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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发烧

 

“哥哥……”

沈厌从床上爬起来,拉住顾引楼睡袍的腰带,顺势扑了过去。

腰带松散滑落,沈厌抓了个空,从床上摔下来,跌在顾引楼的脚边。睡袍大敞,他抬头就是绷紧的腹肌和胸膛。

沈厌攀着紧实的腰身,叼上顾引楼的裤腰,用取悦的神态抬眼,望着上方的神明。

顾引楼真的很高,以至于垂眸时,脚边的沈厌显得格外渺小。

少年跪在地上仰着头,下巴抵着男人的裤裆,看着他艰难吞咽,看着他喉结滚动,磨蹭出一团欲火。

凹陷的眼眶里倒映着沈厌,赤身裸体,满身红痕,都在无声的勾引着。

快来,给我的身体添点彩。

沈厌以为有下文,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被狠狠丢回床上,像唐弃每次操他前一样。

他就是块破抹布,随便丢,不管是地上,沙发上,还是床上……

可是没有下文,顾引楼波澜不惊的脸上染着愤怒:“别让我把你扔出去!”

“不要……别丢下我。”沈厌声音发哑,揪着床单哀求。

短暂的清醒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取悦顾引楼。

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没有任何优势,仿佛只有这样可以牢牢锁住避风港,以后不论什么艰难险阻,顾引楼都得为他负责。

沈厌平躺在床上,缓慢地眨着眼,脚伸出去够顾引楼的小腹,目光顺着绷直的脚尖描绘,向下勾勒某些具体的形状。

男人都是好猎手,最会的就是欲擒故纵。

好比唐弃,即便每次都是强奸,还会听着他的呻吟判断,到底哪里是g点,怎样能让他高潮。然后,刻意避开那些位置,一遍遍地干他。

让他忍受被侵犯,还要扭着屁股求。

顾引楼一定也一样,嘴上说得再好听,裤裆里也硬了。

硬了,不就是想操他吗。

沈厌如是想着,然而脚尖下画面还没有形成,脚踝就被攥住,猛地掀了回去。

顾引楼的动作生硬,力气也不小,没有半点怜悯。

如果沈厌再脆弱点,这一遭能把他脚踝掰骨折。

“我不是唐弃,别这么下贱。”

这是顾引楼维持教养,能说出来最难听的话,说完就离开了卧室。

黑色丝绒被蒙在沈厌脸上,热得他透不过气来,顾引楼的话让他如置冰窟,从天灵盖冷到脚底板。

下贱。

想像个人一样活着,就叫下贱吗?

唐弃一次次蹂躏践踏,他哭着喊着求饶,只要有一点抵抗情绪,对方就要变本加厉的发泄在他身上。

那么,好,他换个方式。

用献祭的方式,把自己献给应得报偿的神。

结果却是顾引楼嫌他脏,嫌他贱。

沈厌蒙着被子笑起来,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怎样才算得上矜贵。

他鸠占鹊巢,蜷在主卧大床上昏昏睡去,直到天亮顾引楼也没回来。

体温忽高忽低,沈厌时睡时醒,浑身力气都被抽走,撑不起一丝精神。

季静阳是上午出现的,带着精神科主任,在地下车库遇到了郑意。

几人搭乘电梯到二十八层,顾引楼打开门时眼底一片乌青,手里端着杯冰水,脸色比平时更难看。

“人还没醒。”

他侧了侧头,向朝卧室的方向示意。

季静阳提着公文包,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去。

昨夜她值夜班,早上才睡了三个小时。然而在顾引楼面前,她甚至不配拥有姓名,以及该享有的基本礼仪。

看着顾引楼手里的玻璃杯,里面的冰块已经融化殆尽,她毫不客气的夺过来,撂在了手边的台子上。

“熬夜就别喝冰的,刺激肠胃黏膜,也会攻击心脑血管,不要仗着年轻,就作践自己的身体。”季静阳大顾引楼三岁,这番话说得更是老气横秋,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问题,忙转了话锋。“作为医生的职业病,顾总还请见谅。”

米色的高领衫显得她极高傲,整个人挺拔修长,与顾引楼站一起确实般配。

顾引楼没有在意,客气地朝她颔首,打量了一眼身旁的精神科主任,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烧应该退了,你们给他做个详细点的检查,尤其是这里。”

说完,叫郑意跟他进了书房。

书房位于水吧后面,入户后走过左边偏厅,就是顶天立地的单色双开门。

这里是个暗间,没有通透的落地窗,空气循环全仰仗新风系统。昂贵的波斯地毯铺满了整间书房,三面靠墙的书柜里摆放着各种书籍。

门对面的夹角处,放置着落地的地球仪,泛着羊皮卷的焦黄色。

顾引楼卸力的坐到老板椅上,看了眼电脑屏幕:“泰斯会所的热度降的很快,其他的新闻也是一夜消失,应该是姑妈在操控。不过唐家的热搜多了几条,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昨晚离开卧室后,顾引楼彻底没睡成,干脆在书房将就了一宿。

他看着热搜一步步降下来,包括唐家秘闻,唐家黑历史这样的标题,是如何在半夜升上去的,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关于泰斯曝光的那些人,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但也提前告知郑意适时降热度。

顾晚笙的插手,加速了这件事的发展,于他而言倒是有利无害。

但唐家各种丑闻忽然冒出来,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再大的丑闻,也不会撼动唐家这颗大树,反而会让他们警惕,把矛头对准自己。

只有萤火点点的讯息,慢慢蚕食,才好让大众印象渐渐转变。

到时,就可以给唐家致命一击。

郑意也没有睡踏实,凌晨四点爬起来忙碌,同样注意到了这件事。

“本来八点半前会撤下去的,结果凌晨开始冒出很多新词条,出门前我又安排了一遍,不会又爆了吧?”

顾引楼看了眼屏幕,把显示器转到对面。

郑意推了把镜框,虚了虚眼睛细看。

这是一则关于沈厌新闻,上面有几张图片,大多是领养那年报纸杂志上刊登的照片。

那时的沈厌漂亮的像个女孩,手里抱着小足球,腼腆地抿着嘴看镜头。

到了后面就是泰斯会所外的照片,少年眼神迷离的瘫在男人怀里,大腿肩膀都裸露在空气中,显然里面是真空上阵,里面什么都没穿。

文章里直指沈厌私生活淫乱,不像被收养,倒像是被包养。

这种内容最容易引起话题讨论,评论里的键盘侠戾气不小,从骂沈厌到骂唐氏,不胜枚举。

“看样子是冲着唐氏去的,不过小孩儿卷进去,以后连学校都不好去了。”

“我开始怀疑,是谁再给你发薪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偏了。”顾引楼起身泡咖啡,“这事不知道是不是姑妈做的,唐顾两家的生意重叠度高,她趁火打劫也不是没可能。”

“具体是不是,需要时间查,不过可能很大。你执意带走小朋友,副董不会不知道,放出这样的消息,唐家肯定着急上火。她可以等火烧到你身上,向她服软,一举多得。”

郑意撇了撇嘴,对着门外努嘴,意有所指,季静阳可是副董钦点的侄媳妇。

他把公文包放在沙发边,拿出笔记本电脑放到桌面上,等待开机的片刻功夫,打量起顾引楼。

“你不接受季大夫,不会性取向真有问题吧。”郑意啧啧两声,退了两步拉开距离,“英国这地方微妙,耳濡目染,难免的事,不过那孩子未成年,你可别犯……”

他话没说完,一本厚重的书就飞了过来。

“话多。”

顾引楼扒拉着地球仪,球体由快变慢转了几圈,“力行的小股东联系怎么样了?”

“联络了一两个,不过那位大股东冒头了,一早他秘书联系过来,说想见面细谈。”

“呵,真快。”

咖啡香弥漫,顾引楼浅尝一口,将杯子放在了一旁。

突然爆发的负面新闻,对于收购案一定影响不小,力行娱乐的创始人能主动出现,证明是拒绝了和唐家的合作。

至于沈照梦给了什么条件,他们不得而知,但现在再谈,对他来说利大于弊。

顾引楼看了眼腕表,十一点多接近中午,约在白天谈时机正好。

不过想到家里又多了口人,不由得搓了搓额头,指尖在桌面上敲了起来。

“约在附近吧,你在家看着沈厌。”

说完,先行一步离开书房。

沈厌一直在接受检查,直到人醒了体温还没有回复正常,维持着低烧的状态。

睁开眼时,顾引楼没在,床边只有两个女人。他认出了季静阳,一下子诈尸般跳起来,抄起枕头和床具两人扔去。

万幸,季静阳早有预料,准备了束缚带,和主任两人很快将沈厌控制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哥哥——有人要杀我,要杀我……”

沈厌青筋暴起,挣得脖子都红了,整个人在床上翻腾,像丢进油锅的蛆虫。

直到一针镇静剂打进身体,他才缓缓安静下来。

安静后,他开始痛哭流涕,直愣愣躺在床上,呜咽的不能自己。

他就知道季静阳一定嫉妒他,一定会害他,因为这个女人对顾引楼求而不得。

沈厌想逃,但胳膊腿都被捆住。

许多不美好的回忆涌上来,他开始恐惧的瑟瑟发抖。

“……我没睡,我没跟他睡,你别杀我。”

他泪眼婆娑的看着季静阳,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直愣愣砍下来。架在女人的颈骨,劈不断,也砍不破,疼得真切。

现在全医院都知道,季静阳是小顾总未婚妻。

而从昨夜开始,顾引楼就干了一堆让她难堪的事,为一个深受非议的少年,和安保人员大打出手。

现在看来,他甚至把人带回了家,还睡在自己的卧室,自己的床上。

这不得不令人浮想联翩。

精神科主任是个中年女人,听完沈厌的话,不禁同情地看向季静阳。

看样子,男孩和顾引楼关系不正当,那季静阳这个未婚妻就是名存实亡,实在太可怜了。

沈厌看不到季静阳的难堪,只觉得自己要死了,从抽噎变成了嚎啕大哭。

终于,卧房门被推开,深沉的男声止住了他的哭声。

“怎么样了?”

“哥哥……她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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