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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戬空】向哨点梗文

 

肠道中也被注入了一股热流。

杨戬将他掀翻回来,打量了一会儿受不住巨大刺激晕过去的猴子,俯身吻了吻湿漉漉的睫毛。

孙悟空恶狠狠捏碎在太上老君那里抢来的乾坤转还丹扔进酒壶中,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三眼怪你死定了”。

大圣爷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能让他记仇的除了如来,杨戬还是第一个。

用力晃了晃酒壶,深呼吸一次换上若无其事的表情跑进杨戬办公的书房:“三眼!尝尝我弄来的好酒!”

杨戬看着冲进来的猴子有些惊讶,不动声色的瞥了那酒壶一眼:“你喝吧,我还有事。”

“哎呀你就喝一杯嘛,一杯。”

孙悟空不由分说坐在杨戬腿上,把斟满的酒杯送到他唇边逼他饮下。

杨戬勉强被他灌进去了,看着被洒出来的酒液打湿的衣袍皱了眉。

刚抬起头想要斥责,就被孙悟空含着酒液湿津津的嘴唇凑上来堵住。

杨戬舒展眉头顺从的将他渡来的酒液咽了进去。

孙悟空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看着杨戬的眉眼棱角变得柔和,胸前渐渐鼓起,终于不再伪装扔了酒壶跳起来哈哈大笑:“杨二!你上当了!”

杨戬打量自己一眼,冷冷的看着孙悟空。

“怎么样!哈哈哈!孙爷爷也让你尝尝当女人的滋味!”孙悟空捏着拳头嘿嘿笑着靠近。

杨戬忽然勾唇一笑,孙悟空心里咯噔一声,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在犹豫该上还是该跑,一道红光忽然从杨戬腰间窜出,灵蛇一般缠在他身上。

“我靠你敢不敢不用捆仙索!”被放倒在地的猴子不服气的冷笑,“捆仙索了不起啊!孙爷爷早就琢磨出破解的招数了!……诶……诶诶?!这……”

杨戬笑眯眯的走近蹲下:“这是从老君那里借来的重煅过的捆仙索,就在你抢完仙丹前脚刚走。”

“你、你知道……”孙悟空恼羞成怒的表情,“那你为什么还喝那酒?你耍我?!”

“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变成女人了吗?”杨戬以与他那大家闺秀的形象极为不符的样子一把拎起孙悟空扔回床上,转身去翻找什么。

不一会儿又返回来,孙悟空看着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浑身猴毛都竖起来了。

“我只是想让你深刻认识道,就算我变成女人,你也在不了上面。”

“杨戬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有本事……啊哈……呃啊……住、住手……啊……”

“从前不舍得,也用不着,所以这些东西一直没让你见过。”杨戬笑得渗人,“不过现在我是女人了……”

“啊啊啊……我错了……你快拿出来……”

“别急,什么时候我变回去,就可以拿出来了。”

“你开什么玩笑!呜啊、杨戬你王八蛋……啊……别动了……”

猴王被那七圣围在当中苦战,眼见下方本营中群猴惊散奔逃,自觉心慌,一发狠冲破了薄弱处,急纵云逃去。筋斗云迅疾,疏忽不见了踪影,众赶不及,慌张道:“走了那妖猴也!”真君道:“汝等莫赶,且在此处巡逻,我去拿他。”却急纵到半空中,见李天王高擎着照妖镜,便教他寻那妖猴。

天王将镜四方一照,道声“怪哉!”众神问及,天王道:“我照见那猴径往西牛贺洲方向去了,却不知怎的,眼也未眨一眨,那猴却凭空消失了!”真君敛眉沉吟片刻,道:“尔等在此看守,我去寻他。先将其余精怪拿下,紧守了山洞,那猴巢穴在此,无处可去定然回来,待本君将其赶回时,弟兄们一齐将他拿住。”说罢急纵云投西而去。

却说大圣舞着铁棒,一路癫狂乱打,撞破了包围急纵云逃去。他也不问前路,等天朗风清,不见追兵赶来,便缓缓住云,却见下方景色眼熟,定睛一看大惊,他慌不择路,竟不觉投至从前学道的地方来了。

那山光秀丽依旧,林色幽静仍然。大圣按下云头投入林中,沿小路缓步徐行,且行且住,走出树林,径过山坡,终于见一座洞府山门紧闭。他心头翻腾,急回头,果然见崖边立一石碑,上有“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十个大字。大圣不禁堕泪,一去此地,竟已过了百余年,道经年变故难料,却原来物是人非。猴王踌躇不敢上前,忽望见东边天上黄云滚滚压来,想是追兵已至,慌忙将身一隐撞入门中。

入洞天深处,果然见珠宫贝阙依旧。行至瑶台,正见菩提祖师端坐台上,讲经论道。悟空不禁激动,欲现形拜见诉说,却又记起祖师当日逐他下山时曾言:“凭你怎么惹祸行凶,却不许说是我的徒弟。你说出半个字来,我就知之,把你剥皮挫骨,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教你万劫不能翻身!”悟空悚然惊醒,胆怯更不敢上前。只好隐在暗处,听祖师讲论大道。

当年他懵懂年幼,无心无性,得那妙音开悟,如今听来,却又是另一种境界。

等祖师散讲,下了瑶台转往后面去了。悟空回过神来,也从后门跟去,摸到祖师寝处,却见那门虚掩着似待人来。悟空惊讶,当下了然,那人有大神通,定是早已发现了他。

悟空侧身而入,却见祖师朝里睡着,他轻轻跪在榻前,寝室内仙雾缭绕,恍惚如光阴逆转,那上天入地称王称圣俱是梦里南柯。

忽然耳边一声喝斥将他惊醒,悟空抬头,见祖师端坐榻上,冷眼觑他,道:“你这猢狲,当日被逐出山门,今又怎敢擅闯?”

悟空急叩头谢罪:“弟子谨遵师命,无事不敢叨扰,只因前番闯下祸来,投奔无门,万望师父搭救!”

祖师道:“你我师徒情分已尽,你逞志纵勇撞下天大的祸来,却望我如何搭救!快去!快去!”

悟空默然片刻,颔首道:“当日师父秘传我长生道法,曾言此道夺天地造化,丹成后鬼神难容,必降灾祸。弟子悚然,是师父说,但有天大的灾祸也护我周全。后师父逐我下山,断言我此去定生不良,果然今番大难临头。”

他顿一顿,抬眼望向祖师道:“师父既知我命中该灾,那护我之言,还作数否?”

祖师嗔道:“好个泼猴,这该怨你命不由己么!还是怨我?”

悟空忙道不敢。

祖师究竟怜惜他,叹道:“我欲使个瞒天过海的法子,救你出生天却也不难。只是你肯舍了那荣辱争斗,再不出山门,自此随我潜心修行么?”

悟空沉吟良久,道:“如此依师父说,弟子只消躲过那照妖镜,匿身又有何难。便是放手与他好杀一场,输了死了也不枉为人一遭!只是弟子舍不下故乡亲眷,不忍其无辜获罪,求师父指点出路,免教生灵纳命。”

当初他在三星洞学艺,无牵无挂,不知年月乐享天真,早忘了家乡籍贯。祖师逐他下山时,他竟恍惚不知来路。

可如今他称王称圣,有兄弟亲族,花果山四万余猴子猴孙并着那七十二洞妖属谁不觑他庇护。

便是心气也不同以往,原来骂也不嗔,打也不恼,浑然懵懂。如今心高性傲,疏狂乖戾,尽显锋芒。

他是十洲显赫的豪杰,天下驰名的妖圣,岂会舍了部族逃匿,顶上这没种的孬名。

祖师见他一身反骨难折,全无半点悔意,勃然色变,厉声骂道:“顽痴不化!你要与花果山同荣俱损,撞祸之时可曾想过牵罪无辜?我问你如今来求什么出路!”

悟空不曾见识过师尊这般动怒,吓得呆怔半晌,回过神来闭目哑声道:“如此,弟子不叨扰师父了。”想来追兵已赶至外面,正等着拿他。孙悟空拜了四拜,起身出门。

忽听得身后祖师道:“那二郎小圣是你的劫数,我曾教你避灾的法子,遇着他却不管用了。你在山中,我可护你,你但一去,我师徒再无半点情分,若再来纠缠,决计不饶。”

悟空道:“此一去,死生荣辱皆看我自家造化了,绝不敢牵累恩师。”

说话间听得天上擂鼓隆隆,洞外喊杀声杂乱,似要打将进来。孙悟空急拽步出门,却被什么一绊,跌了个躘踵,猛醒来原是南柯一梦。

那四健将守在周围,忙上前来,见他面有水痕,不知何故,俱道:“大王宽心,毋须忧扰,我等拼死为大王守住家园。”

忽听得小猴奔进洞来叫嚷:“大王,祸事了!天上新来了领头的神仙,正在我门前叫阵哩!”

孙悟空抹一把脸,抖擞精神,问道:“领头的是何人?”

小猴道:“那为首的拿三尖枪,牵犬架鹰,额间开一天眼,形容昳丽,身后还跟着六个凶神恶煞的。”

“是那玩鹰斗犬的三眼竖子,”悟空笑道,“不要慌,取披挂来,我去会会这二郎小圣。”

说来稀奇,孙悟空曾梦中与二郎比斗厮杀,那真君昨夜也发了一梦,梦中他与梅山兄弟出猎,见一灵猴在林间跳跃,他引马去追,忽入一桃林,夭夭灼灼盈目,满是馥郁香甜。

林风吹得落英缤纷迷乱,一时恍惚,同行皆不知去向,真君以为是精怪迷阵,也不惧怕,欲开天眼看个究竟,却忽然有一物当面抛来,真君打落在地,定睛一看,是个鲜红饱满的大桃。

他听得上方有嬉笑声,抬头望去,见一妖猴侧卧在老树粗枝上,一手撑头,一手拿着桃儿在啃。虽是猴型,却七分似人,少年身量。

真君眯眼打量,那猴面容仍看不真切,只见一双琥珀瞳仁熠熠闪光,眼尾殷红妖冶。

真君喝问那妖孽用的什么障眼法,引他至此为何,那猴妖只是嬉笑,用吃完的桃核丢他,真君躲过,恼性起来,取出金弓银弹打他,那猴却疏忽消失,又猛然现在半空朝他扑来。

真君急仰身躲过,只有一条金棕长尾垂下扫在他面上。真君迅疾出手抓住,一把扯下,那猴便被他扯落在怀中。

那尾上绒毛细密软滑,骨节分明,筋腱有力。真君觉的有趣,缠在手上揉捏不停,激得那猴浑身毛发乍起蓬松,却奈何要害被人拿住,无力挣脱,只得吱喳乱叫,似不甘又似讨饶,十分滑稽,逗得真君更是开怀。

那猴勉力回头瞪他,真君正对上他被怒气激得眼圈发红,瞳仁明亮如一双琥珀浸在水里,却好似能迸溅火星儿,真君心神一晃,那长尾灵蛇一般脱出手心,怀中那猴猛然挣脱窜起,一脚爪正蹬在他胯间要命处,踩得他弓身急喘一声,抬头怒望那畜生。

那猴金光一闪消失,又在一丈开外现身立住,已然换了身行头,身着战甲红绫,头戴金冠,脚踏战靴,端的威风凛凛,却仍看不清面容。

妖猴擎一铁棒,怒骂道:“哪里来的三眼怪物,辄敢戏弄你大圣爷爷!看打!”那一棒打来,有排山倒海之势。真君也不惧,反被激起火气,欲从容招架,却忽然像被施了定身咒,分毫不能移动,只见那碗口粗的铁棒兜头打来,真君猛然挣动坐起,却原是发梦。

仙人千年不曾做梦,不知是何征兆,只觉得滑稽,却又说不出怅然若失,正沉思间,忽闻天使下降,传御旨调他去降服叛乱妖猴。

二郎真君赶至花果山,与众神相见毕,问及胜败之事,天王将上项事备陈一遍,真君笑道:“小圣来此,须与他斗个变化,无论输赢,不必列公相助,我自有兄弟动手。只请托塔天王与我使个照妖镜,布下天罗地网,勿走了他。”天王各居四维,众天兵各挨排列阵去讫。

这真君到水帘洞外,见那群猴中军里,立一竿旗,上书“齐天大圣”四字。笑道:“什么泼妖,辄敢称齐天之职?”

他正观看,见那水帘分开,纵出一团金光来。洞前站定,原来是那猴王手掣铁棒,身着黄金甲,登步云履,戴紫金冠,威风凛凛,朱砂妆得脸上几分妖冶,衬着那金灿灿的毛发华彩照人。

真君看清了,不禁暗叹一声,果真是个灵物,奈何要行那逆天反上之事,可惜了这天地生成的造化。

大圣见来人果是昨夜梦见的三眼神将,祖师说此人是他命中该遭之劫,他偏不信,那七十二变的看家本事还未来及施展哩!

他梦里不曾细观那真君仪容,如今两个对阵军前互相打量,大圣这才见那战将相貌果是清奇,打扮得又秀气。他看这俊俏郎君不同别的鸟神仙,生不起恼,便笑嘻嘻的,将金箍棒掣起,高叫道:“你是何方小将,辄敢大胆到此挑战?”

真君虽神色俨然,观那猴王也不似平素所见妖魔,心中毫无鄙贱嫌恶,只觉得那妖猴叫嚣模样与梦中相似,不由得微微一笑,扬声喝道:“吾乃玉帝外甥,敕封昭惠灵王二郎是也。今蒙上命,到此擒你这造反天宫的弼马温,你还不知死活!”

大圣笑道:“我记得玉帝妹子思凡下界,配合杨君,生一男子,曾使斧劈桃山的,是你么?你爷娘遭害,却为仇家鞍马殷勤,张口敕封,闭口上命,想来也是个贪荣怕死的!”

那梅山老六怒喝道:“那畜生!你懂甚么,辄敢狂言中伤!”

大圣道:“若图功名利禄,我这里却不是好来处了。量你这郎君小辈,禁不住大圣爷爷一棒,可急急回去,唤你四大天王出来。”

真君早已怒火中烧,面上冷笑道:“泼猴!休得无礼!吃吾一刀!”

大圣侧身躲过,疾举金箍棒,劈手相还,一场好杀。两方阵营也各自摇旗擂鼓,梅山兄弟与四健将各领兵相迎,呐喊喧天。

他两个使兵器变化飞腾,迎面碰撞时山摇地动,拆招破阵,比智斗狠,火花迸溅。斗经三百馀合,不知胜负。是棋逢对手,如对局博弈,却又凶险了万倍:若还身慢命该休,但要差池为蹭蹬。

真君想封神时也不曾斗得这般酣快,心头闪过一丝惺然之意,奈何天命难违,可惜了这猴儿性命。

真君抖擞神威,摇身一变,变得身高万丈,举着三尖两刃神锋,望大圣着头就砍。岂料这大圣也会使神通,变得与二郎身躯一样,举棒相迎。

大圣悍勇,那满山灵怪却不曾见过这阵势,一时吓破了胆,战战兢兢乱了阵脚。梅山兄弟看准时机,撒放草头神,向他那水帘洞外,纵着鹰犬,搭弩张弓,一齐掩杀。那些猴顿被冲散,撇剑抛枪,惊呼逃窜。

大圣与真君斗法正酣,忽见本营中妖猴惊散,自觉心慌,收了法象,掣棒抽身就走。

真君看一眼下方,也收了神通赶上道:“妖猴哪里走!趁早归降,全你性命!”大圣却猛回身挥棒一扫,真君未料他这一记,堪堪避过,心头恼起,却忽发觉那妖猴面上红妆何时似又添了几笔,艳丽摄人。

妖猴一笑:“杨小圣,你莫诓我,老孙可没有个当玉帝的舅舅。”

真君大怒,举刀便劈。那梅山兄弟也一齐赶上前,将大圣围在中间。

这场景一时和梦中相同。大圣胸中计较片刻,不与他们苦斗,忽然收了金箍棒,摇身一闪消失。

那六兄弟惊慌,前后寻觅不见。真君圆睁凤目观看,见那妖猴变成个麻雀钉在树梢,嗤笑一声,这妖猴竟也通变化。

真君有心与他赌斗,撇了神锋,卸下弹弓,摇身一变,变作个饿鹰儿,抖开翅,飞将去扑打。大圣见了,搜的一翅飞起去,变作一只大鹚老,冲天而去。二郎急抖翎毛,变作一只大海鹤,钻上云霄来望。大圣又将身按下,入涧中,变作一个鱼儿,淬入水内。二郎赶至涧边,变作个鱼鹰儿,飘荡在下溜头波面上,见一条鱼打花儿转头,赶上来,刷的啄一嘴,果是那大圣,又撺出水中,变作一条水蛇,游近岸,钻入草中。二郎见一条蛇撺出去,急转身,又变了一只朱绣顶的灰鹤,伸着一个尖头长嘴,径来吃这水蛇。水蛇跳一跳,又变做一只花鸨,木木樗樗的,立在蓼汀之上。

二郎与他比斗正酣,不觉赞叹时,忽见那妖猴变作这般低贱之物,又恼又乐,骂声妖精,也不去拢傍,即现原身,取过弹弓拽满,一弹子把他打个蝤踵。那大圣趁着机会,滚下山崖不见了。

真君赶来,只见六个兄弟一齐拥至道:“兄长,拿住猴子了么?”

真君道:“他正与我赌斗变化,被我弹弓打落山崖,便不见了。”

六圣皆惊讶道:“那妖猴果真有本事。”

真君冷笑道:“兄弟们在此看守巡逻,等我上去寻他。”

急纵身驾云起在半空,见李天王高擎着照妖宝镜,便叫他寻那妖猴。

李天王闻言,把照妖镜四方一照,道:“真君,那猴使了个隐身法,往你那灌江口去也。”

二郎听说,即取神锋,回灌江口来赶。

真君赶至灌口,众鬼判见了,无不惊心,叫道:“又一个二郎爷爷来了!”

真君骂道:“蠢货,你家有几个二郎爷爷?”

鬼判道:“里边还坐着一个。”

真君撞进门,见那妖猴变作他的模样,正装模作样点查香火。

大圣见他来了,便现了本相笑道:“郎君不消嚷,庙宇已姓孙了。”

这泼猴没心,死到临头还顾得上戏耍他!真君举三尖两刃神锋,劈脸就砍。那猴王使个身法,让过神锋,掣出那绣花针儿,幌一幌碗来粗细,赶到前,对面相还。

两个嚷嚷闹闹,打出庙门,半雾半云,且行且战,也不知落在了什么地界。

打着打着,那妖猴一纵又不见了,真君拨开云层四下查看,见山脚下孤零零一座土地庙儿,他赶将下去,欲进庙搜查,却忽然顿住脚,运起天眼,果然不见庙宇,只有一妖猴伏在地上。

真君心里冷笑,绕过门扇往后走,却见有个旗杆竖在庙后。真君更笑道:这蠢猴儿,我也曾见庙宇,更不曾见一个旗竿竖在后面的。

他忽然记起昨夜梦中,那猴儿尾巴是个要命处,暗自一笑,擎住旗杆便往外拔。

大圣正等着真君进门咬他,却见他往庙后走了,半晌不见动静,正欲转身去看,忽然尾巴一紧,便如蛇被抽骨,顿时没了力气,嘭一声现出原型,趴在地上回头怒骂:“三眼怪物!松了爷爷的尾巴!”

真君任他去骂,又一扯手中毛尾,妖猴一声惊喘,咬了舌头,疼得眼泛水光。

真君笑道:“怪你自作聪明,谁家庙宇后面竖旗杆?”

大圣闻言更恼,红着眼喘着气,骂真君阴险狡诈,无耻下流云云。

真君由着他骂,只把尾巴在手上缠几遭,用力一捏,那妖猴惨叫一声,浑身抖如筛糠,口中依旧浑骂不绝。

真君向来没有虐待俘虏的劣性,如今已制服妖猴,却总生出欺负他的心思,他把这归罪于妖猴那张不饶人的嘴太过可恨,定要喂他吃些苦头。

真君身量高大,大圣被他拎着尾巴,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四肢堪堪着地,撅着屁股。

战甲下摆掀在一旁,真君看见他那裤子在尾根处开着个洞,如今尾巴被提起来,便隐约露出下面藏着的秘穴,是艳红色,紧紧缩成一朵小花,随着大圣挣扎,被布料忽遮忽掩。

真君鬼使神差的,便想伸手扯掉那碍眼的布料,忽听见大圣道:“二郎小儿,我与你斗兵器法术,都不见胜负,你若是条好汉,放了老孙,咱们走一路拳脚来!”

真君省过神来,道:“泼猴休耍奸滑!”

大圣骂道“你没种!”

真君吃不得他这一激,张手送开了他。

大圣急忙爬起,顾不得浑身麻软,掣拳打来。真君也不使兵器,提拳相接。

斗了百十回合,天已向晚。

落日余晖中,大圣终于又被那真君膝盖压着后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圣暴怒如雷,双拳锤地,哑着嗓子骂道:“你这泼贼孙!你不好好打!专挑爷爷的尾巴下手!你不要脸!”

真君也喘息微促,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平复了气息,冷笑道:“是哪个先使阴的?”

他下路被妖猴偷了一记,还隐隐痛着。真君胸腔里闷气郁积,正打算如何惩治这泼猴,大圣却停下挣扎,也住口不骂了。

真君以为他又耍什么招数,就听见那妖猴说:“我认输了。”

————————这是一条老子再t也不写原着风了的分界线—————————————

真君心倏忽往下一坠,面上神采也渐渐消散了,又变作俨然正色的模样。

那妖猴道:“真认输了,容我翻个身吧,你压得我腰快断了。”

真君略松了松,大圣翻过身来,躺在地上,也不在意比在咽喉处的刀刃,望了眼悬在山头的红日,回头看真君道:“师父果然算得准,他说我命中该遇着此劫,与你比斗定是要输。”

真君望着他那一双琥珀瞳仁被日头映成金红,问:“那你还比?”

大圣笑道:“老孙是个不信命的,非要试了才肯认。”

真君将三尖刀从他咽喉处移到心口,刀尖抵着大圣胸甲,道:“你嘴里认了,这里还是不服气的。”

大圣笑道:“好话说,看破不说破,你非要激得老孙与你拼命么?不是儿孙掣肘,这漫天神仙哪个困得住我?”

这讲大话的泼猴当真恼人。

真君抹开脸,往后腰去摸捆妖索,那妖猴心口还抵着刀刃,却猛发力起身,真君急抬手掣开三尖刀,被那妖猴撞倒在地。

真君掣拳欲打,妖猴按住他手腕笑道:“大圣爷爷说话算数,说了认输,便不会再打了。”

真君沉声道:“那你这是作甚?”

妖猴骑跨在他胸前,居高临下,垂眼笑道:“行贿。”

真君心头一跳。

妖猴尾巴甩了甩,灵蛇一般掀开他铠甲下摆钻进去,停在两腿间隔着绸裤磨蹭。

真君挑眉,伸手揪住那长尾,妖猴低喘一声软栽在他身上。

真君抬起上半身,冷眼觑着怀中妖猴,道:“以色贿人?是本君高看了你,还是你小瞧了本君?”

大圣抬眼看他,眼底含笑,故作懵懂道:“郎君,你自家不知道,你几次看老孙看得眼都直了。”

这妖精!真君暗恼,捋了他尾根一把,换来一声惊呼后才又问道:“为何贿赂本君?”

大圣喘息着,攀上来嘬了他嘴唇一口,笑道:“你先受了,再问为何。”

真君还欲说什么,一张口,那妖猴舌头便钻进来堵了他的话。

修行千年的九尾狐狸也没有这般惑人,真君噙着大圣的舌头,心说若叫他徇私放人,定是不能的。

真君丢下个法术,免得叫那照妖镜照见。便放开顾虑,搂着那妖猴亲起来。

大圣天生灵猴,蟠桃仙丹养成的一身清体,又好茹瓜果,浑身透着毛桃的酸甜味。真君久不进烟火,闻着那气味忽然动心,张嘴在他颈间咬了一口。

大圣轻声痛呼,隔着软毛倒也未咬破,真君松了口又舔了舔,蹭到小巧的喉结,张嘴衔住,牙齿轻轻磨着。

大圣喉管被他叼着,本能紧张:“和你家那细犬学的么,怎么老爱咬人?”声带贴着真君舌尖震动,惹得他舌尖用力顶了顶,大圣怕痒,笑着躲了,又被扯回来亲嘴。

真君边亲着,手下除了妖猴的铠甲衣物,只留下一身皮毛。

真君喜素淡,却爱看这妖猴的一身华彩,如今摸上了更爱不释手,顺着摸滑如锦缎,逆着捋,软毛从指间扫过,指尖还能触到温热的皮肤。

真君一手来回抚摩着大圣后背,一手抓着他胸廓,拇指刮搔着胸前肉粒。大圣任他摆弄,伸手抓住自家尘柄上下侍弄。

真君瞥见他自己取乐,心生不快,用力一掐他乳尖。

大圣胸前一阵激痛,猛地挣开,迷瞪瞪含嗔看着二郎。

真君挑眉:“不是要贿赂我?”

大圣瞪他一眼,滑到他两腿间,撩起下摆道:“你把这碍事的除了么?”

真君一挥手卸了浑身铠甲,却仍留着贴身的软衣,他毕竟不是这不知廉耻的妖猴。

大圣扒下他那裤头,看见真君早已抖擞精神的阳物,不禁乐道:“原来生了这样大的驴货,敢说你是正经人家的郎君!”

真君不理会他,那巨物微微弹了弹,颤巍巍的。

大圣扶住根部,去嘬顶端,又张口慢慢吞下。

真君倒吸一口凉气,那妖猴小嘴紧窄温热,裹得他腰眼酥麻。

大圣从别的妖精处学来的招数,含吮舔吸尽数施展,抬眼瞧见二郎耽于其中,忽然起了坏心,似不经意用尖牙猛地刮过那柱身。

真君痛呼一声,急睁眼,见那妖猴眼角藏着促狭笑意,一把扯住他头毛。大圣仰着头咧嘴一笑,露出小巧尖利的犬牙。

真君皱眉,另一手忽然捞过猴尾来。大圣怕了他这招,忙道:“你要作甚!”

真君道:“我见这尾巴有趣,不如扯下来当个逗狗的玩物?”

大圣吃瘪,恨恨瞪他一眼,只得乖乖收好了牙。

真君也不怜惜他,揪着猴头上的软毛往他喉咙里捅,捅得深了惹得大圣喉头紧缩欲呕,却正好裹紧了阳物,裹得真君通体爽快,终于射在大圣嘴里。

他松了手,大圣倒在地上,微微失神,被压久了的舌头还吐着未收回去,鲜红舌尖儿上染着白浊。

真君看得又动了心,两指伸进他嘴里夹住那舌玩弄,沾了满手涎水去摸大圣硬了许久的肉棒。

大圣被他摸得舒服,挺着腰在他手心里蹭,真君却丢开他的鸟棒,手指往下摸去。

大圣乖觉,将大腿分开抱在胸前,晾出光滑无毛的屁股来。

真君暗笑,这妖猴精瘦,腰细得能一把掐住,屁股上倒是有不少肉,圆翘着像只蜜桃似的——还是红色。

大腿根还是粉白,越往中间便越红了。

真君掰开那桃,露出沉淀的桃芯,拇指按上去,缓缓陷入,又紧又软。

他又换了食指试入,破开那圈肌肉。内里软肉包裹着他蠕动着,能料到换了阳物进去该是何等销魂。

真君手指缓缓进出开拓,指尖朝上在肉壁上摸索,隔着肉膜按到一处凸起,屈指一按,大圣身子一抖,嘴里泄出声喘。

真君指尖绕着那处打转,大圣难耐扭腰晃臀,哼哼唧唧。

真君又接连添了两指进去,拓软了入口,扶着早硬挺如铁的阳物缓缓捅进去。

那妖猴被他笼在身下,真君抬眼,正对上一双琥珀瞳仁,衬着眼尾殷红。

如晴日映在江面,说不尽的潋滟,他的倒影正溺在其中。

真君挺腰抽提,初时紧涩,渐渐顺滑了,那软肉层层叠叠地套弄挤压着阳物,说不出的爽利。

那穴里也被撞出了水儿,又被那肉棒来来回回打成白沫挂在穴口。

大圣两条腿紧紧缠着真君劲腰,好教他顶撞时也能蹭到自己的猴根儿。

他爽昏了头也不吝声音,更不知羞耻,学山野精怪无状浪叫,胡言乱语些什么“亲哥哥”“二郎爷爷饶命”“骚穴也捅烂了”。

小圣哪听得这般秽语,俊脸羞红,血气翻涌。捂住他的嘴,却被那闷在鼻腔的浪叫激得胯下肉根又猛胀一圈,狠命捣了那肉穴几百下,捅进深处射出。

大圣那根儿碰也没碰,只教夹在两人之间蹭着,也被干丢了一次。

真君出了精,仍待在大圣体内,叫那抽搐收紧的肉穴含着,如同万张小嘴裹吸一般,不多时硬挺胀大起来,又换个姿势继续肏弄。直捅得那穴红艳艳软烂湿滑,股缝不住滴落淫水。

两人幕天席地的,一番颠鸾倒凤,直弄得日头从山脊落到山坳,终于不见了。

真君身上衣物早也不知被扯坏扔到何处了,两个赤身裸体拥缠着。

真君将那猴儿背靠着自己搂在怀里揉捏爱抚,下身缓缓动作。

大圣偏过头,真君亲了亲他粉红的鼻尖,眼底不觉带了些温柔缱绻。那猴儿忽然哑着嗓子开口道:“我伺候的二爷还中意么?”

真君一愣,这才恍惚记起妖猴最初是要向他行贿。他眼底温情散去,淡然道:“你要求我什么?”

“求你饶命。”

真君早也料到他与这妖猴做一晚露水鸳鸯,难免会生出些恻隐心来。从交手起,他不是没想过放走这妖猴,甚至动过把他藏在灌江口的心思,最终还是打消了。

天法无情,灌江口还住着千户人家,触怒天颜降罪下来,生灵何辜。

“你知道不能。”

“不是饶我的命。”大圣道,“我那花果山群猴,不知还有多少。被抓了的,是他们造化低,剩下的……”

二郎恼道:“孙悟空,你自身难保,还顾着别人?”

大圣笑道:“我自身难保,故而只能求你这个了。若我被拿了,真君搜山时,还望留我花果山一脉。”

真君道:“你不怕所托非人?”

大圣静默片刻,笑道:“那与你这俊俏郎君欢愉一晌也不吃亏。”

你情我愿的事,谁也没有占谁的便宜。

真君心中到底不甘,问:“你师从何人,怎不叫他救你?”

他思忖那妖猴施展的本事与自家相似,师出同宗也未可知。他师门一派出了名的护短,这妖猴闯的祸纵是大了些,但也并非毫无回转之机。

真君盯着那毛茸茸后背,听见妖猴默然片刻后,声如抽丝道:“他不要我了。”

天地之大,他也曾结交无数豪杰隐士。他不是无处可去,只是无处可归了。

真君问:“生悔了么?”妖猴声音又亮堂了:“是非皆由己为,老孙从不知悔字怎么写。”

妖猴转过身来亲他一口,笑道:“好郎君,春宵苦短,及时行乐罢。”

真君骂一声妖猴,索性也不管不顾,翻起身将那猴按在胯下又捅进去,不知媾和到几更,两人才筋疲神乏,双双叠着睡去了。

翌日真君醒来,却不见了那妖猴踪影,缚妖索被扯断扔在一旁。真君面沉如水,抓起神锋急纵云赶至花果山,果然见那妖猴正被众神围在当中打斗。

这畜生折腾什么!昨日说已降了,又是诳他的么!

他愈发恼那妖猴食言,又恼自己荒唐,竟然被妖孽勾了魂,提刀赶上,望那妖猴就刺。

两个全不念情分,比昨日更使出浑身解数,斗得天昏地暗。

众仙在南天门外遥观,皆道这妖猴果然神通,那二郎小圣苦战竟也拿他不下。是时有太上老君捋起衣袖,左膊上取下一个圈子,说道:“这件兵器,乃锟钢抟炼的金刚镯,等我丢下去打他一下。即不能打死,也打个一跌,教二郎小圣好去拿他。”

话毕,自天门上往下一掼。大圣只顾苦战七圣,却不知天上坠下这兵器,打中了天灵,立不稳脚,跌了一跤,爬将起来就跑,被二郎爷爷的细犬赶上,照腿肚子上一口,又扯了一跌。

他伏倒在地,拧身踹那细犬,骂道:“这个亡人!你不去妨家长,却来咬老孙!”

忽抬头见二郎赶来,扬声道:“老孙本待与你酣战一场,真正见个高低,奈何那天上的毛神暗算我,也罢。”

他看一眼二郎手里的勾刀,转回身伏在地上卸了力气:“看在昨日情分上,出手快些着,少叫我吃些苦头。”

真君冷着脸拿勾刀穿了他的琵琶骨,沉色道:“孙悟空。”

唤了他名,却又无语。

妖猴力竭,眼神斜斜的往后瞥了他一眼,仿佛应答了一声。

他将妖猴绑缚了,叫众兄弟原地等着,自家上天复命,领了封赏同烧山的旨令。

真君遥立云端,看着冲天火光中峰岩倒塌,林树焦枯,鸟兽四散。

梅山六圣上前问道:“兄长,那洞里藏匿的妖猴还搜么?”

真君道:“这一把火烧绝了,万年寸草难生,由他们自生自灭吧。”

妖猴,本君保不得你这仙山灵脉,你若躲过这劫还有来日,尽管来找我寻仇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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