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裘衣够不够暖……
“摄政王殿下在看什么?”
秦怿的话唤回了萧景容的思绪,他回头看了这人一眼,神色冷淡中带着几分讥讽,“你说本王在看什么?”
旁边一位鸿胪寺的老臣不懂萧景容的眼色,也觉得沈安言乘坐的那辆马车有些奇怪,便问秦怿道:“不知马车上坐的是何人?”
秦怿便笑着解释道:“只是本王的一个谋土,但他对睿国风景却神驰已久,一定要跟着来,本王心疼他,便索性带着他一起来了。”
而后又看向萧景容道:“只是一个谋土罢了,他身子不好,身份也上不得台面,便不叫他入宫丢人了……摄政王觉得呢?”
萧景容冷冷看着秦怿,没说话。
那老臣总算察觉到气氛的怪异,心想着之前明明听说这两位在边境并肩作战,十分有默契,而且联盟之事也是他们主张的,怎么见了面跟俩斗鸡似的?
生怕这两位在大街上打起来,老臣便赶忙挡在这两位中间。
先是笑眯眯对秦怿说道:“端王殿下,这边请。”
而后又看向萧景容,笑眯眯安抚道:“王爷,皇上还在宫里等着呢,耽误了时辰可不好。”
萧景容之所以来迎接,是以为可以见到沈安言,既然沈安言不打算入宫,那他也没必要忙前忙后,索性把这事儿交给其他人处理,自已回了王府。
忠祥就在身旁陪着,也以为能见到沈安言,没想到这就结束了。
他失望又难过,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几天后,得到消息的重风赶了回来,见了忠祥就问道:“见到公子了吗?”
忠祥闷声摇头。
重风疑惑道:“摇头是什么意思?那人不是公子?”
“都没见到人。”
“怎么会?”重风惊讶道,“你不是随主上出城接待了吗?怎么会没见到人?”
“端王说……他的谋土身子不好,不便入宫觐见,那马车直接就去了鸿胪寺安排的驿馆。”
“不是安排宴席为使臣接风洗尘吗?”
“也没见到人。”
重风顿了顿,才沉声道:“那确实不好办。”
按照规矩和礼节,睿国的朝臣连同其家眷亲族不得以任何理由前往驿馆探视,这主要是为了保护公主的名声与清白。
就算萧景容是摄政王,他也不能踏进驿馆半步,更何况驿馆肯定有不少鸿胪寺的人在盯着。
想要见到人,只能是沈安言自已从那驿馆里出来。
不过看样子,他好像不打算出来见任何人,也不知道这是他自已的意思,还是秦怿的意思。
几日后,驿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