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下意识伸手握了一下,却握了个空,她猛地睁开眼。
房间里空空荡荡,她的水杯还放在原位,挨着她昨晚吃过的药。
她下床检查垃圾桶,并未在里面发现用过的湿巾。
阳光倾斜着照入房间,将小房间照得格外明亮。
祝慈坐在床边,心脏像被揉碎了一般,疼得她想哭。
如果这是梦,为什么要让她醒过来。
听到动静便出现在了门口的任冬至看到了祝慈的这些举动,她该庆幸自己谨慎,把所有她出现过的痕迹都给抹去了。
一夜过去,祝慈的嗓子已经没有昨夜那么疼,她下意识认为是医生开的药的功劳。
收拾好背包准备去上班,平日里积极钻背包的任冬至却没有动静。
“冬至?”祝慈嗓子依旧沙哑,但已经可以发出声音。
任冬至舔了舔爪子,走过去用脑袋蹭蹭祝慈的手,却没有要进背包的意思。
祝慈向来是依着她的,只温声道:“那你在家不要乱跑,我中午会回家。”
站在窗边目送祝慈离开,任冬至跳下窗台,往自己家走去。
小雅早已在等着她了,今天她没有扎马尾,而是编了两条麻花辫,看起来更乖了一些。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小雅搬着凳子坐在窗前,单手撑着脸:“你是想问哑巴的事?”
任冬至点点头,“你们昨晚说的话我听到了,但是没听明白。祝慈的嗓子坏得突然,是因为哑巴?”
小雅面带微笑,等着她把困惑说完。
“还有,你说的‘迎’,是什么意思?”
很会抓重点嘛,小雅眼睛弯了弯,伸手指了下自己空荡荡的发尾,说:“我觉得红色蝴蝶结过时了。”
任冬至:“……”
“我给你买新的。”任冬至无奈。
小雅这才满意了,收敛起不正经的笑容,说:“哑巴不是平白无故出现在隔壁的,他是被吸引过来的。换句话说,就算不是哑巴,也会有其他东西被吸引过来。你也发现了,房间那面镜子的摆放有古怪。”
有一个答案在任冬至脑海一闪而过,但她很快否定了,这种事情祝慈怎么可能会去做。
“镜子是故意这样摆放的,哪怕你后来移动过,这屋的风水也已经坏了。”小雅看着任冬至,“这些你比我清楚吧,大学生。”
任冬至沉思片刻,问:“哑巴现在去哪儿了?”
小雅把目光移开:“可能游荡去了,执念没了,自然就会消散,你我都一样。”
哑巴的执念很简单,他想要重新开口说话。他在祝慈这里嗅到了一丝希望,每天都来偷走几丝属于祝慈的气运,如此往复已经两年多,而今却又亲眼看着希望破灭。
任冬至这次沉默了很久,她连自己的执念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