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望着两人的背影,嗤笑一声,暗骂这两人狼狈为奸。
紧接着他又回想了一番,总觉得太子和太子伴读之间的氛围很不一般。
可至于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却说不出来了。
姜冕上了马车,才发现马车里面温暖至极,估计是贺恂早就吩咐人在里面放了小火炉。
太子殿下靠在软垫上,悠悠开口:“贺恂,本宫之前跟你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贺恂望着太子殿下被暖气熏红的白皙脖颈,眼神微动:“殿下说得是哪一句?”
“本宫说过,”姜冕闭着眼睛却依旧能感受到贺恂炙热的目光,他讨厌这种感觉,“你我乃是君臣,不可逾矩,你可忘了?”
贺恂握着姜冕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他只觉得太子殿下的手心滚烫。
“既是君臣,那殿下何必在臣受伤时亲身照料,臣又何必为了殿下日夜忧思、日渐消瘦?”
姜冕睁开眼睛,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对方力气很大,自己根本挣不开。
太子殿下有些恼怒:“贺恂,你是疯了么?”
贺恂似乎真的是疯了,他又抚上了太子殿下的胸口,眼神中满是哀求:“难道殿下的心从未为微臣跳动过吗?”
贺恂的掌心温度太高了,高到太子殿下只觉得心口处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停车!”
姜冕叫停了马车,一把拂开贺恂的手。
他冷冷地盯着贺恂:“下车吧,近几日无诏不得入东宫。”
贺恂表情难掩失望,他听话地下了车,看着东宫的马车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说】:太子殿下主打一个逃避
三个臭皮匠
自从那日之后,太子殿下果真没在东宫见过贺恂。
贺恂很少这样听话,这突如其来的乖巧让太子殿下十分不习惯。
“殿下?殿下?”
齐云生见姜冕又走神,只好叫了他几声。
姜冕回过神来,道:“怎么了?”
齐云生哑然,合着刚才自己嘚吧嘚说了这么多,太子殿下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啊。
“臣方才说,刺杀您的人已经找到了……”
太子抬眼,不慌不忙的呷了一口茶:“是谁?”
“行事之人确实是李源门下那个姓韩的门生,”齐云生一边观察着姜冕的神色,一边说,“只不过在半年前那韩秀才的一家老小都被人接去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