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墨露出不解眼神时,他又更直白地问道:“可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惹公子厌恶了?”
袁墨看了一眼蹲麻了腿后干脆坐在地上的沈安言,没看出他哪里不开心,只看出他无聊外加困倦。
不过这位毕竟是端王殿下亲自指派来的管事,袁墨不想他与沈安言之间有嫌隙,便解释道:“公子身子不好,晚上睡得不踏实,早上又起得早,想必是心中烦闷……他一向如此,管事不必在意。”
闻言,管事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位可是殿下亲自交代过,一定要好好伺候的贵客。
听说,这位还有可能是诸葛先生唯一的后人,而诸葛先生对殿下也有教导之恩,算得上是殿下的老师,更得好好照顾着,不能出一点差错。
袁墨又道:“这里也不用管事伺候,公子自由自在惯了,若有需要会差人去唤,管事不如去忙别的,这里有我就行。”
犹豫了一下,管事看着坐在地上继续薅花的沈安言,点头道:“好,那我便去同殿下说,让他差人多送几盘花过来。”
“这倒也不……”必如此暴殄天物。
可惜管事已经走了。
沈安言把薅下来的花递给袁墨,打了个软绵绵的哈欠,“你让人拿去……做个鲜花饼或者鲜花糖水,我去睡会儿,吃饭了再叫我。”
“是。”
沈安言就这样在吃吃喝喝中度过了三天,杨婉玉说的那个大夫果然就来了。
是个留着山羊胡的怪老头儿,一脸的目中无人和不耐烦,走路的姿势还像只螃蟹,沈安言怀疑他年轻的时候没少被人揍过。
老头儿抬着下巴问他,“你就是那个……”
顿了顿,他才问道:“你叫什么呀?”
沈安言温声笑道:“名字不过是代号,随意称呼即可。”
老头儿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直接抓着他的手就把脉。
他动作有些粗鲁,抓人的时候也没注意力度,沈安言被抓得有些疼,但没喊出来,只是轻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老头儿……会武功。
袁墨则是急得要上前,但沈安言扫了他一眼,他便顿住了,只是看着那老头儿的眼神很是不爽。
把完脉后,老头儿脸色有些复杂,“你个大男人,干什么用老子做的毒膏?”
然后又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你是正经人家的好男子吗?”
沈安言:……
袁墨往日脾气也很好,但听了这话,却气得直接拔刀,怒道:“你说什么?!”
沈安言抬手,示意袁墨冷静。
随后看着那老头儿温声道:“我不算什么正经人家的好男子,我出身卑贱,无父无母,自小就被卖入青楼为奴,本来是要留在那儿充当小倌儿的,后来因为得罪了人,逃了出来,出了一些事情,留下一身疤痕。”
“之后意外救了一个神医,从他手上拿到了那瓶药膏,为了能寻个庇护,就把那药膏用在自已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