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子里的姑娘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目光,不少人都议论纷纷起来。
就连王姝也颇为讶异:“呀,原来云栖姑娘是那位和姜公子交好的齐小公子啊!”
姜冕怕引起骚动,拽着齐云生找了一件无人的包房进去。
齐云生心虚地坐在椅子上,不住赔笑。
姜冕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想的啊?让男人生孩子!”
齐云生暗叹姜冕接受度还挺高,看来除了生孩子之外,别的地方他都不讨厌。
“艺术需要加工嘛,”齐云生搓搓手,“这不是需要个噱头嘛。”
姜冕脸色更冷,他恨铁不成钢道:“你现在就在干这个?”
“这有什么不好,”齐云生辩驳道,“这不比以前跟着你在前朝吃苦好多了。”
姜冕觉得说他不通,只得勒令他别再艺术创作了。
齐云生虽然面上答应了,不过他可没准备收手,大不了再换个笔名就是了。
姜冕又说:“我听贺恂说你不在京城云游去了,你怎么回来了?”
齐云生“嗐”了一声,道:“那不都是骗他的吗,我本就不喜欢他,他还想拉我去给他干活,所以我才说我不在京城。”
姜冕诚信建议:“贺恂是个好皇帝,你颇有才干,倒不如……”
“停停,我不是什么‘忠仆不事二主’的人物,我只是不喜欢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齐云生打断了他。
“我是因为和你有竹马之谊才会帮你的,可不是为了什么高官厚禄、名垂青史。”齐云生耸耸肩,这倒是他一贯的作风。
姜冕听了有些感动,遂也不再劝他。
两人说了一会儿家常,姜冕突然问:“秦旌……葬在哪了?”
齐云生愣了一下,他后来也听说了秦旌的所作所为。
他没想到自己当时都那样诚恳地劝告秦旌把那份心意藏在心底了,可后者还是做了糊涂事。
秦旌这个名字像是给两人兜头破了一盆冷水,屋子里的气氛眼见着就尴尬起来。
姜冕深吸了一口气,强颜笑道:“罢了,当我没说吧。”
“他的心意……你可知晓了?”齐云生突然抬头问。
姜冕缓缓点头,心情沉重:“他……哎,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齐云生沉默了良久,他无法对秦旌的感情做出什么评价,只是说:“他葬在京郊南陵山了。”
姜冕闻言一愣:“他是乱臣贼子,怎么会葬在京郊?”
“还不是今上格外开恩,”齐云生深叹一口气,“陛下知道你念及旧情,肯定不会希望昔日旧友朴实荒野,这才让秦旌尸骨得以葬入他们家祖坟。”
姜冕不再言语,心中却是热流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