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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

 

沈翳看着满地魔物的残肢断臂,一时心中竟产生了退意,他捂着口鼻退后半步,生怕被脏物沾身。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符篆贴上!”

玉清真人厉喝一声,将一道黄色的符篆扔向沈翳。

沈翳接过符篆,迟疑的看向那道扭曲的如同深渊的裂缝,让人无端生出惧意,又看了看四周面容扭曲,满头大汗的沧岚宗弟子,终于还是咬紧牙关纵身跃向裂缝。

然而双目恰恰与一双赤红的可怕竖瞳相撞,沈翳双手微微颤抖,急忙闭着眼将符篆贴在了裂缝上,两相接触,符篆猛然暴涨数百倍,完全将裂缝覆盖后,化成一道金色天幕嵌在其中。

沈翳被那暴出的力量打落在地,甚至来不及发出呼痛声,又赶紧起身看向挤压出各种可怖面孔的天幕,期间还伴随着声声刺耳的怒吼。

玉清真人收起镇魔杵,看着裂缝沉重道:“这道符篆坚持不了多久,时间越长,封印便会越薄弱。”

“师父,那该怎么办?”一人急切问道。

玉清转身看向不远处脸色苍白的青年,缓缓道:“几百年前,北川萧氏、梦阖洲沈氏以及昆仑轩辕氏曾在魔域中设下三处封印,以保人间不受魔物侵扰,可是这三处封印每过百年便会出现裂缝,因此三大家族立下誓约,每到百年会依次让族人进入魔域加固封印,而此次恰轮到你梦阖洲沈氏。”

玉清顿了顿,才又接着道:“魔域凶险,为了防止魔物发现封印的存在,封印会随着时间转移地点,要寻到也是一件难事,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亦或者永远留在魔域。”

沈翳浑身俱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师父,颤声问道:“所以,您当初将我收入门下,只是为了让我去魔域,即使我根骨不佳。。。”

玉清并不做声,只是沉默的背过身去,沈翳握紧拳头,向四周个个充斥着狼狈之态的沧岚宗弟子一一看过去,面上皆是不忍,谁人不知青年修为低下,进去恐怕凶多吉少。

沈翳垂下头咬着嘴唇,曾经的矜贵之气荡然无存,良久,才听他轻声道:“弟子知道了。”

随即拖着疼痛的身子向那裂缝而去,此时那封印处已经发出“咔嚓咔嚓”的撕裂声,仿佛有什么要破印而出。

“弟子愿替沈师弟前去魔域!”

一道清冷的却又坚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沈翳吃惊的转身看去,却见身后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白衣胜雪的冷峻青年持剑而来,一双云靴踏在魔物的尸身上,却依旧不染尘埃。

“你。。。”

沈翳看向与自己并肩而立的青年,红唇微张,平日里牙尖嘴利的,此时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萧衍并不看他,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别这样看我,否则我会忍不住亲你。”

沈翳狠狠瞪了他一眼后,面色微红的低下头,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耍流氓!

玉清没有作声,仿似默认。

这时,萧衍忽然拿出另一把众人从未见过的剑交给了沈翳,那剑周身暗红,比之他随身携带的冰璃剑小了几许,被风拂过时发出泠泠的声响,竟连带着萧衍手中的冰璃剑也开始嗡嗡争鸣。

“这。。。这难道是传闻中的玄魄剑?”人群中有人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什么是玄魄剑?”

“传闻北川萧氏一族祖师爷与其妻子伉俪情深,二人共同打造出两把剑,名唤冰璃和玄魄,但是世人只见冰璃剑,却从未有人见过冰魄剑,还以为冰魄剑的存在只是个传闻。”

那几名弟子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却尽收沈翳耳中,他的心口在剧烈鼓动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三年为期,等着我。”

那人在他耳边说道,随即纵身跃进已经出现裂痕的封印中,沈翳甚至来不及抓住飘过手心的那一缕白色衣角。

沈翳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出神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似乎还留有被轻抚过的触感。

“师兄,师兄,回去吧!”

有人拽了拽他的衣袖,沈翳摇摇头:“你们走吧,我在这等他。”

日暮微垂,斗转星移,寂寥的苍山上只有一道孤影。

三年后

沧岚宗门下又新添了一名来自昆仑轩辕族的小弟子,名字叫做轩辕游,恰是风华正茂,天真烂漫的年纪,沧岚宗弟子都亲切的唤他“小游”。

十月十一,恰逢轩辕游的入门仪式,听说拜入沧岚宗的是昆仑那神秘的轩辕一族的族人,各个宗门倒是来了不少人,都想一睹少年风采。

不过玉清真人三年前开始闭关,唯一能主持大局的宁渊本人又向来喜静,入门仪式便能简则简,因此喝过拜师茶后便也就算正式收徒了。

堂前面容肃正的男人放下手中清茶,随后又拿出一本“入门秘籍”递给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缓缓道:“你且先拿去修炼,掌握了入门基础后,我再教你别的。”

“多谢师父!”

少年清亮的声音响彻大堂,宁渊一时竟晃了神,竟无端想起那张清艳面孔,那时也是这般少年模样,刚入门时一双眸子看人时总是亮晶晶的,只可惜空有一副好相貌,根骨却并不善于修炼,久而久之,许多东西便都变了。

“师父?师父?”

宁渊回神,却见少年双手捧着那本秘籍,而自己还在紧紧握着泛黄的书角不撒手,于是宁渊赶紧松了手,指尖却有些微微的麻。

“去吧。。。”

少年得了令,欣喜的起身,却忽然想到什么般,又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师父,弟子有一事不解。”

“嗯”

“为何在宗门内我只见过三师兄,却从来没见过另外两位师兄?”

坐在堂前的男人微垂着眼眸久久未出声,后来,也不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少年听得不真切,只闻一声叹息后,似乎有人低声呢喃道:“哎,天命难违。。。”

轩辕游从未见过他如此低落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师。。。师父?”

“竟然已经三年了,你且去问你云清师兄吧!”

少年不明所以的“哦”了一声,随即离开了大堂,出门前,他回头看了看自己师父,却一动不动的坐着,面容隐在暗处,看不清楚神色,像是一尊雕像般沉默矗立。

轩辕游不知道师父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去找云清师兄问了问,云清听完后,竟也一时愣了神,随即喃喃道:“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吗?”

许是看到少年一头雾水的样子,云清笑笑道:“你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另外两位师兄了。”

说着,又继续给院子里的树松土施肥,少年不解:“这颗树都快枯死了,师兄怎么还要管它。”

“我希望沈翳师兄回来那天,能看到它开花。”

。。。

苍山山顶上有一户人家,小小的竹屋外面,种满了鲜艳的小花,倒是没人想到,原本苍茫一片的山顶,如今竟变成这样繁花锦簇的景色。

花丛中有一佝偻着的身影在给泥土施肥,草帽下一张清艳的面孔布满了汗水,倒是更显艳丽生动,却见他边浇水边自言自语道:“都已经三年零三个月了,再不出来我可要另寻良人了。。。”

“不等我了?”

“不等。。。了”

沈翳正负气,草帽下却忽然出现一双云靴,他身子猛地顿在原地,后知后觉的缓缓抬起头,那人清冷的眉眼带着笑意,一袭白衣依旧一尘不染,墨如点漆的眸子里映着自己有些痴傻呆愣的样子。

那一日,阳光甚好,恰逢故人归。

沈翳双眼泛红,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你休想再丢下我,若还敢离开这么久,我定要将你剥皮拆骨,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

萧衍甘之如饴。

昨夜里刚下过雨,暑气却未消半分,甚至还添了几分闷热。

竹屋内轻纱围帐里,一道修长的身影若隐若现,微风吹起纱帐,偶尔能窥见那张清艳的美人面,墨眉朱唇,脸颊带着几许微醺的红,高挺的鼻上一滴水珠随着吐息起伏,欲坠不坠,想让人将那颗水珠含入嘴中一尝滋味。

这时,有道挺拔的身影走到床榻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纱帐,沈翳被来人的动作惊醒,黑压压的羽睫乏力的扇动几下,这才睁开一双带着睡意的眼睛。

看清来人后,沈翳打着呵欠坐起身,一层单薄的亵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又随着青年起身的动作滑落手肘,一身白玉般无暇的好皮肉此刻布满了深浅错落的红痕,旧痕上又添新的,就连胸膛上隐秘的红珠都异常艳丽,乳晕处一圈齿印也格外鲜明。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除掉那妖物了吗?”

青年仿佛浑不在意这一身引人遐思的痕迹,见到眼前的人也只是像已经习惯般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着话,话里话外却又带着几分亲昵。

沈翳等了片刻,竟不见冷峻青年像往常一样同自己亲近,于是抬头看向他,还是跟平时同样的清冷眉眼,但是不知为何今日看上去却有种疏离感,就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他第一次见他时那样。

沈翳心中有些奇怪,便主动来拉他的手,虽然青年没有躲开,但是微微蹙起的眉头却有几分冷漠。

“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感觉有些不对劲?”

劲瘦又带着娇韧的身体缓缓靠近,青年有一瞬间晃了神,却忽然似乎感知到什么般看向门外,随即迅速推开身上柔韧的修长身体,瞬间消失在门外。

沈翳整个人被推倒,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柔韧的腰身却立即被人揽进怀中,熟悉的冷香扑鼻而来,沈翳稍觉心安,双手紧紧攥着来人胜如白雪的衣袖,将头埋进青年颈窝,瓮声瓮气的不满道:“你方才好奇怪。”

萧衍警觉的看了一下屋内,却并未发现其他人的气息,于是宽慰的抚了抚怀中人如缎的青丝:“是不是做梦了?”

稍一思量,也确有可能,沈翳心头怪异感消散,又觉得两人抱在一处有些热,便退开身子想去寻一把罗扇,一低头却忽然发现自己衣襟大开,暧昧的痕迹几乎一览无余,急忙脸热的背过身去,慌慌张张拉起衣襟。

这时,后背忽然被一片温热的结实胸膛紧紧贴上,甚至连心口的跳动都能感知到,沈翳吓了一跳,刚要从青年怀中退开,却被一双大手揽住腰身。

“穿成这样勾引我,现在又想跑?”

耳边的声音清冷又惑人,沈翳面色一红,暗骂青年不要脸,明明昨夜折腾得自己连擦身的力气都没有,今日反而怪他不好好穿衣服。

“昨夜不是已经双修过了。。。”

一只大手不动声色的钻进亵衣下,两根长指探入还有些微微肿胀的肉穴里,未被及时吸收的元阳顺着缝隙从大腿内侧流下。

“不够,你这淫处怕不是整日堵着才好。”

“唔。。。你”

沈翳浑身微微颤栗,拱起的腰身差点软得撑不住,萧衍在身后牢牢撑住他的身体,大手不安分的游弋红痕斑驳的玉体上,直到碰到鼓胀的像是小山包的胸膛,一掌便能包裹住,高高挺立的嫣红乳尖被手心轻轻擦过,又疼又痒。

沈翳抬起腿,腿间肉唇肿得跟熟透的蜜桃儿似的,碰一下就疼,肉洞里承载的白液夹杂着穴水儿尽数流出,长指微微撑开穴壁,透明汁水很快将指缝濡湿。

“萧。。。萧衍。。。唔”

早就深谙情欲之事的身体明显动情,遒劲的小腹前玉茎跳动,粉嫩的肉冠头顶端泌出黏液,沈翳眼角微微熏红,清亮的眸子水光淋漓,任谁看到这样一副美色都难以自持,更何况身后青年眸色深沉,喉头微动。

长指从艳红的肉洞里抽出,牵连出黏连的淫丝,没了异物的堵塞,肉壁反而有些酥痒难耐,滑腻的媚肉微微蠕动,沈翳如何也开不了口主动求人,便咬紧牙关,强忍心中欲望。

殊不知个中情态早被人看得彻底,一段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瑟瑟发抖,娇嫩皮肉透着薄红,往下是被单薄亵衣包裹住的劲瘦腰身,以及微微翘起的臀肉下,蠕动着吐出穴水儿的艳色肉洞。

“啊!”

忽然,粗长硕大的肉棒劈开肉穴口,轻车熟路的没入肉洞深处,将整个湿漉漉黏滑的肉道撑开,填塞得满满当当。

沈翳的身子被顶得往前一撞,双手慌乱间撑在床榻上,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形,身后一双大手掌着他柔韧的腰身,便狂风骤雨般顶撞起来。

“唔。。。嗯”

饱满硕大的肉冠头狠狠破开肉壁捣进深处,膨胀的囊袋击打在会阴处,肉体相撞发出“啪啪啪”的拍打声,被肉棒肏出的淫水儿四处飞溅,“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不绝于耳,沈翳的身子随着身后的顶撞而摆动,手臂抖得像是在风中瑟瑟而立的枝叶。

这时,萧衍将他整个人拎起,侧身放倒在床榻上,随即抬起一条长腿搭在手臂,掐着那段劲瘦的腰身再度顶肏起来。

“唔。。。萧衍。。。慢。。。慢点。。。我快受不住了”

沈翳大汗淋漓的喘息着,一张清艳的面孔情与涩皆生,身下淫水儿被肏出一拨又一拨,身前玉柱在跳动几下后白液终于喷薄而出,足足泄了三次身才停下。

然而身后青年的动作却依旧未停,反而因为高潮时夹的越发紧的肉壁,粗硕的阴茎更加膨胀。

沈翳爽得眼前发黑,全身无力的抽搐下,艳色肉洞也蠕动吮吸着那根赤红怒张的肉棒,滑腻的媚肉紧紧缠缚,似乎连表面暴起的青筋都能感知到,整个淫荡的肉洞完全变成了硕大肉棒的形状。

两人又厮混了不知多久,糜烂的肉洞里盛满了滚烫的精元,沈翳雪白的肚子都已经微微凸起,微微喘息的张着嘴巴,嫣红的舌尖搭在唇瓣上,好不艳情。

萧衍抚了抚他汗湿的鬓发,起身去给他打水沐浴,独留沈翳躺在床榻上疲累的闭着眼睛休憩。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凌乱的围帐,挺拔修长的人影缓缓俯下身,薄唇附在微张的嫣红唇瓣上,开合间含住那半截舌尖。

沈翳双眼张开一道细缝,看到眼前熟悉的清冷眉眼,以为青年还未尽兴,便抬起酸软的胳膊圈住他的脖颈,主动加深二人之间的亲吻。

忽然,一道寒冷的气流裹挟着慑人的气魄直冲床榻而来,冷峻青年抽身而起,那几乎要将人置于死地的灵力硬生生洞穿了墙壁,连竹屋外的石壁都碎成了渣滓。

沈翳被这巨大的声响吓到,急忙坐起身,看到屋内景象时却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见门口和屋内的分别站着两道身影,而两人却有着相同的清冷眉眼,身着同样的白色衣衫,就连散发的气息都一模一样,甚至吞吐之间的轻缓急重都不差分毫。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沈翳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你们。。。”

眼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手中青色的剑已经歃血般嗡嗡争鸣,屋内的那个“萧衍”却忽然无声无息的在沈翳面前消失了。

若不是门口的萧衍冷若冰霜的走向自己,并像是要吃了他一般狠狠蹂躏着红肿的唇瓣,沈翳甚至觉得方才是在做梦。

“唔。。。疼。。。萧衍”

沈翳含含糊糊的说着话,却都被吞进两人交缠的唇齿中,在前前后后舔舐了无数遍后,萧衍才停下动作,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道:“连我都分不清,白给你喂了那么多元阳。”

沈翳面色猛地涨红,心虚的辩解着:“两个都是你,怎么认得出来?”

萧衍闻言,心中郁气更加堵塞,于是低头重又堵住这张不会说什么好话的小嘴儿,狠狠啃咬起来。

。。。

而另一处,刚刚得知自己被退亲的沈翳生气的走在路上,却忽然看到不远处大步向自己走来的冷峻青年,此时他最想砍的人就是萧衍,但是又自知打不过,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背道而去。

然而,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冷冽的气息,沈翳还未来的及回头,整个人便被青年扛在肩膀上。

“你。。。你。。。萧衍!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冷峻青年充耳不闻,扛着人大步离去,独留一声声惨叫余音。

直到被抛在自己住所的那张精雕细刻的梨花木大床上时,沈翳终于明白了萧衍的意图所在,一张清艳的面孔白了红,红了青,好不精彩。

“萧衍师兄,你这是在干什么?退了我的亲,还想上我的床?”

沈翳狠狠瞪着始作俑者,咬牙切齿道。

萧衍不慌不忙的俯下身子,直到在那双清亮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身影,才出声道:“我后悔了。”

“你。。。你,谁勾引你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你给我滚开!唔!”

萧衍薄唇微张,狠狠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此时门外有两名弟子路过,其中年纪较小的弟子道:“萧衍师兄怎的欺负沈翳师兄?”

另一人扶额:“我劝你少管闲事。”

小弟子生气道:“怎么是闲事?我要去救沈翳师兄。”

随即被人拖走,另一人道:“我房里有几本话本借你看看,你啊,还有的学。”

房内云雨渐收,二人双手交缠,十指相扣。

“这次换我去提亲。”

“那我就退亲!”

“无妨,退一次提一次。”

“不要脸!”

人间三年大旱,妖魔横行,全因三年前传闻天降紫微星忽然陨落,人间再无庇佑,这才召至连年祸事不断。

然而自三年前玉清真人闭关,沧岚宗久无后起之秀,竟隐约有颓败之势,如今正逢狐妖祸乱人间,长老们权衡利弊下,便决定去请萧衍下山,随即云清带着小师弟轩辕游连夜赶往苍山。

“云清师兄,长老们的意思不是只让我们去请萧师兄吗?为何还要给沈师兄带一份桂花糕?”

云清轻咳一声,面上颇不自然:“要想让你萧师兄下山,可得好生哄着沈师兄才行。”

轩辕游不解:“为何?”

“等你见到沈师兄便知道了。”

不再理会轩辕游没完没了的问题,云清脚下御剑生风,转眼间已飞出几公里远。

“哎!师兄,等等我!”

刚进入苍山地界,便感觉一股充沛灵气扑面而来,云清收起剑,不过片刻,轩辕游也气喘吁吁赶来。

“呼。。。呼。。。师。。。师兄,你赶那么急做什么,又不是什么急事。”

确实不是急事,但是被你问的耳朵要瞎了,云清心里直犯嘀咕。

“哇,这里灵气好充盈!我要是沈师兄和萧师兄,肯定也不会下山!”

轩辕游闭上眼陶醉的吸了下鼻子。

云清看着他小狗似的模样,忍不住发笑:“苍山可是你沈翳师兄亲自挑选的宝地,你想来也来不了。”

“为什么?我不会打扰沈师兄他们的!师兄,为什么不能来啊?”

云清才不管他在身后鬼叫,径直往山顶那间竹屋而去。

山顶上竹林水涧,鸟语花香,那间竹屋外被花圃环绕,云清刚踏进花丛间的小路,忽然一道天雷电光火石间向他面门劈来,所幸他快速躲开,否则还未见到沈翳师兄,自己倒是先头破血流了。

随后赶到的轩辕游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本就毛毛躁躁,也没问云清为何不进去,一脚便要踏进去。

云清心惊胆战正要阻止,不想竟只是降下一道不大不小的雷,好似警告似的劈在轩辕游脚下。

云清有些傻眼,怎么这雷还认人吗?

屋外这么大动静,早就惊动竹屋内的人,只听一声哨响,一只全身火红的玄凤长啸一声,从天而降,严严实实将两人堵在门外。

轩辕游哪里见过这阵仗,一双眼震惊得差点瞪出来:“师兄,好大一只鸡!”

那玄凤除了当初心不甘情不愿被沈翳收服时,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当下便要张开嘴喷火。

“沈翳师兄!我是云清!”

云清哪儿敢招惹这祖宗,急忙搬出沈翳,企图让它手下留情。

玄凤不愧为上古神兽,灵智开的早,倒是认出几年前还羞涩天真的少年,如今显而易见的成熟稳重不少。

“小红,回去!”

屋内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玄凤不情不愿歪着脑袋,扇扇翅膀绕着竹屋飞了一圈,才恋恋不舍飞回山涧。

“进来吧!”

闻言,云清再次踏入时,结界已经收起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竹屋前,正要抬手敲门,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峻面孔,看到他二人时,面上却并无喜悦之色,眸底好似还带着丝丝寒意?

“萧。。。师兄”

云清咽了下口水,虽然现在他的身量已经将将能与萧衍横视,但心中畏惧却未减丝毫。

见他无动于衷,云清急忙将轩辕游拉上前来解释道:“师兄,他叫轩辕游,是宁渊长老刚收的弟子,我们都叫他小游。”

“萧衍师兄好!”

轩辕游年龄虽小,却并不发怵,声音又大又响亮,然而却在看见面前只有萧衍一人时,他忍不住出声询问:“萧师兄,怎么没见着沈翳师兄?”

话一出口,气氛当场凝结,云清看他傻头傻脑的模样,简直想揍他一顿,正要出声打个圆场,却听屋内一阵悉悉索索,好似有人起身了。

“让他们进来吧!”

听到沈翳声音,萧衍这才缓缓退开一步,让他二人进屋,面上虽未显露分毫,云清却感觉他好似并不情愿。

竹屋内陈设虽简单却精致,看上去朴素无华,实则摆放的东西个个价值不菲。

床榻上纱帐被一只白玉似的手掀起,身着华服的青年从榻上露出面孔,墨眉红唇,一头乌发尚未簪起,垂在腰间,眼角微微上扬着看过来,眸光潋滟。

“沈。。。沈翳师兄”

云清磕磕绊绊唤了一声,三年未见,沈翳师兄看上去好似更诱人了。

再看轩辕游,此时早就看呆住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盯着沈翳那张脸,就差没流口水。

他之前在宗门里听到有师兄弟谈论沈翳师兄的相貌天下无双,无人能比时,还不屑一顾,觉得他们定是在吹牛,如今一见,才知自己简直目光狭隘。

许是轩辕游的目光太过露骨,萧衍神色不悦挡在沈翳面前,警觉的将人彻彻底底藏了个严实。

“你们来,是有什么事?”

云清这才想起正事:“萧师兄,如今人间大乱,妖魔横行,云雾镇接连几日出现命案,师尊尚在闭关,长老们商议再三后,才让我们前来请师兄下山除妖。”

“不去。”

萧衍声音清冷,理也不理他二人,转身走到榻边,替沈翳整理着翻了边的衣衫,方才起身太急,衣服都没穿好便出来见人。

知道萧衍决定的事情绝不妥协,云清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将一盒桂花糕送给沈翳:“沈翳师兄,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薛家庄那家点心铺子做的,味道特别好!”

“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沈翳显然还没睡醒,坐在榻上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微红,眯着眼睛任凭萧衍给自己簪发,昨夜里折腾的狠了,现在身上还酸疼的厉害,想到此,沈翳赌气瞪了萧衍一眼。

知道沈翳师兄没那么容易糊弄,云清嘿嘿一笑,厚着脸皮,道:“还请师兄帮我劝劝萧衍师兄。”

“你怎么自己不去劝他,反而让我来劝?”

沈翳轻笑一声,这一笑不得了,那张清丽面孔竟多添了几分媚气,简直勾魂夺魄。

“不准对别人笑。”

萧衍脸色更加不好,眸光瞥向云清时,眼底黑沉沉的满是戾气,偏还有个不长眼的,凑上来眼巴巴道:“沈翳师兄,你还未与人结为道侣吧!”

轩辕游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如何?”

随后,二人被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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