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身世清白,只是因为只能查到沈安言被卖到人贩子手里之后的事情,但在他被人贩子收买之前的事情,竟什么都查不到。
而把沈安言卖给人贩子的那户人家,没多久,便全家死于一场火灾。
想要往上追溯,却什么都查不到了。
就好像是有一只大手,把所有的事情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在睿国,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没几个。
忠祥听得蹙眉,又问道:“那王爷可查出自已中了什么毒吗?”
“没有。”萧景容回答得很干脆。
他甚至怀疑,自已是不是真的没中毒?
可自从与沈安言欢爱过后,他身体确实越来越不舒服,那并不是要人命的难受,却比死还难受。
且还越来越严重。
文景帝听到那些流言后也曾命他入宫,暗中命御医把脉,除了萧景容暗中收买的那几个,还有几个是文景帝的心腹,是无论如何都收买不了的。
他们也说萧景容的脉象确实有些不同,看不出深浅,但单看脉象,他的身体硬是无碍的。
文景帝这才放心了。
若非萧景容每日都受那种煎熬,只怕也会觉得是自已多心了。
忠祥很奇怪,疑惑道:“难道王爷就从不曾问过言公子?”
萧景容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问,更不知道沈安言会不会说实话。
连他自已也不明白,为何非要把人困在府中,不直接把人杀了,也不曾严刑拷打,或者干脆把人放出去,把那背后之人引出来。
也并非什么都没问过,刚把沈安言囚禁起来的那一段时间里,他曾接着酒醉去看过沈安言一次。
捏着下颚问他,“你有没有什么要同本王说的?”
可沈安言垂着眸子,看都不肯看他一眼,轻声说着:“小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坦白,没有疑问,甚至连一句求饶都不曾有。
萧景容把他困在那院子一年多,他甚至都不曾闹过一次,好似根本无所谓男人是怎么想的。
但忠祥更不能理解,他问道:“王爷为何不直接问?兴许只是误会一场呢?”
第二世(九)
忠祥虽说只是内侍,可之前也说了,他身份其实跟皇子王爷没什么不同,十分得文景帝的喜爱,故而在宫内,他也同那些皇子差不多,每日都可以去读书识字,本就十分聪明,心血来潮时也自学了一些医术。
所以,他从未听说过什么毒是把脉都把不出来的。
萧景容也很希望这只是误会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