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言知道自已这么想很像是有什么大病,可他实在怕了。
就算……就算是一个地方来的,又为什么要帮他?
难道不怕他坏事吗?
“你家主人……”沈安言捏着被子,面上却淡定得很,“……是秦国人,我是睿国人,怎么就跟我成了故人?这关系套得是不是有些远了?”
玉姑娘却是温温柔柔说道:“奴婢不知,主人只说……公子会明白的。”
沈安言便沉默着没再说话。
许久后,他才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可唤奴婢……玉凫。”
城中某座阁楼上。
一个穿着黑衣罩着黑色兜帽披风的身影在廊上走过,夜风拂来,吹得披风猎猎作响。
廊上两边站着不少黑衣守卫,个个身材挺拔,罩着黑色面具,严肃又冷冽,见到这人时,却都不约而同低眸,不敢直视。
尽头处,站着一个华服男子,面貌俊朗,负手而立,光是背影就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皇者之风。
可披着黑色披风的人来到他身旁,却并未行礼,只是抬手将兜帽取下,露出了被兜帽罩住的玉容。
正是玉凫。
她只开口淡淡喊了一声:“殿下。”
这般做派,算得上无礼,守在男子身旁的侍卫下意识蹙起俊眉,“放肆!”
站在一旁的袁墨袁朗兄弟俩早就吓得垂眸,僵住了身体,玉凫面上却始终淡淡的,不为所动。
男子却抬手,示意侍卫退下。
随即,才看向玉凫道:“看来你家主人,对本王怨念颇深啊。”
玉凫仍旧面无表情,“主人说,殿下无才无能,言而无信便罢了,手底下的人竟也这般废物,连消息都给传错,如今公子被我们害得在摄政王府内寸步难行,身子也不大好……殿下不要给她一个交代吗?”
男子未说话。
他身旁的侍卫想开口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他们的确没把沈安言救出来。
袁墨见状,便大着胆子开口道:“玉凫姑娘,此事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更何况玉凫姑娘自已也进了摄政王府,不也没……没看出那摄政王对公子这般痴心吗?”
玉凫还没开口,袁朗也跟着胆子大了起来,结巴道:“也也……也算不上、上痴心……吧?公子在……在那王府里,也没、没好过,真……真的喜欢公子,才不会……让公子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