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位定了假酒的客人……”
“哦!没有,我们没酿,我们忘记了!”
沈安言便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待他要离开时,妇人又忽然忍不住喊住他,在他回头时,眼神闪躲地看着他脖颈上露出来的那些痕迹,问道:“房中的那位公子,当真是……你家公子?”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但沈安言却听懂了她的问题。
他笑了笑,媚眼含春,狡黠中又带了点魅惑,“公子嘛,也可以是夫君啊。”
妇人:……
她丈夫:……!!!
丢下那对目瞪日呆不知所措的夫妇俩,沈安言回了房中,他在自已以往经常睡的那张小榻,和萧景容所在的床榻之间来回看了看,最后还是爬上了萧景容的床。
在男人身边躺下后,想了想,又往那边挪了挪,然后小心翼翼抽出男人的手,压在自已脖颈下,整个人缩进了对方怀里。
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萧景容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仿佛从未睡着过。
他侧头,看着身旁熟睡的那张脸,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微不可闻,“小狐狸……”
下次再敢这般蠢笨,就砍了你! (一)
自从两人欢好后,沈安言便总是装出一副离不开对方的样子,萧景容也知道这人是在跟自已演戏,他们面上看着恩爱又缠绵,私底下却各怀鬼胎,同床异梦。
沈安言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晚上不论被折腾得多惨,心里诅咒着萧景容断子绝孙,面上都可以装出一副“爱你爱得要死”的模样。
他的目的很简单,他需要一个有权势的人作为依靠,好对抗管家的追杀,也好赎出自已的卖身契,他也清楚,萧景容肯定知道他心里的算盘,任由他这般算计,不过是因为他刚好也需要他罢了。
他们两个,都是一般一般,谁也没比谁高贵。
把人弄得在榻上起不来后,萧景容一脸餍足地起身穿衣,看着沈安言趴在被褥里一动不动,心里甚是满足,尤其是这人红着眼睛承受不住的样子,让他十分有成就感。
满脑子阴谋诡计的小狐狸,就该这么整治!
但临走前,他还是把被子给盖上了,免得有人误闯,瞧见不该瞧的……挖眼睛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呢。
树林里。
萧景容刚一出现,好几个黑衣人便从树上降落,单膝跪在地上,恭敬喊道:“主上!”
“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回主上,都处理好了,主上殒命的消息已经传回京都,那帮人已经开始得意忘形,齐王和重风大人已经在着手准备,很快便能将那帮叛贼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