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玉说:“你之前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是,但是感觉不一样了。”
那时候他执着于这天下要按照自已的棋局去走,容不得一点差错,他把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孩子当成了曾经的自已,强迫自已一定要去完成这些事情。
可他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执着了,因为天下自有走向,而他拯救不了所有人。
那些算计,也撼动不了历史的齿轮。
他好好活着,然后尽自已所能保护好身边的人,就已经很伟大了。
没必要整天提防这个算计那个,掺和进这些早就已经被书写好的历史里,妄图与古人一争高下。
杨婉玉说:“你能这么想也是好事,秦怿也好,萧景容和小皇帝也罢,其实没有我们两个,他们也终会有一场战争,这天下也必定落在他们其中一人的手中,我们帮谁都没意义。”
强行去平衡,虽能换得一时安宁,可到了最后,天下要一统还是得流血,一样会有尸山血海。
沈安言笑了笑,又撸了一把小狗崽们,就把它们放回了地上。
小狗崽们还是继续晃着尾巴要往他怀里钻,但妈妈一出现,它们又屁颠屁颠地去找妈妈了。
他看向杨婉玉道:“说正事吧。”
杨婉玉也严肃了起来,把自已这段时间的研究详细跟他说了。
居然还没有一条狗活得痛快 (四)
其实就像温玉说的,单靠这几只虫子,真的很难研究出关于蛊虫的奥秘,但杨婉玉毕竟来自现代,也跟着前男友接触过很多关于医学上的事情,之前师父也研究过蛊虫,还是给她发现了一些端倪。
她觉得蛊虫其实很像是一种寄生虫,蛊师其实就是用了某种手段,让这种寄生虫在进入人体后能快速控制住人体大脑,从而达到控制人的目的。
这个原理说起来有些复杂,但她猜测……如果想要解开蛊毒,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做手术把蛊虫从大脑里取出来。
但现在没有这种医疗设备,只能想办法把它们自已逼出来。
可问题是,如果不是蛊师用自已独特的方式把蛊虫召出来,这种对于他们来说像是寄生虫一样的东西,是不会主动脱离人体的。
更何况这种虫子还生在脑子里,除了手术,她暂时想不到其他方法。
杨婉玉说:“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就是直接把下蛊的人杀了,以他们现在的技术,应该还达不到蛊师死蛊虫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