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生端详了半天,摸着下巴说:“还行吧,不丑。”
秦旌确实不丑,他生得刚毅,多年军旅生活更为他添了几分英姿勃发。
秦旌又问:“那我和贺恂比之如何?”
齐云生想了想,他不忍伤害朋友,就说:“你忘了殿下说大丈夫不以容貌建功立业的话了?你在意这些干什么?”
秦旌无言,沉默良久。
齐云生以为他就此消停了,也松了一口气。
说来可笑,秦旌身为他们三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心性却是十分的单纯莽撞。
齐云生同秦旌告了别,上了马车,还没走过一条街,又听见秦旌的马蹄声赶了过来。
他无可奈何的挑起帘子,询问的看想秦旌。
秦旌脸憋的通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氛。
他颇为郑重的问:“你若是个姑娘,你会选择嫁给我还是贺恂?”
齐云生忍无可忍的放下帘子,高声道:“怎么这么慢!再快点!”
……
贺恂一进门就看见太子殿下毫无形象的歪在雕花榻上吃蜜饯。
一双锦靴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地上,连着外衣也搭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你来了。”
姜冕朝他招招手。
贺恂站在门口,语气僵硬:“殿下方才就是这幅样子见他们的?”
姜冕听出贺恂有点生气,可又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太子殿下如实回答:“自然不能,那岂不是失了本宫储君风度。”
贺恂这才走过去,他跪在榻边,小狗一般把头埋进太子殿下的臂弯里。
他闷闷的说:“方才臣与秦将军拌了几句嘴。”
姜冕不甚在意:“秦旌就是心直口快,你不要放心上。”
贺恂抬起头,表情十分可怜:“明日臣要跟父亲母亲前去京郊祭祖,恐怕要第二日才能回来。”
初五去京郊祭祖是永乐侯府多年的规矩,就算是贺恂不说姜冕也知道。
贺恂见姜冕一副了然的模样,又说:“殿下,臣若想您想的睡不着怎么办?”
姜冕不由好笑:“只一夜罢了。”
“于殿下来说是短短一日,于臣来说则是万古长夜……”
贺恂一边说着,一边挤上小榻,他环抱着姜冕,目光深深。
太子殿下被他的目光看得心慌,忍不住推搡贺恂。
贺恂却紧紧贴着姜冕,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殿下疼我。”
太子殿下面上绯红,侧着头躲避伴读的亲吻。
“本宫不是……不是让你正月十五之前别再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