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千一百二?十五两银子,阿栀完全可以将零头抹了,甚至大胆一点,贪个一千旁人也查不出什么。可要是想扳倒齐管家,这数目自然是越多越好?。
阿栀低头扯开衣襟从怀里?掏出钱袋子,见朝慕茫然疑惑地看过来?,阿栀脸微热,解释道:“我?怕路上丢了。”
所以她将钱袋子贴胸放着?……
这会儿被捂的温热。
“嗯,是要谨慎些。”朝慕目光只扫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移开,只是好?半天?没抬头看阿栀,直到对方理好?衣服把银票推过来?。
四张五百的银票,上面是一百二?十两的碎银子。
……那五两进了阿栀的腰包。
阿栀面不改色,“都在?这儿了,郡主您清点一下。”
只是一场府宴就能贪这么些银子,那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宴会办下来?,可想而?知有多少银钱进了齐管家的腰包。
虽然齐府没有主人,可齐家京中的祠堂还?在?,每逢节日齐管家都要张罗一下,营造出府里?热闹的景象,说是哪怕主子不在?也要把府邸守好?,加上清明中元,齐管家要烧纸钱请道士和尚诵经,杂七杂八加在?一起其实花很多钱。
外人看起来?,齐管家为了齐府可真是尽心尽力,而?实际上,如果没有这些东西,齐管家如何?名正言顺的捞油水?
齐府全部的支出就像一块脸盆大的面饼,只有那么一两口用在?府中众人的开支上,其余的全进了齐管家私人的腰包。
朝慕舌尖卷着?口中的橘子味硬糖,浓密卷长的眼睫垂下,含含糊糊的说,“这么肥的油水,自然会养出肥肥的蛀虫。”
主仆两人合计一下,顿时有了主意。
齐管家在?府中众人的口中那可是个无私为人的老?好?人了,谁提到齐管家不得说一句“管家他为我?们操碎了心”。
阿栀倒是要看看,明天?他这老?好?人的脸皮还?能不能维持下去。
“时辰不早了,我?让人送水进来?,郡主要早些洗漱早些休息,这样病才能好?得快。”阿栀站起来?。
“阿栀。”朝慕抬手招阿栀,将一百二?十两的碎银子朝她推过去。
阿栀愣住,茫然惊喜,有些不敢相信,“郡主这是?”
“赏你的,”朝慕将两千两银票连同四张纸一并收起来?,“阿栀办宴辛苦啦,这是犒劳你的辛苦费。”
阿栀努力压住拼命上翘的嘴角,稳住声音,“都是我?该做的。”
“那这些自然也是你该得的。”
朝慕指了指自己空空如也的嘴巴,眼睛弯了一下,“就当是我?谢谢阿栀的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