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自已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那种草药,寻常人根本不认识,便是认识……他都是混在一堆草药里一起烹煮的,除非闲得蛋疼了去仔细查看,否则根本看不出来。
这又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放慢了伤日的愈合,寻常人应该是不会起疑的……
可沈安言还是小心问道:“公子,今日伤日好些了吗?”
萧景容看着他,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沈安言:……他觉得,他应该是,暴露了。
但厚脸皮如沈安言,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呢,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他做的吗?
只要他足够不要脸,这脏水……哦不,这事儿就不是他做的!
萧景容自然也知道他那尿性,故而也没拆穿,他倒是想看看,这下作之人想做些什么。
不过沈安言什么都没做,只是之后的每日都提前些时候回来,主动帮萧景容泡药浴,帮他换药,伺候他更衣洗漱用膳。
但这几日,伤日好得很快,显然是沈安言自知露馅了,不敢再做手脚。
一眨眼,半个月便过去了。
萧景容每日安心休养,身上的伤日虽没有全好,他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少那些人再追来,也奈何不了他。
沈安言倒是每日凑在他跟前伺候,不知不觉间,萧景容也习惯了,若他哪一日没能早点回来,男人便要发少爷脾气。
沈安言倒也惯着他,随着两人的日渐相处,气氛也开始逐渐暧昧起来,偶尔撩拨几下,互相试探,也是常有的事。
萧景容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但从未回应过,只是也不曾阻止,他一直觉得自已是能克制的,毕竟他不喜欢男人,对这种肮脏下作之人也没有任何兴趣。
直到……某天夜里。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让他十分难受,他知道那是伤日愈合产生的自然反应,但此前从未受过这样的苦,便下意识要伸手去挠。
却没想到,手被抓住了。
沈安言就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坐在他床头,头发松散着披在身后,显得他整个人愈发柔和,好像随便人怎么欺负,都不会拒绝。
“公子,身上痒是因为伤日在愈合,不能挠,否则便好不了了……”他说话的声音温柔又勾人,仿佛情人在耳旁低声呢喃。
萧景容不耐烦道:“痒!”
他甚至怀疑这小混账是不是又在他喝的药里做了什么手脚。
沈安言便道:“痒是正常的,伤日在痊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