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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观不正预警)

 

淮时“死”后一年多,他早已被娱乐圈和互联网抛弃,粉丝后援会解散的解散,爬墙的爬墙,连带着因为名誉问题拖累了其中一家合作商破产。

一个偌大的企业怎么可能仅仅因为一个小明星破产,肯定有多方面原因。但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内容,他们最初还会调侃着骂他瘟神,后来连提都懒得提他了,就好这人从未存在过,死了,死得一干二净。

沈白驹在淮时“死”后不久跟我绝望地哭诉过一次,节标题太羞耻了有文案羞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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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驹用指纹解开二楼的门锁,和一楼是一样的格局。

房间暖气开得很足,甚至有些热。我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人影,几乎瞬间就想冲过去,却不知为何迟迟迈不开步子。

“怎么,不敢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吗?”沈白驹嗤笑。

听见沈白驹声音的刹那,视线里的淮时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到除了沈白驹之外还有外人,当即脸色煞白地往后缩。他没有穿衣服,只能抱起沙发上的靠枕遮挡自己的身体。

我感觉有刀剜在心口。

沈白驹慢悠悠走上前去,“被那么多人看过了?还在羞什么?”

这句话好像起了作用,淮时缓缓放下抱枕,垂下眼睛。我不敢走近,却感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褪去了哀戚,只剩下空茫。

沈白驹刚在淮时面前站定,淮时就跪坐了起来主动去解他的裤子。

这一幕刺痛我的神经。我想都没想,冲上去把沈白驹拽到一边,将淮时拦在自己身后却不敢看他。

“你不是说让我带他走吗?”

“是没错,但不是现在。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儿,文件我会让人给你送来,你什么时候把事情办好我就把他送给你。”

“文件在哪?”我一秒也不想多等。

沈白驹笑了:“我说顾遇,你喜欢那么多年的人如今一丝不挂地出现在眼前,你难道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不关你的事。”

“真是死脑筋,还要守身呢?我又想起了那年给你找的那个b,完事时候跟我抱怨你嫌弃他脏。不过幸好你没真操他,那小子因为眼睛和一个明星很像,在人家火起来后就变成了人人都可以上的公交车,确实脏。”沈白驹笑意更盛,万分恶劣地道:“啧,说起来,赝品是公交车很正常,但正品很像也变成了——”

他那句话没说完,因为我猛然一拳把他揍在了地上。沈白驹没生气,反倒快意地看着我笑,完全就是一个疯子。

听见身后的淮时发出一阵轻响,我愣在原地,迟迟不敢转身去看他的表情。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断断续续溢出的闷哼声里,夹杂着一阵极难察觉的嗡嗡声,还有类似铃铛晃动的声响。

听见淮时发出难耐的呻吟时,我转过头去看。淮时颤栗地弯下腰,跪坐姿态下光滑的脊背曲线优美至极,然而我此刻无心欣赏,因为他痛苦地双臀夹紧,颤抖着忍耐着什么。

“怎么了?”我扑到他身边仓皇地问他。

嗡嗡声越来越大,淮时突然抬起上半身,咬着牙,用求饶的眼神崩溃地看向已经站起来的沈白驹:“求你……”我瞬间了然,要发作时,一个车钥匙大小的遥控器伴随一声冷笑落到我脚边,我立刻捡起按下了开关。

淮时整个人瞬间瘫软下来,我迅速接住他,轻道:“没事了。”

他的体温是温热的,身上的香味不再是记忆中的淡淡柠檬薄荷味,而是充满诱惑的浓烈香气。我感到下身一阵燥热,生生克制住这种恶心的想法,只想要将淮时搂得更紧,去抚摸他,去安抚他,告诉他我会带他离开这地狱。

这时,淮时轻哼了一声,他捂住胸口。

我把淮时放到沙发靠背上,刚想问他,便有了这些年来第一次对视。淮时眼角泛红,他很快淡漠地移开目光,于我却依然是惊鸿一瞥。

淮时被染了一头淡色的蓝发,发长过耳,微微卷曲,右耳还有一颗镶钻的耳钉。他比上次杀青宴上瘦了很多,那时的他虽惊艳却不浓丽张扬,此刻的淮时眼角多了一颗勾人的痣,比那时更精致漂亮,却没了光。

淮时感受到我的视线,试图遮挡自己的身体,抬起手又麻木地放下。

我这才看清,原来淮时身上并非一丝不挂。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皮质项圈,锁扣处连着一把精细的小锁,四肢上分别锁着四个材质很厚的黑色皮锁扣,胸前两点也被穿了细小的圆环,环上垂着一截小银铃,两颗乳环中间还连着一根极细极轻的装饰银链,微微晃动就会发出动听的细碎铃音。还有他的分身上,锁着一个透明的鸟笼状的贞操带,顶端堵着他的马眼,笼身也连着小锁。除此之外,还有他浑身上下的紫红痕迹。

“过来。”怔愣间,沈白驹的声音从另一边的沙发上传来。

淮时睫毛颤了颤,随即漠然起身,无视我的存在爬下了沙发,像狗一样撑在地上一步步爬到沈白驹面前。他的后穴口插着一个肉色的圆形凸起,下面有清亮的津液淌出来,沿着大腿一侧往下流。

“舔,不许用手。”沈白驹解开腰带。

淮时敛眉,温顺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微微俯身用嘴咬下他的扣子,又拉下拉链,最后又去咬最后一层薄布,肉柱直挺挺弹在脸上时他没躲,反而伸出舌头去舔。

这个过程中,胸前的银链不住发出叮铃的响动,沈白驹的阴茎被含住的同时,他也略微前倾,抓着淮时的头发往里插。淮时咳了两声便乖顺地继续去含,又在沈白驹的指示下去舔舐茎身和阴囊。

沈白驹就着前倾的姿势去撩他的头发,又吻了吻他的耳钉。最后,一只手往下伸,带点力度地拽了一把他胸前的链子,在淮时突如其来的闷哼声中,眸光森寒地看着我说。

“你看,他多听我的话。”

我怔然走到淮时旁边,叫他的名字,淮时恍若未闻,只是低垂着眉专注地舔吮沈白驹的肉刃。我忍不住摇晃他的肩,不让他去触碰那肮脏东西。

淮时不挣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松开。”

我触电般松开手,在淮时转头继续品尝美食的刹那,捕捉到了他眼角的泪痕。

沈白驹对着我笑。

我心如刀绞:“他是人。”

“他还拿自己当人吗?”沈白驹忽然扣着淮时的脑袋疯狂摁压着抽插,很快就射了出来,他捏着淮时的下巴转过来给我看,淮时闭着眼睛,脸上全是白浊的液体。沈白驹宣誓着主权:“他是我的所有物。”

沈白驹拽着淮时脖子上的项圈把他抱到自己一侧腿上,抹掉他脸上的精液送到他嘴边,淮时张嘴就去舔。沈白驹笑着评价说:“真乖。”

淮时没有反应,沈白驹接着说:“可以求我了。”

淮时立即像变了个人一样,搂住沈白驹的脖子去吻他,从眼睛到唇、到喉结到耳根。一边吻一边软语哀求:“我听话,老公亲自操我好不好。”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淮时为什么会这样?

“好啊,转过去,屁股朝着我。”淮时爬到沙发上,两腿分开,屁股翘得很高。沈白驹拍了一下他白花花的屁股,上面的软肉颤了颤,他在淮时的低吟中将一个硕大的假阳具取了出来,同时带出来的还有不少液体。

我清楚地看到淮时缩着后穴仰着头痉挛了片刻,然后开始淫荡地摇着臀部,双乳的链子也跟着不停晃动。“白驹,老公,求你,上我好不好。”

这一幕看得我下身发胀,却只能任由沈白驹扶着他的臀,重重地进入。

“该怎么说?”

“啊……啊……老公,干得我好爽。”

“就这?平时我怎么教你的?”沈白驹重重顶了淮时一下。把手伸到淮时脖颈前捏着他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随即开始猛烈地抽插撞击,很快,淫糜的水声伴随着暴虐一波一波腾起,淮时开始扭着腰迎合强烈的快感,这时,沈白驹甩了他一巴掌,命令道:“这么贱啊,叫出来,大点儿声。”

“我就是贱!我就喜欢被男人操!我最喜欢男人的精液!我是老公的精厕!我的骚穴就是为老公的精液而生的!老公干死我吧!老公射在我里面……”淮时低着头,我看到他咬肌绷紧。

想堵住耳朵,可是整具身体如同打乱重组过一般,不受我操控。

沈白驹猛烈抽插过后,射在他身体里,甩了他一巴掌后再度捉过他的脸冷声质问:“你这是什么眼神?又拿出这幅表情给谁看,还没学乖啊。”

淮时脸上有泪,还没收好痛苦的模样,看到沈白驹眼睛的那一刻立刻就换了副求欢的媚态,带着让我感到悲哀难当的笑:“没有……没有,老公干得我很爽。”

“我说什么来着,一天不罚就不听话是不是?你想去游戏室?还是想去俱乐部?”沈白驹说完,便一脚踢开他,穿上裤子双腿交替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淮时僵了僵,跪着爬过去带着哭腔道:“我错了,老公别罚我,狠狠操我吧,我爱你啊,我最爱你了老公,我不想被别人操,我只想要老公的jiba……”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身下的酸胀感越来越强,胀得发痛。我不想让淮时看到这个样子,迫不及待转身离开,却听见沈白驹指着我说:“你去求他上你,他要是同意了,就不罚你。”

“沈白驹!”那一瞬间,我想杀了他。

“不要……”淮时光着身子往沈白驹身上凑,“别…别这样,老公别这样,你亲自干我好不好。”他语调哀戚绝望,始终不肯回头看我。

沈白驹扫了我一眼,拽着淮时的头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淮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可怜的哭声也停止了。

“沈白驹,你不要太过分!”我说。

“嘴上说着不想,身体倒是很诚实。”沈白驹点燃一根烟,“你不是喜欢他吗,喜欢的人就在面前你怎么不去?你不行?还是说你想上的只是记忆中那个高高在上耀眼夺目的漂亮男人,而不是跪在地上面前求着别人上他的下贱货?也是,你眼光高。”沈白驹手上夹着烟,用指节刮了一下淮时的脸,柔声说:“宝宝,你以前的同学觉得你脏呢。”

我看着蜷缩在地上微微颤抖的淮时,认真道:“我喜欢他,不等于我会占有他。对于我喜欢的人,我会让他做想做的事情,护他快乐周全。他失落时,陪伴安抚他,他成功时,我在背后静静看着他。”

“啧啧啧——”沈白驹悠悠鼓掌,“真是令人感动的告白。不上是吧,那你又要把他拱手让人咯?好,我让他去伺候门口的守卫。”

淮时像是习惯了这种结局,始终安静地跪坐在地上,背对着我,低着头。

沈白驹勾起淮时的下巴:“我很不开心呢。走吧,去你最喜欢的游戏室,那里好多玩具在等着你。”

淮时顿时从石化状态中活过来,去拉沈白驹的手,惊恐道:“不要……”

沈白驹只看了我一眼,淮时便认命似的开始往我这边爬过来,几步爬到我面前,要扒我的裤子。他没有抬头看我,慌忙地去扯我的裤子,好像那里藏着美味佳肴,而他正饥肠辘辘。

“淮时……!”我不忍地低唤他,轻轻捧着淮时的脸拉开他,淮时把头埋得更低,拨开我的手就要去舔我内裤里的分身,他的动作很急,好像一停下来就会回归理智,而理智则会让他生不如死。

沈白驹吐了口烟:“他昨天惹我生气了,今天还没吃饭。你要是心疼他,就干脆上他一顿。只要你肯上他,我就让他吃饭,今晚也不折腾他。”

“他好歹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同时,我轻而易举地捉住淮时的两只手,控制着一个还算温柔的力道,不让他碰我肮脏的东西。

“他可没把我当男朋友。”沈白驹冷冷看着我。

“什么意思?”

沈白驹冷笑一声:“他心里有别人,你说我生不生气。”

我的心在滴血!原来淮时根本不喜欢沈白驹,从头到尾都是被强迫的。我更加愤怒了,托着淮时的腰,把他打横抱起,心酸地发现他远比想象中要轻得多:“你这个疯子,我现在就要带他走!”

“你试试。”沈白驹的声音顿时阴沉到极点,“我知道你能打,可是外面那么多守卫,你有多少胜算?你现在要带他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一旦输了,我就当着你的面让人轮了他。”

我的脚步再也迈不开。

沈白驹冷笑:“你最好配合一点,不然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他。”

淮时被我抱在怀里后,始终低埋着头。

若不是因为他的体温和颤抖的呼吸,我几乎以为我抱着的是一具尸体。

我无声地把他搂得更紧,问:“床在哪里?”

10

淮时平时没有床睡,沙发加上薄被就算是他的床。

我把淮时抱到沈白驹给我准备的客房床上时,沈白驹跟我说,那些他带来玩的商业伙伴最喜欢看淮时被操到发软后拖着身体仓皇地用膝盖往别处爬的样子。

第三次抓回来的时候,淮时就被沈白驹彻底割断了脚筋,一直囚禁在别墅二楼。沈白驹心情好的时候就在沙发上弄他,心情不好就在地毯上,或者拽到别墅外的露天草坪上。

我一概不回应沈白驹的挑衅,坚定地看着身下的淮时,说:“不要怕,我会很轻。”

淮时本来想按照沈白驹的指示替我口交,被我拒绝了。怕淮时嫌脏,我戴上安全套,抹足了润滑才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双臀挤进去。淮时偏过头,看向没有我也没有沈白驹的方向,咬牙发出了一声吸气声,因为我的东西并不小,他应该很疼。

他的膝弯挂在我的手臂上,前端没入湿热的肠道时,奇异的快感瞬间裹挟着欲念碾过着四肢百骸,我克制着想要猛力插入的冲动,缓缓前进,直至整个茎身被那紧致的温热完全包裹。

身体迅速燃烧起来,方才的燥热感燎原般冲击着我的心智,我后退一下,又再次进入,退出来,插进去,再退出来,再插进去,力道逐渐不受控制地加重,淮时口中溢出一丝呻吟。

我痴迷地看着淮时的身体,在我强硬的要求和谈判下,沈白驹解开了淮时被束缚的下身,那个可爱的性器在我面前硬着,我每抽动一次,它就会伴随着他胸口的银铃银链晃动。欲望越来越炽热,一种邪恶的欲火烧满全身。我不能冲动,能再见到淮时并拥抱他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克制着力道,拥着这具思慕多年的身体缓缓冲撞,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和淮时。

欲望登顶泄出来的时候,沈白驹踩了一地的烟头,语调嘲讽:“给你的酒里下了那么多药,你这么能忍,真是厉害。”

我只当沈白驹说的话都是耳旁风,俯身看着淮时。他也射了出来,硬挺的粉柱贴在小腹上,胸口、乳环、下颌都沾上了黏腻的白色液体。他依然扭着头,满脸通红,我想起刚刚过程中他情不自禁的媚叫,只觉得可爱极了,但看到他皱起的眉心时,心口又抽搐着闪过剧烈的疼痛。

我想抱住他,想抚摸他,想吻他。

但最终我只是久久地注视着他。淮时,你再等等,很快,我一定带你走。

“是不是觉得他很淫荡?”沈白驹说,“他每天吃的东西都加了一些让他发情的东西,我再控制着他的情欲,他只就只能乖的不得了地求我。”

“我们做完了,让他吃点东西。”我说。

把面无表情的淮时抱到餐厅椅子上后,侍从送来晚餐时我又把西服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沈白驹笑着说:“整栋别墅的人早就把他看了个遍,是个人都能玩他,遮什么遮。”

淮时吃了两下就吃不下去了,沈白驹说了两句很难听的话,淮时又重新拿起筷子机械地往嘴里喂。

吃完后,淮时低垂着头一遍又一遍用纸巾擦拭唇角,恨不得把嘴唇磨破。

沈白驹解释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想起了精液的味道,他现在吃什么都像在吃那东西。”

我没理他,轻轻捉过淮时的手,拿掉他手上的纸,说:“不脏。”

淮时僵在原地,眼睛一眨,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11

我低估了沈白驹的恶劣。

淮时吃完饭后,他在空气中喷了什么香气浓郁的液体,和淮时头发上的味道很像,但是要浓郁数倍,令我一阵眩晕。第一次闻到这种奇特的味道,我浑身难受,下意识想吐,然后便果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开始干呕。

沈白驹踢了一脚淮时的椅子,淮时跌倒在地上,沈白驹走到他面前,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

音色如大提琴般低沉:“温情结束,游戏开始了。”

我撑着身子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对他做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看不到淮时的表情,只见沈白驹揪着淮时的头发一路拖行,直到不远处光滑的地板上才停下把他扔在地上。那一片没有铺地毯,很冰,淮时赤裸着身体趴在地上。沈白驹一直穿戴整齐,现在半蹲在他面前命令他跪好,随即脱掉全身衣裤调整好姿势猛力冲撞进了淮时的身体。

我想动,可是那阵眩晕还是没有消除,并且我觉得很热。

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淮时双手被镣铐锁住,跪在地上手撑着地,把屁股抬得很高。沈白驹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根链子连在淮时的项圈上,他一边拽着链子一边从后面飞快抽插撞击他,淮时难以抑制地发出阵阵令人心痛的惨叫声。

这时我惊讶地发现,这些声音,让刚发泄过不久的我再度硬了。

我开始意识到那香味里应该是烈性的催情药,比沈白驹在酒里下的东西作用更大。

身体狂躁起来。后来的事情我记不清了,恍惚中只记得淮时给我口交的片段,还有我不受控制地在淮时身上狠狠发泄的情形。淮时后面被我粗暴插入,前面却被拽着头发吞吐着沈白驹的东西……

荒淫的迷乱过后,眩晕和燥热褪去,理智回笼。我看着趴在我身下的淮时,脊背一凉。

淮时一动不动,地上到处都是精液,还有红白相间的混合物,不远处还有一滩液体。

我想起那是什么东西——淮时的下身今天被锁了一天,在被失去理智的我和沈白驹反复操干后,几次强制射精后他不知被谁操得失禁了。

“淮时?”我连忙去看身下的淮时。淮时已经晕过去了,项圈上的锁链已经解开,手依然被束缚着。他脸上有浊液半干涸的痕迹,即便昏迷过去,眉间也仍旧痛苦地拧在一起。他的嘴没有合拢,保持着一个叫喊呻吟的口型,不停地有津液从嘴角淌下来。

我抱起淮时,沈白驹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经过的时候他说:“亲手毁掉自己喜欢的人,感觉如何?”

12

这几日我一直在给沈白驹处理文件。

淮时醒后就被带回了二楼,我没再和他见过面,或者说我不敢面对他。

沈白驹找准了我的软肋,狮子大开口,要我处理的不仅有他父亲的遗产问题,还有他自己名下资产的漏洞。沈白驹不愧是为业界鬼才,我细数着他的财力,他当真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难怪能伪造淮时的死并且把他藏得这么好。

我只想快点弄完这些东西,早日带淮时离开。

有一晚深夜,我遇到一个要跟沈白驹亲自核对的问题,去往沈白驹的房间。

走到离门一米远的距离时,屋里一个耳光响起:“老子浪费了一个亿才把你搞到手,每一年给你爸妈的钱少说也有几百万吧,你搁这儿装什么清高,你他妈就是老子买来的婊子!”

门没关严实,也许门根本就是为了羞辱淮时故意的。透过门缝,我看到淮时双手护着脸蜷缩着身体往床角缩,或许是刚洗完澡,他身上的乳环银链项圈镣铐之类的东西都摘掉了,往后缩的过程中瑟瑟发抖,显得脆弱又单薄。

“想顾遇来救你吗?我把门打开,你把他叫来看看你这副样子?”

淮时连忙爬回去,拉着沈白驹的手疯狂摇头。

沈白驹扔了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到他面前,道:“自己干你自己,不射出来不许停。”

我不忍心再看,转身离开,如同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几天,有时我“工作”的时候,淮时会在沈白驹的指示下爬进来勾引我。

我坐在书桌前,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我的裤子,低头与淮时视线相撞。

“你想上我吗?”

细长的睫羽如蝶翼般扇动,他妩媚一笑,勾人至极,在我看来却多少有些凄然。

我忍不住,立即把门反锁,把他抱到床上。

淮时跪趴在床上摆好了姿势,可并我不看他,拉着被子就盖在他的身上,边替他掖好四角边对他说:“你睡眠严重不足,好好睡一觉吧,我不会让人打扰你的。”

随后我便什么话也不说地继续处理文件。

忍不住抬头时,我看见床上的淮时蜷缩成一团,他睡得很香,发出安静匀长的呼吸声。

我当然想拥有淮时。

但我很清楚,在这里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淮时自愿的。我只想救出他深渊,还给他自由,然后远远遥望他最耀眼的模样。

最近好几日,淮时都来我这里睡觉,我有时会忍不住坐在床边看着他,在察觉到他要醒的痕迹后迅速回到椅子上。

这一天,我照常如此。

我不爱笑,被不少业内同事批评为冰山木头脸,却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些女孩子喜欢缠着我,即便被我拒绝也还是黏人地几次出现在我周围。我只好变本加厉地化身工作狂,并且在工作时故意露出相当凶狠的表情把她们吓走。这招确实有用,但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工作时表情严厉又凶狠的习惯。

就像现在,我坐回位置上,表情变得又凶又冷,仿佛我手下的文件十分棘手,却意外地听见一声很轻的笑。

“谢谢你,顾遇。”

刹那间,心头某一根弦被那声音猛烈拨动了一下,余音不止,心驰神荡。

我没有立刻抬头,假装沉浸在工作中不为外物所扰。等了足够久,想去看淮时现在在做什么时才抬头,却迎上一双月光般清澈干净的目光。

淮时倚在床头,眼底沉静无波。他定定看着我,像是一直等着我抬头看他,等着我与他视线交融,仿若等了很久。

13

“全部处理好了。”我把那些文件交到沈白驹手上,“现在我可以按照约定带他走了吧。”

沈白驹随便翻了翻,他知道我很重承诺。挑眉道:“当然。”

我有些吃惊,沈白驹居然这么轻松地就答应了。

别墅二楼。我对沙发上盖着薄被的淮时说:“我们可以走了。”

淮时轻轻笑了笑:“是吗?”

“嗯。”

准备给淮时穿上衣服,却刺眼地看到他身上那些装饰,我一阵恼怒,想叫沈白驹把这些东西解开,但一秒也不敢拖延,只想快点带淮时离开,生怕沈白驹出尔反尔。

我给淮时准备的衣服都很宽大,可以遮住他手脚上的东西,现在进入初冬,所以我给他带了一条围巾遮住项圈。给他穿上袜子,我抱起他就要往外走,平缓的步履稍显匆忙。

走到别墅大门口时,我们被人拦下了。

我转过头,质问沈白驹:“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办,我忽然有些舍不得。”沈白驹转了转脖颈,沉着脸看向我怀中的淮时。那瞬间,我感到淮时揪紧了我的衣服。

“别怕。”我对淮时说。又转头看向沈白驹:“你真真是言而无信。今天我说什么都要带他走。”

“希望你能。”

沈白驹笑了声,张开双手,后退一步。一群守卫齐刷刷地围上来,我单手抱着淮时,一边闪躲边往大门的方向游斗,对淮时说“抓紧我”,淮时双手环过我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得离我很近,我仿佛又闻到柠檬薄荷的香气。我不知道我从哪里出来的力量击退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人,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带他走。

“顾遇!小心!”淮时大喊。

我转过身时已经晚了,腿上传来尖锐的痛,低头一看,是一根从麻醉枪里射过来的针剂。

酥麻的无力感顿时沿着血流涌上来,我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前倾,淮时被我压在身下,他叫我:“顾遇……”或许是错觉,我居然在他脸上看到了类似惊慌的神色。

淮时担心我。

我的双臂被人架了起来,淮时坐起来想来抓我,倏然被一只大力的手禁锢着往后拖。淮时疯狂挣扎,一个人猛地在我腹部踢了一脚,淮时就瞬间惊叫着不动了。

沈白驹开始撕他的衣服。

“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也没说不放你们走。”沈白驹看着我慢条斯理道。我双目猩红,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他撕碎,可我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

沈白驹扔掉淮时的围巾,露出他脖子上的项圈,大力地把质量很好的衣服撕开,一点点露出他的肩部、胸部、腹部。天将暮,不知是羞耻还是因为冷,淮时轻轻抖了一下。

“冷吗?”沈白驹掐了一下淮时的肩,又狠狠捏了一下他的乳首,“想离开我吗?刚才差一点就要离开我了,是不是很开心?”

淮时痛呼一声,忽然伸出手拽住沈白驹的手腕,爆发着甩开,表情里全是恨意:“沈白驹,你这个疯子,我不喜欢你!”

那双眼睛倏然明亮起来,不再是瑟缩的空洞仓皇,溢满坚定的光。

沈白驹怔了刹那,随即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甩在淮时脸上。

他揪起那头淡色的蓝发,瞬间暴怒:“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轮了你。”

“你叫啊!”淮时倔强地昂着头,露出一抹惊艳的蔑笑,“沈白驹,你真是可怜,永远不会有人喜欢你的,你知道自己多变态吗?”

沈白驹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随后拽着他的头发把淮时摁倒我的腿上,开始扒他的裤子,“顾遇,你还不知道吧,淮时因为什么出现在我身边的。”

淮时忽然开始剧烈地挣动着,沈白驹死死摁着他,说:“他喜欢的人,就是你啊。”

砰的一声。

我听见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炸开。

沈白驹得意地笑了:“淮时接近我,实际是想透过我去了解你。杀青宴我是故意带你来的,之后每一次谈话也都是我在试探你,可惜你的双商都用在和人打官司上了。”

“还记不记得年糕店?淮时本来拒绝了,我特意提到你的名字,说你会来他才答应。”

“我借着你的名义死缠烂打地追了他半年多,眼看着他要答应了,终究还是拒绝我。从来没有人可以耍我,我看上的人凭什么要让给别人。”沈白驹凑近我的脸,恶狠狠道,“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更何况,他是被你亲手推到我身边的。”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我此刻的震撼,我只感到腿上有零星湿热,是淮时在哭。

淮时喜欢的人是我吗?

我一直以为我会成为救他出魔窟的英雄,在还给他自由后,便能藏好那份悸动扬长而去,可原来,我才是亲手把他推进深渊,献祭给恶龙的残忍元凶。

我眼前一片空白,恍惚间又忽然看到16岁的午后,教学楼旁的槐树枝叶间一簇簇的阳光朦胧地投下来,撒在淮时结实白皙的小腿和脚踝上,伴着前方一个透着悠扬堂音的清澈嗓音:“顾遇,你再低着头,会找不到我的。”

我总在躲避他的视线。

如果那时,我有勇气抬头多看看他,会不会挽回我失落的爱情?

“淮时第一次的时候,我在他的酒里加了点东西,他就把我当成了你。那晚,你知道他有多热情吗?”

“啊……!”我想嘶吼,想暴怒,却只发出了一点点微弱的声音。

他把淮时拎起来,手指划过他赤裸的身体,慢悠悠道:“他本来想把第一次留给你,结果你们中间隔了那么多人,真可惜。嘶——”

淮时死死咬着沈白驹的手指。沈白驹又是踢又是拽,抽出手指来的时候被咬掉了一块,血肉模糊。

他把淮时掀在地上,“给我打!”

那些黑衣守卫没动,沈白驹怒喝第二遍的时候他们才犹豫地抬脚,踏在淮时蜷缩起来的赤裸身体上。

我闭上眼睛,感受到了长夜来袭。

可这黑夜,何时才是尽头?

14

我们被带回别墅。

沈白驹答应放我们走。

但他说要再和淮时做最后一次,只要我全程看着他们做完,这辈子就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们。

我当然死也不会同意。

可这次他问的不是我,而是淮时。淮时带着满身淤青跪在沈白驹面前,看着我说:“你住手,别打他……我答应。”

因为麻药的缘故,我其实并不太能感觉到疼。但利拳多多少少让我的神经恢复了些操控力,我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时……限”

“你这体质可是真好,一头大象都能放倒的量你居然还能说出话。”沈白驹称赞地看了我一会儿,“我待会儿还要见一个人,那就两个小时吧。”

侍从拿了一面钟。

淮时先是被灌了大量的水,然后被戴上了很多东西。连着锁链的四肢的镣铐,项圈上的链子,胸口的乳环乳链。他嘴里被戴了口环,眼睛被眼罩蒙住,下体的柱身上贴着两枚笑得跳蛋不停震动,但马眼却被一根金属棒堵住了,后穴里塞进去的有两枚跳蛋,还有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

沈白驹看着我,按动开关,淮时立即吸着气浑身痉挛起来,束缚他四肢的镣铐中间连在了一起,把他的姿势固定在了一个只能爬行或蜷缩的范围,伸展不开。沈白驹拉起项圈上的锁链,扣着淮时的后脑勺就把自己的恶心玩意儿塞进他嘴里。淮时挣扎无能,只能被迫顺从地接受巨物的冲撞和搅拌。

悉数射在淮时嘴里后,沈白驹把淮时仰面掀在地上,收紧镣铐让他最隐私的根部一览无遗地暴露在空气中,还有身下的尾巴。淮时还在为后穴里的震动颤抖着,沈白驹开始俯身啃咬他的身体,在青紫上覆盖上一层层红痕。他开始大力揉捏他的乳头,淮时顿时惨叫出声,无力地用被锁起来的双手去推拒他,却只被玩弄得更惨。

我不忍心再看,闭上眼睛。

“加十分钟。”

我愤然睁开眼睛,感到一种绝望的愤怒,却悲哀地无能为力。

沈白驹扯出他后面的狗尾巴,开始疯狂进入他。淮时的叫声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停止过,现在渐渐开始沙哑。他合不拢嘴,嘴角不停地流出津液顺着下颌线往下淌,其中还残留着白色液体。沈白驹如野兽般又发泄了一轮后,时间终于过了四分之一。

他撤掉插在铃口的小棒,按下阴茎振动器的开关,在他身后跳蛋从来就没停过的情况下重重凿进去,开始新一轮折磨。

淮时很快就射了,沈白驹没有停。

“让你喜欢的人看看你平常都是怎么被我操到失禁的。”

沈白驹一边凶狠插入抽出,一边去扯淮时的乳链,剧痛之下,淮时抽搐着下身开始滴落液体,一滴,两滴,三滴,接着越来越多,不久前被灌进去的水如今化作一滩清澈的液体流下来。

淮时被扯着牵引链一把摁倒自己的尿液面前,那个方向正好让他面向我。

沈白驹说:“好好闻闻。”

……

我麻木地看着淮时被灌了水又被干了好几次,还有30分钟的时候,沈白驹拽着他的链子逼他跟着他在地板上爬行,他给淮时的后面又加了一根假阳具,按到最大震动,淮时好几次瘫在地上快昏死过去。听见从我这里传来的拳脚声后,又哆嗦地爬起来。

沈白驹边遛他边说:“看到没?这就是你清冷高洁的白月光。他在我这里只配被我像狗一样地玩弄,我不稀罕。”

他往淮时臀上踹了一脚,淮时倒在地上,又立刻慌张地爬起来跟随他的步伐,镣铐上的锁链撞击声与铃声交织,叮叮当当。

他把我和淮时一起带到了玩具室,我看到房间里各种千奇百怪的玩具。因为淮时不停地被灌水,还有五分钟就结束的时候,淮时失禁了第二次。这时,他双手被高高锁起,以双腿分开的蹲姿束缚在一个架子上,下身不停抽插着一个粗大的、尖端有不规则突起的假阳具。淮时上半身沾满了自己稀薄的精液,短暂地停歇喘息后,随即在一阵突然比刚才更剧烈的捣入中猝不及防地尿了出来。

离结束还有十分钟。

沈白驹拽着链子把浑身发软无力的淮时拖到浴室,草草冲洗了一遍后又开始亲吻他,把他体内的东西拿出来,解开他的链子和身上各种东西,然后,去吻淮时终于解放的唇。

“真是舍不得你,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再把你抓回来好好疼你的。”

说完,他抓紧最后的时间,在淮时身上猛烈入侵。淮时眼眶通红,淡笑着看了我一眼后,脱力地晕了过去。

“呃啊——!”

我的身体里如同爆发出无尽的力量,肢体从僵硬中复苏,我挣脱桎梏冲到淮时身边,把他抱在我怀里。

他像睡得很沉,如16岁那年在午后阳光下小憩一样安详。

我紧紧地搂着他,搂着像新生婴儿般干净的蜷缩在我怀里的淮时。

指针搭在两个小时前的位置,侍从恭敬地退下。

结束了,结束了,淮时。

我现在就带你走。

沈白驹沉默地看了我片刻,派人围上来,语调陡然森冷:“我后悔了,你们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我置若罔闻,只是跌跌撞撞地抱着人往前走。

身后安静了刹那,有人追了上来,他们要把我和淮时分开。我死死地把他搂在身下,紧紧抓着他,把他护在我怀里。

不能再伤害他了,他已经很可怜了。

“轰隆轰隆——”

一架直升机降落在我们面前。

一片刺目的白光在别墅门口的浓郁黑夜中散开,一个男人从逆光中走来。

“二弟,就让他们走吧。”

捉虫添改了些部分。

——

15

我推着淮时的轮椅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

淡淡的海浪声里,我听见淮时虽虚弱却清澈含笑的嗓音。

“我以为我们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我道:“是沈白驹的哥哥沈白骁救了我们。”

沈氏有两兄弟,沈白骁是沈白驹的哥哥,同父异母,一个是纯粹的亚洲血统,一个是欧亚混血。我给沈老工作时曾经见过他几次,出发前我按照记忆中的邮箱,给沈白骁发了封邮件。

“顾遇。”

我低头看向他:“嗯?”

淮时把头发染回了黑色,恍惚中给人一种青涩美好的少年感。他弯起眼睛,那双浓密睫毛下桃花眼便倏然绽开。

我心跳不自觉地加速。淮时回望着我,嘴角跳出两个小酒窝:“我饿了。”

我的心都要化了:“想吃什么。”

“糖醋排骨,黄焖大虾,清蒸鱼…可多了。”

我忍不住吻了吻淮时毛茸茸的头发,上面传来淡淡的柠檬薄荷香气,“好,我给你做。”

我向来不爱奢侈的花销,所以这些年来也算存了一大笔积蓄。我带淮时来到了国外,在温暖的海边买了一套小别墅,阳光充盈,时常推着淮时出去看人来人往。

淮时喜欢看那些小孩子玩闹,每当他们捧着沙过来用外语叫他哥哥时,淮时脸上总会露出会心的笑意。

海边的夜色格外美。

晚上,我和淮时坐在阳台上看星星,给他挨个介绍星座的名称。我想把星星摘给他,可是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一颗了。

淮时不敢再一个人入睡,他总会做着噩梦醒来。

我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他,亲吻他的额头。

我们常常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做,听彼此的呼吸声。他蜷缩在我怀里,往我胸口蹭。而我,终于有勇气把他搂得更紧。

淮时蹭了蹭我的喉结:“顾遇,你可以吻我的。”

情愫翻涌,我深深地吻了上去,那是我们第一个吻。

“淮时,我喜欢你。”我说。

淮时勾着我的脖子,擦着我的耳根:“这句话你猜我等了多久。”

直到淮时亲口告诉我之前,我始终无法相信淮时原来真的是喜欢我的,因为我和他并没有太多交集。

淮时的手摩挲在我的肩上,缓缓道:“刚开始啊,关注你是因为你是年级第一名,谈论你的人很多。后来发现你总喜欢偷看我,被我看到又总是不着痕迹地闪躲,就觉得你这人真有意思。于是我故意问你借笔,故意问你题,故意叫你跟我们一起打篮球,故意跟你做朋友……可你这人心思实在太迟钝了。”

“顾遇,我问你。高一上第三次月考你是不是特意考砸,算准了分数跟我一起到第二考室来的?”淮时用食指尖敲了敲我的肩膀,语气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相当震惊,放在淮时腰上的手一时不知道往哪放,松了松,又紧紧地搂回去:“嗯……”

“你英语明明也不差却老是来问我,为了还人情主动帮我带早饭,我是同性恋的消息传出去被人议论诋毁的时候,也是你帮我收拾了那些人。但你就是不承认,老师也觉得斯文冷静的学霸打起架来怎么可能比混混还狠呢。”

淮时靠坐在我怀里,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看向我背后的窗外。那双蝶翼下的明眸始终遥望着屋外的海上星辰,像是在追忆触不可及的往昔。

“当时我爸妈离婚了,那段时间我不想学习,大学霸居然陪我逃课。我抱怨我妈的离婚律师太菜,说我以后的男朋友要是是个厉害的律师就好了,打官司什么的都不用吃亏,一定很有安全感。”肩头传来刺痛,淮时轻轻咬了一口,抬起头看着我歪头坏笑,“顾律师,好巧,你怎么刚好也是律师呢,我记得某人以前最讨厌当律师啊。”

这灼灼一笑,像是冬夜的炉火般绚烂炽热,顷刻间在我小腹炸开。欲望翻腾,我想去激烈地侵占他的唇舌,倾身而上,可真正触到那两片柔软时,又生怕弄疼了他,融成了小心翼翼的辗转撕磨。淮时弯着的月牙里闪过吃惊,随即闭上眼,猛然撬开我的牙关像游蛇一样逗弄我的舌头。我被他撩得心驰神荡,恶劣地掐了一下他的后颈,在他的轻颤中难以自制地深深回吻。

想起来了,被我刻意遗忘的、成为律师的动机。

为什么心情一郁闷就去反复研磨那些冰冷的法条?因为一想起淮时就会心烦意乱,却偏偏用这种以爱为名的方式反过来去抹杀不该有的情感本身。可我把那份心思埋得越来越深,后来连自己都忘记了。

激吻过后,淮时靠在我胸膛,静静地说:“高一下的时候,我问你有喜欢的人没有。你说没有,并反问我有没有。我想看你什么反应,故意说有了,可你平静的眼睛里毫无一点波澜。”

我低头没说话。

“我干脆明示,问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讨厌同性恋。然后我二话不说地删掉你所有联系方式,把你这个傻逼忘得一干二净。”

“等我确定我喜欢你已经是大学的事情了,我在别人转发的国际辩论赛上看到你,你还是木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但我绝不会主动追人,我如果喜欢上一个人,我会耀眼地出现在他面前,用最好的一面去吸引他主动对我表白。”淮时顿了顿,开始笑,“可惜,我喜欢的人是颗榆木脑袋。我万万没想到,在吸引到他之前,我先招惹了魔鬼。”

如同利刃当头刺下,划过面颊撕裂心口,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紧紧箍着淮时的腰,一手抱在他的后脑上,企图将他融进我剧痛的胸膛。

我反复地啄吻淮时的头发,说:“对不起…对不起…淮时,对不起……”

人们总说,年少是最有资本犯错的时期,即便留下了遗憾,也会在千帆过尽后幻化成青葱时的珍贵印记。

可有时,懦弱一次,一生都会活在懦弱的影子里;错过一次,一辈子可能也就自此别过了。于是我们找到一种与自我妥协的方式来平衡内心的不甘,因为不能后悔,无法回头,只能往前走。只有当点一支烟避开喧嚣静下来时,回忆深处的遗憾和懦弱才会悄然复苏,任你如何呐喊,也换不回往日年华正盛,心比天高。

而我,是个地地道道的懦夫,亲手把自己心上人推进深渊的懦夫。

淮时挣了挣,仔细端详了我一会儿,弯起眼睛吻着我眼角笑:“后悔了么?顾律师。”

“那么,珍惜当下——”他微微抬起腰,慢慢往我腿上蹭,吻着我的喉结哑声说,“上我。”

16

一夜无眠,海潮与浪声此起彼伏。

淮时恢复得很好,我怕弄疼他,一直控制着很轻的力道。反倒是淮时,不时会以撩人的姿态要我粗暴一点。

离开沈白驹的别墅快三个月了,那晚敞开心扉后,我们每一周都会有一两次。如同弥补般,我每天都会对淮时表白接吻,带他去医院时也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他喜欢叫我叫我顾大律师,或者学霸,这位同学……而我则无可救药地痴恋他的名字的每一个音节。我工作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书,听音乐,他画画的天赋也很强,能把我画得帅气得多。

我们一刻未曾分开,恋人般每日黏在一起,他把这些年的往事讲给我听,我一面把自己单调的经历反馈给他,一面任由他嗔怒地埋怨责备我。夜里,再共赴欲海,厮守沉沦。

一切都很美好。

甚至,有些不真实。

17

淮时第三次尝试自杀的时候又被我抓到了。

第一次是支开我的时候推着轮椅往海里走,第二次是趁我熟睡时全部吞掉被我藏起来的医生开的安眠药和镇定剂,第三次是再一次事后洗澡时让我单独洗,等我出来的时候他坐在窗边手上拿着颤抖的刀。

听见声响,他回头望着我,轻轻笑了。然后将刀往手腕上狠狠割下去。

我飞快地扑过去夺他的刀,幸好他没什么力气,我的动作又很及时,伤口不深,只留下一道涓细的血流。我愤怒地搂紧他,他更加愤怒地推打我,在撕扯的过程中他跌到地上。

“顾遇,你让我死!我好恶心!我好脏啊……”

我死死搂着他,“你不脏,一点也不脏。”

淮时跪坐在地上,狠狠用指甲掐着自己脚踝上的那道浅色的线,我将他禁锢在怀里,捉着他的手不让他自残。淮时猛地咬了一口我的肩,我将他抱得更紧。

他推开我,绝望地看着我,嘴角沾着我肩上的血:“让我死吧顾遇,我好想死啊。”

我心疼地抹掉他唇边的血和泪,轻声哄道:“淮时,乖,只是药物的副作用而已,你明明很爱惜生命的。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你不是说想家吗,等你好一点我们就回家去看看他们好吗?”

淮时并没有完全走出来,相反,他常常失眠,需要服用药物,他偶尔会看到沈白驹出现在他面前又迅速消失,他时常在半夜惊叫着醒过来。医生给他开了精神药物,但随着时间推移产生了严重的副作用。不得已停药后,又产生了可怕的戒断反应。

“顾遇,你真的爱我吗?让我死好不好,我真得好难受啊。”他攥着我的衣摆,眼睛里全是眼泪,手抖得像一个瘾君子。然而,他渴求的东西不是毒/品,而是想永远离开我的死亡。

“淮时!不可以,我还在我还在的,别怕,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会好的!”我捧着淮时的脸。

“都是假的,我这些天的快乐全都是装的。每一次和你上床的时候,我都听见沈白驹叫我爬过去求他。”

淮时猛地推开我,几乎是宣泄着吼出来:“你清楚面前的我到底多脏吗?他多次把我带去俱乐部,那里好多好多和他一样的人。他给我下药,让我当着所有人的自慰,等我射过一次后把我锁起来控制我的发泄,然后要我主动去舔别人,求着在场所有人上我。我被干得晕过去后又会被针剂刺激醒过来,最多的一次,我用后面、下面、胸前、嘴、手、甚至头发!不知廉耻地伺候过39个人,他们射在我身上,我真得完完全全就是个供男人玩弄的精厕!”

淮时看着自己的手,浑身颤抖,他的下身又湿了,他失禁了。

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捧着淮时的头认真地看着他,试图让他安静下来。“你不是,淮时,你不是,看着我……”可淮时始终闪躲着我的目光,眼神溢满恶心、恐惧和惊怒。

“你猜,我这里插过多少人的玩意儿?”淮时指了指自己的嘴,又移向臀后,“这里又放进去过哪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这里,又被锁过多少次……这一年半我喝过的精液比喝的水都多。”淮时哭了,泪水留了满脸,“沈白驹为什么给我染头发,是因为拍卖起来可以很贵。那些人争着要轮奸我,他们最喜欢看我哭了。你面前的我,早就不是那个干净的淮时,我被多少人你上过你知道吗?沈白驹说的,我就是谁都可以上的公交车。”

淮时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忽然又笑了出来,“他们也最喜欢把我玩失禁了,我早就被玩坏了啊顾律师,你每一次帮我换掉那些因为失禁弄湿的裤子时都不嫌脏吗?我很脏啊!你离我远一点啊。”

看到淮时企图用头撞击玻璃,我把淮时搂得更紧,防止他做出任何危险的动作。

他一拳拳打在我身上,我仍不松手地抱着他:“淮时,你现在不在那里了,我们很安全,医生很快就会治好你的。”

淮时颤抖地依偎在我怀里,他沉默地低低笑了一会儿,语调终于没有方才那么激烈了,但却充满了难言的悲哀。

“我右耳听不见了,因为总是被打耳光。其实舌头也尝不到味道,你做的那些东西,就跟沈白驹说的那样,和精液没有区别。”

淮时笑了笑,眼泪滴在我肩上,滚烫如灼烧。

他声音很低很低,边哭边笑:“而且,我早就没有办法适应正常的性爱了,和你上床味同嚼蜡,我感受不到一点快感。我……真真切切地被调教成了一只淫荡又下贱的狗,或许我只配被男人狠狠地操……我就该被关起来吃那些人的…唔唔——!”

不想他再说下去,我堵住他的嘴。紧紧捧着他的头不让他抗拒,如同渴望蜜糖的孩子般在他的口腔里吮吸舔舐,我感觉到了泪的湿咸。

“你是最耀眼的星星,我永远不会嫌你脏,你比谁都干净。”我擦着淮时的泪,轻轻啄吻,“淮时,不要死,好不好。”

“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尽可能放柔声音,“我们先养好身体好不好,你的腿不是没有恢复的希望,我正在给你找医生,耳朵我们也去治。至于沈白驹还有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在收集相关证据,我会为你报仇。”

“是吗?”

淮时一直在哭。

身败名裂的时候他没哭。

被沈白驹折磨的时候他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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