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中文
吾爱中文 > 日常梗合集 > 师生lay梗
字体:      护眼 关灯

师生lay梗

 

不分你我的喘息混杂着呻吟在楼梯间暧昧地传开,宛如空谷回音,由楼道这头传到走廊最那头,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不绝于耳,黏腻缠绵得发出类似“扑哧”“咕啾”的声响,但凡有人经过必会臊着脸啐上一句“不知廉耻”。

顾清焰用手臂遮挡着一张红彤彤的脸,咬紧了齿关呻吟也会从牙缝中流淌出来。他愤愤地看了眼身下埋头“工作”的人,一丝不苟的发丝和金边眼镜让男人自成一派禁欲的风格,身为一名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战老师专心侍弄着顾清焰下身勃起的性器,认真严谨得一如放学后办公室里埋头于工作中尽心尽力的样子。

顾清焰的双腿牢牢架在这名斯文扫地的人肩上,那东西又被他含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以至于最后有些恼怒地推他:“你……够了,不要再弄了,会有人看到的……你听到了没有,啊嗯……”

战岐临一个深喉,让顾清焰性器的龟头直直伸入嗓子眼深处卡住,喉咙猛地一压。

顾清焰预感到不妙,费力挣扎着,却躲不过潮涌般汹涌的快感,气馁地锤了战岐临一拳,抵着墙面半张着唇失声了片刻,如数泄在了战岐临嘴里,眼瞧着后者一口吞下。

拉好校裤,发麻发酸的腿弯也被放下来,顾清焰撑着墙晃了晃身,一言不发就要走。战岐临在此时站起来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朝几步远的房门走去。

“你干什么,你还想怎么样!战岐临,你枉为人师,竟然逼奸自己的学生,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

战岐临恍若未闻,一只手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房门,进去了之后“砰”地一声关紧上锁,与顾清焰在玄关处就地接吻,上手扒他干净如初的校服外套和里衣,一刻也不能等,完全没有停下来的预兆。

“混账,畜牲,你简直丧心病狂……”

“骂,尽情地骂,你越骂我越兴奋,到时候受罪的人不知道是谁。”战岐临捏着顾清焰的下巴使劲舔吻,他刚刚给顾清焰口交,又吞过精,把顾清焰恶心得不行。

“我逼奸?顾清焰同学,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自省过?曾子尚言‘吾日三省吾身’,你呢,你做到了吗?当初我要上你,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一样,后来还不是叫得隔壁邻居来拍着门板子投诉?”战岐临顶着一张俊美的脸,口出污秽,亏他在如此粗鄙的一面之下还高呼孔曾之言。

“战岐临,战老师……”顾清焰喘着气,笑了,“为人师表,就是你这么‘为’的吗?拐着学生和你上床,还是高中生,说出去你是要坐牢的……”

“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战岐临淡淡口述,转而不屑一笑,“顾清焰,你以为我会怕?为了你,我连杀人都敢,招惹上我,可没那么容易甩掉。”

是了,这个男人看似跟大街上平凡的上班族一样简单明了,实际上却是有胆量杀人越货的社会型边缘人格。

顾清焰最开始无意发觉到这件事实时,惊讶有之,喟叹有之,漠不关心亦有之。相比于战岐临如何养成这样危险的反社会性格,他更好奇战岐临是如何完美伪装成为一位人人敬佩的年轻教师的。

战岐临,男,25周岁,1998年4月27日出生,最高学历大学本科,未婚,独生子女,现居住……

多么正常的一份教师履历,多么如沐春风的教学方式,多么亲人的面容,谁能想到这样的人背地里是个思想极端、极擅长犯罪的危险分子呢。

蓝白条纹校服被战岐临一把揪下扔到鞋架上,顾清焰甚至庆幸战岐临没有直接撕毁那件外套,至少完事儿后他还可以穿着出去。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顾清焰抓住战岐临伸进衣服下摆的手,眼眸下垂,尽可能拖延时间。

“不为什么,就是一眼看上了,或许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吧。”战岐临的语气亲昵得令人脊背发毛,“宝宝,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看上的人。”

“是吗……”顾清焰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客厅,默默寻找着座机位置,暗自思忖着自己逃走的可能性。

他的脸倏尔被面前的人抬起,不知战岐临看破了他的伪饰与否,他掐着他的脖子,哑声道:“最近你好像谈恋爱了,不乖?”

“战老师说什么……”

“谈没谈,嗯?”

“你不要太过分……”

“谁?哪个要好的同学?男生还是女生?是不是跟你关系最近的……”

顾清焰实在受不了了,冷冷耻笑:“战岐临,你的思想真龌龊。”

“我龌龊?”战岐临甩掉鼻梁上有些磕歪的眼镜,沾染着情欲的黑眸一错不错地凝视着顾清焰,无端让人胆寒,“那我不说了,我们直接做。顾同学,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的龌龊。”

双脚又一次猛然离地,顾清焰眼睁睁看着战岐临把他往沙发上带,惊得高喊:“不行,不可以,我没有同意!我不要!战岐临,不要!你这是强奸,你会被抓的!啊——”又被人猛地掼到沙发上,顾清焰红着眼眶急促地说,“我没有,我没有谈恋爱,战老师我没有谈恋爱……唔……”

战岐临在他的唇上极尽碾磨,分开时拉出藕断丝连的银线,好像顾清焰和他二人之间无声的牵引,融入彼此的骨血。

战岐临的脸离顾清焰很近,呼吸都悉数喷洒在顾清焰脸上,他说:“你看看,作为师生关系,你都直呼我的名字,连一句‘老师’都不怎么提,我稍微施以惩戒怎么了呢,免得以后见到老师把老师当成同龄人,当着我的面跟其他人勾肩搭背。”

“你在想什么,你凭什么限制我交友和恋爱的自由?就你这样的人,怎么配为师?”顾清焰正视战岐临锐利的眼睛,“我对你这种人根本就不感兴趣,退一万步而言,学生和老师是违背人世道德的禁忌恋,何况我们是同性,遭人非议,不会有好结果的。”

“对我这种人不感兴趣?”战岐临玩味地笑着,咬文嚼字地按自己的一套逻辑进行解释,“看来你只是对我的性格不满意,没关系,我可以改,改到你满意为止,你想要什么样子都可以。至于另两个问题……”

战岐临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师爱上学生又怎么,我们的年龄差只有八岁,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少年,这分明再合理不过的事,为什么要因为一份职业而推诿自己的感情?同性又哪是问题所在?清焰,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战岐临,你不可理喻……”

“顾同学,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老师过会儿就来教教你该怎么用。”战岐临不顾顾清焰的拳打脚踢硬褪下他的校裤,战岐临练过,顾清焰的踢打在他眼里净是花拳绣腿的三脚猫功夫。

战岐临一手支在沙发背上,一手撑在茶几沿上,肆意观赏顾清焰齐腰里衣遮不住纯白内裤的勾人样儿,下身鼓胀得厉害,一口咬破顾清焰在玄关位置的思量:“刚刚是不是想找座机?在想怎么逃出去,对不对?”

这之后,顾清焰看着战岐临从茶几底层拿出他寻找已久的东西。

“随着现在人们的生活发达了,像座机这种东西一般人家里并不常有,我只是前两年购置房子的时候觉得它还不错,就随手买了下来,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说着,战岐临举高拿着座机的手臂,挑了挑眉,蓦然朝地板松开手。

哐当!

一声通天震响贯彻顾清焰耳际,他的心霎那间凉了半截,而战岐临的话又随之悠悠响起:“现在它碎了,还想逃吗?手机要不要,我一起送给你?”

顾清焰感到小腹被一块硬物直戳戳顶着,都是男性他当然清楚那是什么,曾经不堪回首的记忆再次不管不顾地上涌,顾清焰尽力用手抵着战岐临逼近的胸膛,试图安抚他:“战老师,你冷静一下,我们都冷静一下好不好,不要这么冲动……”

战岐临无视顾清焰想要缓和氛围的话,兜头脱下上衣,“咔哒”一下解开皮带,摸出裤兜里的手机毫不心疼地隔空甩向门板,抛物线的精准度堪称完美,钢化膜不出三秒应声碎裂,顾清焰从那响亮的声音中推测那块手机已不堪重负地报废掉了。

“不要碰我,战岐临你不要碰我,我不要和你上床,救命,救命啊!救命……唔唔唔……”

战岐临嘴堵嘴,倾身上前两手并用撕破了顾清焰单薄的黄色里衣,不容反抗地压制着他所有的动作,隔着内裤面料狠狠摩擦上顾清焰被精液浸湿的龟头,咽下他的求饶和呜咽。

“阿焰乖,老师这就教你什么叫作‘不可理喻’。”

夜晚的城市主干道人流如织,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虚幻又浮华地亮起,不知重复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入了冬的十一月,才下过一场中雪,无人打扫的街道上净是行人歪七扭八的脚印,素白的雪地被踩出了花儿,犹如中年人被风霜摧折后饮泣吞声的脸。

刺骨的寒风呼呼刮过,公园后街一家鲜有人经过的咖啡馆门前,站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人,背对着大风吹来的方向,微倾着头,一只手挡住半边腮帮,似乎在点烟。

四下无人的路边,除了雪落树枝的声响,只有几道短促而突兀的开火声。

顾清焰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手里的打火机,又试着点了几下,还是没出火,轻“啧”了声,循着多年前的记忆抬脚走向理论上离他不远的垃圾桶。

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扔火机对顾清焰而言已经变成了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毫不夸张地说,过去的每个夜晚他几乎是靠着血液中大量摄入的尼古丁和丁烷气苟延残喘下来的,偶尔憋不住了会再补充一点酒精。作为曾经的乖孩子,顾清焰总能把这些事做得很精明,夜深无人时他将火星点燃,灼烧至天明,太阳升起时,又跟上了发条的机械表一样准时将空酒瓶和烟蒂藏好,叫人看不出分毫。

这么多年,没什么人去管他,更没人发现他,连顾清焰自己都默许了这种行为,活成了一具游荡在外的行尸走肉,所以当另一道声音出现在他耳边时,顾清焰丢火机的动作明显顿住。

“防风打火机没油了,一般情况下可以充气继续使用,如果还不出火,再选择扔掉也不迟。”

顾清焰听完只是笑了笑,依旧干净利落地将火机丢进了恭候多时的垃圾桶中,动作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谢谢这位先生的提醒,但我这个人喜新厌旧,如果哪个东西坏了或不好用了我会直接扔了,不习惯留着。”顾清焰礼貌而疏离地岔开话题,这样的冬夜,他仿佛不知冷,只穿了件卡其色翻领风衣,连条围巾都没戴。

顾清焰指尖始终夹着那根没有点燃的香烟,他习惯性地弹了两下,驾轻就熟地咬上烟嘴,弯了弯眼睛。

“先生,借个火?”

战岐临想:没有什么比在街头给前任点烟更让人热血沸腾。

他紧紧盯着眼前消失了将近六年的人,脑子里不断回想对方刚才接过自己兜里火机时的反应,心绪翻涌如江。

顾清焰问,为什么他的兜里随时揣了火机,战岐临说,偶尔烟瘾犯了会来一根。

在没有顾清焰却想他想疯了的每一天,烟草是他为数不多的慰藉。只有战岐临自己知道,没有顾清焰的六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点燃的烟头在萧瑟的冬夜泛着一二点猩红,顾清焰驾轻就熟地吐出口烟圈,仿佛才回想起来什么,慢慢开口道:“我记得你刚刚问我,为什么有了防风打火机还要挡风,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习惯了,所以还是会下意识遮一遮。”顾清焰边说边理了理风衣翻起来的领子,把每一条褶皱抚平,硬是不让一点热气留在身上。

如果是六年前的顾清焰,秋冬来临之际,一定会被战岐临三令五申地裹成一颗圆滚滚的团子才能出门,不会有任何投机耍滑的机会跟感冒发烧说一句“欢迎光临”。可是现在的顾清焰,除了样貌没什么大的改变,其余一切都与战岐临记忆中的人相去甚远。他学会了抽烟,学会了不按时按量添衣,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还学会了很多对他来说尚且不得而知的东西……

衣兜里常年被血液侵蚀的美工刀刀片已经发钝,战岐临用它一遍遍划过指腹,勉强将疯狂的念头压下去。

“你长得非常像我的爱人。”他说。

“是吗,那很有缘分。”大朵白色的烟圈从口中飘出,顾清焰十分娴熟地弹落已经蓄了一截的烟灰,脸上的表情淡淡地,没有一丝波澜,他径直从战岐临身边经过,将火机还给它的主人,同常人一般挥手道别,“谢了,再见。”

公园后的这条老街是高中时期的顾清焰和战岐临在一起后每天必经的道路,这两年除了路边新增的绿化带,几乎没什么大的变动,昏黄的路灯沉默地立在几米开外的位置,顾清焰慢慢往前走着,原本安装在左手边的老旧路灯早就被拆卸了一段时间,顾清焰突兀地伸出手,只摸到了一把没多大重量的空气,眼看着脚底打滑,一个趔趄就要倒地,猛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战岐临热烫的呼吸黏在顾清焰颊边,温热的胸膛将他严实地包进怀里:“离开了六年,连这里什么样子都忘干净了?”

环住身体的胳膊越收越紧,没有丁点退离的架势,顾清焰感觉自己的腰快被战岐临勒断了,烧了一半的烟在中途失手掉到了地上,被雪色覆盖,顾清焰去掰他的小臂:“战岐临……”

“舍得叫我的名字了?还知道我是战岐临?”战岐临把头埋进顾清焰颈窝里,贪婪地汲取他身上淡淡的体香,顺带舔了一下他的耳根,低声说,“不是要谢我吗?用你的身体谢我,顾清焰。”

顾清焰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电梯打开时,战岐临用一种近乎凶狠的蛮力把他压在楼道里亲,两个人好不容易跌跌撞撞进了门,当风衣落地,寒风刮过的唇齿交接呼出热气时,他们的战场已经从沙发转移到了床上。

顾清焰在战岐临身下止不住地颤抖,好像在极力忍耐什么,被风吹乱的额发在耳鬓厮磨中变得更加凌乱,就像他整个人都陷在战岐临怀里,被弄得乱糟糟地。战岐临去摸顾清焰的脸,想要不断地揉他、咬他、占有他,他凭借记忆里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度去抚慰、去疼爱,十指却不受控制地把顾清焰的身体弄得青紫交错,碰疼了,一滴眼泪悄悄从顾清焰眼尾缓缓滑落,在他指尖砸开朵透明的泪花。

凌虐欲在这一刻爬到了顶峰。

战岐临去吻顾清焰漂亮的眉骨,冰凉的嘴唇顺着鼻梁滑到唇角,又一遍遍吃他的舌头,尝他舌苔上残留的酒精。他猛地拽下顾清焰已经露了半个肩膀的毛衣,边在上面落下一个个湿吻边释放出蠢蠢欲动的凶器,腰腹蓄力开始向前耸动。顾清焰局促地去抓战岐临,被顶得直往床头去,连口喘息的余地都不给,每当他觉得自己要被撞飞出去时战岐临又把他拖回身下,用更重的力道顶弄他。顾清焰使劲揪住战岐临的衬衣,呼吸都断成了两截,一截颤巍巍地融入卧室的空气,一截被战岐临蛮横地吞进嘴里。

“战岐临……嗯……哼嗯……你、你不讲理是不是……”顾清焰被弄得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讲理?我要那东西干什么,我只想要人。”战岐临飞速脱掉碍事的衣裤,扑回顾清焰身上,咬牙切齿地问,“你这些年在外面学了不少东西,又会抽烟又会喝酒,怎么,有人教?是男朋友还是别的什么人教的?你学的那些东西里,还有什么是你没碰过的?泡夜场?约炮?搞几个地下情人?”

男人勃起的性器从会阴一路抵到顾清焰性器根部,黑色的耻毛搔过敏感的腿根,很快将龟头吐露的清液捣成了白沫,爽得顾清焰头皮发麻,骤然承接这种灼热的温度烫得他手脚一缩,受不住地在战岐临后背挠了一把,后者俯身把顾清焰更紧实地压在胸膛和大床之间,反而愉悦地笑了:“我还没做什么,就已经受不了了,待会儿是不是要在我床上掉一晚上眼泪?”

顾清焰整个人摇摇晃晃,像坐在颠簸的马背上,他正对上战岐临侵略的目光,挑衅又浪荡地笑了一下:“你想操哭我?”

他的眼神直白又淫魅,战岐临果然怔愣了一瞬。

顾清焰脊背微微离床,手暧昧地撩过战岐临鼓胀的胸肌,指尖扫过几道粗糙且深浅不一的划痕时几不可查地颤了颤,又继续往下游走,他又说了一遍:“你想操哭我?”

“顾清焰……”战岐临喉结滚了滚。

“嗯?”

“你变了。”

顾清焰圈上战岐临的脖子:“哪儿变了?”

战岐临突然搂住顾清焰的腰把人提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某个兴奋的东西硬邦邦地戳在顾清焰小腹位置,战岐临喘着粗气咬他耳垂:“比以前浪了……浪了很多。”

“是吗……那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浪货的本事?”顾清焰无所谓地笑笑,掌心像一把尺子,一点点丈量战岐临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小幅度摆着腰,“嗯……还挺有料的,如果我坐在你腹肌上摇,你会不会很快射出来?”

粗鄙又火热的淫言浪语对六年前的顾清焰来说绝对是天方夜谭,高中时期的顾清焰青涩又有朝气,像一包软乎乎的棉花糖,光是听到带有过界意味的词都会闹个大红脸,战岐临只需要一个恋人间的吻就能把他亲迷糊了。如今的顾清焰则像是搓掉了外面一层糖霜的甜蜜饯儿,内里的糖分增设成了外表的糖衣炮弹,蛊惑着人投入一场场真假难辨的柔情蜜意中,叫人欲罢不能地徘徊在危险的边缘。

战岐临一个翻身,把顾清焰重新压回到床上,拉开床头柜下层的抽屉取出润滑剂,盯着顾清焰饱含情欲的眼睛将他的下身吞了进去。

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情事,跨过时间的刻度和爱恨的齿轮,战岐临有无数没出口的话想问顾清焰,问这个此时此刻还躺在自己身下可明天就不知身处何方的“恋人”,问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问他的生活如何,问他有没有跟别人上过床、谈过恋爱,问他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问他如今为何而归。

他太想他了,战岐临太想顾清焰了,想得都快疯了,哪怕他们之间横亘着一条由飞天陨石带来的巨大天堑,战岐临也愿意慷慨赴死,他甚至怀着迫不及待的心情一脚踏进深渊,只要能向他的顾清焰迈进一步。

被美工刀刀片吸食过无数血液的胸膛剧烈起伏,一如战岐临六年来始终无所属的心脏终于迎来了起死回生般的跳动。他在顾清焰接近虚脱的喘息中虚握了把他的心口,舔去他额头被情潮憋出来的热汗,一手掐住顾清焰的腰,一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软发,下身却怎么凶悍怎么来。

顾清焰无意识地张着唇,透亮的涎水拉成了丝从嘴角流出,像承载过多的快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豁口,正从他体内慢慢流走。顾清焰被玩得很惨,酸麻的手臂一直保持着盖住眼睛的姿势,下体被绞紧了一阵阵射出精液,稀稀拉拉地与耻毛糊成一片,平坦的小腹被始作俑者的囊袋和龟头砸得通红,往上则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与咬痕,还有被玩得硕大如葡萄的乳头。

“呼呜……哈嗯……嗯、嗯……”

顾清焰像被操傻了,只会呆愣愣地发出几片无意义的音节,跟着战岐临一同登上欲望的巅峰。又一轮高潮汹涌袭来,顾清焰无力地挺起腰,快感直冲脑门,又快速回落,仿佛从云端跌进了深海,刺激得暂时失了声。

迷蒙中,顾清焰似乎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声音隔着道厚障壁,没有真正传入他的耳蜗。顾清焰累得眼皮都要合上,精神力处在射精后最不堪一击的时刻,正慢慢缓着气,突然被人一整个抱到了床尾,被迫跪趴在床上,后腰下塌,一条腿被摆弄着屈放到床单上,另一条腿颤巍巍地踩地,呈两腿打开的姿势。顾清焰无由产生了一种惴惴的恐慌,他想把腿并拢,身后的人却像是有读心术一样强硬地挤入他的大腿,撞得顾清焰直往前耸。

“嗯,嗯啊……嗯!不、不可以了,战岐临你听到了没有……嗯啊……”

“唔……哼,好重,我不行,太重了……”顾清焰趴下身子,自欺欺人地把脸埋进床单,想要防止更多的淫叫蹦出来,却被顶得更凶,“战岐临,别……唔嗯,呜……”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一半不受控制地想要战岐临再对他更过分些,一半叫嚣着逃离。

法的挣扎只能让缚住他的锁链越缠越紧。

“没有,我没找过别人……只给你碰过,只让你碰过……呜……哥、哥哥,我只给你碰……”

哥哥……

猛然听到那个似乎只存在于遥远回忆里的称呼,战岐临瞳孔剧烈一震,无数画面从脑海中浮光掠影地飘过,叫他忽然想起某个落日黄昏时分小心而又禁忌的尝试。在刻意立了条门缝的空教室里,战岐临把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推倒在课桌上,架起他的两条腿为他口交,隐秘而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氛充斥在二人周围,结束之后,16岁的顾清焰也是这样红着脸又红着眼地望着战岐临,一条腿乖乖放在他肩上,一条腿没力气地垂下去,虚蹭着他的腰,好像在说——哥哥,我是你的。

昔日亲昵的称呼让战岐临的心暂时落到了实处,他咬破了舌尖,蔓延在口腔中的血腥气勉强帮他找回了点可怜的理智。

“抱歉,我尽量轻一点。”

战岐临尽力收敛着身下的动作,一边放慢律动的频率一边去吻顾清焰濡湿的眼尾,忍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箍住顾清焰没多少肉的大腿,掂了掂分量,恶趣味地想——勒个腿环也不错。

“哼嗯,哥哥……嗯……”顾清焰小声地叫,像盛夏里热化了的棉花糖。

吻从眼尾上移到眉骨和额头,又沿着眉心下滑到鼻梁和两颊,最后将目标转移到了半开的双唇上,战岐临温声诱哄:“阿焰,张嘴。”

顾清焰像只初到世间的懵懂小兽,一双亮而无神的眼睛缺乏固定的焦点,听到战岐临的话,他茫然地张开唇,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当战岐临贴近,四片唇即将碰到的一刹那,顾清焰猛然不管不顾地撞了上去。

头顶传来两声调侃的轻笑:“嘶,还会咬人。”

“不,不是……”顾清焰结巴地想要解释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

战岐临有些好笑地捏捏顾清焰的脸蛋,难得没话说了。

他真是太招人疼了。

“我还能在哪里,我不就在你身上吗……宝宝,把腿打开好不好……”战岐临边说边将顾清焰的腿弯折起来,小腿勾住自己的后腰,他时刻关注着顾清焰脸上的表情,上半身慢慢下沉,再次将还在冒着清液的分身吞了进去。

从刚进入时轻微的颤抖到中途难以自抑的低吟通通被战岐临收进眼底,战岐临感到顾清焰会阴部的肌肉正在痉挛和抽搐,坏心眼地去揉,果然听到了可怜又可爱的呜咽。性欲带来的极度快感让战岐临整个人热血沸腾,他低头去吻顾清焰,呼吸交融的那一刻,战岐临正对上顾清焰失神的眼睛。

“你在透过我看谁?”

“不,不是……战岐临……没有,我没有……”

“战岐临?”战岐临不怎么满意这个称呼,擒住顾清焰推搡他的手腕,近乎逼问道,“怎么不叫‘哥哥’了?”

顾清焰忙顺着他的意叫了几声。

“还知道我是哥哥?”战岐临使劲拧顾清焰硬挺的乳尖,发泄式地在他白皙的身上又掐又咬,“说什么坐在我腹肌上摇,宝宝,你胆子大了不少,你如果真的在我身上摇,还能下得去床吗?”

顾清焰死命摇着头抽噎,锁骨线条起起伏伏,落回床头时凸成了一条精致的细链。

战岐临冷眼瞧着他在欲海中挣扎,痛苦和欢畅灼烧成连天的野火,接连造了反:“阿焰,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不声不响走的这几年,就好像在我身边人间蒸发了一样,你让我怎么活?宝宝,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你就真的连条活路都不给我吗?”

战岐临快要疯魔了,顾清焰身上每一道经他手留下的痕迹都暴露了他无处安放的施虐欲,他的双手如铁链一样牢牢卡住顾清焰的脖颈,恶狠狠地说:“我恨死你了,顾清焰,我真恨不得把你掰开了、嚼碎了吞进肚子里,连头发丝也要咽下去,这样不管你去哪儿我们两个都相依为命,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他目眦欲裂地盯着顾清焰因为窒息变得涨红的脸颊,神情扭曲到了极点,似哭似笑,“但是我爱你,阿焰,你那么怕疼,我又舍不得……我爱你,你说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宝宝,你说句话啊,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顾清焰被掐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呛咳不断,他的眼尾应激性地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打湿了枕头:“咳咳咳咳咳咳,哥哥……我好难受,我难受咳咳咳咳咳……”他不断挥舞着手臂,像奄奄一息之人拉扯着水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无助地说,“哥哥,你别欺负我,我看不到你……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啊……”

“你说什么?”嘲哳的潮水声褪却,战岐临在顾清焰越来越微弱的呼叫声中慢慢冷静了下来,扣住他在空中乱抓的手,眼眶猩红,“怎么会,你怎么会看不到我,我就在这里,你怎么会看不到我?!宝宝,你的眼睛怎么了?”

可这时候的顾清焰又不说话了,他像只遇到险情才会开口的小蚌壳,死死地关紧通往外界的壳,只有使用强硬的手段才会让他吐露一点内里的柔软。

“不说?那就做到你说出来为止。”

战岐临从顾清焰身上起身,捞起他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用力掰开,低头在细嫩的腿肉上嘬出一个又一个印记,顾清焰怕痒又怕疼,战岐临锢住他的脚腕不让他躲,将他整个下半身提了起来,握着沉甸甸的硬物就从腿缝操了进去。

顾清焰死命抵着床角,只会在战岐临重重顶进来的时候颤巍巍地叫两声。

“还不说?宝宝,你的嘴怎么变得这么硬了?你硬得过我吗?”战岐临怒极反笑,直把顾清焰的人撞得上下起伏。

“别逼我了,战岐临——啊!嗯啊……哈啊,太快了,好爽……唔啊,哼啊……”

“告诉我,你这几年究竟去了哪里?又为什么要离开?你的眼睛怎么了,统统都告诉我!”战岐临再也无法忍受过去那种无厘头的寻找和等待了,很多时候真相被隐藏得越深就越是伤人,战岐临越是鞭挞顾清焰的身体,心脏越是接近凌迟,“宝宝,你再不说,是会被我操死的。”

顾清焰仍旧守口如瓶。

战岐临蓄了力,从会阴处一个深顶:“说不说?!”

“呜……哼啊,不要……哥哥,我告诉你……别做了,疼……”顾清焰感觉自己腰要断了,只剩下出气的劲儿,他闭紧眼睛,仿佛下定了某个巨大的决心,声音干涩地开口,“你应该不知道,当年我在回县城老家的路上,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差点成了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植物人……”

说话间,顾清焰的脊背大幅度抖了一下,本来是背后式插入的战岐临猛地抽出,将他翻了过去,从正面抵了进去,顾清焰被抵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身子底下的床单被拧到变形,他默默承受着战岐临的攻势,断断续续地说:“唔哼……当时就连大城市里的医生都说、说我存活下来已经是奇迹,醒过来更是几率渺茫,我母亲不信邪,砸锅卖铁带我出国治疗……哼嗯,别……后来经过一年多的治疗,我很幸运地醒了过来……战、战岐临,别咬……唔,当时我的身体……被那场车祸严重损坏了,我的眼睛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五十的视觉感知能力了……”

说到这儿,顾清焰的声音像浸泡在了蓝色的不透气海绵中,难以言喻的悲恸在六年后的今天依旧准确无误地席卷了他,令他几近哽咽。

“我在icu里抢救了很久,医生多次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当时我一直处在昏迷状态,我不具备自己的意识,我没有办法联系你……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包括我妈妈……战、战岐临,哥哥,你别欺负我,呜……”

战岐临自虐般地听着,眼眶里不禁弹下豆大的泪珠,生生砸在顾清焰抽泣的胸前。他宁愿六年前的顾清焰是因为任何别的什么原因离开,哪怕他喜新厌旧,哪怕他难以忍受同性相恋,哪怕是任意一个编出来骗他的理由都足够。他恨不得撕碎时空,在六年前高考落幕的那天一把夺走兴冲冲赶回老家的顾清焰,放在自己怀里好好呵护着长大。他更恨不得回到几个小时前,把欺负顾清焰的自己千刀万剐一遍。

“宝宝……”战岐临轻声哄他,伸出手却又不知该碰他哪里,似乎无论如何都拼凑不齐他零碎的身躯,任何细小的触碰都会惊碎这个本就脆弱不堪的人。

“阿焰,我的阿焰……”

所以,他会下意识去摸已经变得空荡荡的路灯,他只能凭借触摸才能感知到这些年来他身上的伤痕,他的眼睛因为没有焦距而变得无神,他只能依靠本能硬生生磕碰上来一个吻……

“为什么后来不联系我?”

战岐临试想过无数种可能,如果没有今夜不期而遇的重逢,他们是不是会像两条永不交集的平行线,各自索引向自己的终点,再也没有后续……又或者,在他而立之年的某个平平无奇的清晨,下楼扔掉一袋垃圾后,却在公园的拐角瞥见他带着一家妻儿悠闲地散步。

一对走散的恋人有太多可以续写的结局,可是当顾清焰看向战岐临的那一刻,战岐临就知道自己曾经的猜想是那么多余。

顾清焰的眼睛生得非常漂亮,像盛满了碎钻的苍穹,战岐临之前最爱吻他的眉眼,可如今这双眼睛里却装满了恐惧、胆怯与自卑。

爱生忧怖……他怕他不要他了。

顾清焰担心战岐临会厌弃自己这个同性恋人,他变得畏手畏脚,不敢明目张胆地索求另一个人的爱。

“那你为什么回来?”战岐临简直心如刀割,冷着一张脸又开始动起来。

顾清焰五脏快被他顶得错了位,这样荒唐的夜晚,除了大开大合的做爱,似乎也只剩下剥皮露骨的心痛了。

“我就是想回来看看……”顾清焰口不对心地在小臂上留下一连串齿痕。

“只是回来看看?”战岐临停止了无休止的捣弄,手臂撑在顾清焰太阳穴边,眼神凌厉地审视他,“那你何必再回来,你干脆由着我自生自灭算了,没了你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宝宝,你好狠的心,这些年你连点念想都不给我,是不是不管我怎么样你都不管我了,是不是直到我死了你也不会回来?!”

“不,不对,不是这样……”顾清焰哭叫着否定,“不是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回来?!”

顾清焰泪眼朦胧地辨认着身上的人,尝试着去摸他的脸,垒铸了那么长时间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溃不成军:“因为……我想你了。”

他带着自己失明了大半的眼睛和依然跳动的心脏,希望来看他最后一眼。

“哥哥,你别这样对我……呜……”

战岐临只埋头干他。

“这么多年过去,我想,或许你早该……哼啊……早该结婚生子……唔嗯……我拖着这样的身体,相当于半个残废,也……呜,战岐临,不要……”

战岐临猛地捞起顾清焰瘫软的上身,顾清焰四肢像填满了棉球,软乎乎地,在他怀里东倒西歪,战岐临于是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凶悍地抱操起来:“残废?你是指我今晚把你干坏了?”

“不,不是……”

“不是?”战岐临笑了,“那怎么办,我今晚就想把你干坏了。阿焰,你多受着一点,好不好?”

浴室内水流声哗哗作响,一道道透明的水痕沿着磨砂玻璃蜿蜒而下,缭绕的水雾中隐约勾勒出两个交叠的黑影,暧昧的呜咽和喘息声此起彼伏,将丛丛欲火勾入湿漉漉的浴缸内。

“腿分开,乖,就做一小会儿。”

“听话,再分开一点,我怕伤到你的腿……清焰乖。”

“就是这样,对……呼,宝宝,你好贪吃,夹得我好紧……就这么不想让我走?”

战岐临假惺惺地扶着顾清焰下塌的腰,在上面又掐又捏,便宜占够了就顺着耻骨去摸顾清焰胯下重新挺立的性器,舔他耳根:“阿焰,你硬了。”

顾清焰快让战岐临磨到崩溃了,咿咿呀呀地求他停下来:“不是……够了,我不要了……别顶了,好酸,哼啊……啊嗯,烫、好烫……你别……”

他精神恍惚地想:明明……明明说好了到浴室就不做了……明明说过的……为什么还在做……

战岐临让顾清焰踩在自己脚面上,顾清焰并不配合,胡乱蹬着腿,期望能缓解一些灭顶的快感。战岐临不让他躲,青筋爆起的阴茎重重刮过会阴,马眼里排出几缕为了他而泻出来的清液,烫得顾清焰打了个哆嗦。战岐临边挺腰抽插边按压他鼓胀的小腹,又痒又麻的排泄感令顾清焰微微瞪大了眼睛,脸和脖颈处绯红一片,不受控制地在战岐临手臂上划出血痕。

“太用力了……你慢一点……别顶,别顶那里啊……”

“呜,好胀,好重……不要,我不要了……让我下去,战岐临……别、别……”

战岐临别过顾清焰满是泪痕的脸,在他红肿的唇上温温柔柔亲了一口,诱哄道:“清焰,尿出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尿出来,尿给我看。”

顾清焰一个劲儿地摇头抗拒,战岐临喉结滚动了一下,动作倏地停了下来。顾清焰等了一会儿,发觉身下的东西没有再进击的架势,以为就此结束了,两片紧绷的脊骨一下子卸了力,尾椎放松地靠在了战岐临滚热的腹部,性器摩擦带来的绵热将他的神智熏得迷迷糊糊,顾清焰甚至小心翼翼地蹭着战岐临叫了一声“哥哥”。

可惜没等第二个字尾音落地,战岐临就躬身架起了顾清焰两条腿,以小孩把尿的姿势带着顾清焰来到了浴室单独配置的长镜前。

他一步一撞,几步路的功夫已经抽插了好几个来回。

顾清焰完全不敢看镜子里的人,整个人难堪得厉害,因为剧烈的挣扎全身变成了粉红色,战岐临眼神赤裸裸地看着在他怀里被欺负的人,握住顾清焰腿弯的麻筋逼他就范:“宝宝,试着尿出来,这样小腹就不胀了。”

“哼嗯,你胡说,放我下去……战岐临,啊……哥哥,呜,求你了哥哥……我不要这样……”

“求我也没用,”战岐临仍旧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试一试不就知道舒不舒服了。”

说话间,战岐临的喘息变得长而重,搔在顾清焰侧脸,痒得人想抓。战岐临迅速调整好腰的位置,头部的血一股脑儿地往下身窜,快把他烧起来了,他不由分说地把顾清焰挤在镜子和自己的胸膛之间,从背后覆上去,用手堵住顾清焰的出精口,一次次将顾清焰的身体凿到泛凉的镜面上,把他折腾得一片狼藉。顾清焰被战岐临压着后颈低低地哭喘,每叫一声战岐临就顶得更深更重。蒸腾的汗液和浴室的水汽黏糊糊地混合在一起,快把顾清焰整个人浇湿了,连结在一起的下体发出“咕啾咕啾”的响声,顺着大腿根流到了脚踝,顾清焰在这种极致的煎熬下忽然昂起头,嘴里发出两声急促而破碎的呻吟,小腹痉挛不止,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尿道口淅淅沥沥地喷出,洒在了氤氲的地板上。

顾清焰尿了出来,在镜子面前被战岐临生生磨到了失禁。

看到这无比色情的一幕,战岐临精关顿时一松,也跟着射了出来,他搂紧即将瘫倒在地的顾清焰,怜爱地吻去人额角的汗珠,夸赞道:“阿焰好乖,好可爱。”

顾清焰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倚着战岐临沉沉睡了过去,任由他抱去清洗。

情欲消弭,坠欢重拾的下半夜,战岐临贪恋似地啃咬着怀里人锁骨处的凹窝,一遍遍地重复:“阿焰,回来了,就再也别想走了。”

严格来说,雷伯恩和梁廷枏本质上属于同一类人,二人单性格方面就有许多相似点,同样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同样不露锋芒、城府深重,只不过一个将游戏人间的伪装做得精明,一个以冷心冷情披身,犹如正反镜面中一母同胞的孪生子,掌心相贴即可合二为一。

干净无尘的台球室中,一枚标记着阿拉伯数字7的棕球滚到梁廷枏面前的桌面上,在球台长边折弹了4库后耗尽能量,不动了。

“这台球桌的弹力不错,走球速度也正合我意,三爷,来一把?”

雷伯恩大半个身子倚靠在立地的球杆上,混不吝地吹了个流利的口哨,活像个纨绔子弟。

修长的指捏住球身,梁廷枏将台球举至头边,淡淡笑了笑:“七爵盛邀,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人玩的是普尔八球,首局开球权理应由猜拳决定,雷伯恩觉得太掉价,擅自挪用了一点其他打法的规则,双方在开球线后分别同时向顶库击打同一规格的两颗主球,唯有碰到顶库弹回的球静止后离底库较近的一方可获得这项权利。

梁廷枏集中注意力,哪怕只是一个击球的小动作都释放出成倍的耐心,随着上半身缓缓俯下,流畅的脊背线条凸起,梁廷枏的眼睛视线、球杆、白球为一条直线,举手投足间展露出高贵不凡的气质。

“啪!”

“啪!”

两次整齐的出杆过后,梁廷枏瞟了一眼雷伯恩的球距:“不好意思,七爵,这局我先。”

雷伯恩挑眉,漫不经心地退至一旁,安静观摩梁廷枏接下来的动作。台球是项非常锻炼心智的绅士运动,梁三爷不愧是梁三爷,击球的力度和速度控制得分毫不差,像一匹徐徐图之的猎豹,隐藏在灌木丛后,几经变换姿势,分步推进自己的计划。两球清脆的碰撞声响起,直到母球完全停止滚动,梁廷枏才直起腰,雷伯恩简直要为他精彩的表演拍案叫绝了。

一滴汗从梁廷枏太阳穴滚落,雷伯恩起身递给他一块手帕,怕他嫌弃,又说:“干净的帕子,没人用过。”雷伯恩笑得像个混子,“累到美人儿了,我可真该死。”

梁廷枏但笑不语。

雷伯恩抻了抻筋,走到球台边:“三爷在道上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没见过,对付我怎么这么小气,打完球人都下场了还要消磨我的士气。我就是个新手,不怎么会打,让三爷见笑了如何是好。”

雷伯恩说得有鼻子有眼,梁廷枏只是坐着回视他的目光,摆出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甚至算好了发出的球的落脚点,将目标球停在了球台边缘——最不容易寻找白球重心的位置,留给雷伯恩一桌精打细算的“好球”。

“三爷可别戏弄我,早知道不带您玩了。”雷伯恩佯装叹息,“今天破例一次,只当博蓝颜一笑,丢人也值了。”

雷伯恩摩挲着手心的球杆,优秀的球员控球时不仅涉及力道的轻重,更包括思维的磨练,海量数理建模飞矢般袭进雷伯恩脑海,及肩黑发在他进入台球室时便用皮筋束了起来,往日含着四五分不羁的紫眸在俯身的那刻收拢回笼,站姿牢牢支住身体的稳定,后臀微微挺起,一条腿作支点垂直于地面,另一条自然弯曲,裤管高出一小截,露出细瘦的脚踝。在众多不尽相同的击球姿势中,雷伯恩做到的已经相当标准。

新手?梁廷枏不认为雷伯恩是。

越鲜艳的花内里越是浸满毒液,同样的道理,玫瑰虽然无毒,但它的刺却扎得人生疼,警戒色这种东西还是需要拉满的。

二人交替过几轮,比分咬得极紧,你追我赶,不分胜负,梁廷枏沉珂难愈,衣领被热得散开,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

这把雷伯恩拿起球杆,表情与前几轮没什么不同,却出乎意料地没按常理出牌,一条腿猛然离地曲膝压上桌面,撑地的脚悬空半只,他似乎不在乎有没有违规,梁廷枏也没有出声制止。一次恰到好处的推杆,子球瞬时被母球撞落到了桌底的袋中,臀部的布料绷到极致,生动勾勒出雷伯恩两瓣圆润挺翘的臀和勾人遐想的股缝,无需摸上也能够幻想出黑裤下富有弹性的臀肉多么令人爱不释手。

众所周知,台球不止考验人的耐力和观察力,还会消耗一定量的脂肪,尽管这两样雷伯恩早已收入囊中,并且完美做到极致。

梁廷枏视线滑过那臀,手背摩擦着下唇,不近人情的丹凤眼底掠过意味不明的光:“诡谲首领艳福不浅。”

雷伯恩从喉间溢出一声笑,话里带着歧义:“三爷口头调戏我就算了,怎么上面也顶我?”他像是灵魂归体一样,后知后觉又理直气壮地说,“哎呀三爷,我好像违规了。”

梁廷枏信步走到雷伯恩跟前:“违哪里的规,三爷给你撑腰。”

“怎么好意思明面上开后门呢。”顺手将球杆搁置在桌上,雷伯恩长腿一晃,没规矩地在球桌上翘起了二郎腿,他指指台面上剩下的球,“不如这样,三爷,咱们的比分截至目前是一致的,我违规了,不能继续比下去了,算个平局好不好,日后咱们也好相见。三爷身体不舒服,尽兴了就早点结束嘛,我这么考虑,三爷看我乖不乖啊?”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雷伯恩早已留意到梁廷枏体质弱的事实。

梁廷枏低下头看他,锐利的眸半阖,用鼻音“嗯”了一声。

很乖,没人比雷伯恩更会卖乖。

只有两人的室内,空气寂静,一红一黑两道最原始的色彩,是日与月,明与暗,高亢与沉郁,喧哗与冷寂,极端对立又隐藏某种难以言状的共性,注定在永夜中交融。

阿南扣好衣领最上方一粒纽扣缓慢走来散漫地坐下:嘶,难得啊难得,今天人来这么齐?

崽崽手心把玩着两枚核桃:我刚刚数了数,还有一个没来呢。

阿南瞟向左右:还真是。小火苗怎么又迟到了,难不成又在跟他家那谁玩角色扮演。转头看向静静品茶的阿梧仙尊听得懂‘角色扮演’是什么意思吗?

阿梧放下茶杯眼底浮过微微诧异:何意?

阿南故意吊着人:回头我告诉谢折封,让他带你体验体验。

崽崽被茶水呛了声揶揄地笑

小青藤默默听着,红了脸

阿南瞬移去摸小青藤的脸:小青藤,你怎么还害羞了?

小青藤耳垂跟着红了:没、没什么……

誉宝低头整理蓝宝石袖扣

阿南贴过去:我的宝贝蜜饯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说话?

崽崽插话:秦誉快被那两个男人折腾死了,哪儿还有精力。

阿南捉住誉宝腕骨摩挲夸张地心疼:啧啧啧,实在不行把婚离了跟着我过。

————————分割线————————

归钦洲桌下的手捏成拳头

封赫拍腿乐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真离啊?

归钦洲:除非我死了。

纪殊凛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冷着脸:冷沦靳,你不管管?

谢折封在旁悠悠抱臂讥笑:他们二人分开便宜得不是你吗?你怎么还不情不愿?

冷沦靳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解衣领不紧不慢地回答纪某:管,等会儿回去就管。

————————分割线————————

阿南瞥一眼对面看向崽崽:仨男人,够你受的。数你男人最多。

崽崽从衣兜里掏出样东西:我有防狼喷雾。

阿南轻佻地笑:不着急,先留给自己用两瓶吧。

崽崽往半空抛了个核桃,又接住目光放到另一桌喊男朋友:傅经林,我要吃核桃。

傅经林接住崽崽隔空扔过来的核桃起身向崽崽走去:好。

沈佺期垂眸指腹掐出血丝不屑地看向封赫:封队还坐得住?

归钦洲回讽:封队耐力果真异于常人。

封赫表情风云变幻脸都绿了:操!

纪殊凛心情好上几分:沈裴琛人呢?

封赫烦躁地揉头发拧眉:找老婆去了。挑刺般望向仇易呵,这里面应该数仇爷最春风得意了。

仇易揽着三爷的腰下巴依恋地靠在三爷肩头闻言懒懒抬起眼皮:连自己的心肝都拴不住,还叫什么男人。

三爷不悦地皱眉稳准狠掐住仇易下颌骨:栓?

仇易亲三爷虎口声音笑盈盈:三爷栓我。

三爷冷冷收回手:这是在外面,你不要脸我还要。

仇易意味不明地笑:三爷消消气,咱们回去慢慢说。

————————分割线————————

阿南眼瞧着傅经林给崽崽褪了皮的核桃眸子转了转从桌中央的拼盘中摸出几枚核桃有模有样:阿靳,我也要吃。

冷沦靳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暗沉:好。

阿南将核桃如法炮制扔给正欲起身的人眨眼瞬移到对面手搭上三爷的肩:我就说怎么转了一圈没见到三爷,原来是被借来这边了。

三爷回头去看阿南哂笑:被一个不省心的狼崽子弄到这边来了。

仇易目光如炬地盯着阿南碰三爷肩部的手递给冷沦靳一个眼色

冷沦靳一言不发手里的核桃爆碎,撒了一地

阿南似乎恍若未觉慢慢晃到冷沦靳跟前绕到冷沦靳身后,一只手水蛇似地覆在冷沦靳胸口优雅地弯下腰凝视冷沦靳端正的侧脸:冷沦先生,我的核桃呢?

冷沦靳猛地将人扯进怀里箍紧那截腰:不小心弄碎了,我再给阿南补。

阿南稳稳坐在冷沦靳大腿上:说话算话。腰被迫后移抵上桌檐眯眼轻哼当着一干人的面行使夫夫权利?先生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身体吗?

冷沦靳:我没那么大方。凑近阿南耳语ylord,晚上的时候让我要个痛快。

三爷身形动了动想起身去看看阿南

仇易握紧三爷的腰:三爷,人两口子的家务事,咱们就别瞎操心了。

三爷表情冷淡:松手。

仇易吻三爷耳根:我手里的人,哪有松开的道理。

三爷:你……被仇易不由分说地封住唇滚……唔……

————————分割线————————

傅经林轻轻固定住崽崽的头趁崽崽吃核桃,讨了个吻

小青藤目睹整个全程挨了沈裴琛一个亲说话有些含糊:裴琛……唔,还、还有人……

沈裴琛亲亲这亲亲那:再亲一下。

小青藤再次挨亲:裴琛……听到门边的脚步和催促声趴在沈裴琛怀里闻声看去

焰宝捂着领口急乎乎推开门有点傻眼:天哪来晚了……

战岐临紧随其后瞥过焰宝衣领下印满密密麻麻痕迹的后颈替焰宝理理衣襟轻笑一声,揉着焰宝头发安抚: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

浪漫版:雷伯恩十分擅长说情话,好听的话往往脱口而出,打得人措手不及。在某个严肃正经的场合,或许刚刚谈论完一场合约,或许还卡在哪个剑拔弩张的节骨眼上,他会把手轻轻搭在冷沦靳肩上,像个没事人一样,把尾音嚼碎了搁置在舌尖,一字字抛出:“今晚我的卧室欢迎你。”

如果冷沦靳更得寸进尺一些,他会把住雷伯恩的腰,气息不稳地压低声音问:“那你的腿呢,欢迎我吗?”

而雷伯恩双手挂上冷沦靳后颈,贴着他的唇,将吐息轻轻传递过去:“随时欢迎。”

温馨版:许疾青生性内敛,不善于表露自我,他的情绪细微而不易于察觉,大多时候需要沈裴琛一点一点地敲开外部的壳,才能窥见内里蜷曲的温软。如果让这根小青藤主动,他最多会把头埋进沈裴琛颈窝里,轻轻蹭蹭的同时小声说:“裴琛,喜欢你。”

沈裴琛把这根小藤条从怀里挖出来后,会在他唇上厮磨一会儿,认真回应他:“我也喜欢你,我爱你,宝宝。”

色欲版:28岁的梁廷枏身材爆诱,哪怕如今身体各方面素质大不如前,曾经的底子也在,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惹得仇易欲火焚身。

比如,现在。

梁廷枏卸力地趴伏在大床上,半边脸陷进枕头里,高挺的鼻梁在枕中央凹出一块深窝。一夜情事过后是深深的怠倦,梁廷枏昨晚显然被某只狼崽子折腾狠了,过了很久才缓缓睁开眼,揉着太阳穴支起上半身。

蓬松轻盈的蚕丝被从肩胛骨下滑到尾椎,堪堪遮住翘起的臀部,梁廷枏左小臂撑住半边身子,饱满的胸肌有些退化,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肌肉,后背流畅的脊椎线条一路往下收住劲瘦的腰,倒三角的黄金比身材即使半遮半掩,也足以引人遐想。

仇易几乎在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就急切地扑了上去,招来梁三爷不客气的一巴掌:“滚下去。”

仇易的火气被彻底点燃了,他邪气地笑着,亲了亲梁廷枏发红的掌心,说:“做完就滚,三爷,让我疼疼你。”

深情版:秦誉和归钦洲的默契与生俱来,战场上他们毫无顾忌地交付后背,生活里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秦誉性子淡,过往的军旅生涯又把他淬炼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钢筋铁骨,惯于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有时归钦洲想疼他都无从下手。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