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美人他发怒他发狂打得剑神梆梆响
武阳真人跪地磕头,悔恨道:
“好徒弟,为师修行半生,为了斩杀妖魔,刀山火海去过,龙潭虎穴也去过,历经九死一生,什么劫难都挺过来了,一个‘色’字倒成了我渡不过的死劫。我一直都在惩恶扬善,没想到有朝一日,我成了别人口中的‘恶’,世事果然荒唐,如今铸下大错,你要杀我,我甘愿赴死。”
僻静小屋内,只听见字字泣血,字字发自肺腑,再看壮汉满脸滴滴答答的鲜血,神色悲怆,看上去万分悔恨,生死已然看开,坦然求死。
桃英玉怔愣地看向他,寒烟碎玉般的容颜染着淡淡的哀愁,仿佛怀有着重重心事,久久不语。
而李剑钝负手而立,袖手旁观之姿。
生死对于桃英玉而言,是大事,他不敢妄断别人的生死,更不想放过眼前这个玷污师兄的大恶人,几番犹豫,他怒瞪着武阳真人,一字一句斟酌道:
“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师父,你现在抹去百里师兄肩膀上的古怪花纹,马上离开龙虎仙门,从前往后不许再踏入龙虎仙门半步,发誓永远不会出现在百里师兄的面前。今日之事,你胆敢泄露半分,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阿玉,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武阳真人如蒙大赦,起身冲到石床边,清俊秀逸的少年就算在沉睡中,依然可见道骨仙风,不染纤尘之姿。
百里飘踪身披雪色道袍,道袍下却空无一物,裸露在外的肌肤霜白似玉,清清泠泠,宛若白瓷上晶莹又清冷的釉光,可在圆润光洁的肩头上绘有一朵绮丽貌美的艳花,犹如丛中红花牡丹。
只见黝黑大掌在那光洁圆润的肩头上轻轻一抚,红光倏然而过,艳花牡丹随之消失不见。
唯恐桃英玉改变主意,武阳真人道了声:
“告辞!”
便夺门而出,拔腿就跑,像只长了八条腿的兔子狂奔而去,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李剑钝面色古怪:“就……只是、这样?”
“前辈,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桃英玉颓然道,“我有错,我才是罪该万死。等百里师兄醒来,我会向他请罪。”
“……”
气势磅礴、无可匹敌的天下第一剑,剑道尽头何为首,一见无双道成孔的李剑钝,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此时竟然神色恍惚,呆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如同叹息一般:
“……他说,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是在骂你。”
……
傻子!
——大傻子!
月下急急而奔的武阳真人狂笑不止,脚下一刻也不敢歇息,穿过峻峰树海,正欲逃离龙虎仙门时,一道白衣若雪,衣袂翻飞的身影从天而降,宛如一朵月下绽放的白瓣牡丹,带有一抹云间缥缈的潮湿,轻盈落地,拦住了武阳真人的去路。
武阳真人如临大敌,以为是李剑钝追来。待看清眼前人,清眉俊眼,山水落在他的眉宇间,一笔多情含在唇间,淡淡一笑,如老树忽遇春风,让他忍不住心神荡漾起来,问:
“三师叔,这么晚了不睡,是长夜漫漫,觉得寂寞吗?”
“非也,我有一物需你转赠给百里飘踪。”
清雅秀逸,如琢如磨的绮情天不理会他的询问,自顾自地拿出一根冰雪般晶莹剔透的琉璃长笛,笑容温和又疏离。
然而,武阳真人刚把百里飘踪奸淫了个透彻,好不容易跑出来,李剑钝可没桃英玉那么好糊弄,说不定已经在后面跟着他,随时刺他一剑。
所以无论如何,能保住这条小命已是万幸,绝不可能回头。
指尖拨动琉璃长笛的七彩丝绦,华光流转间,冰雪般剔透的长笛化作薄情刀,因杀气外露,刀身如饮了鲜血般,鲜红欲滴,艳中带煞,果真是刀如主人形。
绮情天身上的温和谦逊顷刻间一扫而空,变作湿淋淋的阴冷,淡淡道:“这可由不得你。”
猝不及防间,薄情刀飞向武阳真人的手中,如浴火朱雀,火光中的绮情天美得鲜艳、美得凌厉。
武阳真人惊慌中只来得及看见一道鲜红夺目的刀光飞过来,手掌碰到刀柄的一刹那,整个人便不受控制起来。
——难以相信,他竟变成了薄情刀的傀儡,薄情刀操控着他,持刀转身,一步一步原路返回。
绮情天笑不露齿,朝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彬彬有礼道:
“有劳了~”
心道:借刀杀人,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李剑钝,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可恨!
又想起来在古树上、幻境里,被翻来覆去地肏干,雌穴不知道被射进去多少回,就连藏匿在臀丘间的密穴也没放过,身子娇娇柔柔、软软腻腻,宛如一树桃花在春水朝露的滋润下越发得娇媚,春去秋来,结的桃子也更加香甜。
汹涌如潮的欢愉无孔不入,令他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李剑钝,不可自拔地挺腰送臀。两根紫红色的大肉棒前后夹击着他,淫水飞溅,阳精将娇嫩子宫灌满了,沃土萌发出春芽。
雪白道袍下,两点胭脂乳珠仍隐隐发痛,绮情天气得面红耳赤,骂道:
“……该死的李剑钝,贱人!混蛋玩意儿!混账东西!越发得寸进尺了!”
身上黏黏腻腻的,全是还未干透的精水。
他实在没想到,竟有人能恶心到这个地步,不仅把胯下那根臭烘烘的丑东西捅进他嘴里,还将白花花的阳精射在他的脸颊、胸膛上,每一寸肌肤涂满,淫糜气息包裹着他,现在想来,仍觉得头皮发麻。
绮情天找到一处隐蔽的桃花潭,雪色道袍层层剥落,肌肤白皙如玉似雪,却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印子,宛如一朵朵绽放在冰原上的海棠花,鹤颈玉背,柳腰翘臀,青丝经风一吹迤逦铺开,衬着一身冰肌玉肤,似晕染开的水墨画,又像极了天然去雕饰的水墨清莲。
但美人看上去烦躁不已,把碍事儿的道袍一脚踢飞,随即一头扎进冰凉刺骨的潭水里,“咕嘟咕嘟”,久久没有冒出头,要将自己溺死在水里似的。
待骨子里流窜的燥热渐渐平息,他才缓缓浮出来,藏在水下的手指伸到双腿间,灵巧地拨开两片滑腻腻的唇瓣。
两片肥软红艳的蚌肉黏腻不堪,似糊了一层精水,小心翼翼地探进半根手指,立即传出丝丝痛痒,美人微微蹙眉,柳腰轻摆,皎月般浑圆的翘臀在水中摇摇晃晃,纤秀玲珑的身子犹如一朵落水桃花般随波荡漾。
……很痛苦,又夹杂着一丝丝舒服。
冷冰冰的潭水趁机溜进花穴,一下子将绮情天唤醒了,羞得霞色爬上了耳朵,眼尾委屈地泛红,偏偏强作镇定。
好不容易清理完雌穴,还有藏在臀间幽谷中的密穴,纤长手指慢慢滑过去,牡丹艳穴微张,指尖刚一进入,层层叠叠的壁肉很讨厌似的,包裹着指尖又轻轻推了出去。
绮情天无奈,只好草草地勾挖了几下,两口穴中干干净净,清冽澄澈的潭水涤荡着白皙如玉的身子,将一切污秽带走了。
骨子里的淫媚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
李剑钝找到绮情天时,绮情天刚好沐浴干净,白玉莲花般立于桃花潭上,亭亭玉立,云间月般高洁、花间雪般清冽,隔着薄雾寒烟,美人似远在山外山。
察觉到李剑钝靠近,绮情天怒不可遏,弹指间道袍若流云般层层叠叠地裹上身,身形快似一道雪白惊鸿影,不过瞬息间,已经冲到了李剑钝的面前,快如脱兔,如狼似虎,直接手脚并用,牢牢地缠住了李剑钝。
双手掐住了李剑钝的脖子,双脚则死死夹住李剑钝的腰,将李剑钝按在草地上,怒斥道:
“你敢如此羞辱于我,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李剑钝:“……?”
哪里是清香白莲,分明是清水出了一朵黑心莲,气势汹汹,杀气腾腾,显然已经气昏了头。
李剑钝无奈地拨开美人竭尽全力,对他而言却是软而无力的一只手,道:“我还从没有听说过哪个高手是被人活活掐死的。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哪儿舍得羞辱你,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
绮情天怒火更盛,又气又急,又委屈得掉眼泪,显然已被气糊涂了,不管不顾道:
“李剑钝,你实在可恨。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被拨开了一只手,还留有一只手,对着李剑钝又抓又挠,张嘴就咬。
美人撒泼,还是头一回见,李剑钝颇觉得新鲜,擒住他双手,问:“我一直这么对你的,怎么这次就发疯了?”
双手被擒住又如何,绮情天高高仰起鹤颈般雪细的脖子,,大吼大叫:
“发疯就发疯,我跟你同归于尽!”
紧接着,一记头搥重重地砸了下来。
这一举动看得李剑钝心惊肉跳,扬了扬眉,惊奇道:“看来你真的是气昏头了。”
砰!
绮情天的额头砸中了李剑钝的鼻子
“……好晕……啊啊……好多星星……闪闪发光的星星……”
绮情天的脑壳没有李剑钝的鼻子硬,这一砸,登时砸得眼冒金星,手脚发软,但他修行百年,区区头晕眼花,缓了一会儿立即脑清目明,活蹦乱跳。
随即一股霸道的蛮力将他掀翻,李剑钝顺势欺身压下,笑吟吟地开口:“莫气莫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
绮情天怒气冲冲,质问:
“那只白虎是怎么回事?那个孽畜竟敢那样……那样折磨我,你却袖手旁观,它还变成了你的模样,两个你,两个李剑钝……为什么会有两个李剑钝,难道它是你圈养的妖怪,难道你是白虎所变?如果你是白虎变成了人,怪不得……你功力如此深厚,修为如此高深莫测,怪不得……我一直打不过你……”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美得潋滟又脆弱,他的愤怒好像是穿在身上的荆棘盔甲,只为了守护荆棘丛中的玫瑰。
当敲碎了荆棘盔甲,那些无能为力的害怕、恐慌,无助,受了诸多欺负,以色侍人的委屈……如同剔除了尖刺的玫瑰花,柔软鲜艳的花瓣全然暴露出来。
李剑钝的心仿佛一池被东风揉皱了的春水,一边用粗糙指腹揉捻着美人湿红娇艳的唇瓣,一边柔声安抚道:
“小情儿别怕……那白虎又不会吃人……有两个李剑钝一起疼爱你,不好么……”
目光紧紧锁在绮情天端庄秀丽的脸庞上,坦诚无比,炽热无比,坦荡直白,如火似渊。
绮情天被这种目光牢牢盯紧,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心尖上蔓延开来,像饮了一杯桃花酒,入口绵甜,清香甘冽,不知不觉间心神恍惚,醉了似的手脚发软,浑身发烫,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上下交叠,亲密无间。桃花零落纷纷,拂去衣上落花,却揉皱了美人雪白的衣衫。
像是天雷勾动地火,美人情不自禁地张开唇瓣,含住了那根粗长有力,带着些许苍劲的手指,轻轻吮吸着指尖,红艳艳的舌尖如一尾锦鲤游来弋去,若有若无地舔舐着手指上的指骨和薄茧,十分撩人。
手指搅动出黏湿水声,李剑钝坦荡直白的目光似化作钩子,已将身下美人的衣衫扒光了,暧昧地问:“这么快又发骚了,说出来,你想要什么?”
美人容颜冶丽,肌肤染霞,痴痴道:
“……我,饿了……”
话音未落,一串饥渴难忍的“咕噜咕噜”声从绮情天的肚子里响了起来。
娇养在龙虎仙门的飞禽走兽们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开膛破肚,架在火上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变成他人的口中之食。
绮情天也没想到,辟谷百年,突然焕发了口腹之欲。
溪谷旁,一簇篝火燃烧着,橘红色的火焰温暖又明亮,串在树枝上的烤鸡色泽金黄,如刷了一层金灿灿的蜂蜜,鸡肚子里塞满了香草和野果子,散发出来的香气甘甜柔和,风味十分独特。
绮情天一脸垂涎地盯着金灿灿的烤鸡,他已经吃下烤鸡五只、烤鱼四条,正啃一枚酸酸甜甜的野果子解腻。
“你这手艺,不去当厨子真屈才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绮情天赶紧挖苦了一句。
李剑钝笑道:“我的心肝儿,我从生下来到现在,也就伺候过你一个。”
语气稍顿,目光忽然色眯眯起来,狎昵地在绮情天身上扫了几眼,又道:
“……哪回不是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边说边将烤得焦黄酥脆的烤鸡递过去
绮情天面色一喜,含糊应了声:“胡说八道!那白虎……怎么回事,有什么好瞒我的?”
“我离开时,将你困在木笼中,回去却发现木笼成了一堆焦炭。那你先说说,你怎么从木笼出来的?”
“困住我的从来不是什么木笼,而是你李剑钝!我醒了之后你不在,就随手捏了个雷诀,把那些藤蔓劈成了焦灰。”
美人就是,就算一副饿死鬼之姿狼吞虎咽,依然是赏心悦目的。且这种腹中空荡荡的饥饿感怎么也填不满,就算给他烹一只羊再宰一头牛,也能饥不择食地吞下去,绮情天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夜夜纵欲加上白日宣淫,熬坏了身子?
接下来是什么,是不是精尽人亡?
清心寡欲了几百年,要是落得个这么见不得人的死法,绮情天心想,还不如拿薄情刀抹脖子算了。
啃完最后一口嫩滑多汁的烤鸡,依然意犹未尽,舔了舔沾有肉汁的手指,问:
“还有吗?”
见李剑钝正在烤两条肥美大鱼,方才觉得心满意足。
李剑钝屈膝盘坐,手臂随意放在曲起来的膝盖上,宽袍大氅,飞眉入鬓,目似寒星,恍若高山不可逼视,冷峻面目在篝火的映照下多出几分极少见的柔和与专注,漫不经心道:
“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李剑钝。”
绮情天正直勾勾盯着架在火上烤的肥鱼,闻言一愣,随即气得眉毛一挑,心里冷冷哼了声:你终于肯说了!斜目过去,不动声色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小时候养了一只白虎,动如雷霆,声震四野,其威武不凡可谓是世间少有,但它不受管教,记仇,爱吃人,所以被围杀至死。我心疼它,就动用了一些邪魔外道的手段,将它的魂魄养在如意宝镜里。”
听上去简直胡说八道。再看李剑钝面目冷峻,就算撒谎也面色不改,可是,以李剑钝那桀骜不羁的性格,不想说就不说,这有撒谎的必要吗?
……不像假的,更不像真的。
绮情天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一时半会儿猜不出真相,阴阳怪气地道:“你真有心,特意编了故事来哄我。”
李剑钝扬了扬唇,似笑非笑,看上去十分的难以捉摸,两条肥美烤鱼递给他,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是真是假,只取决于你。你相信了,它便是真的,不相信,那它就是编出来哄你的故事。”
“……”
罢了罢了,多想无益。
绮情天喜滋滋地啃了一口焦香四溢的烤鱼,皮焦肉嫩,鱼肉鲜嫩美味,立即将白虎之事抛到了九霄云外。正啃得津津有味时,李剑钝却不知何时靠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腕,两根手指随之搭了上来,出其不意地按在了他的脉门上。
“你、你做什么?”
绮情天吓得不小心咬住了舌尖,疼得嘶嘶抽气。
李剑钝神色凝重:“看你是不是病了”
“是啊,我好多年没有过这种饥饿的感觉了,真怀念……”
又咬了一口鲜美鱼肉,见李剑钝诊脉的样子虽然看上去煞有其事,但是脸色变来变去,忽凝重、忽讶异,又是愁眉不展,过了一会儿,眉间竟疑惑重重,疑心问:
“你会看病?”
李剑钝倒也坦诚,答:“不会。”
绮情天立即把手缩了回去
“小情儿,你的体内为何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心声?”李剑钝脸色又阴沉阴鸷起来,语气森森问,“难道你瞒了我什么事?”
绮情天不以为然:“我瞒你的事情可多了,你指哪一件?”
寒风拂过脸颊,鸦羽般的长发飘飞,绮情天猛地浑身一颤,似有所感,就见那一张清俊秀逸的面容如天降寒霜般骤冷,又惊又怒,严厉问:
“李剑钝,你把薄情刀交给谁了?”
李剑钝从未见过他这般疾声厉色的模样,道:“当然是封印在藏剑阁。”
“可我怎么感应到——”
串有烤鱼的树枝指向隐藏在树海险峰中的一处偏僻之地,慢吞吞道:
“——那个所在,传来了薄情刀的杀气。”
……
……
偏僻小屋内,烛光微明,摇曳不定的烛火中灯芯噼啪作响,仿佛恶毒的獠牙血口发出桀桀怪叫声。
两名少年对峙而立,一者冰肌玉骨,花貌朱唇,寒烟碎玉般的美人,含泪欲泣的样子若寒山春茶;另一少年则丰姿俊秀,戴玉冠、着白衣,清冽干净,一言一行皆是仙门养出来的仙风道骨之姿。
纵然一身玉冠白衣,却不复往日干净纯粹的洁白,惨遭奸淫的天之骄子,拔剑指向桃英玉,愤怒道:
“……这一切……阿玉,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桃英玉含恨点头,“因为……我……嫉妒,我……恨……恨你入骨,百里飘踪,凭什么……我样样比不过你,凭什么你是人人敬仰的天才,我却苟活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
百里飘踪听后,脸色刹那间苍白如雪,喃喃道:
“原来你……恨……我么……”
眼前瘦弱纤细的少年神色阴冷,寒若冰雪,脸庞上的嫉妒、眼中的愤怒如此清晰,与记忆中瘦弱怯懦的模样大相径庭。
回忆似雪纷纷飘落,寒天冻地,妖魔肆虐过的村庄鸡犬不闻,白骨成堆,那蓬头垢面的幼童看上去约么六岁,衣衫褴褛,手脚干瘦如柴,赤脚踩在冷冰冰的雪地上,摇摇摆摆地走向一口枯井。
刚将一群妖魔赶尽杀绝的百里飘踪只是途径此地,看见这心酸孤苦一幕,赶紧脱下衣袍,严严实实地裹在幼童身上,轻柔地抱进怀中。
二人乘风御剑,不过片刻就飞到四季如春,繁花似锦的洛水花城,先点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幼童那面黄透青的脸庞才稍显红润一些,又要了一碗清淡素面、一屉胖乎乎、热腾腾的大肉包子。
吃饱喝足后,他帮幼童洗干净,换上棉衣厚靴,叮嘱说:待会儿李少爷家的人来接你,他们都是好人,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别害怕,你不会孤单下去的,你会有新的亲人、新的朋友,有他们陪着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起身离开时,衣袖却被轻轻得扯了一下。
幼童仰着瘦巴巴的小脸儿,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出奇得大,有青灰色的黑眼圈,下巴尖,表情呆呆的傻傻的。
瘦如鸡爪的双手紧紧抓住百里飘踪的衣袖,空洞无神的大眼睛茫茫然地望过来,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像是个哑巴。
百里飘踪屈膝蹲下来,温声问:你要跟我走么?
幼童仍然不说话,像是傻乎乎的小哑巴,但是大着胆子,张开细细瘦瘦的手臂抱住了百里飘踪的脖子。
那年,桃英玉七岁,百里飘踪十一岁。
那个胆子小小的,逗一逗就满脸通红,结结巴巴不太爱说话,喜欢粘着他寸步不离的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眼前这个嫉妒成性的小师弟?
百里飘踪悲从中来,架在桃英玉脖子上的剑锋微微颤抖着。
桃英玉仍恶狠狠地说:“光明正大的比试我胜不过你,但是这一次……我赢了你啊,百里师兄,你我十指相扣,你躺在我身下哭泣的样子……我会记一辈子的,一生仅有这一次,我也已经心满意足。”
百里飘踪如遭重击,连站都站不稳。耳边桃英玉的声音仍在嘶吼着,如同狂风拍打着夜窗。
“愤怒吗?”
——无比愤怒!
一字一句像是凄厉无比的哀嚎:
“那就杀了我啊!”
——杀杀杀!
杜鹃啼血,哀肠寸断。腾腾杀气散若血雾,泣血椎心的痛苦逼得他头痛欲裂。
火焰般熊熊燃烧的愤怒难以遏制,百里飘踪只觉得身心都要被这股痛苦的邪火烧成灰烬,直至灰飞烟灭,再不入转世轮回。
“够了!桃英玉!给我闭嘴!”
利剑入鞘,发出“铮”一声脆响。
所有的愤怒、嘶吼声,冲破云霄的悲鸣,蒙蒙血雾映入满眼血色,这纷纷扰扰的一切,刹那间烟消云散,身与心皆归于平静。
“我不杀你,也不再见你。此事你知我知,不能向外人透露,从今以后,你嫉妒我也好,恨我也罢,修行亦是修心,望你今后善自珍重。”
恨也不在,爱也不在。
凝视着那张冷冷清清的面容,桃英玉心如刀绞,焦急道:别不理我。你还不如恨我,一剑杀死我。
可还未及张嘴,就见百里飘踪神色惊变,拔剑出鞘,寒如银月快似电,剑光倏然而至。
桃英玉吓得闭上了眼睛
但见剑锋并未伤桃英玉分毫,越过桃英玉削薄的肩膀,自肩膀上的头发间一穿而过。
“啪!”
有匪君子剑挑飞了自桃英玉背后破空袭来的薄情刀,刀剑争锋,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嗡鸣声。
百里飘踪的有匪君子剑虽非凡品,可惜比不过薄情刀。雪亮剑锋应声而断。
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
只见折返回来的武阳真人手持薄情刀,出现在小屋门口,恰在桃英玉的背后,一刀劈了上来。
这一刀又快又狠,虽然被百里飘踪一剑挑飞,有匪君子剑却断了。
失去剑的百里飘踪只能闪躲,扑向仍在发愣的桃英玉,二人滚到一旁,眼看又一刀迎面劈了过来,桃英玉才如梦初醒般,道:
“快杀了他!”
断剑难敌薄情刀,百里飘踪身法极快,难以捕捉,但逃来逃去便护不住桃英玉,急道:“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是你师尊!我来拖住他,你快走!”
桃英玉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一时心软,放过了武阳真人,他二人也不会落到如此险境。
——不行!
武阳真人非死不可!
百里师兄被奸污的真相不能泄露,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桃英玉一怒之下,抢走百里飘踪的断剑,一手画阵,只见武阳真人脚下忽现金色光阵,而阵中的武阳真人动作变得迟缓,挥刀的手臂缓慢无比。
桃英玉疾冲上前,果然轻易躲开了薄情刀,断剑划向武阳真人的脖子,快似电、重如山,寒芒瞬息而至,眼看就要砍断那比碗粗的脖子。
岂料修为尚浅,金色光阵难以为继,竟如金色流光刹那间崩裂。武阳真人回头,薄情刀斜劈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白衣急掠至二人之间,手刀劈向武阳真人握刀的手臂。
触碰到武阳真人的一刹那,莫名气空力尽,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酥麻麻流窜至四肢百骸,尤其后肩膀上火烧火灼似的疼痛,仿佛隐藏了什么要破土而出,腰酥腿软,手如绵丝。
红艳艳的刀身破空袭来,不可阻挡地刺入了百里飘踪的胸膛。
“噗!”
刀身穿胸而过,飞溅出鲜艳刺目的血花,染红了一身雪衣。
李剑钝与绮情天赶到时,便撞见这鲜血淋漓的一幕。
薄情刀伤人命,伤人者不留命。
绮情天夺回薄情刀,斜劈而下,刀锋刎颈,仅一招,便见虬髯大汉人首分离,鲜血淋淋的头颅应声落地。
百里飘踪的性命危在旦夕
……
绮情天的内心很清楚:百里飘踪死不了的
薄情刀原本是天地初开,诞生于洪荒的不催铁,与天地同寿,无坚不摧,此刀不同寻常,出身于妖魔界,伤魔,却更伤人。百里飘踪被它刺了一刀,血肉之躯受损倒在其次,令人头疼的是,魔气侵入五脏六腑,轻则一生陷入沉睡,变成活死人,重则血肉溃烂,化为白骨。
魔气一旦入体,如毒药蔓延至全身,深入骨髓,且无药可解。
换作旁人,那是必死无疑,但百里飘踪命好,师尊是近神人故神雪,神通广大,师父是天下第一剑李剑钝,修为深不可测。
龙虎仙门历经千年,有两件宝物流传于世,一是掌门故神雪,二为紫微神卷。二人守阵,紫微卷开,能起死回生,洗掉百里飘踪身上薄情刀留下的魔气。
此阵奇特之处在于,需要两名实力相当的修士,守住一阴一阳两处阵眼,且要守二十八天。
绮情天心想:为救百里飘踪,李剑钝与故神雪只能入阵,这二十八天的时间,足够了。
离开九天神宫时,踏入星阵的李剑钝身形微顿,凝眉侧目而来,瞳孔漆黑深沉,犹如无穷无尽的深渊,与绮情天的目光相撞,如萤火落深渊,要将他吞噬一般。
猝不及防地对视,仅一眼,就令绮情天毛骨悚然,忙心虚地移开了目光,逃命一般飞快地离开了。
之后,他找到代掌门,称洛水花城有一名花,月见琼花,食之能祛邪除秽,对百里飘踪的伤大有裨益。
代掌门一声:
“允你!”
绮情天如蒙大赦,心想这鬼地方再也不回来了,连夜收拾好行李溜之大吉。
……
……
洛水花城建在洛水之上,洛水流金飞阁流丹,远远望去,宛若一朵富丽堂皇的黄金牡丹。
城内繁花似锦,人面桃花相映,美人艳如桃李。
远道而来的绮情天坐在一家金碧辉煌的酒楼大快朵颐,雪白道袍,一支碧绿色的松竹青簪挽起如瀑青丝,眉眼若山水,唇如一抹朱砂痕,气质悠然沉静,如琢如磨,君子凭栏宛若兰花照水。
再看那年纪轻轻的公子身旁,坐有一位梨花般玲珑纤秀的少年,眉眼秀丽,玉鼻朱唇,如寒山薄雾,碎玉岚烟,眉间点点哀愁,面对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无动于衷,这副茶不思饭不想的愁容,看得旁人心都要被揉碎了。
少年哀声问:“师叔,我们什么时候去拜会城主大人,求取月见琼花?”
“阿玉,我们刚到洛水花城,风尘仆仆,一身尘埃就冒然登门,有失礼仪。待我们洗去风尘,歇息片刻便速速出发。”
绮情天心说,真讨厌,这个桃英玉怎么跟来了。月见琼花只是个幌子,厌喜刀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实际上,百里飘踪被薄情刀刺伤的真相迟早会被拆穿,他已经决定不回龙虎仙门了,一旦拿到厌喜刀,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佛乡。
因为归去来剑在佛乡
但有桃英玉跟着,他便不能随心所欲。
显然,单纯的桃英玉并不知道绮情天正为了如何摆脱他而苦恼,他只看见绮情天愁眉不展,立即善解人意地闭上了嘴巴,不再出言催促。
窗外桃花灼灼,洛水流金,车水马龙一派繁华盛景,四季花开如锦的洛水花城,这不是桃英玉第一次来这里,而是故地重游。
遥想当年,桃英玉的故乡是一处远离喧嚣,依山傍水的小村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男耕女织,安闲自在,直到一群穷凶极恶的妖魔逃到此处,一夜之间,活人变白骨,桃英玉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天寒地冻,大雪纷纷,身子骨本就柔弱的他,靠吃雪水苦苦支撑了半个多月,心灰意冷地想,与其活活饿死,倒不如跳进枯井里死掉了。
然而,走向枯井时,神仙似的哥哥比死亡先出现了。
那神仙似的哥哥,轻柔地抱起他,踩在飞剑上像画里的神仙那样飞了起来,北风像野狼在耳边咆哮,他藏在神仙哥哥的怀抱里,只感到暖洋洋的、香喷喷的,渐渐地,他的脑子晕乎乎的,身在天上,心也飘飘然起来。
神仙哥哥抱着他落到一个繁花似锦的金殿上,他以为是天上神仙住的神仙殿,后来才知道,是洛水花城。
从此啊,那剑变成了少年的床前明月光,画里的神仙是桃英玉画外的故乡。
“……百里……师兄……”
桃英玉黯然神伤,情到最深时,他也只敢低头亲一亲百里飘踪的衣袖。
无穷无尽的悲伤细细蔓延开来,疼得桃英玉渐渐喘不过气,又因彻夜未眠,心力交瘁之下,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一股热辣辣的气息喷洒在清寒似雪的容颜上,从额头滑到脸颊,狗舔一般,黏糊糊的、湿漉漉的。
湿红柔软的唇瓣被又吸又咬,狗啃似的咬了咬尖尖的下巴,沿着纤细鹤颈密密麻麻地向下,一直蔓延到纤细圆润的肩膀上,细嫩雪白的肌肤上,两点乳珠又痛又痒,艳如桃李花。
“走、走开啊——”
桃英玉难受地扭动纤薄胸膛,想摆脱那黏腻的舔舐、密密麻麻的啃咬,撩起困倦的眼皮,入目一张粗犷豪迈的虬髯大脸。
红纱帐、龙凤烛,鸳鸯被,身穿红嫁衣的小美人躺在红彤彤的喜床上,肌肤莹莹似雪,红嫁衣似红花欲燃。
烟笼寒水般的容颜情动不已,胸前红嫁衣被挑破,露出两点如红梅清艳的红乳,一具壮硕如牛的黝黑身躯压在纤细柔弱的小美人身上。
“……啊!不要!你是武阳真人,你不是死掉了吗……唔啊啊为什么我在这里呀……放开、放开我啊啊……”
莽汉胯下黢黑色的大肉棒高高翘起,鼓胀的大龟头布满了细小似虫卵的肉瘤,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淫邪和残忍,隔着薄衣,戳刺着桃英玉娇嫩无比的腿心。
那一根青筋怒张的淫器如血口大开的蟒头猛地冲出杂草丛,尖细獠牙要破碎红彤彤的衣料,将那一朵隐藏在娇嫩唇瓣中的处子女花吞进嘴里。
武阳真人哈哈大笑:“你是我娶的婆娘,这是在洞房啊!哈哈哈哈哈我说过你摆脱不了我的,我人死了又怎样,我将在你的梦里永生。”
“……你、你在乱说什么…………”
法力尽失,手无缚鸡之力的桃英玉如坠冰窟,腿心那朵羞怯胆小的处子粉屄被滚烫油亮的大龟头戳刺了几下,吓得哭泣一般流出几缕晶莹甘美的花蜜。
腿心处的衣料洇出一团湿痕
干净清澈,似寒烟碎玉的小美人羞愤欲死,气得花颜含怒,唇瓣嫣红,越发显得楚楚动人,想合拢双腿,反而夹紧了武阳真人野牛般粗壮的腰,被红绸绑在床柱上的手腕一时挣脱不开,纤长白皙的小腿在半空中乱蹬。
挣扎间,红嫁衣从削薄香肩滑落,露出雪白欺霜的肌肤,墨发红衣,雪肤艳乳,凌乱又香艳,仿佛贞洁的小娘子被土匪抢亲,躺在黝黑粗野的土匪头子身下。
雪色胸膛急促地起伏,衬得两点雪艳嫩乳,犹如枝头上随风摇曳的寒梅,肌肤晶莹剔透,覆有厚厚粗茧的大手捏住一点红艳艳的乳珠。
“无耻!你放开我……不要!为什么……你明明死掉了……不这不是真的……”
桃英玉又惊又骇,眼睁睁看到那粗手肆无忌惮地抚摸,沿着盈盈不堪握的玉腰滑到双腿间。
“乖徒弟,你说对了,这是你的梦,老子躲在你的梦里。以后在梦里你乖乖当老子的骚婆娘,只要你睡得够久,就能给老子生出来几个胖娃娃哈哈哈哈哈!”
丑陋又猥琐的面目像是青面夜叉,狰狞可怖。粗厚大手像剪刀,撕开了小美人的裤裆。
——“刺啦!”
腿心骤然间暴露在凉飕飕的空中,秀气干净的阳物耷拉着,一朵粉嫩嫩的娇花羞涩地藏在粉缝中,柔美温婉,如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招摇在枝头上,因淋了宿雨,水光莹莹,两片嫩生生的唇瓣半拢着,俨然未经人事的处子模样。
白里透粉的腿根恍若粉晶,馋得武阳真人忍不住咽口水,道:
“这骚屄真好看……老子玩了那么多美人儿,就数你的屄最好看,又香又嫩,吃多少回都不够。”
说罢,托起那雪白滑腻的翘臀,连柔软纤细的腰肢都离开了喜床,十指粗糙黢黑,犹如十根黑黢黢的烧火棍,深深陷进肥软白腻的臀肉。
被红绸绑起来的手腕扭动挣扎着,擦出凌虐般的胭脂红痕,桃英玉痛苦不堪地哭叫着:
“……不要……呜呜放开我……”
双眸含泪,盈盈欲落。
可惜武阳真人并无怜香惜玉之心,将那白腻纤细的双腿架在肩膀上,纤细晶莹的小美人被迫挺起臀腰,干净纯灵的身子即将被玷污,明明是一脸痛苦之色,可是,清霜寒雪般的花颜如映霞光,含泪的眸子水灵灵的,我见犹怜,谁能忍得住?
柔软柳腰在红嫁衣中扭来扭去,却始终无法逃脱。
“……放手啊……不要舔……呜呜……救我……师兄、百里师兄救我…………”
心心念念的百里飘踪,神仙似的哥哥,也是被这个无耻之徒奸淫了个透彻。
……这就是报应么?
桃英玉眼睁睁看着粗糙大手托起白花花、软乎乎的雪臀,把腿心那一朵海棠带着宿雨的粉花送到丑陋的大脸上。
只见乱糟糟的头颅往前一拱,粗硬胡茬擦过细嫩粉白的腿根。
幼嫩青涩的粉花无处可逃,被臭烘烘的肥唇大嘴一口吞下。
“……啊啊!”
一声脱口而出的惊呼
红彤彤的红纱帐、鸳鸯被,龙凤烛,红嫁衣,如同深深浅浅的红雾笼罩而来,压得少年无法喘息时,骤不及防间,一束金灿灿的骄阳穿云破空,似一道无可匹敌的剑气戳破噩梦,顷刻间,那一片鲜艳耀眼的大红色烟消云散。
眼前豁然开朗,万里青空孤云闲,花团锦簇,风声拂过梨花落,一张清俊端庄的脸庞此时露出担忧之色,见他醒来,遂舒了一口气,关切问:
“我喊了你好久,你总算醒过来了,你做噩梦了吗?”
“师叔……我……”
……是啊,一个很讨厌的梦
桃英玉茫然道:
“……我,忘记了。梦里……梦里,是什么……奇怪……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既然是噩梦,想它做什么。忘了吧。”
吃饱喝足的绮情天,十分之精神抖擞,笑容明媚又灿烂,呼来店小二,利落地结账走人。
洛水花城的城主名叫任自闲,脾气古怪,不爱金银不爱美人,钟情于一树花开不败的荼蘼花。
荼蘼花开,洁白清雅,如不染凡尘般的明净;枝头上堆满了洁白如雪的花朵,芬芳清冽,令人见之忘俗,嗅之心旷神怡。远远望去,玉树琼枝,如美人肌肤冰雪薰沉水。
青衫风流的男子坐在荼蘼花树旁的回廊下,细嗅一朵芬芳,垂垂老矣的老管家领着绮情天和桃英玉走进院中,入目一片皑皑洁白,清冷洁白,如苍山负雪,呼吸间皆是清冽的寒香。
然而,如此清雅高洁的荼蘼花树下,正进行着一场惨无人道的奸淫。
如花树堆雪的白发美人,雪白赤裸,皎若流银,轻薄柔嫩的娇躯跪伏在地,被三个高大壮硕的黝黑身躯肆意凌虐着,雪白的鹤颈香肩布满了水光,两团雪白如兔的丰乳随着飞快地肏干,摇晃出出白花花的乳浪。
鲜艳朱唇张开,晶莹涎水自水光淋漓的唇齿间溢出,发出妓子般的浪叫:
“……啊啊不行了啊……大鸡巴插太深了……喜欢……好喜欢……大鸡巴啊啊啊……射、射进来……都射进来……”
黝黑大手狠狠抓住白腻如脂的大奶子,像两只在掌心上活泼跳脱的小白兔,两粒肿胀似红樱桃的翘乳被啃出了一圈又一圈牙印。
那浑身似荼蘼花的清冷,化作香腻放浪的淫媚。
噗嗤噗嗤!
哗啦哗啦!
一条细细如银的链子锁在白发美人的脖子上,玉体映照着霞光,如染上了胭脂,淫水飞溅,涎玉沫珠,不知羞耻地交媾,浪叫,美人如一匹拴在荼蘼花树下的水晶白玉马,被三个健壮黝黑的男人骑着往前爬。
忽见眼前一幕,绮情天少见地犯恶心,急忙捂住桃英玉的双眼,怒道:
“——混账!!这是什么意思?!”
未经人事的桃英玉虽被捂住了双眼,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那些湿湿黏黏的拍水声、甜腻淫浪的呻吟声无不钻进耳朵里,淫词浪调,啪啪啪、嗒嗒嗒,像羽毛钻进耳朵里扫啊扫,痒酥酥的,立即就面红耳赤起来。
老管家早已司空见惯,道:“这妖怪高傲不逊,城主惩罚他不听话。”
“妖怪?”
飞眉一挑,又看了眼一丝不挂的白发美人,三千雪丝缠绕玉体,莹莹肌肤,软玉温香,纤白手臂撑地,撅起白腻肥软的大屁股,被强健勇猛的糙汉子围绕着,清冷又柔美的侧脸若隐若现,即便是面染绯红,依然透出几分骨子里的冷冽和高洁。
若细心留意,可见白发美人的额头上有一道绿若翡翠的妖纹。
握笛的手指骤然收紧,他忍怒问:“妖怪……妖怪就该被这样对待吗?”
“这个呀,城主说了算,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让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老管家将二人引到任自闲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唤了声:
“城主”
一袭青衫,脚踩木屐的任自闲这才稍稍回神,青衫折花,肆意风流,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几眼,笑道:
“听说,龙虎仙门的绮情天是出了名的俊俏,今日得缘一见,果然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这位小道友……啧,清新窈窕,天真自然,有我这荼蘼花三分风采,不过……面色因何憔悴?”
轻佻目光落在那烟笼寒水般的花颜上,任自闲朝老管家道:
“去端一盏青梅莲子茶,给这位小道友润一润气色。”
又懒洋洋地看向绮情天,温和一笑:
“我这人风流惯了,见到美人受累就忍不住关心几句,别见怪。”
“……”
绮情天低头瞧了瞧桃英玉,才十三岁,稚气未脱,但身姿亭亭秀拔,面容素净秀丽,细长如白鹤的颈子在荼蘼花树的映照下莹莹若雪,哀叹:这人与李剑钝似有渊源,难道也是个色胚?
撩人而不自知的桃英玉神色哀愁,似有重重心事,对任自闲那轻佻的打量视而不见,立在廊下,指向荼蘼花树下问:
“他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他?”
“这小妖是我亲手所植的荼蘼花修成人身,我亲自为他取名,怜贞,可他总想着离家出走。这个愁人的毛病不知道跟谁学的,屡教不改,痛也不改。”倚栏而坐的任自闲浑身懒洋洋的,剑眉朗目,俊雅风流,笑容坦诚温和。
回廊外,一丝不挂的雪白美人,长发如霜,跪伏在地的淫糜姿态,宛如灵巧颀长的白鹿,被三头发情的雄鹿不知疲倦地交媾,毫无反抗,撅起来的屁股白嫩肥软,像鲜嫩多汁的大蜜桃,被猛烈地拍打着,湿漉漉的淫沫犹如熟烂了的白桃,猛地拍扁飞溅出来的香香甜甜的白桃汁水。
情浪翻滚,玉体扭动,被双腿掩盖的艳色,是耀武扬威的大鸡巴重如捣药杵,噗嗤噗嗤,深深地凿进艳红女屄。
两片红艳软嫩的唇瓣彻底绽开,湿湿漉漉,裹住了大鸡巴,像是贪吃的小嘴儿狼吞虎咽似的,紧紧绞缠在一起。
黝黑粗糙的大手肆意揉搓着纤薄光滑的玉背,荼蘼花般洁白细腻的身子被猛烈不断地冲撞顶得花枝乱颤,这一幕前所未见的淫乱,令桃英玉手足无措,更加心慌意乱。
“小道友,你只看见他被这样惩罚,便觉得可怜,可知我伤在心中,更可怜。”
谈笑间,任自闲轻佻的目光总算从桃英玉的身上挪开,瞥向荼蘼花树下,眉宇间淡淡厌弃,提醒道:
“太吵了”
那赤身裸体的奴仆立即心领神会,胯下那根冒着热气的丑陋大肉棒像刚从灶膛掏出来的烧火棍,高高挺起,大龟头怒张着,对准白发美人淫媚浪叫的红润小嘴儿,毫不费力地插进去。
“……啊啊……唔唔……呃啊啊……”
空灵清雅的白发美人,被迫抬起下巴,那张清丽雪颜埋进粗硬杂乱的阴毛中,张开嘴唇,黏腻咸腥的浊液与口水交融,自唇角淅淅沥沥地流出来。
结实黝黑的屁股卖力地挺送,两个沉甸甸的黝黑大囊袋拍打着白发美人娇嫩如花的脸颊,啪啪作响,胯下又狠狠一顶,大肉棒几乎戳破娇嫩紧窄的喉咙,支离破碎的呻吟声呜呜传出来。
桃英玉吓得脸色煞白,这时,云鬓花颜的的侍女莲步轻移,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袅袅娜娜地走到桃英玉面前,恭恭敬敬地奉上一盏冰镇的青梅莲子茶。
然而那一盏茶却被绮情天轻轻巧巧地截走,一饮而尽,淡淡道了声:
“多谢城主。”
“道友客气了。”任自闲含笑点头,看不出半点儿恼怒的意思,“二位不必拘束,随便坐。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绮情天也懒得拐弯抹角,直说来意。
任自闲倒也慷慨,也坦诚:“我有月见琼花,赠君一花,何以为报?”
多情又风流的目光停留在桃英玉身上,白衣照人,眉眼清冽干净,抬眸间,似两痕潋滟春水。
桃英玉被一直盯着,浑身不自在,反问:“城主想要什么?”
任自闲托腮懒懒道:“小道友啊,我看你年纪小,道行浅,我正缺个小徒弟,不如换你留下来。”
桃英玉皱眉:“……”
白衣握笛,立于廊下的绮情天背过身去,一脸不以为然:“城主在开玩笑。”
“我哪里像开玩笑?”
“因为,你刚才听见剑神之名——‘李剑钝’的时候,脸上有喜色,我猜,你跟李剑钝交情匪浅,李剑钝只收了这一个徒弟,现在这个徒弟受伤,需要用月见琼花救命,你不会置之不理的。”
“我是洛水花城的城主,不惧剑神的威名。”话锋一转,任自闲又点点头,坦坦荡荡,坦诚直白,“但事实上,如你所言,剑神是我好友,我还真的不能袖手旁观。唉,不过一句玩笑……道友生气了么?真不好相处啊,还摆出好吓人的脸色,绮情天啊绮情天,难道这就是你龙虎仙门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儒雅又风流的城主大人,任自闲火上浇油。
“一进来就看见那些污秽肮脏的东西,你指望我有什么好脸色?”
拂去衣上落花,绮情天神色冷淡,清俊秀逸的面容如梅枝上的雪花,冷冽孤洁,眉宇间厌烦、嫌恶,唯恐沾染上任自闲半点儿,当真是,没有一丁点好脸色。
纸扇轻摇的任自闲依然气定神闲,道:“是啊,那我要好好地赔罪才行。今夜圆月,想邀你赏花赏月。”
“哼~”
绮情天冷冷哼了一声,心里却道:求之不得!
面上还要装作勉强,勉为其难地点头:
“只此今晚。明天我要带月见琼花离开。”
“没问题!”
纸扇“啪”一下合拢,敲在掌心上。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桃英玉猛地蹦起来,像只受了惊的狸花猫,浑身炸毛,哆哆嗦嗦地扑到绮情天的身上,发抖得不成样子,急道:
“他——他的肚子!”
指向荼蘼花树下渐渐平息的几人
绮情天扭头看去,脸色也随之骤变,又惊又怒,难以相信问:“这……他……怀孕了么……”
只见花开成簇,那一丝不挂的美人瘫倒在洁白如雪的荼蘼花树下,白发散乱在地,娇艳唇瓣吐出潮热黏湿的喘息,嫣红翘立的乳头似枝头熟透了的红樱桃,异常的红艳饱满。
这具宛如荼蘼花般雪白细腻的身子已然被男人奸透了,秀气的阳物无力耷拉着,肥嫩的蒂珠袒露,艳屄无法合拢,大汩浑浊的淫水喷涌而出,如同“咕嘟咕嘟”冒水的泉眼,既狼狈,又说不出的香艳。
玲珑纤秀的玉体横陈,四肢修长,雪白的肚皮却出乎意料地膨大如鼓。像一只被剥了皮的大肚青蛙。
任自闲含笑点头:“才瞧出来么?算算日子,也快生产了。”
绮情天没忍住,又泛出阵阵恶心。拽着他衣袖的桃英玉吓得险些站不住,脸色惨白如纸,好似下一刻会晕厥过去似的。
任自闲忧心道:“哎呀~不好,把小道友吓坏了。来人,快带他去客房歇息。咦?你去哪里?”
桃英玉却猛地蹿出去,边解开衣带,脱下雪白外袍,边跑向荼蘼花树下,脱缰的白马似的拦也拦不住,一口气跑到白发美人的身旁,雪白道袍盖住那遍布红痕的身躯,颤声道:
“……不行,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掌心飞出青色流萤,青萤散发出的灵力如细雨般润物无声,融进白发美人的体内。
桃英玉体质柔弱,天资不足,这辈子与刀枪剑戟无缘,于是钻研一些医毒蛊术、炼丹画符法术,以及旁人看不上眼的奇门异术,涉猎繁杂,多而不精。
幸而白发美人都是些皮肉伤,眨眼间便恢复如初。
那青萤微微带着一点缥缈的凉意,能让人清心静气。只见白发美人羽睫沾湿,迷离不清的水雾从眸中渐渐散开,露出明净剔透,宛如琉璃的眸光。
气竭力尽的白发美人已虚弱得难以动弹,但他仍然淡淡地笑了起来,眉目清冽含雪,不折不挠,历风雨而不改,又宛如一块浑然天成的璞玉,念之无邪,恨之宁为玉碎。
“你……”
桃英玉怔怔地看着他,鼻头一酸,一时发不出声。
老管家对桃英玉说:
“你惹城主生气了”
待到客房歇息时,桃英玉才听见老管家的提醒。他身心疲倦,想起刚才只不过帮那名叫“怜贞”的可怜花妖治好了伤,任自闲的脸色就变得不好看,那张总是风流又儒雅的面孔一旦生起气来,瞧着可真是吓人。老管家说:
“没城主的允许,谁也不能靠近那妖怪。”
说罢就掩门离去
桃英玉觉得荼蘼花妖可怜,想救它,带它回龙虎仙门,藏起来不让任自闲找到,可是任自闲是洛水花城的城主,权势很大,生气的时候很可怕,要是不慎让洛水花城与龙虎仙门结仇,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更何况,任自闲肯拿出月见琼花救百里飘踪,于他有恩,他要是这么做,岂不是恩将仇报?
思来想去,桃英玉莫名觉得自己更可怜,一无是处,百无一用,空有慈悲怜悯之心,却无力挽狂澜之力,这也就罢了,还优柔寡断。
夜幕降临,星月交辉,桃英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昏昏沉沉,半醒半寐之间,一袭鲜艳夺目的大红色铺天盖地而来,良辰吉日,龙凤烛、双喜红,绣有鸳鸯戏水的床被。
桃英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红纱帐内,身穿大红嫁衣,正是洞房花烛夜,鸳鸯成双对。
他不禁迷惑:“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明明在……不对,这……我不应该在这儿……”
下一刻,一具高大壮硕如黑熊般的身躯笼罩下来,异常沉重,纤秀玲珑的桃英玉根本推不开,吓得大声惊呼:
“放开!放开我!”
湿腻腻的粗舌带着难以忍受的熏味,趁机钻进了粉嫩如樱的檀口,啧啧有声地吮吸,勾住那无处可躲的香软小舌,唇舌交缠,贪婪地绞吸不止。
花颜月貌,雪肤如脂的小美人奋力挣扎,可是体内空荡荡的,灵力全无,唇中香软滑腻,如一朵芬芳的胭脂花,被大口大口地攻陷,口水相交相融。
“……呜呜……啊……”
桃英玉怒极,清冽干净的容颜染上羞愤至极的怒色,如胭脂妆点的红妆,越发我见犹怜,挣扎间,大红嫁衣很快凌乱,如红牡丹花的花瓣剥落,露出皎白如雪的肌肤,肤如凝脂,香肩玲珑削薄,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小美人的挣扎渐渐无力,幸而男人松开了他的唇,哈哈大笑道:
“小娘子,嘿嘿~你这小嘴儿抹了蜜一样甜,身上也好香啊,你是我的婆娘了,洞房花烛喜不喜欢?往后啊,咱们就在你的梦里成双成对,白头偕老。”
猥琐又阴沉的笑容,十分熟悉。
桃英玉看清眼前人,络腮胡子,相貌憨厚而粗犷,顿时又惊又怒:“你!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红纱帐中,赤裸裸的身躯强壮黝黑,像是树林子跑出来的大黑熊,紧紧压着穿大红嫁衣的小美人,热大掌在细腻如脂、冰雪晶莹的肌肤上游走。
本该死在薄情刀下的武阳真人却出现在桃英玉的梦中,一脸淫笑,猥琐地捏住一粒娇嫩绵软的红乳,拉扯搓捻,很快颤颤巍巍地翘立起来,如一朵枝头绽放的艳梅。
浅粉似桃的乳晕泛红,像是染着胭脂,又含在嘴里啃咬,湿漉漉的舌尖卷吸着乳珠,酥酥麻麻的疼痛蔓延开来。
“不……好痛……不要咬啊啊……啊好疼…………”
乳尖酥麻,肤若凝脂的娇躯生出艳色,桃英玉怎么扭动也挣脱不开,急得双眸逼出了泪意,似两剪盈盈春水,怒瞪着武阳真人。
“真他娘地骚啊,看上去是个干干净净的雏儿,梦里让人肏了那么多回,骚屄早让大鸡巴肏烂了吧。”
武阳真人趴在雪细如白鹤的脖颈中使劲儿嗅了一口幽香,粗喘如牛,热乎乎的舌头贴住雪白肌肤,大黑狗似的又吸又舔,留下一串又一串湿漉漉的吮痕。
同时,一手钳制住乱抓乱挠的双手压在头顶,一手轻车熟路地解开小美人的衣裙,纤细洁白,如寒纱轻笼的双腿被迫分开,露出秀气白净的阳物,以及腿心一道细细粉缝。
因双腿分开,那一道细细的粉缝裂开,浅粉蒂珠羞答答地冒出了头,两片细薄的花唇虚拢着。
粉粉的、嫩生生的,在雪白细腻的腿根儿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桃花,在枝头上轻轻摇曳着,仿佛见人就笑了起来。
“不!滚开!”
小美人细腰狂扭,腿脚乱蹬,可这无济于事,粗黑大手不慌不忙地触摸到小粉花,又嫩又滑,娇娇润润。
覆有粗糙厚茧的手指看上去就十分粗鲁,揉搓着两片粉嫩蚌肉,渐渐地,娇嫩嫩的穴缝受了委屈似的,流淌出晶莹透亮的汁液,如花苞吐露。
“小婆娘,你流骚水了,我手指头都湿了。嘿嘿~”
粗糙指腹拨弄绵软娇嫩的蒂珠,越发丝滑,直至两片娇嫩蚌肉浮开,如桃花初绽,嫩蕊穴心失去了遮拦,那一根黑黢黢的手指沾了淫水,湿漉漉的。
“扑哧!”
直接捅了进去
“……啊!好疼!不行!停、停下来……”
素净柔美,如出水芙蓉的小美人猛地挣扎起来,像是一条被冲上岸,走投无路的银鱼,欲拼死一搏。殊不知,武阳真人才是这场梦的主宰,他这点儿挣扎,想推开武阳真人,无异于蜉蝣撼大树。
大红嫁衣下肤如凝脂,胸前两点胭脂红招摇,屁股扭来扭去,腰肢似风中柳丝,越是挣扎,那副凌乱不堪又无比香艳的姿态越是撩人,那股子欲火从头烧到脚,一直烧进了骨子里,口干涩燥,怪不得世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小骚货!什么疼不疼的,老子这就把你肏得舒舒服服的!夹住老子的大鸡巴嗷嗷叫!”
早就蓄势待发的大肉棒对准了湿滑穴口,如长蛇入洞。
两片娇嫩染红的唇花被硬生生蹭开,布满肉瘤的大龟头戳刺进狭窄紧致的粉屄,淅淅沥沥的蜜水不由自主地溢出来。桃英玉发了疯似的挣扎,仍能清晰感觉到腿心处的窄穴被不断撑开。
那神仙似的哥哥,龙虎仙门的小师兄,一命之恩,至今念念不忘,他心仪已久,情到深处却只敢躲在暗处偷窥的少年,如天上流云一般越飘越远,渐渐渺茫,直到再也看不见。
“救我!呜呜……师叔……师叔救我…………”
他将渺茫到几近于无的希望,寄托在绮情天的身上,卑贱地跪地祈祷,像上次那样被唤醒。
武阳真人勃然大怒,甩手一巴掌——
“啪!”
不留情地抽打在娇如花雪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令桃英玉陷入一阵恍惚,眼前昏昏暗暗,绵软香玉的身子无力摊开。那张猥琐粗犷的面孔凑近,因愤怒而扭曲,更显得阴沉可怖。
武阳真人怒道:
“老子就是被绮情天摆了一道,杀我之仇不共戴天,你还敢提他?!要是让老子逮到机会钻进他的梦里,非把他肏得死去活来,给他打上淫奴的印记,每天都摇着大屁股,没鸡巴就活不下去,让全天下的人都来奸死他!”
越说越愤怒,竟一时忘记了胯下肏屄的桃英玉。
桃英玉忽感双手一松,获得自由,急忙一脚蹬到武阳真人的脸上,趁乱欲跑。
“还想跑?”
愤怒至极的武阳真人出手如电,抓住蹬过来的裸足,那布满肉瘤,黢黑丑陋的大龟头本就挤进了湿滑紧窄的处子屄内,骤不及防间,熊腰猛地往前一挺,大肉棒势如破竹,直直冲破了层层绞紧的壁肉。
“扑哧!”
破开了稚嫩的处子嫩苞,几缕鲜红处子血混合着晶莹蜜水,缓缓溢了出来,沿着雪白股间流到一张洁白如雪的帕子上。
处子落红,落在雪白帕子上更艳了几分。
桃英玉痛苦地惨叫出声:
“啊啊啊好疼!!无耻!我竟然……拜你这种人为师!”
这口未经人事的处子嫩屄实在娇小,撕裂一般的开苞之痛如锥心刺骨,令小美人浑身轻颤不已,滑如凝脂的肌肤渗出一层浅浅薄汗,被红纱帐染成了旖旎霞色,宛如一朵于静水中绽放的粉玉芙蓉,纤长白皙的手指抓住鸳鸯被绞紧,指骨泛出青白。
“嘿嘿~你骂吧,骂得再凶又怎么样,已经肏进去了。以前你还骂过更难听的,可不还是被肏得服服帖帖,一句一个大鸡巴,叫得可好听了。”
夺去了百里师兄的贞洁,又肏干进小美人处子嫩屄的大肉棒是名副其实的淫器,只见红纱帐摇晃,壮硕如牛的黝黑身躯笼罩着雪白染媚的小美人,丝毫不顾及大美人的疼痛未消,熊腰飞快地耸动,不管不顾地捣干嫩生生的雌穴。
大龟头上那些肉红色的肉瘤仿佛一只只细小如芝麻的水泡,藏了淫虫似的,催发出桃英玉的淫性,所过之处,生出热热酥酥的痛痒,如同万千蚁虫啃咬,一点点蔓延至盈盈不堪握的细腰上。
细腰受不住地扭动,柔若春风拂柳丝,凌乱的大红嫁衣中,欺霜赛雪的娇躯被顶撞成一束风吹雨打的白芍药,清雅婉约至极,香艳至极。
处子青涩的粉屄渐渐熟知了情欲滋味儿,由嫩生生粉变成了嫣红色,张开娇艳嫩滑的花瓣,在粗硬滚烫的大肉棒接连不断的肏干中妩媚生艳,红软艳屄吐露,滑腻的汁液黏黏糊糊,令干干净净的股间不复当初。
开苞之痛如潮水般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陌生却更加汹涌的热浪,
呼出的气息潮热,水光淋淋的唇齿间逐渐泛出了甜腻,桃英玉越来越慌,双眸含着烟雨,盈盈欲落,痛苦道:
“……为什么……我明明不想的啊……不……啊啊不要……停下来…………”
染上色欲的花颜绮丽朦胧,薄唇涂丹,浑身清冽芬芳,白嫩股间被撞出粉红一片,晶莹淫水像是雷霆雨露,滚入两瓣雪白幽深的臀丘之间。
“……啊啊!停下……”
凶恶又残忍的淫器在嫩屄中持续不断地进进出出,只见两片幼嫩花唇被肏开,似一朵红艳艳的蝴蝶花在雨露中绽开,淫汁如浪花飞溅,啪啪啪,咕叽咕叽,越肏越深,直捣得花心软烂如泥。
秀气白嫩的阳物在一双粗糙的黝黑大掌抚摸下也翘立起来,情动不已,明明知道不该如此,却又渐渐沉沦,不可自拔。
洞房花烛夜,红纱帐中鸳鸯成双,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交叠,潮热的喘息和黏湿水声交织在一起,不断在红纱帐内回荡。大红嫁衣艳丽又凌乱,青丝如泼墨般散开,花颜绯红,雪肤冰洁,香艳,旖旎,淫乱无比。
黝黑壮硕的身躯力大无穷,如牛似熊,不断耸动胯下那根黑黢黢的丑陋肉棒,打桩似的,在大美人初次承欢的花阜中捣干不断,两个沉重大囊袋拍打着滑腻腿心,嗷嗷狂叫着,恨不得也钻进艳屄。
“……啊啊不要……师兄……百里师兄…………”
轻笼寒烟,皎白如月的桃英玉似泣非泣地呻吟,空灵秀丽的花颜在红纱帐的艳光下透出奇异的潮红,朱唇晶莹,雪白滑腻的身子被撞得不断摇晃,纤腰摇曳,黝黑大掌像是两只黑乎乎的老鼠在滑腻如脂的肌肤上爬来爬去。
武阳真人牢牢压制着雪白娇艳的小美人,不知疲倦地奸淫,霸占。
“骚婆娘,你念念不忘的百里师兄看上去不咋地,脱了裤子那大屁股又白又嫩,肏起来可真带劲儿。”
一阵胜过一阵的抽插如狂风般扫荡了桃英玉的身心,水眸迷离,在欲火的蔓延下,雪肤冰洁的身子被贯穿,柔嫩湿滑的壁肉欢欣鼓舞地绞紧黝黑大肉棒,嘬吸着布满肉瘤的大龟头。
那些肉红色的肉瘤擦过软腻媚肉,密密麻麻的酸痒如同万千虫足爬来爬去,越是激烈地肏干,极致的欢愉从脂红花穴源源不断地溢出来,如潮水般裹挟着,不断飘起飘落。
“骚婆娘,别忍着啊,叫出来,舒不舒服!老子肏得你爽不爽,想不想吃师父的大鸡巴?——师父的大鸡巴好不好吃?”
眩晕欲醉的欢愉如此美妙,滔滔不绝,令小美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双腿圈住了粗壮熊腰,鼓囊囊的大囊袋狠狠拍击在红艳艳的蚌肉上,蚌汁滑腻,清澈透明的雨露被拍打成浪花似的白沫。
“……啊啊不……不要……大……鸡巴……”
小美人很快丢盔弃甲,一身汗湿雪肌在大红嫁衣中泛出淫糜绯红的水色,清霜碎雪般的容颜如痴如醉,二人交合处,粗壮淫器毫不停歇地插进软红艳屄,如小嘴儿整根吞进去,柔柔润润,发出噗嗤响亮声,再抽出,熊腰又狠狠一顶,如此反复。夹紧大鸡巴的穴口溢出汩汩晶莹淫水,沿着雪白滑腻的臀丘,流到身下鲜红色的鸳鸯被上。
渐渐地,熟糜的艳屄追逐着狰狞的大肉棒,忘情地呻吟着,两点红梅般清艳的乳珠被亵玩,沾染了口水又红又亮。
“你师兄能把你肏得这么爽吗?要不把你师兄也拉进来,你俩都给我生胖娃娃,哈哈哈把娃娃养大了——让儿子肏你师兄的屁眼儿,乖女儿的骚屄也给你师兄肏,你们一起伺候我!”
污言秽语传进桃英玉的耳朵里,惊慌无力的羞耻中,粗硬大肉棒势如破竹,凶狠地冲破了滑腻媚肉的禁锢,一头撞进花心深处,抵住一处不为人知的隐秘宫缝。
“……啊啊~!”
前所未有的快感呼啸而来,似痛非痛,仿佛一个遮天蔽日的大浪翻来,猛烈到不可思议,颠若小舟的身子刹那间被打翻,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海水中眩晕欲醉。
青涩稚嫩的少年被无处不在的情欲鞭打,在不可抗拒的战栗中,迎来了灭顶般的狂潮。
肌肤莹莹如帐中香雪,浓墨般的青丝蜿蜒勾勒,花颜娇艳,媚眼如丝,犹如宿雨浸湿了的芍药花,红蕊清瓣,娇娇柔柔又艳色无穷。
欲仙欲死的欢愉化作潺潺泉水,从裹紧大鸡巴的穴口源源不断地流出来,那未经人事的青涩被虬髯壮汉肏来肏去,反复淫奸,熟知了奇异又美妙的情欲滋味儿,流露出千娇百媚的风骚。
“嘶~好爽好爽!夹得太爽了,婆娘,你师兄一定不知道你这么骚,来,让老子射进去——给老子生个大胖儿子!”
黝黑大掌使劲儿揉捏着两团肥美臀肉,又捞起绵软无力的细腰,两条纤细光滑的长腿圈在熊腰上,丑陋大肉棒在娇艳嫩滑的花穴内长驱直入,深深陷入柔软骚心。
“……啊啊啊太深了……不要……别碰、呜呜别碰那里……好疼……”
灭顶般的高潮还未褪去,大龟头乘胜追击,搅动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酥麻麻,狂风暴雨一般在体内乱窜,香汗淋漓的雪肤泛出娇娇媚媚的粉潮,羽睫带露,尖利的哭叫声在猛烈地顶撞中支离破碎,甜腻到生出了香味儿。
啪啪啪啪啪
咕叽咕叽扑哧扑哧
肉鞭似的,噼里啪啦地抽打在湿软丰润的骚心上,撞出一朵朵淫水飞溅出来的水花,细腰狂乱扭动,白花花的屁股骤然离开床榻,层层剥落的大红嫁衣中仿佛尘封已久,忽见天光的夜明珠,剔透泛光,珠光柔美朦胧。
雪白娇躯一览无余,与黝黑壮硕的身躯紧紧相连,艳丽蚌口被粗黑大肉棒整个儿撑开,白沫如雪,淫水横流,邪恶无比的大龟头在那处隐秘又狭窄的宫口上狂轰乱炸。
“哈哈哈骚娘们爽得要上天了,太爽了……刚开苞就这么会吸,天生就是让男人肏的骚屄浪货,打开它——让老子进去——”
只见武阳真人双目赤红,牢牢掐住小美人的细腰往黝黑大肉棒上撞,同时狠狠挺腰,在密密麻麻的捣干下,娇嫩宫口被无可奈何地撬开了一点缝隙。
“……不啊啊啊啊!”
白皙修长的手按在黝黑厚实的肩头上,如薄雾中探出墙头的玉兰花枝,纤纤十指粉嫩晶莹,乱抓乱挠,推拒着,因过于用力指骨隐隐泛青。
又一记狠狠地捣干,布满肉瘤的大龟头精准地戳中那一处隐秘细缝,重重地碾磨。
桃英玉逃命似的挣扎,虚软无力的腰肢被迫弓成弯月,粗硬阴毛如尖刺扎在艳丽蚌肉上,大肉棒整根贯入,两颗大囊袋拍打在滑腻股间,发出“啪”一声。
从未被踏足过的宫口被挑开,黝黑硕大的大龟头凶狠地钻进了少年尚且稚嫩的子宫。
“真舒服啊,乖徒弟,不……是乖婆娘,我要射大你的肚子了!”
随即,钻进子宫的大龟头骤然一跳,马眼一张,凶猛的阳精犹如决堤洪水哗啦啦地涌了进去。
青丝飞舞,圈住男人熊腰的双腿夹紧,小美人泪眼朦胧,一丝不挂的娇躯猛地战栗,潮红纷纷,雪浪拍岸,玉粉挺翘的小阳物一晃一晃的,竟也喷出来一股稀薄阳精。
大肉棒堵住了嫣红色的花穴,一丝不露。雪白的肚皮肉眼可见地鼓胀起来。
“……师……师兄……”
桃英玉神色恍惚,一身香艳雪肤,乳似寒梅,如朝霞映照下的枝上梨花,清丽花颜静静柔柔,躺在揉皱了的大红嫁衣中,显得慵懒无力,梦呓般不停喊着百里飘踪。
武阳真人心疼道:
“乖婆娘,你师兄恨你啊。难道你忘记了,你给他下了药,我才有机会奸了他,还给他烙下了淫纹,以后就是离不开男人的淫奴。这样深仇大恨,你俩这辈子是没有可能了。来,不管他,咱们喝交杯酒,这辈子长长久久。”
说罢,略显疲软的大肉棒从湿漉漉的花穴抽出来,发出“啵”的一声。蒂珠淫艳,两片软红蚌肉一时无法合拢,一大股浑浊精水流了出来,白腻腿根被浇湿了,红光中脂光晶莹。
赤裸裸的武阳真人一身厚肉糙皮,端来两杯喜酒,一杯自个儿一饮而尽,另一杯欲灌进桃英玉香滑的檀口。
可桃英玉咬紧牙关,朱唇闭合,雪艳妩媚的花颜透出一股不甘心的倔强。
“不喝是吧,嘿嘿~老子嘴对嘴喂你!”
桃英玉听了顿感心慌,来不及反悔,武阳真人已含着一口酒亲了上来,黝黑手指毫不怜惜地捏住那艳梅似的乳珠,狠狠一掐。
“啊!”
痛得轻呼出声,那肥厚大嘴趁机压了下来,贝齿张开,一口热辣烧喉的酒灌入口中。肥腻粗舌勾住小美人来不及逃走的香软小舌,搅动出湿黏黏的水声。
黝黑壮硕的男人搂住雪白娇艳的娇躯,衬得小美人越发娇小玲珑。二人紧紧交缠在一起,水乳交融,两瓣雪白肥软的臀肉被掰开,淫恶的大肉棒找到鲜艳红润的艳屄,“扑哧”一声又长驱直入。
纤秀玲珑的身子犹如一朵掉进黏黏粘粘的沼泽中,沾染污秽的白山茶,被困在梦境中,疲倦不堪的身心被不断吞噬。
……
……
荼蘼花开,洁白如雪高洁若云。明月中天,荼蘼花树下飞花,如此良辰美景本应放歌纵酒,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幕花开花谢的末世之艳。
身披白衣的白发美人蜷缩在荼蘼花树下,空灵清丽的花颜如寒烟碎雪,带有清冽芬芳的气息,白衣下空荡荡的,凝脂雪肤如镀了一层清泠月光,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因不听话,脖子上栓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难听些说,像一条看门白狗。
纤长手指不断拉扯着银链子,细长如鹤的颈子上甚至扯来了一道深红色的血痕。
绮情天立在廊下,哀伤道:
“与其这般苟活,倒不如以死明志。”
纸扇轻摇的任自闲斟满一杯酒,悠然赏月赏飞花:“此言差矣。蝼蚁尚且偷生,它修行百年化成人形,着实不易,贪生还来不及,岂敢寻死?”
“罢了,我是冷眼旁观人,无心插手你们的是非。我来洛水花城,除了求取月见琼花,还有一事相求。”
“这个‘求’字不敢当,我是凡夫俗子,力有不及,我未必能让你如愿以偿。”
话虽这样,任自闲却敛衣起身,施施然走向僻静处,绮情天紧跟而上。
“求什么?”
绮情天直言不讳:“厌喜刀。”
任自闲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俊雅风流的脸庞在夜色下显得过于安静,仿佛过于讶异而静默住了,片刻后,才缓缓说:“我没听说过这个东西。”
他从任自闲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惊讶,镇定道:
“这是李剑钝对我说的,我信他。”
“哦?你与他很熟悉?”
绮情天:“……”
岂止是熟悉,简直……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千刀万剐以泄愤。绮情天握紧了净若琉璃的笛子,春风满面地笑答:“我是百里飘踪的师叔,与李剑钝一见投缘。”
“啊……”
这下子,任自闲是实打实地惊讶住了。
绮情天继续道:“我爱研究各样稀奇古怪的刀剑,李剑钝知晓了我这个嗜好,说明光太子的神剑,不世并,被锻造成一刀一剑流传于世,其中厌喜刀在洛水花城。传说中的刀剑总是让人神往,我想亲眼一观。”
“只是一观?”
“只是一观!”绮情天诚恳道,“我有薄情刀足矣,若城主不信,观看时可陪同在侧。”
任自闲抿唇不语:“……”
深沉如渊的目光打量过来,竟然与李剑钝颇有几分相似,绮情天被盯得心乱如麻,生怕露出什么破绽。
幸好这时,老态龙钟的老管家疾奔过来,看上去颤颤巍巍,没想到焦急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下子蹿了过来,禀报说:
“城主,那妖怪生产了。”
任自闲不慌不忙地问:“它是妖怪,妖怪跟人能生出什么东西,我还真想看看。”
绮情天舒了一口气,也好奇地跟过去,远远地便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待走到近前,顿时心中莫名一痛。
只见白发美人虚弱地倚坐在荼蘼花树下,薄背抵住树干,一身刺鼻难闻的腌臜气息,白发染尘,雪肤上尽是泥土,披在身上的白衣沾满了混有血色的泥水,微微岔开的双腿间有一摊鲜血淋漓的泥污。
此时白发美人双手抱着一个湿漉漉的婴儿,正微微低着头,凌乱白发间,依稀辨认出……它张嘴咬住了二人相连的脐带,没有剪刀,便像野兽那样撕咬着。
绮情天愣住:“……”
奇怪的是,那小婴儿没有哭声,皮肤是毫无血色的苍白,眼睛一生下来就睁得大大圆圆的,黑葡萄似的,盯住头顶上的荼蘼花一动也不动。
目睹这一幕的任自闲不以为然,随手抛了一把匕首,寒光一闪,插入白发美人触手可及的泥土里。
匕首割断了脐带,二人分离。
白发美人亲密地蹭了蹭小婴儿湿漉漉的脸庞,嘴唇微张,似是说了些什么,两只白皙修美的手轻柔地抚摸,老牛舐犊一般,看上去十分慈爱。
下一刻,那双充满了慈爱与温柔的手移到小婴儿的脖子上,骤然收紧,重重一旋,小婴儿骨头软,只听见一声轻轻的、脆脆的——
“咔”
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而易举地拧断了那一截细软柔白的脖子。
这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最先跳起来的是儒雅风流的城主,任自闲,扑上去道:
“怜贞!——你疯了!”
他这副发了疯似的狂态,与他平时淡定从容的姿态相悖。如此失态,实在有碍观瞻。
任自闲不管不顾,扑向那被拧断了脖子的小婴儿,荼蘼花树下,弯腰欲抱起孩子,哪知刚靠近白发美人,锋利无比的匕首“噗”一声插进了毫无防备的胸膛。
“城主——”
“大人!大人!”
众人急忙上前,只听任自闲怒声喝道:“你想杀我,你竟然想杀我!我悉心照料你几百年,可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痛也不改,罚也不改,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白发美人手握匕首,神色落寞,仿佛在失望为什么没能一刀杀了他,眼角一抹余光淡淡地朝绮情天瞥了过来。
绮情天疑惑:看我干什么,难道指望我帮忙么?我早就习惯了独善其身,哪会插手这等麻烦事。
身在泥污,不染凡尘。白发美人在荼蘼飞花中抬眸,看向众人簇拥下的任自闲,眉宇间高洁,扬唇淡淡地笑了起来,眉目清冽无邪,不折不挠,历风雨而不改,轻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