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言扭头看向别的地方,显然也觉得男人说的话有道理。
好一会儿后,萧景容又道:“今夜本公子陪你饮酒,饮到你痛快为止。”
说着,不等沈安言答应,他便主动出去拿酒。
这家的男主人也是个喜欢喝酒的,也算是有点手艺,所以家中也酿了不少酒,萧景容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便随手拿了两坛,放下了一锭银子。
回到房中,便随手把一坛扔在沈安言面前。
沈安言眼睛还是红红的,但看着萧景容的眼睛没有怒意了,显然是觉得这尊大爷能主动安慰自已,还陪自已喝酒,已是十分荣幸,再死咬着不放,便是不知好歹了。
可他看着面前那坛酒,眉头皱了皱,说话的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配上那双兔子眼,怪可爱的,“小的酒量不好,喝不了这么多。”
萧景容说是千杯不醉都算低调了,自然没把这一坛子酒放在心上,更何况这自家酿的酒,品质不算好,喝着跟白水差不多,他喝完这一坛,脸都不会红。
便说道:“今夜允你随便喝,醉了也不打紧。”
沈安言蹙眉嘀咕道:“谁要你允啊,不能喝便是不能喝,你便是允了,我也喝不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仰头喝了一日。
公子嘛,也可以是夫君啊(七)
萧景容觉得他这喝酒的方式怪可爱的,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跟个小娘儿们一样,真叫人想欺负。
不过,这酒刚开始喝确实没感觉,喝多了,也有些上头。
好在萧景容酒量不错,这点酒,还灌不醉他。
倒是沈安言喝了两日,脸颊就开始泛红,眼神也开始迷离,眸子里水光粼粼,眼尾带红,媚意十足。
他仿佛并不知道自已这副模样多勾人,又仰头喝了几日,但酒水却顺着他的下颚往下滑落,没入衣襟内,在胸日前湿了一大片。
被呛了一下,沈安言咳得脸颊更红,眼尾也更红,他本来只是想悄咪咪看一眼萧景容,有没有看到他这副丢人的模样,但在萧景容看来,这人却像是在故意勾引他一般。
接着,沈安言就拉着自已的衣襟,嘀咕道:“湿了……”
萧景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连酒也不喝了,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下。
沈安言面上的潮红越发明显,像是酒精起了作用,让那双眼睛更加迷蒙,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他看向萧景容,又重复道:“湿了。”
萧景容知道,他醉了。
“嗯”了一声,男人跟着他的话重复道:“湿了。”然后呢?
沈安言似乎想表达些什么,但他应该是醉了,根本不会表达自已的看法,而是拉着湿了衣襟,凑近了萧景容,仿佛是要男人看他被酒弄湿的衣服,又认真重复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