在这个世界上孤身一人,他说他好难过,他说他好疼。

我最怕他说疼,尤其是他捂着心口喘不上气的时候,我怕疯了。

120来得很快,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推入急救室。

那一瞬间,想替他去死。

2017年11月9日,记

写了好几则日记,似乎还没有讲过我们的相遇,太老套了,是最土最不受欢迎的青葱校园相遇记,不过还是写写吧,当作曾经的纪念。毕竟除了我和后来的他会看到这本日记以外不会有和勋章的墙壁发呆的一幕。

人们常说,能力多大责任就有多大,顶级alpha拥有至高无上的裁决力与地位的同时,要一对一承担更多社会义务。

秦誉18岁入伍军校,s级别alpha强大到无与伦比的体能与技能优势让他步步高升,无论是变化多端的正面作战还是参议室内的缜密谋划,在这个世人公认的“天纵奇才”股掌中皆如区区骰子,不足为虑。那时腺体尚且无碍的秦誉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但凡他出战,己方必定无往而不胜,他被众人捧高到九霄云巅,充满各种传奇色彩的作战经历为无数下属争相传颂,年仅24岁的秦誉不久便成为军史上最年轻的上校。

归钦洲仿佛透过残酷的岁月长河凝望过去荣光加身的秦誉,从18岁到27岁,这个人漫漫九年军旅生涯、戎马倥偬的浴血青春全部压缩在了数十枚分量举足轻重的奖勋中。

秦誉,历届军校法的挣扎只能让缚住他的锁链越缠越紧。

“没有,我没找过别人……只给你碰过,只让你碰过……呜……哥、哥哥,我只给你碰……”

哥哥……

猛然听到那个似乎只存在于遥远回忆里的称呼,战岐临瞳孔剧烈一震,无数画面从脑海中浮光掠影地飘过,叫他忽然想起某个落日黄昏时分小心而又禁忌的尝试。在刻意立了条门缝的空教室里,战岐临把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推倒在课桌上,架起他的两条腿为他口交,隐秘而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氛充斥在二人周围,结束之后,16岁的顾清焰也是这样红着脸又红着眼地望着战岐临,一条腿乖乖放在他肩上,一条腿没力气地垂下去,虚蹭着他的腰,好像在说——哥哥,我是你的。

昔日亲昵的称呼让战岐临的心暂时落到了实处,他咬破了舌尖,蔓延在口腔中的血腥气勉强帮他找回了点可怜的理智。

“抱歉,我尽量轻一点。”

战岐临尽力收敛着身下的动作,一边放慢律动的频率一边去吻顾清焰濡湿的眼尾,忍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箍住顾清焰没多少肉的大腿,掂了掂分量,恶趣味地想——勒个腿环也不错。

“哼嗯,哥哥……嗯……”顾清焰小声地叫,像盛夏里热化了的棉花糖。

吻从眼尾上移到眉骨和额头,又沿着眉心下滑到鼻梁和两颊,最后将目标转移到了半开的双唇上,战岐临温声诱哄:“阿焰,张嘴。”

顾清焰像只初到世间的懵懂小兽,一双亮而无神的眼睛缺乏固定的焦点,听到战岐临的话,他茫然地张开唇,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当战岐临贴近,四片唇即将碰到的一刹那,顾清焰猛然不管不顾地撞了上去。

头顶传来两声调侃的轻笑:“嘶,还会咬人。”

“不,不是……”顾清焰结巴地想要解释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

战岐临有些好笑地捏捏顾清焰的脸蛋,难得没话说了。

他真是太招人疼了。

“我还能在哪里,我不就在你身上吗……宝宝,把腿打开好不好……”战岐临边说边将顾清焰的腿弯折起来,小腿勾住自己的后腰,他时刻关注着顾清焰脸上的表情,上半身慢慢下沉,再次将还在冒着清液的分身吞了进去。

从刚进入时轻微的颤抖到中途难以自抑的低吟通通被战岐临收进眼底,战岐临感到顾清焰会阴部的肌肉正在痉挛和抽搐,坏心眼地去揉,果然听到了可怜又可爱的呜咽。性欲带来的极度快感让战岐临整个人热血沸腾,他低头去吻顾清焰,呼吸交融的那一刻,战岐临正对上顾清焰失神的眼睛。

“你在透过我看谁?”

“不,不是……战岐临……没有,我没有……”

“战岐临?”战岐临不怎么满意这个称呼,擒住顾清焰推搡他的手腕,近乎逼问道,“怎么不叫‘哥哥’了?”

顾清焰忙顺着他的意叫了几声。

“还知道我是哥哥?”战岐临使劲拧顾清焰硬挺的乳尖,发泄式地在他白皙的身上又掐又咬,“说什么坐在我腹肌上摇,宝宝,你胆子大了不少,你如果真的在我身上摇,还能下得去床吗?”

顾清焰死命摇着头抽噎,锁骨线条起起伏伏,落回床头时凸成了一条精致的细链。

战岐临冷眼瞧着他在欲海中挣扎,痛苦和欢畅灼烧成连天的野火,接连造了反:“阿焰,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不声不响走的这几年,就好像在我身边人间蒸发了一样,你让我怎么活?宝宝,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你就真的连条活路都不给我吗?”

战岐临快要疯魔了,顾清焰身上每一道经他手留下的痕迹都暴露了他无处安放的施虐欲,他的双手如铁链一样牢牢卡住顾清焰的脖颈,恶狠狠地说:“我恨死你了,顾清焰,我真恨不得把你掰开了、嚼碎了吞进肚子里,连头发丝也要咽下去,这样不管你去哪儿我们两个都相依为命,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他目眦欲裂地盯着顾清焰因为窒息变得涨红的脸颊,神情扭曲到了极点,似哭似笑,“但是我爱你,阿焰,你那么怕疼,我又舍不得……我爱你,你说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宝宝,你说句话啊,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顾清焰被掐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呛咳不断,他的眼尾应激性地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打湿了枕头:“咳咳咳咳咳咳,哥哥……我好难受,我难受咳咳咳咳咳……”他不断挥舞着手臂,像奄奄一息之人拉扯着水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无助地说,“哥哥,你别欺负我,我看不到你……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啊……”

“你说什么?”嘲哳的潮水声褪却,战岐临在顾清焰越来越微弱的呼叫声中慢慢冷静了下来,扣住他在空中乱抓的手,眼眶猩红,“怎么会,你怎么会看不到我,我就在这里,你怎么会看不到我?!宝宝,你的眼睛怎么了?”

可这时候的顾清焰又不说话了,他像只遇到险情才会开口的小蚌壳,死死地关紧通往外界的壳,只有使用强硬的手段才会让他吐露一点内里的柔软。

“不说?那就做到你说出来为止。”

战岐临从顾清焰身上起身,捞起他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用力掰开,低头在细嫩的腿肉上嘬出一个又一个印记,顾清焰怕痒又怕疼,战岐临锢住他的脚腕不让他躲,将他整个下半身提了起来,握着沉甸甸的硬物就从腿缝操了进去。

顾清焰死命抵着床角,只会在战岐临重重顶进来的时候颤巍巍地叫两声。

“还不说?宝宝,你的嘴怎么变得这么硬了?你硬得过我吗?”战岐临怒极反笑,直把顾清焰的人撞得上下起伏。

“别逼我了,战岐临——啊!嗯啊……哈啊,太快了,好爽……唔啊,哼啊……”

“告诉我,你这几年究竟去了哪里?又为什么要离开?你的眼睛怎么了,统统都告诉我!”战岐临再也无法忍受过去那种无厘头的寻找和等待了,很多时候真相被隐藏得越深就越是伤人,战岐临越是鞭挞顾清焰的身体,心脏越是接近凌迟,“宝宝,你再不说,是会被我操死的。”

顾清焰仍旧守口如瓶。

战岐临蓄了力,从会阴处一个深顶:“说不说?!”

“呜……哼啊,不要……哥哥,我告诉你……别做了,疼……”顾清焰感觉自己腰要断了,只剩下出气的劲儿,他闭紧眼睛,仿佛下定了某个巨大的决心,声音干涩地开口,“你应该不知道,当年我在回县城老家的路上,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差点成了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植物人……”

说话间,顾清焰的脊背大幅度抖了一下,本来是背后式插入的战岐临猛地抽出,将他翻了过去,从正面抵了进去,顾清焰被抵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身子底下的床单被拧到变形,他默默承受着战岐临的攻势,断断续续地说:“唔哼……当时就连大城市里的医生都说、说我存活下来已经是奇迹,醒过来更是几率渺茫,我母亲不信邪,砸锅卖铁带我出国治疗……哼嗯,别……后来经过一年多的治疗,我很幸运地醒了过来……战、战岐临,别咬……唔,当时我的身体……被那场车祸严重损坏了,我的眼睛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五十的视觉感知能力了……”

说到这儿,顾清焰的声音像浸泡在了蓝色的不透气海绵中,难以言喻的悲恸在六年后的今天依旧准确无误地席卷了他,令他几近哽咽。

“我在icu里抢救了很久,医生多次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当时我一直处在昏迷状态,我不具备自己的意识,我没有办法联系你……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包括我妈妈……战、战岐临,哥哥,你别欺负我,呜……”

战岐临自虐般地听着,眼眶里不禁弹下豆大的泪珠,生生砸在顾清焰抽泣的胸前。他宁愿六年前的顾清焰是因为任何别的什么原因离开,哪怕他喜新厌旧,哪怕他难以忍受同性相恋,哪怕是任意一个编出来骗他的理由都足够。他恨不得撕碎时空,在六年前高考落幕的那天一把夺走兴冲冲赶回老家的顾清焰,放在自己怀里好好呵护着长大。他更恨不得回到几个小时前,把欺负顾清焰的自己千刀万剐一遍。

“宝宝……”战岐临轻声哄他,伸出手却又不知该碰他哪里,似乎无论如何都拼凑不齐他零碎的身躯,任何细小的触碰都会惊碎这个本就脆弱不堪的人。

“阿焰,我的阿焰……”

所以,他会下意识去摸已经变得空荡荡的路灯,他只能凭借触摸才能感知到这些年来他身上的伤痕,他的眼睛因为没有焦距而变得无神,他只能依靠本能硬生生磕碰上来一个吻……

“为什么后来不联系我?”

战岐临试想过无数种可能,如果没有今夜不期而遇的重逢,他们是不是会像两条永不交集的平行线,各自索引向自己的终点,再也没有后续……又或者,在他而立之年的某个平平无奇的清晨,下楼扔掉一袋垃圾后,却在公园的拐角瞥见他带着一家妻儿悠闲地散步。

一对走散的恋人有太多可以续写的结局,可是当顾清焰看向战岐临的那一刻,战岐临就知道自己曾经的猜想是那么多余。

顾清焰的眼睛生得非常漂亮,像盛满了碎钻的苍穹,战岐临之前最爱吻他的眉眼,可如今这双眼睛里却装满了恐惧、胆怯与自卑。

爱生忧怖……他怕他不要他了。

顾清焰担心战岐临会厌弃自己这个同性恋人,他变得畏手畏脚,不敢明目张胆地索求另一个人的爱。

“那你为什么回来?”战岐临简直心如刀割,冷着一张脸又开始动起来。

顾清焰五脏快被他顶得错了位,这样荒唐的夜晚,除了大开大合的做爱,似乎也只剩下剥皮露骨的心痛了。

“我就是想回来看看……”顾清焰口不对心地在小臂上留下一连串齿痕。

“只是回来看看?”战岐临停止了无休止的捣弄,手臂撑在顾清焰太阳穴边,眼神凌厉地审视他,“那你何必再回来,你干脆由着我自生自灭算了,没了你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宝宝,你好狠的心,这些年你连点念想都不给我,是不是不管我怎么样你都不管我了,是不是直到我死了你也不会回来?!”

“不,不对,不是这样……”顾清焰哭叫着否定,“不是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回来?!”

顾清焰泪眼朦胧地辨认着身上的人,尝试着去摸他的脸,垒铸了那么长时间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溃不成军:“因为……我想你了。”

他带着自己失明了大半的眼睛和依然跳动的心脏,希望来看他最后一眼。

“哥哥,你别这样对我……呜……”

战岐临只埋头干他。

“这么多年过去,我想,或许你早该……哼啊……早该结婚生子……唔嗯……我拖着这样的身体,相当于半个残废,也……呜,战岐临,不要……”

战岐临猛地捞起顾清焰瘫软的上身,顾清焰四肢像填满了棉球,软乎乎地,在他怀里东倒西歪,战岐临于是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凶悍地抱操起来:“残废?你是指我今晚把你干坏了?”

“不,不是……”

“不是?”战岐临笑了,“那怎么办,我今晚就想把你干坏了。阿焰,你多受着一点,好不好?”

浴室内水流声哗哗作响,一道道透明的水痕沿着磨砂玻璃蜿蜒而下,缭绕的水雾中隐约勾勒出两个交叠的黑影,暧昧的呜咽和喘息声此起彼伏,将丛丛欲火勾入湿漉漉的浴缸内。

“腿分开,乖,就做一小会儿。”

“听话,再分开一点,我怕伤到你的腿……清焰乖。”

“就是这样,对……呼,宝宝,你好贪吃,夹得我好紧……就这么不想让我走?”

战岐临假惺惺地扶着顾清焰下塌的腰,在上面又掐又捏,便宜占够了就顺着耻骨去摸顾清焰胯下重新挺立的性器,舔他耳根:“阿焰,你硬了。”

顾清焰快让战岐临磨到崩溃了,咿咿呀呀地求他停下来:“不是……够了,我不要了……别顶了,好酸,哼啊……啊嗯,烫、好烫……你别……”

他精神恍惚地想:明明……明明说好了到浴室就不做了……明明说过的……为什么还在做……

战岐临让顾清焰踩在自己脚面上,顾清焰并不配合,胡乱蹬着腿,期望能缓解一些灭顶的快感。战岐临不让他躲,青筋爆起的阴茎重重刮过会阴,马眼里排出几缕为了他而泻出来的清液,烫得顾清焰打了个哆嗦。战岐临边挺腰抽插边按压他鼓胀的小腹,又痒又麻的排泄感令顾清焰微微瞪大了眼睛,脸和脖颈处绯红一片,不受控制地在战岐临手臂上划出血痕。

“太用力了……你慢一点……别顶,别顶那里啊……”

“呜,好胀,好重……不要,我不要了……让我下去,战岐临……别、别……”

战岐临别过顾清焰满是泪痕的脸,在他红肿的唇上温温柔柔亲了一口,诱哄道:“清焰,尿出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尿出来,尿给我看。”

顾清焰一个劲儿地摇头抗拒,战岐临喉结滚动了一下,动作倏地停了下来。顾清焰等了一会儿,发觉身下的东西没有再进击的架势,以为就此结束了,两片紧绷的脊骨一下子卸了力,尾椎放松地靠在了战岐临滚热的腹部,性器摩擦带来的绵热将他的神智熏得迷迷糊糊,顾清焰甚至小心翼翼地蹭着战岐临叫了一声“哥哥”。

可惜没等第二个字尾音落地,战岐临就躬身架起了顾清焰两条腿,以小孩把尿的姿势带着顾清焰来到了浴室单独配置的长镜前。

他一步一撞,几步路的功夫已经抽插了好几个来回。

顾清焰完全不敢看镜子里的人,整个人难堪得厉害,因为剧烈的挣扎全身变成了粉红色,战岐临眼神赤裸裸地看着在他怀里被欺负的人,握住顾清焰腿弯的麻筋逼他就范:“宝宝,试着尿出来,这样小腹就不胀了。”

“哼嗯,你胡说,放我下去……战岐临,啊……哥哥,呜,求你了哥哥……我不要这样……”

“求我也没用,”战岐临仍旧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试一试不就知道舒不舒服了。”

说话间,战岐临的喘息变得长而重,搔在顾清焰侧脸,痒得人想抓。战岐临迅速调整好腰的位置,头部的血一股脑儿地往下身窜,快把他烧起来了,他不由分说地把顾清焰挤在镜子和自己的胸膛之间,从背后覆上去,用手堵住顾清焰的出精口,一次次将顾清焰的身体凿到泛凉的镜面上,把他折腾得一片狼藉。顾清焰被战岐临压着后颈低低地哭喘,每叫一声战岐临就顶得更深更重。蒸腾的汗液和浴室的水汽黏糊糊地混合在一起,快把顾清焰整个人浇湿了,连结在一起的下体发出“咕啾咕啾”的响声,顺着大腿根流到了脚踝,顾清焰在这种极致的煎熬下忽然昂起头,嘴里发出两声急促而破碎的呻吟,小腹痉挛不止,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尿道口淅淅沥沥地喷出,洒在了氤氲的地板上。

顾清焰尿了出来,在镜子面前被战岐临生生磨到了失禁。

看到这无比色情的一幕,战岐临精关顿时一松,也跟着射了出来,他搂紧即将瘫倒在地的顾清焰,怜爱地吻去人额角的汗珠,夸赞道:“阿焰好乖,好可爱。”

顾清焰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倚着战岐临沉沉睡了过去,任由他抱去清洗。

情欲消弭,坠欢重拾的下半夜,战岐临贪恋似地啃咬着怀里人锁骨处的凹窝,一遍遍地重复:“阿焰,回来了,就再也别想走了。”

严格来说,雷伯恩和梁廷枏本质上属于同一类人,二人单性格方面就有许多相似点,同样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同样不露锋芒、城府深重,只不过一个将游戏人间的伪装做得精明,一个以冷心冷情披身,犹如正反镜面中一母同胞的孪生子,掌心相贴即可合二为一。

干净无尘的台球室中,一枚标记着阿拉伯数字7的棕球滚到梁廷枏面前的桌面上,在球台长边折弹了4库后耗尽能量,不动了。

“这台球桌的弹力不错,走球速度也正合我意,三爷,来一把?”

雷伯恩大半个身子倚靠在立地的球杆上,混不吝地吹了个流利的口哨,活像个纨绔子弟。

修长的指捏住球身,梁廷枏将台球举至头边,淡淡笑了笑:“七爵盛邀,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人玩的是普尔八球,首局开球权理应由猜拳决定,雷伯恩觉得太掉价,擅自挪用了一点其他打法的规则,双方在开球线后分别同时向顶库击打同一规格的两颗主球,唯有碰到顶库弹回的球静止后离底库较近的一方可获得这项权利。

梁廷枏集中注意力,哪怕只是一个击球的小动作都释放出成倍的耐心,随着上半身缓缓俯下,流畅的脊背线条凸起,梁廷枏的眼睛视线、球杆、白球为一条直线,举手投足间展露出高贵不凡的气质。

“啪!”

“啪!”

两次整齐的出杆过后,梁廷枏瞟了一眼雷伯恩的球距:“不好意思,七爵,这局我先。”

雷伯恩挑眉,漫不经心地退至一旁,安静观摩梁廷枏接下来的动作。台球是项非常锻炼心智的绅士运动,梁三爷不愧是梁三爷,击球的力度和速度控制得分毫不差,像一匹徐徐图之的猎豹,隐藏在灌木丛后,几经变换姿势,分步推进自己的计划。两球清脆的碰撞声响起,直到母球完全停止滚动,梁廷枏才直起腰,雷伯恩简直要为他精彩的表演拍案叫绝了。

一滴汗从梁廷枏太阳穴滚落,雷伯恩起身递给他一块手帕,怕他嫌弃,又说:“干净的帕子,没人用过。”雷伯恩笑得像个混子,“累到美人儿了,我可真该死。”

梁廷枏但笑不语。

雷伯恩抻了抻筋,走到球台边:“三爷在道上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没见过,对付我怎么这么小气,打完球人都下场了还要消磨我的士气。我就是个新手,不怎么会打,让三爷见笑了如何是好。”

雷伯恩说得有鼻子有眼,梁廷枏只是坐着回视他的目光,摆出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甚至算好了发出的球的落脚点,将目标球停在了球台边缘——最不容易寻找白球重心的位置,留给雷伯恩一桌精打细算的“好球”。

“三爷可别戏弄我,早知道不带您玩了。”雷伯恩佯装叹息,“今天破例一次,只当博蓝颜一笑,丢人也值了。”

雷伯恩摩挲着手心的球杆,优秀的球员控球时不仅涉及力道的轻重,更包括思维的磨练,海量数理建模飞矢般袭进雷伯恩脑海,及肩黑发在他进入台球室时便用皮筋束了起来,往日含着四五分不羁的紫眸在俯身的那刻收拢回笼,站姿牢牢支住身体的稳定,后臀微微挺起,一条腿作支点垂直于地面,另一条自然弯曲,裤管高出一小截,露出细瘦的脚踝。在众多不尽相同的击球姿势中,雷伯恩做到的已经相当标准。

新手?梁廷枏不认为雷伯恩是。

越鲜艳的花内里越是浸满毒液,同样的道理,玫瑰虽然无毒,但它的刺却扎得人生疼,警戒色这种东西还是需要拉满的。

二人交替过几轮,比分咬得极紧,你追我赶,不分胜负,梁廷枏沉珂难愈,衣领被热得散开,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

这把雷伯恩拿起球杆,表情与前几轮没什么不同,却出乎意料地没按常理出牌,一条腿猛然离地曲膝压上桌面,撑地的脚悬空半只,他似乎不在乎有没有违规,梁廷枏也没有出声制止。一次恰到好处的推杆,子球瞬时被母球撞落到了桌底的袋中,臀部的布料绷到极致,生动勾勒出雷伯恩两瓣圆润挺翘的臀和勾人遐想的股缝,无需摸上也能够幻想出黑裤下富有弹性的臀肉多么令人爱不释手。

众所周知,台球不止考验人的耐力和观察力,还会消耗一定量的脂肪,尽管这两样雷伯恩早已收入囊中,并且完美做到极致。

梁廷枏视线滑过那臀,手背摩擦着下唇,不近人情的丹凤眼底掠过意味不明的光:“诡谲首领艳福不浅。”

雷伯恩从喉间溢出一声笑,话里带着歧义:“三爷口头调戏我就算了,怎么上面也顶我?”他像是灵魂归体一样,后知后觉又理直气壮地说,“哎呀三爷,我好像违规了。”

梁廷枏信步走到雷伯恩跟前:“违哪里的规,三爷给你撑腰。”

“怎么好意思明面上开后门呢。”顺手将球杆搁置在桌上,雷伯恩长腿一晃,没规矩地在球桌上翘起了二郎腿,他指指台面上剩下的球,“不如这样,三爷,咱们的比分截至目前是一致的,我违规了,不能继续比下去了,算个平局好不好,日后咱们也好相见。三爷身体不舒服,尽兴了就早点结束嘛,我这么考虑,三爷看我乖不乖啊?”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雷伯恩早已留意到梁廷枏体质弱的事实。

梁廷枏低下头看他,锐利的眸半阖,用鼻音“嗯”了一声。

很乖,没人比雷伯恩更会卖乖。

只有两人的室内,空气寂静,一红一黑两道最原始的色彩,是日与月,明与暗,高亢与沉郁,喧哗与冷寂,极端对立又隐藏某种难以言状的共性,注定在永夜中交融。

阿南扣好衣领最上方一粒纽扣缓慢走来散漫地坐下:嘶,难得啊难得,今天人来这么齐?

崽崽手心把玩着两枚核桃:我刚刚数了数,还有一个没来呢。

阿南瞟向左右:还真是。小火苗怎么又迟到了,难不成又在跟他家那谁玩角色扮演。转头看向静静品茶的阿梧仙尊听得懂‘角色扮演’是什么意思吗?

阿梧放下茶杯眼底浮过微微诧异:何意?

阿南故意吊着人:回头我告诉谢折封,让他带你体验体验。

崽崽被茶水呛了声揶揄地笑

小青藤默默听着,红了脸

阿南瞬移去摸小青藤的脸:小青藤,你怎么还害羞了?

小青藤耳垂跟着红了:没、没什么……

誉宝低头整理蓝宝石袖扣

阿南贴过去:我的宝贝蜜饯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说话?

崽崽插话:秦誉快被那两个男人折腾死了,哪儿还有精力。

阿南捉住誉宝腕骨摩挲夸张地心疼:啧啧啧,实在不行把婚离了跟着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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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钦洲桌下的手捏成拳头

封赫拍腿乐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真离啊?

归钦洲:除非我死了。

纪殊凛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冷着脸:冷沦靳,你不管管?

谢折封在旁悠悠抱臂讥笑:他们二人分开便宜得不是你吗?你怎么还不情不愿?

冷沦靳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解衣领不紧不慢地回答纪某:管,等会儿回去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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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瞥一眼对面看向崽崽:仨男人,够你受的。数你男人最多。

崽崽从衣兜里掏出样东西:我有防狼喷雾。

阿南轻佻地笑:不着急,先留给自己用两瓶吧。

崽崽往半空抛了个核桃,又接住目光放到另一桌喊男朋友:傅经林,我要吃核桃。

傅经林接住崽崽隔空扔过来的核桃起身向崽崽走去:好。

沈佺期垂眸指腹掐出血丝不屑地看向封赫:封队还坐得住?

归钦洲回讽:封队耐力果真异于常人。

封赫表情风云变幻脸都绿了:操!

纪殊凛心情好上几分:沈裴琛人呢?

封赫烦躁地揉头发拧眉:找老婆去了。挑刺般望向仇易呵,这里面应该数仇爷最春风得意了。

仇易揽着三爷的腰下巴依恋地靠在三爷肩头闻言懒懒抬起眼皮:连自己的心肝都拴不住,还叫什么男人。

三爷不悦地皱眉稳准狠掐住仇易下颌骨:栓?

仇易亲三爷虎口声音笑盈盈:三爷栓我。

三爷冷冷收回手:这是在外面,你不要脸我还要。

仇易意味不明地笑:三爷消消气,咱们回去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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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眼瞧着傅经林给崽崽褪了皮的核桃眸子转了转从桌中央的拼盘中摸出几枚核桃有模有样:阿靳,我也要吃。

冷沦靳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暗沉:好。

阿南将核桃如法炮制扔给正欲起身的人眨眼瞬移到对面手搭上三爷的肩:我就说怎么转了一圈没见到三爷,原来是被借来这边了。

三爷回头去看阿南哂笑:被一个不省心的狼崽子弄到这边来了。

仇易目光如炬地盯着阿南碰三爷肩部的手递给冷沦靳一个眼色

冷沦靳一言不发手里的核桃爆碎,撒了一地

阿南似乎恍若未觉慢慢晃到冷沦靳跟前绕到冷沦靳身后,一只手水蛇似地覆在冷沦靳胸口优雅地弯下腰凝视冷沦靳端正的侧脸:冷沦先生,我的核桃呢?

冷沦靳猛地将人扯进怀里箍紧那截腰:不小心弄碎了,我再给阿南补。

阿南稳稳坐在冷沦靳大腿上:说话算话。腰被迫后移抵上桌檐眯眼轻哼当着一干人的面行使夫夫权利?先生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身体吗?

冷沦靳:我没那么大方。凑近阿南耳语ylord,晚上的时候让我要个痛快。

三爷身形动了动想起身去看看阿南

仇易握紧三爷的腰:三爷,人两口子的家务事,咱们就别瞎操心了。

三爷表情冷淡:松手。

仇易吻三爷耳根:我手里的人,哪有松开的道理。

三爷:你……被仇易不由分说地封住唇滚……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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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经林轻轻固定住崽崽的头趁崽崽吃核桃,讨了个吻

小青藤目睹整个全程挨了沈裴琛一个亲说话有些含糊:裴琛……唔,还、还有人……

沈裴琛亲亲这亲亲那:再亲一下。

小青藤再次挨亲:裴琛……听到门边的脚步和催促声趴在沈裴琛怀里闻声看去

焰宝捂着领口急乎乎推开门有点傻眼:天哪来晚了……

战岐临紧随其后瞥过焰宝衣领下印满密密麻麻痕迹的后颈替焰宝理理衣襟轻笑一声,揉着焰宝头发安抚: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

浪漫版:雷伯恩十分擅长说情话,好听的话往往脱口而出,打得人措手不及。在某个严肃正经的场合,或许刚刚谈论完一场合约,或许还卡在哪个剑拔弩张的节骨眼上,他会把手轻轻搭在冷沦靳肩上,像个没事人一样,把尾音嚼碎了搁置在舌尖,一字字抛出:“今晚我的卧室欢迎你。”

如果冷沦靳更得寸进尺一些,他会把住雷伯恩的腰,气息不稳地压低声音问:“那你的腿呢,欢迎我吗?”

而雷伯恩双手挂上冷沦靳后颈,贴着他的唇,将吐息轻轻传递过去:“随时欢迎。”

温馨版:许疾青生性内敛,不善于表露自我,他的情绪细微而不易于察觉,大多时候需要沈裴琛一点一点地敲开外部的壳,才能窥见内里蜷曲的温软。如果让这根小青藤主动,他最多会把头埋进沈裴琛颈窝里,轻轻蹭蹭的同时小声说:“裴琛,喜欢你。”

沈裴琛把这根小藤条从怀里挖出来后,会在他唇上厮磨一会儿,认真回应他:“我也喜欢你,我爱你,宝宝。”

色欲版:28岁的梁廷枏身材爆诱,哪怕如今身体各方面素质大不如前,曾经的底子也在,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惹得仇易欲火焚身。

比如,现在。

梁廷枏卸力地趴伏在大床上,半边脸陷进枕头里,高挺的鼻梁在枕中央凹出一块深窝。一夜情事过后是深深的怠倦,梁廷枏昨晚显然被某只狼崽子折腾狠了,过了很久才缓缓睁开眼,揉着太阳穴支起上半身。

蓬松轻盈的蚕丝被从肩胛骨下滑到尾椎,堪堪遮住翘起的臀部,梁廷枏左小臂撑住半边身子,饱满的胸肌有些退化,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肌肉,后背流畅的脊椎线条一路往下收住劲瘦的腰,倒三角的黄金比身材即使半遮半掩,也足以引人遐想。

仇易几乎在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就急切地扑了上去,招来梁三爷不客气的一巴掌:“滚下去。”

仇易的火气被彻底点燃了,他邪气地笑着,亲了亲梁廷枏发红的掌心,说:“做完就滚,三爷,让我疼疼你。”

深情版:秦誉和归钦洲的默契与生俱来,战场上他们毫无顾忌地交付后背,生活里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秦誉性子淡,过往的军旅生涯又把他淬炼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钢筋铁骨,惯于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有时归钦洲想疼他都无从下手。

连轴转的日子消磨了不少精力,真正闲下来时疲惫感一哄而上,饶是顶尖的s级alpha也承受不住,秦誉吐出口浊气,身体直直向后仰倒,被归钦洲稳稳接住。

归钦洲去吻秦誉轻颤的眼皮,用商量的口吻说:“宝宝,你很累了,带你去休息会儿,好不好?”

秦誉没说话,往归钦洲怀里靠了靠,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句“钦洲”,立马被打横抱起,带向宽大的软床。

热烈的里卡尔如潮水包裹住了秦誉每一条疲软的神经,而秦誉每一句呼唤对归钦洲而言就是最熨耳的情话。

甜蜜版:顾清焰和战岐临不进行爱的角色扮演时,场面大多比较温馨。顾清焰年纪小,刚过21岁生日,战岐临很宠他,惯着他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再肆无忌惮地提些要求。

白色的灯光照在顾清焰瓷白的脸上,几乎能数清他脸上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顾清焰压着战岐临大腿,整个人赖在他怀里,喊他的名字,猫儿一样懒懒散散地说:“嫖我吗?今晚我家里没人。”

阿梧:沐浴起身,被扑在了石阶上。

崽崽:男人太多,自动闭麦。

if天子x将军:

威名远扬的大将军在顺利清除边境反贼后凯旋归来,天子召集满朝文武大臣亲自为他接风洗尘。时隔小半载光景,甲胄加身的将军满心满眼只有端坐明堂的人,既想像乱臣贼子那般大逆不道地将天子拖进明黄软帐中一解相思之苦,又想无所顾忌地昭告四方当今圣上是他的人,两处煎熬,最后只得在天子近身为他解下战袍时附耳轻声说一句“陛下,臣等今夜子时的赏赐”。

当晚,声名在外的将军在未经召见的情况下擅闯天子寝殿,驾轻就熟地勾住龙袍内劲瘦的腰,稳稳抱起人走向了龙榻。

帐内被浪翻滚,云雨初歇,将军以下犯上地拉起天子红痕遍布的小臂,在手背印下一吻,盯着人意有所指地说:“陛下给臣的赏赐,臣煞是喜爱。”

终日操劳国事的天子如何比得过沙场上出生入死的将领,所有提防在两只大掌的揉搓下土崩瓦解,连里衫都湿成了被细雨打落的红。

“你,大胆……你这是欺君罔上……”

将军揪住天子话中的只言片语,不依不饶:“欺君?如何欺?陛下怎地不说清楚?”说着,他故意动了一下,天子的嗓音登时变了调,话也断断续续,说不完整。

“从朕的身上下去……”

“臣已有五月余未见陛下,思念至深,陛下何出此言?”将军四肢蒸出的热气徐徐传递到天子面前,“陛下与臣,君圣臣贤,如云龙鱼水,难道陛下而今才惊觉不喜臣近身服侍?”

鱼水……服侍……

原本正经的字眼经将军之口说出反而转了意味,天子慌乱地想要逃离,扯坏的龙袍卷住了脚腕,下一刻复又被将军圈回了塌上,似一场独为他织就的情笼,挣不脱,逃不开。

“你……”

强有力的臂膀环住天子的腰腹,将军在天子耳骨落下一个个安抚性的吻:“陛下在惊恐什么,碰上您,臣再多的手段都是一败如水。”

if将军x天子:

仍旧是凯旋归来的将军正在接受文武百官的恭贺,年少登基的天子从三千长阶上踱步而来为将军庆功,眼睛死死粘在那把被银甲牢牢收束的腰上。待洗尘宴过半、众人昏昏欲睡之际,天子甩手挥退一干人等,急切地把将军抱上杯盘狼藉的桌面一顿啃咬。这种事在夜间四下无人时会愈发变本加厉,天子的威严不容置喙,他常在床笫间扣着将军的手腕“质问”他当初为何执意要上疆场,但又不给他应答的时机。

“传闻那苗疆女子善巫蛊之事,又生得魅人,卿卿可有被他们迷了心神?”天子挨着将军耳畔,滚烫的吐息入耳,熏红了将军掩在发间的耳根,也熏红了天子的双眸,“卿卿听仔细了,朕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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