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想要解释自已跟南玉没有任何关系,无非是他在一棵桃树下随便吟了一首李白还是白居易写的诗,恰好被躲在暗处的南玉听到了,当即出来跟他说心有灵犀,要跟他称兄道弟。
沈安言那阵子豪横得很,特别喜欢交朋友,他不知道南玉的身份,只觉得这人看起来也算个有钱人,秉承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的原则,愉快地答应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后来就是一起喝茶写诗,弹琴作画,兴致来了就一起喝酒谈谈人生。
再后来……就是南玉喝醉了酒,想要亲他,被他避开了。
两人尴尬了许久后便各自回家,好一阵子没见,忽然有一天南玉又来找他了,说是要跟他在一起,还说已经明白了自已的心,要不顾世俗的念头与他一生一世。
沈安言自然不会信这种鬼话,偏偏那段时间出了一些事情……
“啪!”
鞭子甩在身上的疼痛让沈安言回神,他视线已经模糊得看不清秦若云的表情,只觉得对方面色狰狞,很像是小时候爷爷给他讲鬼故事时提到的巫婆和女鬼。
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痛,嘴巴被塞住,沈安言觉得呼吸都很困难。
甩鞭子也是个技术活儿,拿鞭子打人更是个技术活儿,秦若云毕竟是个弱女子,每天学的都是诗书礼仪,平时走远点儿的路都要靠坐马车,甩的那几个鞭子都是靠恨意支撑的。
此刻,早就累得不成样子,连头上的步摇都乱了。
她喘着气,死死瞪着沈安言,仿佛在瞪着杀父仇人,“来人!”
几个长相猥琐又丑陋的小厮弯着腰谄媚道:“奴才在!”
秦若云气息顺了一些后,面上露出恶毒的笑意,“他就送给你们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死了最好,便是没死……也把他给本小姐弄废了!”
“是。”
沈安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几个猥琐的下人露出恶心的笑容,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那视线落在他身上,黏腻又恶心,让他直想吐。
他疯狂挣扎着,但身上的绳子用了最刁钻的绑法,他根本挣脱不开!
秦若云还在往外走,这种恶心龌龊的事情,她自然不会留在这里观察,所以那几个下人也在耐心等着他离开,只是个别猴急的已经按捺不住朝着沈安言伸手……
就在这时候,一道寒光从沈安言的脖颈旁越过,削掉了他垂落在两旁的碎发,同时也把紧紧束住他的绳子切断。
那一瞬,沈安言仿佛用上了自已毕生所有的反应力,两手一用力,绳子便从身上滑落,他一手快速摘下嘴上的脏布,一手反手摸到了那支反射着寒光的飞镖,用力一拔,同时抬脚狠狠朝着将最靠近自已的下人踹去,竟接二连三地把那几个人都踹倒了!
秦若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有惨叫声,觉得那声音不对,下意识顿住脚步想要转身看去,沈安言却已经来到她身后,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脖颈勒了起来,一只手拿着那只飞镖,抵在了漂亮的脖颈上……
飞镖刺破了白嫩的皮肤,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感受到疼痛的秦若云尖叫出声,却被沈安言更用力地勒住了脖子,飞镖的前端也没入皮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