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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死

 

“我都要成年了,还许什么愿啊。”

“这有什么,许一个呗,快快快。”

高扬拗不过,眼看着周书宇不知道从哪弄来个打火机,把蜡烛插在奶油里点燃了。摇曳闪动的烛火里,他闭上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几秒后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

“祝高扬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切蛋糕!!”

包厢的门这时再次被敲响。

响亮的欢呼戛然而止,视线同时齐齐汇集在门口。

简生阳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风衣,隐约有白雾的尘粒在空气中浮动,他站在墨蓝色的光线里,神情晦暗,眼睛却很亮。

“听说我哥在这,我就跟着过来了,冒昧打扰了。”

他一步踏进来,虚黑的影子落在桌子上,带着一股不可抵挡的压迫感。

“生日快乐,学长。可以再加一个人吗?”

空气仿佛滞涩一般,包厢里陷入十几秒的沉寂。高扬偏头看看我,喉咙里发出一串尴尬的笑声:“谢谢谢谢,快坐吧!我们刚好要切蛋糕呢。”

简生阳微弯着眼角,目光在我和周书宇之间扫视几次,径直走过来。

他目标明确,周书宇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往旁边挪出一个位置来,简生阳低声道了谢,在我身旁坐下。

外面的温度大概很低,他进来也有一会了,身上还萦绕着清浅的凉意,放在裤子上的手微微蜷着,隐约透出青白的冻色。

“很冷吗?”我问。

“冷,”他自然地抓过我的手,“你感受一下。”

冰冷的触感宛如毒蛇攀上肌肤,一路蔓延至心口,我猝不及防地颤了下,将手挣脱出来,“今天降温,你穿这点就跑出来,不冷才不正常。”

“出门的时候有点急,下次不会了。”

他这一说,我才觉出些不对,不禁蹙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前面又有人开始唱歌,热烈的音乐刺激着耳膜,鼓点同心脏跳动的频率共振。

高扬把两个盛着蛋糕的小盘子放在我们面前,简生阳拉过一份,叉起蛋糕胚和唯一一块草莓放进属于我的那份里,然后在我的注视下往嘴里送了一口奶油。

“好吃,你尝尝。”

我太阳穴跳了跳,不知道是被嘈乱的声音吵的还是被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闹的。

“不吃吗?”简生阳看着我,沉黑的瞳孔像一谭深池,“难道你来这里不止是为了吃蛋糕?”

我皱起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顿时熄声,垂下眼睑不再言语,灯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片黯淡的阴影。我以为他又要当个哑巴,正想偏头移走视线,忽然听见他低低地说:“我等了你很久。”

“从你放学到半个小时前,我就在你家门口等了五个多小时,你一直没回来,给陈学姐发了消息才知道你是跑来这里了。”

听出他语气里显而易见的委屈,我问:“你等我干什么?”

“想和你一起吃晚饭。”

“我吃过了,”我想起他的胃病,眉皱得更深了,“你没吃饭?”

“来这里的路上吃了。”

简生阳这边刚说完,高扬那边已经一口闷完了一瓶酒,他把空瓶子往桌子上一倒,瓶口正对着我。

“真心话大冒险,来玩!”

坐在最边上的女生嘁了一声,“好无聊,每次都是这个游戏。”

“那玩别的?还有什么好玩的?”

“狼人杀狼人杀!”

“没牌啊。”

周书宇想了想,说:“那折手指?”

“……虽然也很无聊,但也可以吧。”女生坐直身子,往桌子这边靠了靠,“谁输谁喝啊!”

高扬的酒量很好,吹完那一瓶以后手脚利落地撬开了下一瓶的盖子。我挑了瓶看上去度数最低的酒放在面前,耳边忽然一热。

“玩过吗?”简生阳悄无声息地凑过来,一只手支在我的斜后侧,把我大半个身子都圈住,呼吸炙热,“大家轮流说一件事,没做过这件事的人要弯下一根手指,先弯下所有手指的那个人就输了。”

“……”

我不动声色地往前移了一段距离,“开始吧。”

“我先说!”

谷城笑嘻嘻地道,“我八岁就会给我姐编麻花辫。”

“给自己编算吗?我是独生女啊。”另一个女生问。

“让你一局,给你算是吧。”

女生开心了,眼看着我们弯下一根手指,乘胜追击道:“我民族舞和古筝都考过了十级。”

“那我王者荣耀还打了仨省标呢,比我段位低的都给我折一根!”

“我前任把我甩了以后两周谈了仨!”

“你神经病啊刘杰,我怎么感觉你这话说得特别骄傲呢?”

“……”

一轮下来,每个人几乎都还有一只手没折,唯独简生阳战况惨烈,只剩一根。

其实玩到后面,大家已经想不出什么特别的事情了,什么去酒吧喝酒啊、连续通宵打游戏啊、和初中女神谈了多久的恋爱啊……都能拿出来说,而简生阳却是一件都没做过,他是个标准的好学生,这种情况倒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他自己没有分毫要输掉游戏的紧绷感,目光轻轻落在下一个要说题面的周书宇身上。

“我来一个你们肯定没做过的事情,”周书宇笃定道,“我暗恋了一个人五年。”

“我靠!五年!?”高扬直接站起身,眼睛瞪的老大,“你小子藏这么深,我一点都不知道啊。”

“喷不了,这个是真牛,我先折了。”

“深藏不露啊周书宇,快跟兄弟说说是谁啊?”

周书宇笑骂一句:“滚,这怎么能告诉你。”

有人忽然说:“那简生阳输了啊。”然后看向简生阳的手。

光影在他脸上交叠掠过,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浓墨重彩。简生阳唇角沾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其实我也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九年了。”

我放在桌子上的手狠狠颤了一下。

周书宇在心里算了算,“九年……?!你现在高二,那从八岁开始就喜欢人家了?这么早熟啊。”

“那时候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只知道没有他自己就活不了。”

“你长着这么一张脸,居然搞这么纯爱……”高扬撞了一下我的肩膀,转头问我,“你知道你弟有这么个青梅竹马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接装走神没听见,他却不依不饶,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周书宇隐瞒他默默暗恋了女神五年的刺激,非要从我这得到个答案,我拗不过他,含糊地说不知道,简生阳闻声立刻望过来。

“哥不是知道的吗?我前几天才说过。”

“……记不清了。”我还想扯点别的敷衍过去,腿上倏然一重,是简生阳把手搭了上来。

嗡的一声,我的大脑停止运作。剩余的那些话卡在咽喉里,逐渐化为一滩酸涩的苦水,在推移的静默里蒸发殆尽。

“到你了,哥。”

简生阳说着,大拇指轻轻摩挲揉按。众人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却没有人察觉到桌下暗潮汹涌的气氛,我微僵着身子,担心表现出什么异样,掩饰般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酒,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干涩:“我……胳膊缝过针。”

“我输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简生阳已经折下了最后一根手指,伸手拿过一个玻璃杯,酒液倾注而下,漾起极浅的水波,他捏着杯壁的指节分明修长,正欲往嘴边送时,我利落地夺了过来。

“他胃不好,我替他喝了。”

热烈的液体进入咽喉,有些呛,我皱着眉咽下,然而手里一空,简生阳沉着脸把杯子放回桌子上,玻璃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震颤声。

他在生气。

我被酒精激得咳了两声,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刚拆完线不能喝酒,我哥应该是忘了。”他向所有人解释,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拉起来,转头对高扬说,“我先带我哥回家了,走的时候我会重新买单,让服务员把钱退给你,大家玩得开心。”

我没想到这酒意这么冲,喝完没多久就直直往头上蹿,好像有一把火在胃里点燃,烟雾不断向上缭绕蔓延,密密麻麻地攀附在我的五脏六腑。

简生阳拉着我走出包厢,骤降的温度使得我再次皱起眉,我抬起头,目光里满是他高大的背影,不禁想时间过得真快,现在的简生阳完全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记不清他和前台小姐说了什么,只模糊地听见哔的一声,像是刷卡的声音,却又像是汽车的鸣笛——因为确实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简生阳和我一起坐在后座,司机是个讲究人,车里摆着香薰,空气里飘溢着清沁的花香,我闻着闻着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加上这条路最近重修,车行使得不是很稳,我难受地扯了扯简生阳的袖子,示意他把车窗打开。

“已经要到了。”

简生阳话音刚落,车果然停下了。

我扶着车门下了车,还没走两步,就被他打横抱起来。哪来这么大劲,我模糊地想,感受到他抱着我上楼梯,最后换成单手,从兜里翻出钥匙开了门,整个流程一气呵成,把我放到床上以后呼吸还是平稳的。

“叮——”简生阳打开了空调,调到一个合适的温度,暖风很快舒卷开来。

他居然真的装上空调了。

我想着,又听见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没一会简生阳出来了,用湿热的毛巾擦拭我裸露在外的皮肤。

“哥,你喝醉了。”

我知道,我酒量一直很差。

因为不想说话,我在心里回答他。

“你喝醉的时候好乖,要是换作平常你早就甩开我了。”虽然是埋怨的话,却没有埋怨的意思。

“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简生阳把毛巾扔进盆里,倾身凑到我的面前,乌黑澄明的眼眸里分明地映出我的脸,“为什么?”

我脑子很涨,视线也变得摇摇晃晃,他的脸在我眼中就是一片虚影,一会是他小时候的模样,一会又长大了,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了——面前的是还在上小学的简生阳。

他在这时俯下来吻我。唇齿相依,不留缝隙。我想推开他,他却先一步与我十指相扣,将我的手压进床单里,与此同时,柔软的舌头不容反抗地撬开我的齿关,和我的舌头相触再缠绵。我被动地承受,觉得整个口腔都被他入侵得发麻,他却分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小孩子也不能太惯着,我闷哼两声以示不满,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分开时唇间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哥,”他喑哑着嗓音,将我完全笼罩在身下,“你爱我吗?”

这小孩为什么这么问,简宗仁和许晴欺负他了?

我不解地看向他,就见他的神色格外认真,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你爱我吗?”

我想了一会,没能得到答案,只能反问他:“……什么才算爱?”

我分不清楚,没有人教过我。

我妈和简宗仁、我妈和我,这些之间存在爱吗?又或者是简宗仁和许晴之间?我真的分不清楚。

简生阳好像也没法完全解答这个问题,他沉默几秒,才说:“爱应该是想永远陪在他身边、给他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想看他开心,想看他幸福。”

我听清楚了,这次没思考太久,我很快回道:“那我不能爱你。”

“不能爱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永远陪在你身边,也给不了你最好的一切,想看你开心幸福倒是真的,只不过我没有那么好的命,肯定是捱不到那个时候了。

这段话太长了,我实在是不想说,逃避般噤了声,简生阳等不到我的解释,脸色一点点阴下来,与我相扣的手不断收紧,在我疼得想要挣脱之前,他再次吻了上来。

不同于上一个吻,这一次他用上了力气,又啃又咬的,我不禁蹙眉,却又想起他前几天才来我的学校给我送了零食,这会他想亲我两口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原本想要推他的手一转,我主动揽住了他的脖颈。

他整个人狠狠一僵,我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抵住了我的小腹,搁着布料也难掩坚硬巨大。

“……这是你自找的,温温。”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到这个地步。

衣服被尽数褪下的那一刻,我看见了简生阳的眼睛,在无限延伸的黑暗里,熠熠生辉得像是一块漂亮的宝石,却充斥着生动的感情。

我有些愣住了,有一瞬间好像真的从中看出了爱这种东西的存在。

“这次清醒后会记得吗?”

简生阳忽然问了一句。

我困惑地看着他,觉得这个问题太无厘头,“什么?”

他却不再多说,只低头和我接吻,从唇到颈侧,最后停在我的眼睛上。

我和他最相似的地方就是眼睛,但也有一个非常容易分辨的方法——我右眼中央的正下方有一颗很小的痣。

此刻这颗痣正在被他专注地舔舐,触感很痒,我想偏头躲掉,但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从后面扣住了我的头,我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动作。

“哥,你好漂亮。”

我被他这么一夸,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但被他先一步抓住了手腕,高按在头顶,然后身上一凉,他解开了我的衣扣。

“我爱你,季温,我爱你……”

这个黏黏糊糊的字眼被他反复呢喃出口,一直以来隐藏在深处的畸形感情完全袒露在我的面前,轻易纵起一场滔天的烈火,灼得我战栗不已。

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一路上移,抚上我的乳尖,用力揉捏扯弄,同时低头啃咬我的锁骨,留下一串暧昧的红痕,我的思绪在翻涌的情欲中越发涣散,绷直身子闷哼出声,想伸手推他,却使不上什么力气。

“哥,”简生阳叫我,“你硬了。”

他这几个字残忍地剖开我的皮囊,露出我深藏于心的血淋淋的那片赤诚,我听见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好像是他的,又好像是我自己的,轰轰隆隆,如同驶过遥远原野的火车汽笛声。

“你也会对我有反应。”他一边说着,一边拉下我的裤子,滚烫的掌心覆在我勃起的某处。

这下再浓的醉意也散了大半了,我抓住他的手,呼吸不稳地说:“我是你亲哥!你不能……”

“现在承认是我哥了,前段时间不是还让我离你远点,别真把自己当成你弟弟吗?”

他的力气很大,一只手禁锢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握着我的性器上下撸动,我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陌生的快感让我无暇思考自己应该做什么。

射出来以后,我的大脑里只有两个字:荒唐。

太荒唐了,我居然和自己的弟弟做了这样的事,甚至……被他亲手送上了高潮。

可简生阳却像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他言笑晏晏地舔了舔嘴唇,从床头柜拿出一个扁平的小罐子,我没有力气仔细去辨认那是什么,只感觉下身一轻,他把我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紧接着,涂抹着润滑膏的手指强硬地挤进穴道。

我瞳孔一缩,声音都变了调:“简生阳!你敢,不要再继续了……”

“这次不能听你的了,哥。”

简生阳轻笑道,“你早就该预料到的,我当时敢强吻你,现在就敢强暴你。”

话音落下,手指完全没入。

我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抬手虚虚抓住他的头发:“别对着我发疯,洗、洗手间里,呃……有镜子,反正都是、差不多的脸,你看着镜子自己解决……”

一句话碎得断断续续,毫无震慑力。简生阳的指尖抚过我眼下的痣,又滑落到我和他存在不同的每一处,眼神旖旎得像是在看情人:“那样的方式我已经用过太多次了,但镜子里的终究不是你,我只想要你。”

“季温,季温……”他在我耳侧不停地轻唤我的名字,手上扩张的动作越发大胆,狭小的穴道已经在循序渐进中吞下了三根手指,我微微弓起脊背,浑身都软成一滩水。

“其实刚才的生日聚会上,我对你撒谎了……”

他抽出手指,巨大的性器抵在穴口,我终于承受不了,抬手甩了他一巴掌,这一下用掉了我残余的所有力气,他的头被打偏过去。空气仿佛忽然死掉了,我眼神中闪着冷意,支起身子就想翻身走人,手腕却被他用力攥住。

下一刻天旋地转,他捂住我的嘴巴,膝盖顶开我的双腿,凶器一般的阴茎狠狠插进了那个小口!

我疼得眼前都黑了一瞬,喉咙里的喘息被他的掌心硬生生摁灭了,他咬住我的喉结,牙齿几乎陷进皮肤里,身下那物也越埋越深,我只觉得自己被活活劈成两半,连五脏六腑都跟着被顶得上移。

“怎么不听完我的话?”他缓缓开始抽插,每次都浅浅抽出后再狠狠撞进来,我被他操得说不出话来,攥着床单的指节因太过用力而泛了白,“我对你撒谎了,ktv的地址不是陈念念告诉我的,我从来没问过任何人,之所以能准确地找到你,是因为我在你的手机里装了定位和监听。”

我的呼吸骤然僵住,目光颤抖。

“你先前说李向伟让你回学校,我立刻就知道你是在骗我,因为我知道你没接到过他的电话,直到我回家,你也只跟陈念念通过话。”

“……”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哭什么?”他的指腹擦过我的眼角,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流泪了,“是在害怕我吗?”

其实是因为他操得太狠了,天赋异禀的器物像钉子一样嵌在体内,即使做过扩张也难以容纳。我咬着牙继续保持沉默,他却当我是默认了,继续说:“不要害怕我,我太爱你了,哥,我真的非常需要你……你明明也说过我很重要、你也很爱我的,你不能食言。”

我在他密集如雨的操干中几度昏厥,勉强循着他的话回想那段记忆,没能搜寻到答案,茫茫然地望着他:“什么时、时候……?”

“很久以前,你喝酒了,所以在第二天醒来后就全都忘掉了。”

他吻掉我的眼泪,性器进入到一个难以置信的深度,我颤抖着揽住他,他拉住我的一只手,逼迫我从黏腻的交合处摸到自己的肚子,在这层脆弱的血肉下,有一个凸出的形状,“哥感受到了吗?我在你的身体里。”他语气愉悦。

我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毫无预兆的高潮抽空了我所有的意识,我仰着头,眼中覆着一层迷蒙的雾气,在噗呲的水声和交织的粗喘声中攀上极乐的巅峰。

简生阳的性器下身却还是硬得惊人,他将还处于不应期中的我翻了个身,甬道里的性器也跟着转,我被刺激地呜咽一声,下意识想要逃离,可还没爬出几步,又被他握着腰拉回来,原本有些滑落的性器势不可挡地操进深处,每一次交合都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邪声响,水液在撞击摩擦间化成白色的浮沫。

“哥里面好热好紧……夹得我好舒服……”

“哥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勾人吗?平常你总是冷着脸,一副不可接近的模样,但现在你的脸是潮红的……”

他低头去舔我的后颈,占有意味十足,我觉得自己已经他的捣弄顶得稀碎了,朦胧间只感受到一阵刺痛,他的牙齿咬破我肩膀的同时,性器狠狠干到前列腺点,滚烫的精液射进甬道,我哆哆嗦嗦地抖起来,硬生生又被卷进了新一轮高潮。

简生阳食髓知味,将我翻回正面的姿势,不知何时重新昂扬的性器再次对准了穴口,有了淫水和精液的润滑,这次长驱直入,直捣花心,惨遭蹂躏的穴肉仍然顺从地裹住阴茎,讨好似得收缩着,他将我的双腿分开到最大,手指掰着我的穴口往两边分,下身不停地往里顶,粗大的性器撑平肉壁的褶皱,挤出渍亮的水,他趁机利用这些水的润滑又插进一根手指,原本就被撑得透明的穴口抖得更厉害了,我崩溃地哭着喊停,“不要……简生阳,不要再进去了……我不行……”

他和我接吻,将手指抽出来,安慰道:“好,我不进去了,哥不要哭了。”

可还没等我松一口气,简生阳猛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刚刚才高潮过的小穴遭受如此鞭挞后更加敏感,在龟头第几十次撞上花心并将精液射进来以后我也颤栗着泄出来。

后半场我几次昏厥,记不得自己被简生阳拉着做了多少次,只记得身下不停地被塞满又拔出,床单已经湿透了,我像一条离开水域的鱼,仿佛求救一般抓住简生阳的手。

“水……水……”

虽然丢人到不想承认,但我的确被简生阳操到脱水了。

他把性器抽出来,发出清晰的一声“啵”,然后从桌子上捞过一瓶水,一边喂我喝一边挺动着下身,我连饮带洒,将已经被浸成深色的床单上留下更深的痕迹。

终于覆水难收。

……

……

我睁开眼睛,浑身上下都透露出酸痛,倒没有觉得黏腻,一切结束后简生阳替我清理过了。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但厨房里隐约传来油烟机运作的声音,大概是他在做饭。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这一身狼狈凌乱的痕迹,即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事实也已经摆在眼前——我和简生阳上床了。

简生阳说我喝醉以后容易忘事,但我现在无比清晰地记得昨晚的每一个细节,我们两个谁欠谁的,原本就乱成一团,难以分得清楚,这下发生关系以后更是像打了死结一样,彻底摘不干净了。

窗外的冬色寂寥冷淡,寒意顺着肌肤渗进我的骨子里,我打了个寒颤,心底无端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睡醒了吗,刚好可以洗漱吃饭了。”

简生阳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进来,眼底带笑,我对上他的视线,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倾身凑到我身旁,“哥,其实你是爱我的吧,但你不愿意负担这份感情,你害怕的不是我,而是自己无法安稳地走向死亡,对吧?”

“……”

要说不爱,那不太可能。我必须承认简生阳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在很多我支撑不下去的日子,他是我唯一的慰藉,但这份爱和血缘糅合在一起,我分不清那是亲情还是爱情,况且他后半句也没有说错,我的确不想在我妈死后再为谁苟延残喘地活着了。

他垂眸,有白色的雾气升腾缭绕,让他的眼睛看上去像是刚刚下过一场哗然的雨。

“你是我的灵魂,我是你的影子,”他握住我的手,慢慢十指相扣,“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给你一个家,哥,我爱你比别人恨你要多得多,再陪我活一段时间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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