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咔嚓。”我转动手里的钥匙，然后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
下一刻，是掺了蜜的低声娇喘不断的传到我的耳边。
我跟往常一样当作没听见，随后靠着直觉在黑暗中摸索开关。
“咔。”开关被我打开，漆黑的屋内霎时充满了光。
我看到曲雪瑾怀里抱着一个少年，他将少年抵在餐桌一角上。
曲雪瑾及肩的白色长发挽在脖颈一侧，有一缕散落的细发被怀里的少年用指尖勾起。
少年被突然亮起的光惊吓住，他不安的抬起脸面，小心翼翼地往我这边看来。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少年。
少年的脸面与我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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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然曾经打趣我说，你哥曲雪瑾是不是有恋弟癖，怎么找的情人都跟你这么像？
我认真听完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握紧拳头朝黎明然那张俊美的脸上打。
黎明然俊美的脸面被我打的红肿不堪，鼻梁骨更是被我打断。
从头到尾，黎明然都没有反抗过一次，任由我的拳头落到他的脸上，而那句话他再也没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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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雪瑾生得清隽俊逸，上挑的眉眼淡雅至极，高挺的鼻翼缀着一颗红痣，下颚微抬，一副矜贵高冷的模样。
他那张病态白的脸面转向我，掩藏在根根白色眼睫下的疏冷浅色眸看着我，淡色唇微张，语气冷淡，“赵殊越明天回国。”
我弯腰拿起放在鞋柜上的拖鞋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我默默的说：“哦。”
换完拖鞋后，我走到餐桌旁，夹起盘子里的一颗圆润的葡萄放入唇中，“曲雪瑾，别恶心我了。”我咬着唇腔里的葡萄软肉，抬眼看着曲雪瑾。
曲雪瑾不可置否的挑眉，他用手指抵唇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想多了，攸攸。”曲雪瑾满脸真诚，可他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只见他的双手游走在怀里少年的胸前两点，曲雪瑾一阵摇曳轻拽，少年便娇喘连连，双眼羞涩含情。
曲雪瑾边做边挑衅的看着我。
我只觉胃里阵阵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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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曲雪瑾是恨我的，所以他才会三番五次这么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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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雪瑾以前有个相恋五年的男友，他毅然选择违背家族的联姻，历经千帆苦难后，终于如愿和他结婚。
结果新婚的头天晚上，我的好嫂子就爬上了我的床。
那天晚上，我被人灌了很多酒，神志不清，脚步虚浮。
等我彻底醒了酒时，是被曲雪瑾的拳头击在脸上的疼痛疼醒的。
我看到曲雪瑾脸面青红，额角的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对我说：“解释。”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曲雪瑾发如此大的火。
我垂下眼，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我腰上的嫂子，他见我醒后，黏糊糊地朝我靠近，亲吻我的下巴。
“阿瑾，我喜欢的是曲攸，你是一直都知道的。”嫂子搂着我的脖颈，湿热的吻一次又一次的落在我的脸上。
“曲攸，我好爱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嫂子勾人的狐狸眼含着无边春意，风情万种的殊容透着疯痴。
我摇头，不理解嫂子对我突然的示爱，淡漠回答说：“可我不爱你。”
嫂子对我的话一句不理，他自顾自的继续说，“我和你哥在一起是有原因的，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哥。”
我听到后忍不住看了一眼曲雪瑾，曲雪瑾的脸面阴沉，他紧紧地盯着我，像是一口幽井，要把我拖入其中生生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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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过后，嫂子频繁地以自杀的名义威胁我要我跟他在一起。
我面无表情的次次拒绝他，看到嫂子站在我面前，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腕来显示他的可怜，我却什么感觉也生不出，只有更多的厌烦徒增。
后来嫂子被家里的人带去出国留学，这场笑话般的追求才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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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的名字叫赵殊越，如今他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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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殊越居然要回来了。”
我还没有进教室，便迎面碰到了黎明然。
他凑到我跟前，敲敲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眯眯说：“那个疯子，你可得离得远远的啊。”
“我知道。”
自从昨天知道赵殊越要回来后，我的心情就有点糟糕，因为我讨厌麻烦。
黎明然伸出手圈住我的脖颈，作势要给我的脸颊一个吻。
我当即就皱眉，直接甩了黎明然一个耳光，但不响，轻飘飘的。
黎明然一脸委屈的模样，眨眨眼看着我，“曲攸，以前你都让我亲的，现在怎么回事？”
我靠近他，直到距离能感触到彼此炙热的呼吸才停下，然后慢悠悠的说：“因为现在我嫌脏。”
说完，我抬眼看黎明然，注意到了他双眼一闪而过的落寞，但我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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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玩得疯，什么也不忌。
在情事上，我们一起玩一个少年的时候，黎明然和江一舟喜欢亲吻我的背脊，或者是亲吻我的脸面，但通常他们更喜欢吻遍我的全身。
我没觉得有什么，倒是他们主动跟我解释说，为了增加刺激和乐趣，让我不要多想。
我懒得与他们计较，更懒得思考更多，我只享受那种挣脱束缚后的自由和疯狂。
后来，少年将唇贴在我的耳垂边，悄悄对我说，他们自始至终想肏的人是你，我只是一个中间媒介。
我听后置之不理，反而继续挺动腰腹，将性/器在少年体内埋的更深，他扬起脖颈，吐露出一串串破碎的呻吟。
在他快要抵达高潮的时候，我伸出双手掐住他的脖颈，他的脸面立刻通红一片，带水雾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我。
我垂下眼，冷冷的对他说，这种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了。
少年笑弯了眉眼，探出舌尖舔砥我的下唇，嗓音发甜的说，他们都是伪君子，只有我坦坦荡荡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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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后来，就是少年被我们玩死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那句话，还是因为少年的死，又或者两者都有的原因。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跟黎明然和江一舟一起玩过一个人，更没有让他们再亲过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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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子，江少那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就是，一脸梨花带雨样，狐媚子。”
“还不赶快给江少道歉求饶。”
聒噪刺耳的声音源源不断的自不远处传到我这边。
我好奇的转过头，看到前面站着一堆人。其中有转校生，他的身边聚集了许多人。
他们各个面色不善，眼神鄙夷的看着转校生。
“速度真快。”黎明然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我看向黎明然，安静等待他的解释。
黎明然故作高深的对我说：“这婊/子惹怒了江一舟。”停顿片刻，他又继续说，“在你走后没多久，沈一奉用酒瓶砸了江一舟，把江一舟砸的满脸都是血。”
“所以这就是给沈一奉的惩罚。江一舟放了狠话，除非他乖乖的道歉，主动爬上床求肏，江一舟才会停止这场霸凌。”
黎明然笑眯眯的看着转校生，眼底是漫天的恶意趣味。
20
转校生的名字叫沈一奉。
沈一奉这三个字卷在我的舌尖，抵在唇齿，最后悄无声息的淹没在津液里。
我索然无味的收回视线，内心平静无波澜，“回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