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是。
杨婉玉走了,萧景容却在书房里待了一整夜。
直到天亮了,忠祥轻悄悄走了进来,轻声说了一句“主上,天亮了”,男人才像是想起什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来不及洗漱和换衣,骑着马匆忙朝着城外奔去。
而城外。
沈安言和杨婉玉一同坐在马车内,前面还有两队人马等着,其中有小皇帝派遣来保护的,也有秦怿留下的,还有沈安言送到杨婉玉身边照顾的。
旁边还有另外一辆空马车,红袖和云松分别骑着马坐在马车两旁。
玉凫没跟来,如今还在沈府的院子里抹着眼泪。
沈安言没急着下马车,杨婉玉也没催他,只是掀开旁边的车帘随意看了一眼。
主要是想看看马车旁是否有小皇帝的人在偷听。
却没想到,一眼看到的是骑着马坐在城门口的萧景容。
她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头,随即放下帘子,看向沈安言笑着说道:“萧景容也来了,就在城门口,你猜他是来送我的,还是干什么的?”
沈安言看了她一眼,“你猜我知不知道你昨晚去见了谁,说了什么?”
“……”
沈安言心情很不好。
不是因为杨婉玉说的话,而是因为两人即将分别。
杨婉玉要回到秦国独自面对那些腥风血雨,还有秦怿的可能背叛和伤害。
杨婉玉有心想安抚他,却又觉得那些话干巴巴的很没有意思,毕竟自从她决定回秦国拿回属于自已的东西后,他们就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什么安慰的鼓励的……
如今这样,只是沈安言仍旧不放心她一个人罢了。
但她其实也根本不放心沈安言一个人留在这里。
杨婉玉说道:“我把玉凫留在这里,你可得照顾好她啊……”
结果沈安言闷声道:“这话你应该跟红袖说。”
“……红袖自然也得照顾好她,但你是他们两个的老板,她们也得听你的,要是红袖欺负玉凫了,你可得帮着她一点。”
“那要是玉凫欺负红袖呢?”
“那就让她欺负吧!”
“……”
杨婉玉见他还是一脸郁闷的表情,心又软了,“好啦,你别这么绷着脸……你这样我都不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