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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火05

 

没存稿了,写完更,但我不会坑。

沈南知发了话,他不仅要垄断亚洲的市场,甚至欧美那片他都要吞并。沈归宴是他最满意的一颗棋子,自然要为他所用,去走他jg心布置的棋局。

他这头忙着,远在深圳的沈老夫人止不住思念,拨了通电话,关切地说:“玉玉啊,你怎么跑回北京啦?不跟nn讲就走。”

沈归宴语调不急不慢,相当有耐心:“nn,爸最近回来一趟,给我说公司的事需要我来接管,自家公司没办法不管的。我也很想你,等我忙完过些天我就回深圳看您好吗?”

他唯有对待爷n时,才会显得那么温柔,温柔到像戴上一层虚伪的面纱,这太不像他了。

“行行,玉玉啊,你爸妈他们要复婚的事情你知道吧?你哥哥他就回来了,你见到他不要跟他吵,好好相处知道吗?你俩是亲兄弟,这世上最亲的人了。”沈老夫人扶了扶老花镜,低声念叨着。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听nn的话好吗?”

“嗯,那就不打扰你忙啊,好好赚钱啊,留着娶老婆用。”她依依不舍地将电话挂了。

娶老婆?在沈归宴的人生规划中是个新鲜词,这是他不曾考虑过的事项。他将一张名片夹在双指间,随而点火将其烧燃,由浓烟落成满地余烬。

七点半钟,天se渐沉,明昭刚从三里屯结束拍摄,就被公司喊去包厢吃饭。说直白点就是陪酒,公司得罪不起赞助商,她们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包厢内亮晃晃的灯,似乎能将人的所思所照得无处遁形。圆桌前围坐了不少人,个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谁知他们打着吃饭的幌子在想什么诡计呢。只是他们大腹便便的模样,即便套上西装,也实在不像是什么君子。

坐在明昭正对面的是徐厅长,是她的旧相识了,又是凤沅楼的一位贵客。他早就打起明昭主意了,只是之前有许听羡在,他还不够格让明昭陪酒。本想着这遭总有机会灌醉她,谁料她转眼搭上了沈归宴,还真不是善茬。

没人敢对明昭动点歪心思,纵使眼神在她身上扫过千百回,但她一个抬眼,眼神便飘飘消散了。

她忽然觉得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背后有人就是不一样。但她在凤沅楼里却没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她没将许听羡放在心上过吧。

世上的潜规则有人永远无法知道,但也有人永远不用遵守。

因为他们就是制定规则的那批人。

就拿她上回陪沈归宴去澳门来说,她十九岁是不够年纪进赌场的,她无奈被拒于门外。沈归宴喊来会所的头儿,给了她一份假证件,澳门那片谁不认得他?哪能不赏他脸?哪怕证件照上的人与她相差甚远,也睁眼说瞎话让她进了赌场。

“鸢鸢还有煦霖,明昭脸se不大好,那就请二位陪我喝一杯啦,哎呀,你们这么识相,那些影视资源啊……那肯定是不少的。”徐厅长大着舌头说,他满眼se眯眯的,大手0上了陆鸢的丝袜腿。

他的意图表露得太明显了。

周煦霖不胜酒力,几杯酒入肚,她几乎要反胃。她自幼被家庭呵护,成长的环境向来单纯,哪里见惯这种场所。但她知分寸,既来之则安之,强忍着浓烈的不适感,y生生喝下一杯又一杯。

明昭见状,轻轻用双手在她后背拍了几下。

“还好吗?”

周煦霖仅剩半点清醒,“嗯,我还好……”

而她身旁的陆鸢却喝得甚欢,已然和徐厅长喝起了交杯酒,杯杯满上,她的眼前是数不尽的空酒杯,她却没半分想停止的意思。

陆鸢是个聪明人,她太清楚他们的用意了,他们不过是馋美se,那她就将此当成机会,与他们资源置换。甚至……她还有能耐让他们都专捧她一人。既然明昭能有,她怎么不能?

只是她对明昭的厌恨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周煦霖扶着额头,她胃里翻江倒海,只得起身离开,“对不起各位,我胃不舒服,去下卫生间。”

明昭蹙眉,“我陪你去吧。”

“不用。”周煦霖挥手,推开门出了走廊。她实在头晕,管不住走路步伐,摇摇晃晃的,也没见前头有人,扑通一声地撞了上去。

那温暖x膛令她动了贪念,说是暖怀,但却更像撞入了谁心中。

为沈归宴接风洗尘的是场宴会,而迎接他沈斯予的回国礼,如此盛大么?

“小姐,还好吗?喝多了吗?”沈斯予出于绅士风度,将她扶稳了。

“对,不好意思啊……我喝多了……我有点头晕……我……”

周煦霖抵不住了,吐了遍地的呕吐物,脸se白得骇人,额角布满细汗。

嗯,眼前人那身剪裁极好的西装,也被她弄得满是wuhui。

“对不起啊……我赔给你好吗……”她吐完后,酒劲可算消了。

“不用了,一件衣服而已,你住哪啊,我顺路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沈斯予声线柔和,并不为西服脏了而恼怒。

周煦霖朝他递去手机,满是无奈地开口:“呃……不用了,麻烦您帮我叫个车成吗?我现在有点看不清手机的字,叫不了滴滴。”

他点头,“可以。”

明昭悬着的心放不下,见周煦霖半天没回来,她跟着出去找人。只见在走廊处的二人,明昭闻言,小碎步跑上前将她扶好,“不用麻烦了,我送我朋友回去就好。”

周煦霖醉了酒,如果被捡了尸,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沈斯予生得一副绝佳皮囊,衣冠楚楚,金丝镜框棕西服,儒雅少爷的范儿十足。

明昭与他对视,她眼神似寒冰,盯得沈斯予不禁发毛。怎么会那么像沈归宴的眼神。

她领着周煦霖转身走了,沈斯予停在原地,相隔不远处,他清晰瞧见了明昭的面容。

原来真是那位,传闻中他弟弟的小情儿。

有话说:“首先,先跟大家表明,我没有跑路也不会跑路,这些天没更新是因为一直在思考大纲以及各个人物的小传以及如何让剧情更加丰满,为此请教了不少人士查阅了不少资料……

其二,非常抱歉我没有如约每周更新,所以我这回写了9800字,连更六天,十二点整,感谢追更的每一位你们……辛苦了。

迟迟不动笔,不是不能,而是我不想,说过了,还是太想写好他们,又太怕写不好他们了。”

常年在雾霾笼罩下的北京,今年也不例外,雾霾天悄然而至。薄雾浓云寂然漫开,灰蒙的天风沙弥漫,空气质量明显降低。

作为南方姑娘的明昭不堪其扰,也暗暗庆幸没遇上春季,她早前领教过杨絮这份来自暖春的献礼,实在不愿再见那满城的苍翠绒白。

北京的盛夏天独有的g燥,入夜的城灿星煌煌,星夜明靡,本该是夜夜好眠的,沈归宴却总失眠。他待深圳的年月太长,回京的这些天还没法适应。房间得备加sh器,不然他嗓子便阵阵疼。明昭夜夜睡在他枕边,她自然早有察觉。床头柜的润喉糖是她放的,冰糖雪梨是她日日早起煮的,明昭顺势研究厨艺,时间赶不及便吩咐阿姨煮。

明昭没想做些多余事打动他,只是她认为沈归宴待她不薄,她做这些只是举手之劳。明昭得回公司,向来起得早,沈归宴起得稍晚一些,他早晨基本见不着她人影。

因此他一直误以为冰糖雪梨是阿姨煮的,直到有天入口的雪梨甜得发腻,他才从阿姨口中得知,以往那些都是出自明昭之手。明昭?那是他意料之外的答案,她竟然待他这么上心?日日早起,听来容易做来却难。

他原先认为是nn对他的惦念,才叮嘱阿姨做的这一切,得知是明昭后,他不免讶异,因为她本可以不做这些。

这件事不仅过界,还多余。

或许,他生来即是淡然入骨,或许,他也曾绵绵情丝斩不断,又或许,他也曾为这尘俗锁过眉头,茫茫苍野,孰能入他眼?那些ai与恨都太轻太淡,不足以掀起任何波浪。他的人生太不缺ai,纵使他缺失父母亲的眷怀,也仍是活在千万双眼睛中的天之骄子。永远有人为他前仆后继,纵使那奉承话语再虚妄,他也并非是能轻易被打动的人。

太难动情,或许是上天对他唯一的不公,他总不能事事都一帆风顺的。

bruretour:「冰糖雪梨是你做的?谢谢你的用心,但你没必要特地做这些,让阿姨来做就好了。」

sansuci:「宴哥,你就当我练练厨艺好不好?北京的天太难熬了,我也是做给自己吃的,让你当了我几天小白鼠,我还有点过意不去。」

她巧妙地化解了这个尴尬,这尴尬就在于,他们之间不是能互相照顾的关系。得她回复,沈归宴没再推辞,既然他付了钱,那就心安理得一些吧。

他用行为向她表明,她已经过界了。沈归宴不是自傲的人,只是他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他还是希望无谓的事少出现,以免谁会多想。沈归宴一直认为明昭是个通透的人,因为她太清楚她的目的,不说空话,从来都是敢想敢做。

这一点上,他还挺看得起她的。

初见的那夜,他分明看得清,看得清她那双眼睛在月光下,多么迷蒙脆弱。他看向她时心隐隐跳动,那是他想知道,她会如何落泪,会如何诱引他上钩。

明昭通透倒是不假,夜场出身的nv子没有乖乖牌,她聪明嘴甜会见风使舵,头牌真不是白当的。明昭从不自作聪明,她想,若她真的了不得,那她应当站在他们头顶上,而非是在他怀中赔笑脸。

她不做遥不可及的梦,让沈归宴动心的几率渺茫,她不敢想,也不会想。她只想在他身边寻求机缘,想多磨多练,或许将来某天,她也能站得很高。

在沈归宴身边多一天,就多一天机会,她只想在他身边久一些,再久一些。

“你家住哪啊?”明昭左手牵住周煦霖,右手翻开打车软件,俩人在大街堂而皇之牵手,若是被记者拍到,一定会传她们孤立陆鸢。

“送我回西城德胜那片就行了。”周煦霖语气微弱,她掐着眉心。

“好。”

等车的间隙,明昭从包里递一瓶矿泉水给她,转头问:“你现在还好吧。”

周煦霖意识仍不清醒,她强撑着说:“还行……昭昭,今晚真的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会被他们灌醉……”

“不用客气,反正我也不想跟他们待着,对了,我得跟阿鸢说一声,万一她多想就不好了。”明昭想,把她落下是她考虑不周,她应该再商量对策的,总不能让她落单。她担心陆鸢多想,认为她ga0孤立,明昭想到这,决定赔礼道歉。

已经这么糊了,那就垂si挣扎一下吧。

密密麻麻的聊天框明昭无心去管,她朝陆鸢发了条语音,声调平和:“对不起阿鸢,煦霖喝多了,我现在打车送她回家,你那边还好吗?没有特殊情况吧……如果有的话我去联系经纪人……”

陆鸢猜了个大概,她们一溜烟没影了,她估0着也是跑了。陆鸢不在意,她们在不在又如何?他们灌她的酒不会少一杯的。走就走了,她见惯大场面,并不是应付不来。

“没关系,你送她回去吧。”陆鸢相当大度。

“好,那就明天见了。”

车停在她们眼前,明昭拉住她坐上后座,从这回到西城足有二十分钟,周煦霖能靠在她肩上睡会。明昭叮嘱司机慢些开,周煦霖醉了酒,她担心她头晕加重。

周煦霖睡得晕晕沉沉,明昭将手靠在她头后,给她当枕头用。

周煦霖的童年生活算不得滋润,一家子住在胡同的大杂院,家家户户挤在一块,菜香味从窗飘满整条小道。那儿是块福气满满的风水宝地,她父母亲在那起的家,俩人熬了些年,事业平步青云,一家子顺理成章搬进了四合院。只是她常常会想起那人情味满满,嬉闹声连连的日子。

她以前住的东四八条,七条九条都设有小学,唯有八条例外,为此她儿时常常抱怨。后来她上中学,独自乘公交上下学,可惜夏天的公交多数没空调,形形sese的人们和她拥挤,那段热汗淋漓的回忆,她记得还蛮清晰。

车子停在西城德胜门内大街,明昭这才敲了敲她额头,细声说:“煦霖,到啦。”

周煦霖睡眼惺忪,她无意识地点头,明昭牵住她下车,问:“你家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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