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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

 

我的呼吸骤然僵住,目光颤抖。

“你先前说李向伟让你回学校,我立刻就知道你是在骗我,因为我知道你没接到过他的电话,直到我回家,你也只跟陈念念通过话。”

“……”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哭什么?”他的指腹擦过我的眼角,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流泪了,“是在害怕我吗?”

其实是因为他操得太狠了,天赋异禀的器物像钉子一样嵌在体内,即使做过扩张也难以容纳。我咬着牙继续保持沉默,他却当我是默认了,继续说:“不要害怕我,我太爱你了,哥,我真的非常需要你……你明明也说过我很重要、你也很爱我的,你不能食言。”

我在他密集如雨的操干中几度昏厥,勉强循着他的话回想那段记忆,没能搜寻到答案,茫茫然地望着他:“什么时、时候……?”

“很久以前,你喝酒了,所以在第二天醒来后就全都忘掉了。”

他吻掉我的眼泪,性器进入到一个难以置信的深度,我颤抖着揽住他,他拉住我的一只手,逼迫我从黏腻的交合处摸到自己的肚子,在这层脆弱的血肉下,有一个凸出的形状,“哥感受到了吗?我在你的身体里。”他语气愉悦。

我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毫无预兆的高潮抽空了我所有的意识,我仰着头,眼中覆着一层迷蒙的雾气,在噗呲的水声和交织的粗喘声中攀上极乐的巅峰。

简生阳的性器下身却还是硬得惊人,他将还处于不应期中的我翻了个身,甬道里的性器也跟着转,我被刺激地呜咽一声,下意识想要逃离,可还没爬出几步,又被他握着腰拉回来,原本有些滑落的性器势不可挡地操进深处,每一次交合都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邪声响,水液在撞击摩擦间化成白色的浮沫。

“哥里面好热好紧……夹得我好舒服……”

“哥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勾人吗?平常你总是冷着脸,一副不可接近的模样,但现在你的脸是潮红的……”

他低头去舔我的后颈,占有意味十足,我觉得自己已经他的捣弄顶得稀碎了,朦胧间只感受到一阵刺痛,他的牙齿咬破我肩膀的同时,性器狠狠干到前列腺点,滚烫的精液射进甬道,我哆哆嗦嗦地抖起来,硬生生又被卷进了新一轮高潮。

简生阳食髓知味,将我翻回正面的姿势,不知何时重新昂扬的性器再次对准了穴口,有了淫水和精液的润滑,这次长驱直入,直捣花心,惨遭蹂躏的穴肉仍然顺从地裹住阴茎,讨好似得收缩着,他将我的双腿分开到最大,手指掰着我的穴口往两边分,下身不停地往里顶,粗大的性器撑平肉壁的褶皱,挤出渍亮的水,他趁机利用这些水的润滑又插进一根手指,原本就被撑得透明的穴口抖得更厉害了,我崩溃地哭着喊停,“不要……简生阳,不要再进去了……我不行……”

他和我接吻,将手指抽出来,安慰道:“好,我不进去了,哥不要哭了。”

可还没等我松一口气,简生阳猛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刚刚才高潮过的小穴遭受如此鞭挞后更加敏感,在龟头第几十次撞上花心并将精液射进来以后我也颤栗着泄出来。

后半场我几次昏厥,记不得自己被简生阳拉着做了多少次,只记得身下不停地被塞满又拔出,床单已经湿透了,我像一条离开水域的鱼,仿佛求救一般抓住简生阳的手。

“水……水……”

虽然丢人到不想承认,但我的确被简生阳操到脱水了。

他把性器抽出来,发出清晰的一声“啵”,然后从桌子上捞过一瓶水,一边喂我喝一边挺动着下身,我连饮带洒,将已经被浸成深色的床单上留下更深的痕迹。

终于覆水难收。

……

……

我睁开眼睛,浑身上下都透露出酸痛,倒没有觉得黏腻,一切结束后简生阳替我清理过了。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但厨房里隐约传来油烟机运作的声音,大概是他在做饭。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这一身狼狈凌乱的痕迹,即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事实也已经摆在眼前——我和简生阳上床了。

简生阳说我喝醉以后容易忘事,但我现在无比清晰地记得昨晚的每一个细节,我们两个谁欠谁的,原本就乱成一团,难以分得清楚,这下发生关系以后更是像打了死结一样,彻底摘不干净了。

窗外的冬色寂寥冷淡,寒意顺着肌肤渗进我的骨子里,我打了个寒颤,心底无端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睡醒了吗,刚好可以洗漱吃饭了。”

简生阳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进来,眼底带笑,我对上他的视线,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倾身凑到我身旁,“哥,其实你是爱我的吧,但你不愿意负担这份感情,你害怕的不是我,而是自己无法安稳地走向死亡,对吧?”

“……”

要说不爱,那不太可能。我必须承认简生阳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在很多我支撑不下去的日子,他是我唯一的慰藉,但这份爱和血缘糅合在一起,我分不清那是亲情还是爱情,况且他后半句也没有说错,我的确不想在我妈死后再为谁苟延残喘地活着了。

他垂眸,有白色的雾气升腾缭绕,让他的眼睛看上去像是刚刚下过一场哗然的雨。

“你是我的灵魂,我是你的影子,”他握住我的手,慢慢十指相扣,“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给你一个家,哥,我爱你比别人恨你要多得多,再陪我活一段时间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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