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着重提醒道:“若他有什么,一定要与本王讲。”
红袖道:“多谢摄政王关心,若是有需要到摄政王帮忙的地方,我等必不敢客气。”
萧景容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房门。
本想再进去看看沈安言的,但见他已经睡下了,又想起宫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便又匆匆入了一趟皇宫。
房内的沈安言其实根本睡不着。
他辗转反侧,想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会儿怀疑自已失忆了,一会儿又怀疑萧景容联合众人在骗他。
可到底在骗他什么,他自已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
不知不觉间,竟又睡着了。
梦里依旧是乱七八糟的画面,一会儿看到与萧景容在战场边境杀敌,一会儿又看到萧景容穿着寻常布衣为他去打猎,一会儿又看到萧景容因他死于非命,一会儿又看到有个白衣白发的男子正背对着他……
看不清楚脸,也一动不动。
沈安言上前,想问他是谁,可他一动,那人便离得更远。
他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依旧不回应。
沈安言又问道:“你是……我们认识吗?”
接着,那人便转过头来,但却没有脸,“回去吧……”
这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噩梦了。
沈安言汗水涔涔地从梦中醒来后,心口还在疯狂跳动着,有不安,有悸动,也有难过……
大抵真是昏迷的时间太长了,竟总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他唤人进来,却不见红袖和云松。
忠祥轻声道:“红袖姑娘出城接袁墨袁朗兄弟,云松见公子未醒,出去买公子最爱吃的糕点去了。”
沈安言坐在床头,还觉得脑子晕痛得厉害,甚至连动都懒得动。
他又问道:“萧景容呢?”
“主上仍在宫内。”
“西域来的那几位呢?”
“还在庄园内,不过有专人看守,公子不必担心。”
沈安言倒是不担心,他只是下意识随口一问罢了。
捏了捏鼻梁,又想起自已昨天问的那些奇怪的问题,似乎挺对不起那位叫阿萨南的年轻人。
似乎真是他记错了……
一觉醒来,脑子仿佛清醒了不少。
温玉过来给他把脉,“沈公子今日瞧着倒是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