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不是你们家陛下上赶着做本公子的娈童?”姜冕笑眯眯地回击。
此话一出,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高桥表情震惊,嘴巴半张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就连一向端庄的高若雪都有些无措。
姜冕这话可谓是大不敬中的大不敬,若是放在平常那必然是要诛九族的。
可贺恂听后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了一下,似乎以成为姜冕的“娈童”而高兴。
高桥把皇帝的反应看在眼里,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瞠目结舌半晌,才看向太后。
后者显然也有些语塞,酝酿片刻才说:“姜冕,你未免太无礼了!”
“那太后娘娘是要砍我的头吗?”姜冕笑着说。
高若雪不是想真的惩罚姜冕,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有些后悔把他们两人叫来了。
“可是我已经为了您死过一次了,这一次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姜冕站起了身,俯视着高若雪。
一提到这件事,高若雪就忍不住愧疚,她并非铁人,这么多年来对姜冕自然是有感情的。
她还记得在姜冕假死被送到苏州之后,永乐王妃哭着来找她。
永乐王妃是她闺中好友,如今也因为此事永久的失去了。
高桥见姐姐走神,连忙接话道:“姜冕,这是你作为臣子的本分,你怎敢拿此事威胁太后?”
姜冕毫不客气的回敬道:“如今外戚势大不利于皇权稳固,国舅爷合该告老还乡做好你身为臣子的本分才是。”
高桥被他气得面色通红。
贺恂站起身来,拉起了姜冕的手,郑重中带了几分警告的意思:“太后和国舅的意思孤知道,但是孤今生不会辜负阿冕,所以以后这些事情就不要提了。”
说罢,他不等其余人反应,拉着姜冕就朝帐外走去。
贺恂心情复杂,这一次他终于敢为了姜冕与高家、与太后对立,虽然前路依旧多风险,可是他再也不会松开姜冕的手了。
秋狩第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第二天臣子们皆噤若寒蝉。
倒是贺恂没事人似的继续组织大家该干嘛干嘛,仿佛昨天跟着姜冕跳下悬崖的人不是他似的。
姜冕不是个高调的人,他知道自己此时若再露面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故而一整天都待在贺恂的帐子里。
这次秋狩彩明没有跟来,姜冕一个人待在帐子里难免有些无聊。
他趴在床上发呆,却突然听到几个女孩儿交谈的声音。
其中一人道:“姝姐姐,你真的要做皇后了?”
姜冕一个激灵做了起来,看来这是昨日那个高台上被贺恂拒绝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