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的确希望萧景容没事。
平安又接着说道:“我们都是重风大人院子里的下人,这府上的事情……我们是无权过问和管辖的,重风大人回来得匆忙,走时还不知道公子受了这般委屈,但公子放心,奴才明日一早便想法子差人知会宫里一声。”
顿了顿,他又道:“宫内出了这等大事,忠祥公公也受了伤无法回来,闻公公得留在宫内照顾他们,重风大人还忙着其他事情,若不差人去说,他们不会知道的……”
沈安言却垂下眸子,浅笑道:“不必,总归我在这府里也还算安生着,便不要叫他们烦心了。”
更何况他已打定主意趁着这段时间离开摄政王府,好不容易闻公公等人不在,无人看管着他,他想办法偷偷逃出去……应当也不难。
平安却没说话,以为沈安言只是不相信萧景容愿意为了斥责那位美人儿,只是含糊了几句,又安抚了沈安言几句,让他不要难过,便离开了。
临走前还留话说明日一定再来。
沈安言本想劝他不要再来了,可惜他不听,发誓说明天绝对来。
沈安言哭笑不得,却又觉得心里十分暖。
平安一走,他便垂眸看着掌心摊开的纸条,没有署名,没有目的,只有简单的一个时辰,说是秦国某位行商传来的。
但他知道,行商没有这个本事通过摄政王府层层守卫,将消息传到他手中来。
沈安言抬眸看望黑漆漆的窗外,凝视许久……
寅正。
夜半时分正是悄无声息之时,摄政王府这种地方,更是四周一片寂静。
偌大的王府,守卫四处巡逻,竟无一人发现沈安言在旁人的护送下离开了摄政王府,此刻,就坐在一个小阁楼的屏风前。
他前面的小桌摆满了美酒佳肴,光是这一桌,就花了不少银钱。
沈安言却毫无兴趣,微蹙眉看着屏风后的男人。
对方与他一般,端坐小桌前,正饮酒独酌,抬起的袖子宽大,隐约可见花纹繁琐,身上的布料应极好,是个富贵出身的公子哥。
即便坐着,也能看出身姿挺拔,体态匀称,头上戴着的玉冠不是寻常料子和款式,可见身份也非一般。
他直接出声道:“你是秦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