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月嘴角扬了起来,露出里面一点尖锐的虎牙,“现在有十分钟了。”
他话音刚落,便伸手掐住了布里的下颌,裴朔月仿若未看见布里尚且合着的嘴唇,张口便咬上了他的唇角。
布里被他压着往后仰,他手臂按在旁边的座椅上,用以支撑自己的身体。
他声音里有了笑意,“阁下,您好像不会接吻。”
裴朔月顺着他的唇角往旁边亲吻,他闻言眼皮往上抬了抬,又自证般地在布里嘴唇张合间探了进去。
布里单手按住裴朔月的后颈,他黑眸上扬,舌尖间歇性地回应着裴朔月毫无技巧的亲吻。
裴朔月睁眼看着布里近在咫尺的眼眸,那双与他同样颜色的黑眸里面映照出的,是裴朔月自己的容颜。
“阁下,这么晚了,您为什么要出来?”布里仰起头,他在他们唇舌分离之际,低声问道。
裴朔月与他鼻尖相碰,他们彼此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周围的温度也随之不断上升。
裴朔月手掌盖上布里的脸颊,他一向清脆的声音也变了味道,只缓声道:“我去找一只雌虫。”
“为什么要去找他?”布里按紧手下的血肉,他轻啄着裴朔月泛红的耳垂,“你喜欢他吗?”
裴朔月整个人都压在布里身上,他指尖顺着他的军服衣摆探入,摸上了藏在里面触感良好的皮肤。
裴朔月笑了声,他开口道:“当然。”
布里呼吸沉重,他由着裴朔月的动作逐渐放肆,嘴唇贴近了他的耳侧,“阁下,那你和我现在这样,不太好吧?那只雌虫知道了想必会很伤心。”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裴朔月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清脆,他拿起布里骨节分明的左手,亲吻着他手上的皮肤,“你说是不是?”
布里额角青筋一跳,他唇角的笑僵硬了片刻,眼神逐渐森冷间慢慢握紧了自己的手掌。
裴朔月还在玩弄他的手指,布里盯着裴朔月的动作看,在裴朔月触碰了好几次之后,他突然被自己手掌虎口处的小红痣吸引了注意力。
布里:“……”
裴朔月捏了下他的胸口处的皮肤,布里闷哼一声,他环住裴朔月的脖颈,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脖颈间,“阁下,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狭小的空间里面满是他们暧昧的喘息,裴朔月留意着外面的时间,在察觉到军舰飞行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也适时地将手从衣衫里收了回来。
布里有些意犹未尽,他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扣着军服的纽扣,“阁下,我可以为您治疗,你根本不需要去医院。”
裴朔月已经退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他耳边的滚烫还在,闻言将视线移向了门口,“外面有军雌。”
“那又怎么样?”布里双腿交叠,他无所谓地仰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把他们打晕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