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众人还是一脸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小声议论着这位所谓的“王”会不会就是沈安言。
他这是不想去西域,所以才与那西域之人这般说话?
甚至有人忍不住喊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天子面前,说话这般畏畏缩缩躲躲藏藏,实在放肆!”
“就是啊!”
“莫不是在故意密谋些什么?”
“沈公子,若你真知道新任的西域王是何人,不妨叫他出来,这般说话……是要故意瞒着谁?”
“如今说清楚便好了,往后若是有些牵扯不清的……今日之举,岂不是显得自已很可疑?”
“圣上与摄政王皆在此,今日也说了是要寻新任的西域王,若是这殿中真有此人,难道不该说清楚吗?便是他将来不愿离开,却也要让我等知道,否则……谁知他是真心想留下,还是另有图谋?”
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一出来,几个陪在沈安言身边的下人顿时恼火了。
尤其袁朗和云松看着最为暴躁。
新的西域王(五)
袁朗直接想要拔刀上前,嘴里的骂骂咧咧还未开始就被袁墨给拉住了,而云松的剑虽被红袖强行摁了回去,却没法儿堵住他的嘴巴。
少年人脾气总是最为火热暴躁的,毫无不顾忌,张嘴便骂道:“你们这些狗x算什么东西!我家公子爱怎么说话便怎么说话!关你们什么事?!一个个的家里恭桶不够用都用嘴来兜吗?!如此恶臭,便闭上你们的嘴!便是我家公子不怕臭,也不怕熏着圣上和摄政王!”
这话骂得不少人面红耳赤,气得不行。
也有人跟云松年纪相仿,直接与他对骂。
云松深得沈安言和杨婉玉所传,骂人从不用脏字,却还是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反观对方读了太多年的圣贤书,来回都只是“竖子”“混账”等词。
沈安言也没想着云松居然敢这般放肆,便是往日也绝不敢在这种地方这般无礼,想来……也是被气着了。
只是,红袖敢纵着云松这般,沈安言却不想他太过引人注目,便轻声呵斥道:“放肆!”
云松虽住了嘴,可眼神全是桀骜不驯,若非此地不对,只怕他还想跟人打一架,把这人打成泥巴糊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旁人不知那大巫是在接着沈安言与谁说话,萧景容和小皇帝却都瞧出来了。
兴许是为了观察,兴许是为了其他,竟都没出声呵斥。
唯有沈安言一人在小声教训云松。
在场大部分都是些人精,见萧景容和小皇帝这般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那西域的新王确实在沈安言身旁,而沈安言如今的身份地位……也确实微妙。
他若是西域的新王便罢了,可他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