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管裴朔月的表情,快步走到了前面。
黄金区周围看守的军雌已经走了过来,格瑞里拉朝他行了军礼,继而把裴朔月在医院检查的情况都如实汇报。
裴朔月精神不佳,他在军雌那里做了记录,就顺着道路往自己的别墅里面走。
这次出去一趟花费了不少时间。
裴朔月打开自己别墅的大门,那上面又响起了陌生的机械音。
裴朔月打开灯,昏暗的别墅里面瞬间明亮。和地球上一样空荡的空间露在他眼前,里面没有其余虫生活的气息。
裴朔月按照老规矩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才上楼去拿衣服洗漱。
他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脖颈,之前那里还留着黏腻感。回来路上经过风吹,倒是留下了很奇怪的干涩感觉。
那上面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时不时冒出的疼痛感觉淡下去,只留下了浅色的疤痕。
裴朔月看了眼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洗漱。
他洗漱用的时间不长,每次被热水冲洗时,裴朔月总会按揉一下自己的右胸口。那里的皮肤上留着一道十几厘米的刀疤,颜色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变为了白色。
裴朔月简短地冲了下澡,便套上睡衣走了出去。
他上楼时检查了一下别墅里面的安全装置,又给大门上了一层机械锁,这才裹上被子躺到了床上。
裴朔月等了十几分钟,直到困意席卷,连眼皮都快睁不开。
裴朔月脑袋往下点了一下,他挣扎了不到三秒,果断地钻进被子里面闭上眼睡觉。
窗户的锁没有上,不时有冷风从缝隙钻入。二楼的台灯依旧开着,为房间里面增添了亮光和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未合上的窗户被一只雌虫从外推开。他身手利落,几下动作就跳进了房间里面。
格瑞里拉短时间内换了一套常服。之前的军服都被他换掉,下半身是宽松的长裤,上衣也变成了黑色卫衣。
他跳下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格瑞里拉双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面,他扫视了一圈儿房间里面的景象,挥手用精神力将窗户关上锁死。
他缓步走向中央的床铺。
裴朔月早就裹上被子睡着了。他头半埋在被子里面,只留下黑灰混合的头发露在外面。
格瑞里拉瘪了下嘴角,邀请他过来的雄虫自己睡大觉就算了,连大门都上了锁。
竟然还让他凌晨被迫爬墙进来。
格瑞里拉坐到床边,他弯腰脱掉自己的运动鞋,又继续去脱身上的裤子。
裴朔月全程动都没动,格瑞里拉能听到裴朔月平缓的呼吸声。他往旁边看了一眼,伸手关掉了旁边的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