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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传

 

程悉闻言便苦笑起来:“不怎么样啊。你在越过越好,我却越来越堕落。”

闻言,周述又把程悉拉到自己怀里,轻抚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发生什么了?愿意跟我说说吗?”

“当然。”他都自揭伤疤全都展示给程悉看,程悉怎么可能拒绝:“我……你知道的,我顺风顺水地过了二十年,没吃过什么苦也没受过什么罪。可能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这么顺吧,我大一那年,我爸被人骗了三千多万,担保人是他,但是当时,我妈被检查出来乳腺癌,正好是急着用钱的时候。”

“那帮高利贷找上门,我爸怕了,他跑了。你不知道那帮人有多吓人。他们往我家门上泼红漆,写大字,还去我妈住的医院闹,去我学校堵我……”

“我一边打工,一边上课。那年我把所有能找到的工作几乎都干了个遍。快递员,洗碗工,酒吧服务生,我连学校门卫都干过,就为了能省点时间去上课……你能想象到吗?那些平时跟我挺好的同学,看我都是可怜里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然后我妈自杀了,挺巧的,也是割腕。每天都是病痛的折磨和被恐吓,她可能真的崩溃了吧。”程悉扯了扯嘴角:“看来我们的妈妈都是主动离开这个世界的呢。”

不,我骗你的。周述想。俞悦才不是自杀的,她疯到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怎么可能为了丈夫自杀?

她是饿死的,活活饿死。因为周予生坐牢以后,周述就再也没回过那个令人窒息的家。但是他不能说实话,他确实是凶手,他不想在程悉面前暴露这一点。

“我妈去世以后,我就一个人慢慢还债,但是我真的耽误太多课了,成绩差得很,根本拿不到奖学金,我就退学了。”

“说来可笑,我妈死的时候,我居然松了一口气。不用承担她的医药费,负担真的小了很多……总觉得好对不起她,她知道了一定会忍不住骂我这个不孝子吧。”

“大学没毕业,成绩也不突出,这样的人很难找工作的。我递遍了简历,好不容易进了一家小公司,老老实实干了几年……”

“可是干到第五年,我突然被解雇了。人事部也不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很莫名其妙对吧?那之后我又去了好几家公司,次次碰壁。要么干了不到两天就被炒掉,要么本来都收到面试成功通知突然又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我没被录用。”

“挺失败的吧。”

周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行。”程悉听到他的评价,笑了起来。

周述没撒谎,真的还不错。能在一次次的插手下找到工作,他的宝贝很厉害。

周述最擅长伪装。那些奇怪的诡异的表情在程悉注意到之前已经被他完美地隐藏起来了。等沉浸在自己不幸遭遇的程悉抬起头时,周述已经换上了那副忧伤阴郁的可怜样子。

程悉以为说出自己不堪的过去这件事让周述感到痛苦,尤其是现在已经过得光鲜亮丽的他,再次面对那些无疑会让他痛苦万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着,只是互相依偎在一起,好像把那些东西从心里剖开,他们就没有了支撑身体的躯壳一样。

周述下巴压在程悉细软的短发间,怀里程悉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样子让他格外惊喜。他知道这些事说出来程悉很可能就会心软动摇,但他真的没想到程悉不仅心疼他,居然还不再排斥他的触碰……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直接跳到后面的计划?

周述盘算着剩下的心理战,手开始试探性地向程悉的上衣里摸索。指尖划过光滑紧致的肌肤,程悉在他怀里微微缩了缩,却没躲开,只是任由他的动作渐渐粗重。

周述划过胸膛,在胸口处的两点凸起打转。这两处地方被他玩得变了很多,日渐像发育的少女一样开始突起小小的鼓包,不知道是被周述含多了还是怎么,居然从淡棕色开始慢慢像粉色过渡。

现在更是敏感得不行,稍微挑逗两下就会立刻硬成可爱的小石子。

周述舔着程悉的耳垂,轻轻吮吸:“你看,这里已经熟悉我了呢。”

程悉眯着眼感受着乳头酥酥麻麻的感觉,心想这种感觉……果然还是很奇怪,他被弄了那么多次还是没办法习惯……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女人一样!

“如果揉多了,或者我再多含含……会不会出来奶水啊?”

“你……”程悉承受着周述手上不老实的骚扰,还要听他那些污言秽语,整个人从耳畔到胸膛通红一片:“要做做,那么多废话!”

周述笑了起来,他的宝贝太乖了,让他实在是惊喜万分。他低下头,舌尖挑起程悉裤子的拉链,色情满满地叼住,然后以一种异常折磨人的情欲速度拉下去。

程悉的宝贝弹了出来。实际上,他从周述玩弄他的乳头开始……就已经在忍耐了。

“宝贝好乖,用这个奖励宝贝吧。”周述色情地舔了舔嘴唇,殷红的舌头像条灵活的红蛇,扫过嘴唇,又舔过程悉硬得发痛的下身。

“嗯!”程悉闷哼一声。那个极致销魂的地方被温热口腔包裹住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几乎就要逼疯他……周述还要命地用舌尖舔过马眼,在那附近打转,然后又顺着柱身轻轻舔过,含住他的两个蛋……

那双平时显得格外冷的眼眸此时向上看着他,观察他的反应。连微微翘起的眼尾都染上情欲,在勾引着他,因看到他情动的样子而逐渐兴奋。

程悉难耐地伸手摸上了周述的发,指缝间露出黑色丝绸一样的发,他忍不住……偷偷往下按了按。

那根肿大的阴茎深入了周述的喉咙。周述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心甘情愿地放松自己的喉咙,给这位难忍情欲的魅魔来了个深喉。

程悉爽得上半身直接翘起。他急喘两声,精关把持不住,一股热流直接射在周述的嘴里。

周述被射了一嘴,有些藕断丝连地黏在他的唇上。程悉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想给他擦了擦,周述反而扒开他的手,性感的舌尖伸出来,大大方方给程悉展示他送给周述的那些东西,然后表情享受地吞了进去。

甚至津津有味地把唇周那些精液也舔了进去,色情得程悉简直不敢看他。

“宝贝好甜,再给我点?”

程悉别开头,只留下通红通红的可爱耳垂:“甜什么……你别……”

周述勾起嘴角,直接捧过程悉的脸,对着那张总是不随心意的嘴啃了下去。

唇舌相互交缠,来不及吞咽的口涎顺着嘴角滑落,拉丝,淫靡得很。周述的嘴里有一种微微苦涩还带着一点腥的味道……不用想程悉也知道这是什么。

“唔嗯……”尝自己精液的味道实在是太奇怪了!程悉往后缩着脖子想逃,却被周述有力地钳制着,反而吻得更深。程悉越挣扎,周述吻得越用力……

吻到最后,程悉已经快缺氧了,止不住地喘着粗气。周述却神清气爽地看着他喘,一脸得意地笑。

“你……”程悉见周述高高挺立的下身,犹豫着开口。刚才拥吻的时候,周述的那个有多精神,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你不用……”

周述打断他:“先到这,程悉,我有话想说。”

程悉错愕:“什么话?”

“你,你能不能,”周述的眼睛褪去情欲,反而换上一种郑重其事的光彩:“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我是真的爱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我会用我的一切爱你,可以吗?”

程悉没有回答。

周述煎熬地等待着,可看着程悉犹豫的样子,他实在忍不住,一瞬间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我,我真的会改!我什么都能改!只要你愿意爱我,程悉,只要你愿意当我一个人的玫瑰……”

程悉打断他,稍稍侧过身,似是有些于心不忍:“周述,我……我很同情你。你经历的那些真的很让人心疼。但是,但是我不觉得你对我的感情是爱。你仔细想想,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吗?跟我这样一个硬邦邦的男人?”

“你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以前那些不过是错觉,你现在能找到更好的人一起过下去……反正,不该是我。”

“而且……而且我,我也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同性恋,我觉得你也不是。你,你冷静冷静我们再讨论这件事,行吗?”

周述死死咬着牙,他强忍着想扑上去把这个人死死搂在怀里的冲动,听他把话说完。可是那些,那些话根本不是他想听到的!他知道,对,他知道,程悉其实就是没发现而已,他明明……

“你明明是爱我的啊……你早就接受我了不是吗?你不要说谎,我想听实话……你说啊,你明明爱我的,对吧,只有你爱我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爱我了,你说,你快说……”

程悉被他……痴迷,甚至说有些疯癫的状态弄得真的有些怕,他强迫自己用冷静镇定的语气说:“你先冷静行不行……我,我真的……”

周述突然抓住他的肩膀,两只手紧紧钳制程悉的身体。程悉吃痛想要躲开,却惊恐地发现周述用力之大让他的指甲开始陷入到自己的皮肉里……

“你不能,你怎么……”周述浑身都在抖着,像是发病一样两眼发直,只是木楞而疯狂地盯着程悉的脸。后背发凉的恐惧感爬上程悉的脊梁,他几乎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冷汗从额间冒出:“你疯了吗周述?!”

周述突然伸手搂住程悉,那双手臂此刻格外用力地箍住他,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程悉感觉一阵禁锢感逼得他快要窒息,赶紧用力地拍打周述的背想让他松开。

“放,放手!周述你……你再这样我就走了!”程悉几乎是咬着牙说。

周述置若罔闻,依然死不松手。

“我会离开这里,离开你,永远不回来!”

说完这句话,程悉只感觉勒在自己肋骨间钢筋一样难以撼动的胳膊慢慢放松,从他的身上无力地滑落下来。

周述放开了他。

程悉皱着眉揉按发痛的肋骨,想骂周述那个疯子两句,却在看到周述几近失神的脸时愣了愣,最后还是放弃了,只是绕开他推门出去,留下一句“你冷静冷静吧”。

周述在那个房间待了很久,直到晚餐时间才出来。程悉还没走,他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手机,一看到周述出来,他稍微往旁边让了让,示意周述坐下。

周述坐在他旁边,看上去情绪很低落。

程悉也有点于心不忍,但是如果不跟周述说明白……他怕他会疯得更狠。

“周述,好好谈谈?”

周述点头,没有表情。

“我……就算按照你说的,你真的喜欢我,但是我被一个男人绑架了强奸了,这就是事实。不管我喜不喜欢你,你在我非自愿的情况下强迫我……那就是犯罪,你能明白吗?”

周述闷闷地点头。

“我明白……对不起。但是,但是你能不走吗?求你,求你,我没了你活不下去的,别走!”

周述又开始拉扯程悉的袖子。程悉只能稍微安抚一下情绪激动的他:“好,我答应你。但是有个条件……我想出去一下,去看看禾律什么情况,他毕竟帮了我那么多,”看着又要开始发疯的周述,程悉赶紧解释:“还会回来的!我就离开一天,我看看他怎么样就回来,可以吗?”

周述稍微镇定:“会回来?”

程悉:“当然,我发誓。”

周述艰涩地吞咽一下,说了一句“好”。

程悉倒是很惊喜,他知道要是没有周述的同意他估计是出不了这个大门……况且,周述发起疯来他觉得没有人能控制得住。

周述突然悄悄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声。

他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这种委屈巴巴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摇尾乞怜的小狗。程悉被自己脑子里的幻想逗笑了,心情总算是平复下来:“嗯?怎么了?”

周述支支吾吾:“那个……你,你上次……把我们唯一的合照带走了,我……能还给我吗……”

程悉皱着眉回忆了一下——啊!是那张毕业照。

p上去的也算合照?程悉又忍不住想笑。周述以为他不愿意,连忙说:“照片没了也没关系的,我就是想……我就是想留个念想。万一你不回来了……”

程悉无奈:“我会回来的,我保证。”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像空头支票,于是拉过周述,大大方方拿他的手机自拍了一张:“这样行了吧?喏,真的合照。”

周述怔怔,愣在原地没有动。

“那,先走了,再见。”

……

离开周述家,程悉边打车边给禾律打了个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传来禾律有气无力的声音:“喂?”

“我,程悉。你现在在哪儿?”

“啊!程悉啊,我我我在公寓,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程悉顿了顿,然后说:“我出门办了点事……你没事吧?”

禾律含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怎么总是突然消失,吓死我了。我没事,那天好像食物中毒了,这几天肠胃都不是很舒服……你要找我吗?来公寓吧。”

程悉应了声好,正好打的车也到了,他挂了电话上车。

路上,程悉没有再碰过手机。他只是看着窗外变幻的景色,看着开始渐渐暗沉起来的天色,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周述。他以为自己该有的痛苦,绝望,被冒犯的愤怒,厌恶,好像都没有想象中来的那么强烈……是他太过随遇而安了吗?

如血的残阳把天际翻滚的云浪搅得一片绯红,如同程悉混乱的内心,不知来向,不知归处。

“到了,请拿好您的随身物品。”车缓缓停在那片程悉熟悉的公寓入口,程悉抓起手机,下了车。

禾律家那栋高层离小区门口很近,没两步,一向记路很准的程悉就上了电梯。敲开门,禾律明显带着病感的脸出现在门后。

看到程悉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禾律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让开身让程悉进屋,随手关了门:“说说吧,你怎么又突然消失?”说完嗤笑一下:“不会是为了躲我的医药费吧?放心,我这个人很正直的,从来不讹人。”

程悉被他逗笑,骂了句“滚蛋”,又反应过来禾律估计是在转移话题,面色正了正:“少贫,你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

禾律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没什么,说是食物中毒,可把那家空中餐厅的店长吓坏了哈哈,我觉得跟他们问题不大应该是我自己吃坏了,就没要赔偿。”

程悉点了点头,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又问:“看你脸色,最近肠胃还是不好?”

“对啊对啊,所以天天让我喝粥,脸色能好吗,”禾律不满地砸吧砸吧嘴:“都吃成菜色了!”

程悉笑笑,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喝粥,我走了。”

禾律一愣:“这么快就走了?不留下吃个晚饭吗?”

“吃晚饭?跟你一起喝粥还是我吃好吃的你看着?”程悉挑眉,带了些调笑地看着他。

禾律哑然,哭笑不得地说:“你吃,我看着。谢谢你提醒我我的处境原来这么悲惨。”

程悉笑:“不客气。”

于是禾律跑到厨房惨兮兮地给他做丰盛的晚餐,以及自己的小米粥。

禾律的手艺只能说一如既往的好,程悉食指大开。俩人还开了一瓶红酒,当然禾律只来得及抿一小口就被程悉按住了。

吃完饭程悉出门又打了一辆车。看了眼时间,还行挺快的,离他出门不过四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内周述应该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程悉稍微安心地想。

“笃笃——”程悉敲了两下门,没人来开。他贴近门静静地听,不止没有脚步声,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像没有人住一样。

程悉纳闷,周述不在家?没道理,这么晚了,他不回家去哪儿?

也有可能同事聚会?或者跟别人有约出去了?毕竟他现在肯定也有自己的人际圈。

……慢着,好像,一直以来周述都是围着他转的?他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真的以为周述没了自己不行?

程悉想到这情绪就有点低落,掏出手机给周述打电话,对面是一阵忙音,然后是机械女声的“无人接听”。

程悉忍不住皱起眉头,在干什么电话都不接?不是他求着自己回来的?

他的烦躁几乎快要实质化,重新拨过去,几声忙音之后倒是通了,只是传来的没有周述平时妖孽的嗓音,而是一阵噼里啪啦东西落地的声音。

以及周述难受的闷哼。

摔东西的动静很大,程悉没仔细听都能发现声音是从门缝里传来的。所以说这人就在家?不给自己开门还摔东西?

程悉彻底怒了,猛地一拍门:“周述!你爱开不开,不开我就走了!”说完又忍不住贴近房门听里面的动静。

周述听不得他要走这句话,果然效果立竿见影。里面立即传来一阵骚动和擦动声,下一秒,门开了。

周述脸颊绯红,迷蒙着涣散着的眼睛似乎含着一包水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怎么才回来。”

程悉被他的样子弄得有些发愣,听见他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迈进来关上门:“你……这么大酒味,你喝酒了?”

周述嘻嘻笑着在他的颈间蹭着:“就一点,没事。”

说完就像靠不住程悉的身板,重心失衡,整个人瘫倒在地毯上不省人事。他倒得突然,吓得程悉两步并做一步赶紧上前扶他:“还不多?都醉成这样了。”

周述傻乎乎地“嘿嘿”一笑,笑完才开始思考程悉的问题,想着想着又才精神起来的狗耳朵又肉眼可见地耷拉下来:“可是你走了,我难受。”

程悉一阵哭笑不得。他担着他的重量,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撑起来,累得他额角不住往外渗着汗。谁能想到这么沉一成年男人,竟然也会委屈巴巴得像只小狗。

噗,还挺可爱。

周述眨巴眨巴明显不甚清醒的桃花眼,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程悉线条流畅的下颚,以及微微上翘的嘴角。不知怎的,他的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原本淤积在心头的烦闷和不安此时烟消云散,只留下一阵快乐。程悉扶着他往卧室走,他便觉得自己每一步都走在云彩上,高兴得他想唱歌。

“请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我愿陪在你的身边为你遮风挡雨……”

“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我的整个世界已完全被你占据……”

周述喝了酒的嗓子哑得不行,此时又是完全耍酒疯的状态,没有音准没有节奏只是一阵乱嚎,逗得程悉忍俊不禁。

周述突然一把把他拽倒,力气大得让程悉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他睁开半眯的双眸,就那么定定的,直直的,深深凝望进程悉的双眼。

他唱,“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程悉清楚地看到,他那双晶亮的漂亮眼睛里,完完全全的,真的都是他的影子。

……

程悉根本想不到,前一秒还晕熏熏手脚无力的周述,前一秒还可怜巴巴像只小狗的周述,怎么就能突然把他扑倒,连亲带啃???

是因为自己那句“我想……我也可能有点爱你?我是说可能……”

程悉被他压在身下,上面粗重的喘息灼热地喷洒在他脸上,夹杂着让人意乱情迷的酒气,弄得他似乎……也有点醉了。

不对,他是疯了!他疯了才会对周述说那句话,搞得周述也开始发疯!

但是,他好像并不后悔说出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对周述冒犯的举动一再的容忍,是因为自己可怜他,可怜他的家庭,他一直以来遭受到的欺凌,还有愧疚,他对自己没有真正伸出援手感到愧疚……

可是当他以为周述没有等他回来而是出门和其他人在一起时,他的心里居然承受着巨大的失落。当他以为周述就在家却不给自己开门,还砸东西泄愤时,一种难过又委屈的情绪莫名漫上眼眶,他好担心会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来,所以他发泄一样吼出那句话,这样就没有力气去酝酿那些奇怪的情绪。

可是当他开门看到心心念念自己的喝醉的周述,当他听到他说“我是真的爱你”,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动和欣喜。

这是他无法否认的事实。

也许真的是头脑一热,也许他真的被周述的酒气熏醉了,反正他今天晚上不想关心过去,关心身份,关心性别。

他只想和身上,眼前,心上的这个人,一起沉沦。

他很愿意,非常愿意。

……

周述伏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啄吻他的脸。程悉被他小鸡啄米式的亲吻弄得痒酥酥的,想笑却又觉得有点舒服,忍了又忍,还是推了推他说:“不要这样。”

周述那双眼睛在关了灯的房间里显得黑亮亮,此时像是会摄人魂魄的妖精一样盯着他:“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程悉嘴唇动了动,似乎纠结着什么,咬了咬牙,想着就今天这一次,趁着他不清醒……反正他明天会断片,于是破罐子破摔:“太,太温柔了,我喜欢你……我喜欢和你接吻,你可以用力点……”

“操……”周述暗骂一声,被程悉这句话激得眼睛都开始发红,像一头被情欲彻底冲昏头脑的野兽。

所幸关着灯,程悉看不到,不然他一定会后悔自己说的那句话。

周述猛的含住他的唇,像是要活生生把他吃掉那样吮吸着他的舌头。好几次程悉想要缩回去,都被周述死死禁锢住,不准他逃离。

他们舌头相互交缠着,像交尾的蛇一样难舍难分。嘴角留下的唾液早就分不清是谁的,亦或是两个人的都有,此刻缠缠绵绵暧昧不清地拉着丝。

周述的下面硬得可怕,也烫得可怕,此时危险地抵着程悉的大腿。他的手也渐渐开始不再安分,顺着程悉漂亮的线条摸了上去,开始在他胸膛打转。

程悉感受到了危险。

被全面压制的感觉本来应该让程悉无比难受的才对,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身上的重量莫名温暖,像一把大伞结结实实把他护在身下。

他这是怎么了。

程悉急急地喘息两声,唇齿间微微渗出的猫叫时的呻吟传到此时听觉格外灵敏的周述耳朵里,比最猛烈的媚药还让人欲罢不能。

他把手伸向程悉下面温暖潮湿的地方,害羞的小肉洞微微缩着,被他冰凉的手指一摸,紧张地闭上了口。

他知道这里面有多么温暖。

他好想狠狠插进去,让亲爱的小玫瑰绽开花瓣把自己温柔地包裹起来。

显然,周述是个行动派。带着不同于别日的甜蜜和激动,周述几乎是一鼓作气的插入到最深处,粗肿的前段一下子顶得程悉整个人往前倾了一下!

“啊啊!不行……啊,好,好胀!”

“感觉到了吗宝贝?我在你里面哦。”

快感在全身游走,程悉好几次忍不住随着周述越来越迅猛的攻击放声大叫,那些几乎要逼疯人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像巨浪一样吞没他,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

周述满意地看着程悉脸上欲色蔓延,他的快感也顺着尾椎层层爬升。他隐隐中知道,那并不仅是满足了身体的快感,被程悉包裹的感觉令他无比安心。他进入了程悉的身体,而程悉全身心地依靠他,包裹他,那是两个人身心一齐的舒服和纠缠。

他简直爱死了这种感觉。

他腰上狠狠发力,猛烈的贯穿,肉棒似乎要把程悉整个人戳穿,他甚至能看到程悉小腹上诡异的凸起。

“程悉,程悉……喜欢吗?喜欢我这么操你吗?喜欢和我做爱吗?你舒服吗?”

“呜嗯……好热……”周述狂热的视线下,被自己占有的程悉脸上的表情无比美丽。大概是被极度的快感控制了,周述脑海中的一切美好的近乎麻痹,视野下是朦胧的,程悉的眉目也是朦胧的,就像在月下看自己的爱人,旖旎而让人怦然心动。

“说话宝贝,回答我,乖。”周述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循循诱导着,程悉含糊不清的声音伴着粗重喘息,响在程悉耳畔:“喜欢……喜欢……”

周述坏笑着吻他的唇:“喜欢什么?喜欢被老公操,喜欢小穴被插,对不对?”

“嗯唔……对,喜欢……喜欢你……”

周述一瞬间有些失神,动作竟然停了下来。

程悉沉浸在情欲的余韵中无法思考,只能睁着迷蒙的眼,不解地看着周述那双迷人的眸子。

周述低头,轻轻啃食他的脖颈。

然后开始更加猛烈地顶撞那个能让程悉欲仙欲死的地方,以此来回报他的诚实。

程悉的身体早已熟悉“被插入”这件事,分泌出的体液帮助了润滑,在变媾处发出了快速而湿润的啧啧水声。可随着周述一下赛过一下大开大合的动作,这声音很快演变成带啪啪的撞击声。周述每次抓着程悉的腰狠狠地靠向自己,两颗肉囊就会痛快的敲打在程悉白嫩的两瓣屁股上。他把充满韧性的大腿分得更开,试图将两颗肉囊也强硬的挤进去。

程悉被他弄得挤出生理性的泪水,有些害怕地喊着,“等,等下!”

不过程悉的力气并没周述大,那些可爱的推阻在他眼里跟猫爪挠差不了多少。周述又开始哄骗他可怜的宝贝:“乖,让我全部进去吧,很舒服的,相信我。”程悉已经被打开的身体做不出太大的反抗,在周述温声细语中也破了防,窄小的花蕾终于不得不把肉囊也吞了下去。红色的小嘴勉强的腰这两颗肉球,要爆裂似的鼓鼓囊囊,被欺负到不行了,淫靡的露出边周圈被挤出来的粉色嫩肉。

周述狠狠抽动了几下,肉囊从小穴里抽出来,又猛地扑哧一下半挤进入。身体随着着猛烈的动作骤然升温,欲望火焰腾腾燃烧到头顶。“宝贝,我好开心。”他猛烈动着腰,向前冲刺的时候,还要手勒着程悉的腰杆,让两人贴近到毫无缝隙的程度。周述恨不得把所有的热量都渡给程悉,埋入一半的阳物,缓缓挺入。速度慢但态度很坚决,插入到最深,囊袋附近的毛发柔软地触碰程悉耻处。

“啊啊啊啊啊——”程悉终于失声大叫出声。

冠状沟在前列腺狠狠来回抽动,鞭子似击打。程悉双腿一打颤,没能忍住,前面一直被强压着忍耐,射得并不激烈,乳白色体液像是从分身的小孔里潺潺挤压出来,随着周述冲刺的动作,反复沾在程悉的光滑的小腹上。

因为高潮的只是程悉,周述才不会轻易缴械。他继续大动作,把脆弱的直肠混着淫液和自己留下的精华,插得吱吱直响。

“我真的爱你啊,我的爱人。”

……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暗红纹的天花板和华丽到奇怪的水晶吊灯,程悉又有些摸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他坐起来,视线在扫到床头相框时骤然停下——是他走时留给周述的那张他们俩的合照!

程悉想着想着就笑了,仔细看看,这不就是周述的卧室吗。他来得次数其实并不少,只是最近好像一直在不同的地方醒来,这种可怕的习惯让他下意识思考身处何处。

程悉无奈摇头,顺手拿起那个相框,细细端详照片上的两个人。

那时他拍的突然,自己倒笑得自然,周述却是一脸的茫然和一丝淡淡的委屈,看起来透出一股诡异的可爱。

程悉手指拂过那张平时要么冷淡高贵得不行,要么满嘴骚话像吃了春药一样强势地要个不停但却充满男人味的周述,这种呆萌的表情和他……非常不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程悉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事这么开心?”周述被他的笑声吸引,进屋查看。在发现程悉原来是在看照片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挂不住了。

程悉抬头看到一脸一言难尽的周述,只觉得更有意思,竟然笑的更厉害了。

周述幽怨地走到他身边,把那个相框从他手里救出来,委委屈屈地摆在床头,还像小媳妇似的抱怨了一句:“还不是你,拍照也没跟我说一声。”

“冷漠丈夫”程悉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连连道歉说“是是是”。

“……所以,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周述面上状似平淡,实则眼神总是飘飘得往程悉那里瞟,显得心虚得很。

程悉被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逗得不行,撇开脸又偷偷笑开了。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最近好像特别容易……开心大笑。

周述装作气鼓鼓的样子盯着程悉,可是怀里的人笑得太开心,他盯着盯着也装不下去了,咬着牙把程悉拉到自己怀里狠狠抱住,发泄似的在他锁骨上留下了一个圆圆的牙印。

“对不起哈哈哈哈哈……”程悉吃痛,“嗷”了一声。他轻轻推开周述贴上来的胸膛,坐起来揉了揉自己可怜的锁骨。

“回答呢?”本来有些紧张的气氛被破坏,周述咬牙切齿地看着某位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于是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他的问题。

什么关系……吗?

他其实也没真切想过,他的那些行为会对他们的关系产生什么影响。他也实在想象不到,自己跟一个这样英俊而疯狂的男人手牵手共度余生的样子。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漫长而无谓的余生几十年,会漫长而无谓地一个人度过,可能突然转个运或者遇到什么人帮他一把,不会一直过得像现在这样难,但是一定孤独。

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固执又疯狂的人,非要把他拒人于千里的茧撕开,强行把他拖拽出来,强行把自己的爱送给他。

只是他可能也不太明白究竟该怎么爱人,他的表达方式……很偏激,很粗暴,甚至……会有点变态。但是他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暴露在程悉面前,那里面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他。

从很久以前,就都是他了。

哪怕他现在狼狈不堪,哪怕他不再那么骄傲耀眼。

他轻笑一声,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抚上周述的耳侧,然后总是不自觉抿起的唇凑近。

“或者,是相互喜欢的关系?”

以后漫长而无谓的人生里,有个人陪着,好像也不赖。

温柔地舔舐,像是细细品味着某种珍贵的糕点,缠绵得像是要把对方融化,然后舔进自己的身体里。

脸上像有水痕的潮湿,程悉微微分开一点距离,带着些疑惑地去端详周述的脸。

真奇怪,那么冷漠的眼睛里汪着一包眼泪,居然看起来脆弱得很。

程悉伸手,轻轻摸了摸周述通红的眼眶。

“怎么了?要反悔?”

周述狠狠闭了下眼,把那些该死的眼泪挤出去,它们让他看不清自己的爱人了。

他就这么红着眼,笑了起来。

“我高兴得快要疯掉。”

程悉愣住,又失笑。一直以来,周述在他面前永远是强势,甚至是强迫的那方。他逼自己做他不想做的事,逼他看清自己沉沦欲望的丑态,逼他一次次打开自己的身心,让另一个人的气息完完全全填满自己,那么卑鄙,那么凶狠,那么强劲,让他无力抵抗。可是现在像个终于如愿以偿一样的,眼睛像小动物一样亮晶晶的男人,不也是他吗?

他是心软,但是也没愚蠢到会屈服于一个完完全全丑恶的人。他知道,周述做了很多错事,可是他对他的爱意,从来都是完完全全,不打折扣。

赤诚到他根本不可能拒绝。

所以他又吻上了那双他也真心渴望着的唇。

……

他们结束的时候天都快亮了。程悉疲惫得裹着被子就沉沉睡去,体力好到离谱的周述就这么拄着胳膊看着他的睡颜,另一只手虚虚笼住怀里的人。

这并不是周述第一次看着程悉睡觉了。有趣的是,以前的程悉睡着时,浓密的剑眉总会忍不住微微皱起,就好像他在梦里跟什么人生气,或者在从什么当中挣扎一样。但是今天,尽管眼下尽是通宵达旦导致淡青,显得他疲惫不堪,可是他的神情确实温柔的,甚至是祥和的。

看得出来,他一定在做美梦。

或许,梦里有他。

周述想着想着就笑了,自己确实是有点自恋过头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上半身向柔软的靠枕靠过去,然后就听到了一声呢喃。

周述怔了一下,侧耳凑近。

“男朋友……周述……”

周述的拳头猛然攥起,他俯下身,整个人贴向那个梦里也依然想着他的人。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却只是在那人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缱绻而温柔。

“我爱你啊。”

程悉也是没想到,自己会有和别人黏黏糊糊赖床赖到十点多的时候。他一个人睡习惯了,一觉起来被别人紧紧搂在怀里,第一反应居然是弹起坐直,看清是周述之后才缓缓舒了口气。

他眉间习惯性地蹙着,本来想蒙上脑袋再睡一会儿,却突然意识到,能这么看着周述的睡颜还真的是出奇少见。

以前每次他起床,床上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周述要么早早起床给他留了早餐就去上班,要么听见动静就靠在他门边,懒懒地朝他笑。

很少见到熟睡的他呢。

程悉想。

不看白不看。

他稍微把自己从周述的怀里挣了些出来,凑近他的脸,细细地盯着看。

周述的皮肤是真的白,甚至说得上是有些不健康的苍白,平时被他的气场压下来看不出什么,这会儿安安静静躺在被窝里,才露出一种脆弱的、轻弹即破的美感。

周述的五官也很漂亮,程悉一直都知道,剑眉高鼻桃花眼,让人忍不住想亲手碰碰好证明这是真实的。程悉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靠近那簇浓密的睫毛,好像被蛊惑了一样,快要碰到程悉才想起来收手。

可是转念一想,人都是他的了,收手有什么必要呢?

他于是大胆地摸了上去,一点一点细细描摹那手感温凉滑腻好像玉一样的肌肤。

是他的。

他的男朋友。

程悉一边心里默念,一边手指下滑,滑过挺翘的鼻梁,来到周述微薄冷淡的唇。

谁能想到,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的唇,吻起人来那么粗暴又疯狂,好像要把人吃掉呢。从里面吐出来的灼热气息更是要把他整个人烧了,吞了,脑子糊到云霄外去,热辣辣滚烫烫,只想就这么勾着他起舞。

程悉越想越热,昨天晚上的疯狂一点点占据他的脑子,他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脸上也开始烧,一副情动样子。

用周述的话,他肯定会说自己,“宝贝,发骚了?”

一双他刚刚欣赏过的桃花眼眯起一条缝,偷偷打量着眼前脸颊绯红,明显沾染情欲的脸。

程悉和他贴得近,他偷偷换了个姿势,一大早就精神十足的东西就戳在程悉的大腿上。

程悉被吓了一跳,随即迅速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懂的。他想了想,决定送给自己新上任的爱人一个小小的礼物。

他蒙上被子,一阵艰难挪动,总算到了自己想要到的位置。

刚脱下周述丝绸质感的睡裤,那个冒着热气的粗大家伙一下子弹到程悉脸上。程悉被吓了一跳,随即修长手指抚上去,开始揉搓鸡蛋大小的龟头。

怎么会这么粗啊……到底自己是怎么吃下去的啊。自己后面的穴真的这么大吗?会不会已经被撑松了啊……

程悉一边担忧地想,一边用微微冒出一些胡渣的下巴蹭那根灼热的肉棒。他觉得自己真的变骚了,居然只是看着周述的这根东西,下面就已经硬起来了。外面早已天光大亮,他透过被子的光看那个不住渗出透明液体的马眼,喉头一滚,就这么含了上去。

他手下摸着的大腿肌肉一紧,程悉想着周述不会被自己刺激醒了吧,可是嘴里的动作却不停下,尽情地用柔软的舌头服务那根总是把自己送上高潮的硬物。

他舌尖绕着龟头打转,又顺着柱身上下舔吮。到了冠状沟的地方,他又用小嘴深深嘬吻,发出“啵啵”的声音。他在嘴里含了一会儿,用柔软的内壁包裹茎身,收好坚硬的牙齿避免磕到,好像经验很足的样子。

其实他是第一次给男人口交。以前别的女人给他口的时候,程悉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也这样淫荡地舔着一根带给自己快乐的肉棒。

他学着周述给他口交的样子,努力放松喉咙,让那跟长长的东西进到他的喉咙深处。一阵恶心的呕吐感让他忍不住微微皱眉,但是却依然卖力地往里吞咽着,好像贪心的馋猫。

突然,一大股灼热的液体冲进了他的喉咙,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吐出那根肉棒就开始疯狂咳嗽。萦绕在喉间的是一股腥苦的气息,那是周述的精液,他吞了大部分,剩下一点没吃完,含在嘴里了。

他伸出舌尖,带出来那些粘稠的,白色的精液,让他挂在自己红艳的唇,然后凑近了周述的脸去看他。

都射在他嘴里了,人也该醒了吧。

醒了之后看到他这么乖,会给他奖励的吧。

可是才刚射完精的男人咂了咂嘴,好像完全没有被打扰一样翻了个身,正躺在床上。

程悉狐疑又不满地伏在周述身上,他怀疑这个男人在装睡。他伸出手拍向周述的脸,可是目光扫向周述挺拔的鼻尖,又收回了手。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

周述确实醒了,早在程悉偷偷摸摸看他的时候他就醒了,但是他没起来。

他想看看程悉这个表面上正直其实骚得很的小东西会对他做什么。

然后他就被柔软湿滑的口腔包围了。

实在是太他妈爽了,爽得他天灵盖一阵发麻。他本来就提心吊胆着想着不要被程悉发现,结果那个小骚货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深喉,一下子夹得他精关失守,直接射在程悉喉咙里了。

他听到程悉一阵咳嗽,本想坐起来道歉,可是刚偷偷掀开一点被子去看程悉,就看到他被呛得泪眼婆娑,双颊醉酒一样绯红,被磨得红艳艳的嘴唇上还挂着他的精液。

……要疯了。

然后,他的鼻尖接触到了一片柔软。

q弹滑嫩的肌肤蹭到他的脸,那个地方似乎有一点热,正贴着他的脸散发骚气。

他一下子明白过来,程悉到底在干什么了。

他在拿自己的骚穴,磨他的鼻子。

他的鼻尖一下下打着圈研磨那个可怜的,红肿的穴口,脸颊几次贴到对方浑圆的屁股,周述下面早就又一次硬起来,现在正气势汹汹地对着那个坐在他脸上发骚的人。可是那人沉浸在磨逼的快乐里,根本没有往下看。

再忍下去就要爆炸了,周述想。

他一巴掌甩在程悉屁股上,蜜色的大屁股一下子浮出一片红。

周述恶狠狠地一口吸上近在眼前的小穴,突然的刺激让那朵小花一个劲的收缩。他的舌头肉刃一般劈开程悉的穴口,长驱直入,沿着内壁咕叽咕叽地搅动,吸得啧啧作响,让人面红耳赤。

“刚起床就发骚?还在被子里面舔我鸡巴?用我的鼻子磨你的逼?嗯?”

程悉被他舔得这个人爽翻了天,迎合着周述的动作一下下往下坐。他不管不顾地浪叫着,“老公哥哥”胡乱喊着求饶。

“你怎么这么骚啊?嗯?就这么欠操?”

“之前的不愿意都是装的吗宝贝?嗯?”

程悉被他弄得又痒又难受,隔靴搔痒的感觉简直让他忍不住晃起腰来。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副淫荡不堪的模样,可是他懒得想那么多了,现在很快乐不是吗?

更何况这是他的男朋友,满足一下伴侣正常的性欲望怎么了?

程悉难得做出一些类似于“撒娇”的反应,微微撅了下嘴:“那有怎么了?你没爽到?”

周述被他逗笑了,嘴巴放开程悉的小肉穴,一把把人拉进怀里,埋在他的肩颈窝里吃吃地笑了几声。喷出的灼热呼吸把程悉那一片肌肤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程悉一边嘟囔着“笑什么啊”,一边偏开头想躲掉周述恼人的气息。

其实也没那么恼人。

但是他怕再听这个人用那个低沉磁性的性感声音在他耳边笑,他会有点受不了。

程悉皱了皱眉,周述的那根硬邦邦地立起来,就抵在他现在水淋淋湿漉漉的穴口。那里刚被刺激得翕动不停,好像正渴望着什么东西狠狠抵入侵犯,搅动得一片黏糊才好。

他现在不是有点受不了,他……他好想要。

程悉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口咬上周述的耳朵,一边用红舌描摹着耳廓,一边用湿漉漉的声音勾引人:“不喜欢我这样吗?操我啊。”

在周述眼里无异于世界上最猛烈的春药。

周述被刺激得热血直涌脑门,狠狠喘了两口粗气,直接把人掀翻压在身下。灼热的阴茎棒子一样顶在穴口浅浅戳弄,搅得那里一片水声。他发狠地碾弄程悉的唇瓣,把那两瓣吮吸成绯红的颜色,还浮着一层诱人的水光。

程悉两手勾向周述的脖子,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喘息勾引他:“说话啊?不喜欢吗?”

再忍下去不如当和尚了。周述狠狠一挺下身,粗硬的肉棒一下子插进销魂的肉穴。内壁的嫩肉热浪一样紧紧裹挟住他的阴茎,程悉高声淫叫了一下,瞬间把周述的东西全部吞了进去。

周述掐着程悉的大腿,没给他缓过来的时间,直接摁住人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喜欢得快疯了。”射出来之前,周述低头抱住程悉,在他耳边轻轻呢喃。

……

两个人没羞没臊地在家憋了三天,每天过得浑浑噩噩毫无节制。起床就做爱,做饿了就吃饭,吃完饭碗还没刷就接着干了起来。有一次周述甚至忍不到程悉吃完饭,直接把人抱到腿上。程悉上面吃饭,下面吃肉棒,两张嘴都塞的满满的。

第四天早上,周述还要就着晨勃接着来一发,忍无可忍的程悉直接把人推开。

他还年轻,不想死在床上。

周述只好悻悻放开他。

两人一起吃早饭。这几天的饭都是请了阿姨来做的饭,周述没有那个闲功夫,他要是亲自下厨得少了多少操老婆的时间?赔本买卖他才不干。

程悉显然嘴被周述养刁了一点,手里的海鲜粥喝了两口就放下了。他擦了擦嘴,问周述:“这几天没去上班没问题吗?”

周述温柔地看着他:“上班哪有陪你重要?”说着暧昧地捏了捏他的手。

程悉看他意有所指的样子,不禁红了脸:“别闹,说正经的呢。”

“真没事,我是专家,预约的接诊都安排到后面了,这几天相当于给自己安排了休假。别担心老婆,没事啦。”

程悉没纠正他的称呼,而是非常贤惠地给他系上领带,拿上外套送他出门:“还没休够?可以了,没有接诊就去诊室坐坐,说不定就有患者呢。”

“……”

“一路顺风别太想我,别太早回家晚饭没有你的份。”

“……”

周述无奈笑笑,只能穿上外套开车去医院。

但是老实说,这种有人在家等他的感觉真的不错,或许这就是有家的感觉?

很新鲜,但不赖。他想,感受个一百年他都不会腻。

……

好不容易把周述送走了,程悉松了口气,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享受一下难得的独处时光。

周述真的太,太不知道节制了!刚确认关系就拉着呢做个没完。他是真的做到怕了,怕自己以后上厕所都得有人搀着,这才鼓起勇气反抗。

其实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游刃有余。

跟周述确认关系的确实是他,他平心而论确实也在心里接受周述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那段被监禁的日子让他有些ptsd,他还是有些对周述没由来的畏惧,就好像猎物被猎人盯上那种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

周述的侵略性太强了,也不能全怪他吧。程悉暗暗想。但是他希望自己能够克服,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还是得相互喜欢相互信任,怕自己的男朋友算是怎么回事啊。

综艺里的笑声被程悉的手机铃声打断,程悉按了暂停。来电显示是在国外,程悉愣了愣,迟疑地接了电话。

清朗甚至于更偏向中性的女声从听筒传来,熟悉得直接让程悉红了眼眶。

对面说:“程哥,我要回国了!”

赫然是夏玫。

如果问程悉哪个异性在他的生命中有着非常的分量,他会毫不犹豫地吐出夏玫的名字,甚至排在他母亲的前面。

两家人从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直做到亲朋好友,他跟夏玫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上了同一个小学,初中,高中,直到程悉家出事,直到毕业夏玫出了国。

程家最艰难的时候,夏玫家的公司也没能独善其身。两个人合作投资的大项目不知道怎么泄露了机密,被另一家企业抢先占据了市场,三千万就这么打了水漂。夏玫爸妈担心连累女儿,火速办好手续把夏玫送出国,好在他们不是项目的直接负责人,损失的几百万还不至于直接搞垮夏家,这才有惊无险地躲了过去。

但是程悉家就没那么好运了。本就资金链出了问题的程父算是把宝全部压在了这个项目,他给人做担保,自信满满地想让自家的公司重回三四年前意气风发的样子。可谁能想到原本应该是稳赚不赔的煮熟鸭子一夜之间飞了,三千万的大窟窿,程家根本无力填补。

往日那些亲朋好友走的走散的散,能借的都借了,能求的都求了,程父实在没办法,借了一千五百万的高利贷。

结果窟窿没补上,倒是给家人带来了无休止的骚扰和恐吓。

承受不住压力和责任的程父,软弱地跑了,把烂摊子留给自己刚上大一的儿子和在最艰难的时刻查出乳腺癌的妻子。

程母带着程悉东躲西藏,负债和高利贷光靠他们自己根本无力偿还。程母白天到别人家里当保姆,晚上背着程悉偷偷出门。程悉一开始也只知道母亲是去赚钱,但是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直到他在巷子里看到两个肥头大耳满脸流油的男人,把母亲架在中间,像狗一样恶心得耸动着。

他忘了那天他是怎么回去的,他只记得自己像疯了一样红着眼冲上去,把那两头死肥猪的脸揍得满脸是血,又被他们循声而来的保镖摁倒在地。他只记得满目的赤红,喉头翻涌的铁锈味。他只记得他母亲凄厉的哭喊声,像是把一直以来压抑在心里的所有痛苦和委屈都通通发泄出来一样。

可是有什么用呢?昏过去前,程悉迷迷糊糊地想。还能回得去吗?

程悉修养的两个月里,程母还是早出晚归,来看他的时间很少。程悉知道自己的母亲还在做着那样的工作,可是他没有办法阻止。他只能躺在病床上,看着越发虚弱的母亲头发日渐干枯,原本深邃美丽的眼窝此时泛着青黑色,凹陷憔悴的样子让他的胸口隐隐作痛。

怎么会这样呢。

他的妈妈生病了啊。

两个人相顾无言,却都无数次在以为对方已经熟睡的夜里,泪湿枕巾。

夏家一周转过来躲过这次危机,就连忙联系程悉,安排程母住院,安排程悉重返校园。他们想替程悉一家先垫付高利贷的欠款,毕竟一直被恐吓的生活太过于提心吊胆,他们想让程母安心养病。可是奇怪的是,高利贷的那些人拒绝了他的垫付,执意要程父本人当面亲自拿出这笔钱。

古怪又无理的要求,可是谁能联系得上程父呢?

程悉只能每天做各种兼职,连学校都很少去,只能杯水车薪地,一点一点偿还那个日渐增长的庞大数字。

没过多久,程母就自杀了。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再拖下去也只是浪费儿子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她现在不能干活,不能接客,不能给程悉带来任何能缓解他的压力的作用,只能像个老拖油瓶一样耽误他,让他本就如履薄冰的生活雪上加霜。

唯一不舍的就是还没看到程悉成家,没看到他真正的长大。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念想。

夏家帮程悉一起料理了程母的后事,对于程悉,他们总觉得有所亏欠,只能笨拙地,用自己的方式弥补着程悉。可是处理完母亲的丧事,程悉就离开了夏家,他知道夏家人的好心,但是非亲非故,这些好他受之有愧。

这些事夏父夏母一直没有告诉夏玫,直到他们的女儿要结束自己的学业准备回国,免不了见见程悉,他们这才把事情的原委讲给她听。

程悉听到听筒传来的声音有些颤抖,像个温柔的哥哥一样轻声问:“怎么啦,太想我啦?没哭鼻子吧。”

夏玫听到他的声音,想起自己这些年有事没事发给程悉的那些骚扰他的无聊信息。他那个时候应该在四处奔波工作?

那个闪闪发光的王子,那个温柔的邻家哥哥,失去了母亲,失去了一直以来拥有的一切,却没有时间哭泣,只能被迫坚强成长起来,承担原本并不属于他的责任。

夏玫的眼眶酸得厉害。

“哭什么啊,快点回来,回来就能见到了啊。”察觉到夏玫的情绪,程悉还温柔地安慰她。夏玫只匆匆说了句“好,再见”就连忙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程悉愣了一小会儿,嘟囔了句“这丫头着什么急”,接着百无聊赖地看着综艺。他不知道夏玫那百转千回的心绪,只是隐隐有些兴奋和期待,想着赶紧见到他一直以来当做亲生妹妹一样疼的小青梅。

也不知道周述会不会吃醋?唉,不用猜肯定会,他那么小心眼儿的人。

电视上的综艺还在放,程悉却窝在沙发里睡着了。毯子盖住他棱角分明的下半张脸,窗口折进来的光打在他脸上,让他整个人温顺柔软得好像一只大猫。

周述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光景。

今天他本来就不用去值班,当然没人挂他的专家号。他在办公室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天的笔,终于待不住了,还是想回家玩玩老婆的笔。

脱下早上程悉给他搭配的外套,他换上拖鞋,脚步轻轻地靠近程悉。被他的气息干扰,程悉几乎是立刻就微微皱起眉,睁开了眼。

这个气息,一闻到潜意识里就知道会腰疼屁股疼。

他眼里迷茫了一会儿,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声音有些沙哑地哼哼,退阻周述靠上来的不要脸的胸肌,嘟囔着不要。

周述简直要被他逗死。自己明明还什么都没干,搞得好像又荒淫无度地大干了一场似的。

程悉揉揉眼睛,看看傍晚稍微昏暗下来的天色,有些纳闷地问:“怎么这么早回来?平时不都得半夜才下班?”

周述亲亲他的唇,有点幽怨地撒娇:“今天本来应该在家休息的,哪有预约的患者。”说着捏了捏程悉的脸颊,肉感好得简直让他有点上瘾:“说,怎么赔我?”

程悉被他捏得“唔”了一声,也没扭捏,大大方方搂上他的脖子:“陪你啊。”

周述没反应过来:“赔我什么?”

程悉被他傻兮兮的表情逗乐了,也吻了吻他的唇,说:“我,我陪你。”说完还伸出红舌,舌尖在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扫了过去,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暧昧水痕。

“……”周述要是再忍就不是男人。

他也没废话,直接一把把程悉拦腰抱起来,动作突然得吓了程悉一跳,两只手紧紧搂住周述的脖子。周述笑了,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说:“你勾引我?”

程悉扬了扬眉:“怎么?勾引我自己的男朋友不犯法吧?”

“操。”周述骂了一声,刚把程悉放到床上就猴急地啃了上去。程悉一边配合着他伸长了脖子,一边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手伸进去抚摸近乎完美的腹肌。

他略显急促地喘息着,咬了咬周述的耳朵,难耐道:“我的身体可没有你魅力大啊……嘶,轻点……周医生身上好好摸,嗯……真受不了,停不下来了。”

周述被他毫不掩饰的浪叫刺激得眼尾发红,竟然有点像被欺负哭了似的。他本就生的白,加上这两片诱人的绯红,漂亮得好像妖精。周述埋在程悉胸口,舌尖打着圈纠缠他左胸的乳头。那对可怜的小奶子最近被他玩得太过,竟然微微变大了点,好像少女刚刚发育的小山丘,长在身材一点都不娇小的程悉身上,竟然一点都不怪异,反而出奇的漂亮。

周述把他的奶头吸得啧啧作响,好像要吸出奶汁。他真的太喜欢程悉这幅样子了,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想天天吸着他的奶头,想让他的小骚穴一直夹着裹着自己,永远不撒口。

“原来你真正属于我以后,是这样的啊。”周述一边性感地说,一边褪下了程悉的内裤。那是他亲自给程悉挑的,艳俗的大红色点缀着蕾丝花边,连结挂在腰上的部分只不过两根细细的带子——最低俗最直白的设计,却能勾引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让人忍不住想把自己火热的阴茎蹭上去,摩擦着艳冶的蕾丝。

想到了,周述也没客气,直接脱下裤子掏出早就冒着热气梆硬梆硬的鸡巴,对着程悉故意漏出来的会阴就蹭了上去。一边蹭,一边挑弄撸动程悉挺立起来的阴茎,周述的手法太好,几下就让程悉的小肉棒激动得流水。

程悉被他刺激得叹了口气,最敏感的地方跟最爱的人摩擦着,不光是生理上的舒爽,心理的满足感也像温泉一样浸润着他。他娇喘了几声,主动地晃腰,耻骨蹭着周述的阴毛,下流色情得要命。

他也软着声音说:“我这样……不喜欢吗?”

“我真他妈想操死你。”周述脑门一热,龟头顶开娇嫩的入口,就着程悉一点点流出来的精液在穴口浅浅摸了一把,竟然想直捣黄龙,一下子顶进去。

程悉被他顶得惊呼一声,在他肩膀挠了一下:“着什么急,亏你还是肛肠科的医生呢。”他放松了穴口去吞那个止不住跳动的大肉棒,很快下身就传来咕叽咕叽的水声。他贴在周述耳边说:“医生,医生我下面好痒啊。怎么办,医生帮我治一下,给我的小穴止止痒,好不好?”

周述眼里的欲望简直快溢出来,他也笑着说:“好啊,医生给你用大肉棒治一治,给你下面的小骚嘴止止痒。”

程悉的前段早就被他弄射了,精液一小股一小股的流出来,一部分滴落在程悉的小腹,打湿了周述的耻毛。一部分被他挂起来做了后穴的润滑。穴口早就被他戳弄得松软,他干脆猛地一挺身,把整个粗硬的茎身送了进去。

“啊!”程悉爽得喊了出声,周述也喟叹了一声。程悉里面的肠肉温热紧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紧紧裹着周述的肉棒。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被泡在温泉里,舒服得不行,还想多停留一会。

可是程悉却忍不住了,他眼睛一转,坏心眼的夹了夹满满当当塞在他身体里的阴茎,嘴上喊着:“医生怎么还不给小骚穴止痒?小嘴想吃大鸡巴了。”

周述一向听他的话。他挺腰在程悉的身体里大开大合地搅弄,一只手还抚上程悉的小腹。那里的阴毛被他剃光了,现在滑滑嫩嫩,手感特别好。程悉被他弄得汗毛都立了起来,他的身体越来越敏感,周述只不过摸了他几下就让他头皮发麻,竟然又有点想射的感觉。

他忍不住寻着周述的唇过去,两根肉舌激烈的交缠在一起,中间分离的时候口水都拉了丝,紧密结合的地方很快传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听起来分外的淫靡。程悉的双腿紧密的缠在周述的腰上,被周述凶猛地动作搅弄得说不出来话。性爱的快感让他大脑无暇他顾,只能意识混沌地张开嘴,露出淫靡的舌尖,一副被操得神志不清的样子。

“好舒服……老公……”程悉模糊的淫叫着,嘴唇已经被吻到微微红肿,两个乳尖也被吸的又红又挺,充血过度一般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晃动着。

操着操着,周述捞过程悉的上半身,把人翻了个面,肉感很好的圆屁股一下子弹在他面前。可是即使换动作的时候周述也没把阴茎完全抽出来,硕大的龟头依然强势的顶在程悉的穴里,将那肉穴口完全撑开。动作间无意的摩擦让程悉浑身泛着一股舒爽,里面没有被磨到的地方又觉得痒,他的脸色都被憋的红红的,鼻子上沁出了几粒汗珠,被周述看到了,伸出舌头舔了上来。

程悉放声喊着“老公”,然后就感受到肉穴里的阴茎又像是胀大了一圈一样,都能感觉到茎身上虬结的青筋正在激烈的跳动着。程悉被撑的觉得很满了,怀疑自己的穴口都被撑成了透明的颜色,他咬了咬嘴唇,快感一层层拔高,像浪一样扑了过来。他知道他要高潮了,声音里情不自禁地喊:“老公!老公轻点,啊……不行了要射了!”

闻言,周述加速了在他体内的冲刺,龟头浸没在肠道里,将温热柔软的肉壁完全撑开,然后抵在最敏感的地方喷射出精液。他的体温明明很低,射出来的精液却灼热的不像话,像是岩浆一般,烫的程悉浑身一颤,前面的肉棒竟一抖一抖的射了出来。

周述按住程悉做了三次,直到程悉义正言辞地推搡他漂亮的脸蛋拒绝。

再折腾下去明天不用起床了,程悉看着手机上的“3:00a”非常痛心地想。

“宝贝,我好幸福。”周述赤裸着上身,从背后环抱住程悉。

“这种事就能让你幸福?”不愧是本书最大色狼。

“不是,我是说,”周述要被他气笑了,恨恨的咬了咬程悉的脖子:“你……变化很大。当然床上也是一方面,你比以前放得开好多。”

程悉一脸“你在说什么废话”:“不然呢?男朋友就要履行男朋友的职责,我在自己男朋友面前还矜持个什么劲,累不累。”

“操。”周述像只大型狗一样窝在程悉的脖颈窝里,疯狂的吸嗅舔舐。对他来说,程悉就是唯一诱惑他的那块世界上最诱人的肉骨头,别人看一眼他都要冲上去疯狂撕咬他们的裤腿。可偏偏这跟肉骨头还没有自己很香的自觉,理所当然地散发着肉香,勾引着恶犬舔遍自己的全身。

“男什么朋友?不是老公吗?”周述坏笑。原本看起来就很性冷淡的脸配上那么猥琐的笑,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性感。

感受到屁股缝又被一根硬鼓鼓的棒子顶住,程悉几乎是泄愤一样回头咬在周述嘴上。周述猴急地想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搅弄,被程悉顶了回去不说,还被咬了一口。

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开,周述“嘶嘶”地叫着痛,本来神奇扬扬昂首挺胸的命根子也被疼软了,可怜巴巴地被夹在程悉屁股缝里。

“没完了?也不怕我肛裂?”程悉又好气又好笑地舔了舔周述的唇瓣作补偿:“我要是肛肠出了什么问题我就去挂你的号,谁给我弄伤的谁负责治。”

“这个我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去你的。”程悉笑骂。

周述爬起来,打算去厨房给刚消耗完体力的男朋友和自己准备点晚饭,结果程悉的手机响了。

没什么道德底线、连绑架强奸都干得出来的周述更没有什么尊重别人隐私的意识,直接挨着程悉坐下,让他开了免提,大大方方听墙角。

“程哥?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啊,禾律可算把他那个胃养好了,娇娇气气一点也不像个大男人。咱们仨好不容易能聚一下,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啊。”

电话对面听起来是个女人,周述朝程悉挑了挑眉,程悉笑着瞪了他一眼,逗电话那边的夏玫:“论娇气那他确实完虐咱俩。行啊我有空。禾律现在没有忌口了?”

其实从禾律食物中毒以来已经快过去一个半月了,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养好了。可是禾律毕竟也是个小老板,平时应酬免不了喝点酒,他看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又开始玩命祸害自己的胃,结果得了胃溃疡,又在医院挂了两个星期水。

夏玫总结:自己作的。

“应该是没事了,咱别吃什么辛辣刺激的了吧……火锅怎么样?我知道有一家老火锅,特别正宗!”

“……辛辣刺激?”这丫头想一出是一出。

“哎呀肯定不能是川锅啦!程哥你是不是跟禾律待久了啊,傻会传染你小心点。”夏玫杠铃般的笑声在周述的客厅里回荡。

周述忍不住轻声在程悉耳边半是吃醋半是认真的说跟我待久了我传染的,谁料夏玫的狗耳朵灵的不行,沉默了几秒就用一种迷之八卦的语气问:“谁啊程哥,你旁边怎么还有人啊?我认识吗?”

程悉无语地掐了周述一把,无奈地跟夏玫解释道:“你不认识,我的……我男朋友。”

电话那边沉默了。周述有点吃惊地看着程悉。他是真的没想到性子本来就有点别扭的程悉能这么大大方方地跟自己的朋友介绍他。

……原来,程悉已经完全接受他了吗?

怎么办,开心得快疯掉了。

好一会儿,夏玫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叹了口气说:“没想到啊,我们眼光那么高的程哥也有官宣的一天?”

程悉也笑:“我眼光是挺高,所以当然是他优秀啊。”

周述轻咳一声,想板住笑容,但是眉梢都挂着喜气,凑在程悉耳边重重亲了他一口。“啵唧”一下的声音又没收住,被夏玫尽收耳底。

“卧槽你们能不能行!黏黏糊糊的真受不了。”

笑死,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夏玫安抚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想。

“行了别秀了,知道你俩感情好了,”夏玫一拍大腿:“哎对了,正好咱要一块吃饭,干脆把你对象带来得了程哥。”

这下不止周述,程悉也愣住了。他转头去看周述,笑了一下,露出浅浅的梨涡:“要一起吗?男朋友。”

这句话对周述杀伤力太大,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我可以啊,就是怕会打扰你们。”周述什么没见过,吃个饭而已自然不会怯场。但是毕竟互不相识,他得给程悉的朋友打个预防针。

“哎呦打扰什么,正好他们俩的脸我看得腻死了,来个新鲜的帅哥面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程悉他俩都被夏玫逗笑了:“好,那明晚见,时间和位置发我们就行。”

“好嘞!那你们接着腻歪吧,我挂了。”

程悉挂了电话,顺势躺在周述怀里:“怎么样?要见家长了,紧不紧张?”

周述搂住他,下巴靠着他的额头,闻言笑了:“怎么就是家长了,夏玫是你妈妈禾律是你爸爸?”

说完,怀里的人僵了一下。

周述暗道不好,说错话了。父母始终都是程悉心里的一道坎,他也是太得意忘形了,提什么不好提这个。

他赶紧抱紧程悉,埋在他颈窝里,小狗一样哼唧着道歉。程悉拍了拍他的头,安慰着说没事都过去了。

“说起来,我爸应该还在哪个地方躲债吧?当年他欠的那些钱其实也算是还清了吧,就是换了个债主。早些年催债的找不到他就来找我,被骚扰的没办法了我就把房子卖了,又去找夏叔叔借的钱,一点一点还他。”

周述急切地说:“我帮你还!”

程悉摸了摸他光滑微凉的脖子:“还什么啊,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周述还要说话,却被程悉堵住了嘴,用他苦涩却包含爱意的吻。

“让我自己来,我希望我们之间只有爱,我不想欠你的。”

……

晚上七点,半步街火锅店。

“这俩大哥咋还不来,我都饿死了!一会你别跟程哥抢买单,先看看程哥他对象会不会来事儿。”

“咱做东,哪能让人家买单啊。”

“哎呀你傻啊,又不是让他真的买单,就是看看他是纯来蹭饭那种还是大大方方在男朋友亲友面前表现的。”

“?”啥意思?

“真是服了你们直男。虽然事小,但是也能看出来他真不真心啊。要是不那么在意程哥,肯定想着要买单,就是专门来蹭个饭而已,但是要是在乎程哥的话……”

周述程悉还没进门,就听到包间里夏玫禾律的大声密谋。

周述好笑地挑眉看他,程悉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忍不住笑起来。夏玫这丫头,也不知道是聪明是傻,秘密还敢大着嗓门广播似的说。看身边某人笑得肩膀直抖的样子,得,夏玫在他对象这儿的第一印象看来是已经形成了。

……等等,他没记错的话,周述还是周奇的时候跟他们同班了两年!这么说,他们应该是认识!

都怪周述,高中的时候存在感太低了他都忘了这么回事。

果然,周述笑完了就往他肩上轻轻一靠:“真逗,夏玫是一点都没变啊。”

“行了进去吧,一会儿不知道又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来。”程悉耸肩把他抖掉。

周述去开门,程悉突然挽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进去啊。”程悉故意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还晃了晃挽住的胳膊。程悉“啊”了一声,楞楞地往里走。

程悉笑着看他泛着红的耳朵想,真可爱。

屋里小喇叭一样叭叭叭的夏玫在看到挽着手的两人进屋的一刻,瞬间安静如鸡,反倒是禾律微笑着大方喊两人入座。

“怎么,哑火了?”程悉笑着逗她。

“你们可真会挑时候,来得晚不说还专挑人家憋大招的时候来!”夏玫佯作生气的样子,噘着嘴说。

程悉揉了揉他的头,在她旁边坐下,脱下毛衣开衫外套顺手搭在椅背上。现在虽说是入了秋,但是温度还没彻底降下来,只能说是凉爽。按他这么穿确实稍微有点热,看夏玫这些爱臭美的小姑娘,甚至还在光着腿穿裙子。

禾律作为对除了不懂“真是服了你们直男这都不懂”之外的事情都很敏感,这会儿也看出来程悉穿得多,贴心问了一嘴:“不热吗程哥?穿这么多。”

“小悉知道我喜欢他这么穿,特意穿给我看的。宝贝,下次不要再为了我委屈自己了,我会心疼的。”

周述挂上无懈可击的笑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我是精英我跟我老婆幸福美满别来沾边”的高贵气息,可是程悉看着就是感觉周述满脸都写着酸溜溜的“我在吃醋这个狗男人是谁能不能赶紧滚”。

两个人莫名有些剑拔弩张,程悉刚想打个圆场,夏玫的微信就过来了。

【惹玫玫就会没】:我去,小悉,宝贝,谁来救我

【惹玫玫就会没】:可云发疯jpg

程悉:“……”有种带了三个孩子的感觉,心累。

但是夏玫确实是教了他一个好方法。程悉打开周述的聊天框,给他发微信。

【城西】:禾律是直的,别瞎想。

【强奸犯】:怎么会,我很欣赏禾先生的。

【强奸犯】: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高富帅,忍不住多看两眼很正常吧。

……

对不起周述我这就给你改回来。

虽说程悉周述已经好了快一个月了,但是俩人这些天以来天天腻在一起,也不需要打电话发消息。程悉还是在周述喝酒那天才把他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这会儿看微信才发现给他的备注还没改。

周述本来就离他很近,还感觉他这种距离发微信的样子很可爱,结果抬眼却看到程悉表情僵硬的样子。他正奇怪,下巴垫在程悉肩膀上往屏幕上一看,“强奸犯”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解释解释,嗯?”周述恨恨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看着他慢慢红起来的耳廓,心里满满生出邪念。

程悉“蹭”地一下站起来,说了句去趟厕所就往外走去。周述也说了句失陪,紧跟着他出去了。

夏玫看了眼莫名其妙的两个人,问禾律:“他俩女孩子吗?上厕所还结伴去?”

禾律表示,别听,别看,别问。

夏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禾律猛拍了拍夏玫,吓得她小声惊呼了一声。

“干嘛啊!吓死我了。”

“你觉不觉得,这个程哥这个男朋友……长得有点像周奇?”程悉面色瞬间严肃下来,搞得夏玫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仔仔细细地想记忆里到底有没有这个突然被提到的“周奇”。

想了一会儿,她实话实说:“谁啊,不认识。”

禾律“啧”了一下,也不太熟练地给她描述:“就一个,刘海特长把眼睛挡的严严实实的,明天阴沉得吓人,也不说话,经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那个。家里条件也不太好,高二家里出事转学了的那个。”

“啊?不可能吧!程哥他对象那么帅……”夏玫是真的不敢相信,虽然她确实是没想起来这么一号人物,但是她可是真的没办法把刚才进屋的那个巨帅无比的男人跟这几个形容词联系在一起。

程悉的男朋友在她心里是不能玩弄只能仰望的那种男神——身材高大,面容英俊,近乎薄情的唇,肌肤白皙气质优雅,整个一书里的白马王子!没见到他以前她一直觉得程悉就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了,禾律嘛,他也就身材跟程悉比较像,长相差点意思……其实也算有点小帅啦。这个人,外貌上完美就算了,家境应该也不错!他的腕表夏玫她哥就有一块,几十万都打不住那种!

而且看他对程悉那个护着的样子啊,就跟护着肉的狼似的,生怕谁抢了。

也不知道程哥走了什么大运遇上这么个优质男。

“你认错了吧?这不妥妥一高富帅吗,怎么可能……”

“不可能,”禾律斩钉截铁:“前阵子程哥问我来着,我也好奇就去调查了一下,就是这个人。他改了名叫周述,现在在医院当主治医生。”

“说起来,”夏玫皱眉:“有个事我一直很在意。我在英国读大学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人,跟程哥的男朋友很像。”

夏玫是被夏父夏母紧急送出国的。那个时候正赶上公司危机,他们不愿意连累从小品学兼优的女儿,毁了孩子的未来,只能先弃程家于不顾,先解决好自家的困难。

所以大一大二的两年,夏玫都是带着对父母的一点埋怨和担忧中度过的。埋怨父母危难关头的独善其身,担忧家里可能真的要变天。

国外没有人管她,她却比在国内时乖巧温顺得多。她周中没课就去做家教赚生活费,周末去疗养院做义工。虽然义工确实没有工资,但是她服务的那家私人疗养院提供的福利和待遇非常优越。

作为未移民的外国人,她去做义工本意是为了获得政府补贴和社会保障,却没想到被病人和老人们喜爱的她完全能靠小费和福利完成两年的学业。

而在那,她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老人。

那个男人看起来是亚洲面孔,大概七八十岁的样子,可是仔细看他的名牌,却发现这个叫“jas”的亚裔原来才四十多。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虚弱老人,居然比她爸的年纪都小!

他的舌头没有了,脸上四分之三的地方都是粉色的皮肉,看起来像是被开水整个淋过一般可怖,不知道是曾经遭遇过什么。老jas意识清醒的时候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含糊地喊着“哼呵”和睡觉中,以及大小便失禁中度过。

夏玫可怜他,照顾他的时候总是特别耐心温柔。她想象自己如果变成这个样子会怎么生活,最后她放弃了这个沉重的假设。如果是她被伤害至此,她可能早早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也不知道这可怜的老jas到底在坚持什么,这样活着的痛苦显然比痛快死去要多多了。

夏玫暑假直接住在疗养院,天天陪着说不出话的jas。说起来也怪,从她来到这个疗养院起,她就从来没有见过jas的家人。大概他们把这个可怜的男人当成累赘吧。

可是有一天,一个西装革履样貌精致的年轻人。他鼻梁上夹着一副做工考究的金丝眼镜,皮肤苍白,线条凌厉。这人身材颀长,个头很高,第一眼就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而且看起来就很有钱。

也是,没钱也不会把家属送到这种价格高得令人咋舌,号称“销金窟”的私人疗养院。

夏玫正纳闷他来看望谁的时候,她身边的老jas突然激动得浑身发抖,病床和输液管随着他的颤抖剧烈摇晃着,吓了夏玫一大跳,赶紧伸手安抚着老人的背,努力让他镇定下来。

老jas嘴里呜呜咧咧地低吼,浑浊的眼睛狠狠瞪大,好像要把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纤尘不染的人一口吞掉。

他们什么关系啊……父子?什么仇能给老头气成这样?

总之,那个大帅哥走之前给老jas留了一笔钱,jas疯了似的全扔在地上,那个男人也没生气,而是跟疗养院的院长和医生嘱咐了两句,就离开了。

临走之前看了夏玫一样,眼神怪怪的,就好像原本就认识她一样。

“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有点吓人,虽然感觉性格跟周述不太一样,但长得真的很像!”

禾律也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你没记错的话,我感觉……真的有可能。我第一次见周医生的时候他就是那种冷冰冰的高姿态,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你确定你没认错吧?”

“过了挺多少了,我哪能那么肯定……但是他长得真的帅,帅得还很有压迫感,给我印象太深了,应该没认错。”

“按你那么说,周述应该是在赡养谁,可是你记不记得?周奇当年转学就是因为他父亲家暴进了监狱,他母亲没多久也去世了。可是我在查他的时候,他的档案显示他父亲在狱里出事意外死了。”

夏玫抓了抓头发,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个周述身上的疑点也太多了吧,她就没见过比他更draa的人生了。父亲入狱去世,母亲自杀,自己更名改姓成了富二代,当上了精英医生还赡养了一个满脸伤疤没有舌头的老人。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吧……感觉靠近他的人会不幸啊……

“还是很可疑,等他回来问问?”夏玫脑子都快开始沸腾了:“他能跟我们说实话吗?”

禾律直接否决:“不行!会打草惊蛇。周述家比我们两家加起来还要有势力,真要被他发现我们在怀疑他,以后可就什么东西都查不到了。”

夏玫醍醐灌顶:“好。那你接着查他当年的事吧,jas那边我来查,好歹我也是跟那个疗养院有些来往。”

禾律点点头,突然一把按住夏玫:“嘘,他们回来了。”

果然,两人噤声的下一秒,包间的门就被打开了。周述程悉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周述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程悉却是臭着脸,还微微皱起眉头。

“怎么了程哥?上个厕所怎么还拉拉个脸,钱掉马桶里冲走了?”夏玫赶紧找话搭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没事,”程悉拉开椅子入座,语气幽幽:“洗手间里有狗,乱咬人。”

夏玫乐开了:“呦,这儿还能带宠物呢,我可得看看什么品种。话说你们俩怎么去那么久啊我都饿死了……”

话没说完,就看见禾律给她疯狂使眼色。

夏玫转头看到两个人都诡异的皱皱巴巴的衣领,陷入了沉思。

禾律:“……”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聪明是傻。

夏玫:“……”艹太慌了智商直线下降话说这两个人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大白天就发情吗就这么忍不住吗就不能等这顿饭结束了回家爱咋干咋干干得天雷勾地火干得山无棱天地合非要在厕所吗刺激啊还是怎么着能不能为下一个上厕所的人着想一下啊难不成要闻着他们俩的那啥味上厕所吗天呐真是造孽这两个不要脸的死基佬知不知道公共场合做爱做的事鸡鸡会变小啊啊啊啊啊啊!

周述没忍住笑出声,眼神暧昧地看了程悉一眼:“这个啊,secret。”

程悉还之以白眼:“你塞个屁。”

“嗯,塞屁。”周述小声跟他开黄腔。

禾律&夏玫:“……”当我俩不存在哈。

“行了啊你俩,再秀我真走了。”夏玫幽怨地看着他们俩:“能不能快点吃饭,菜早上齐了!”

对此,程悉通红着脸憋出了个“嗯”,周述则是好不愧疚地笑着看他家小玫瑰红彤彤的小脸,嘴角就没下来过。

这个人性格到底什么样禾律和夏玫还不清楚,但是光从使坏这方面看,应该没人能比周述更恶劣了。

怪不得能把程悉搞到手,按程哥那个单纯好骗的性子,不得让这大尾巴狼啃得渣子都不剩啊?

……

……

吃完饭都已经快九点了,四个人并肩走到门口。入秋的夜里还是有些凉,夏玫狠狠打了个哆嗦,哀嚎:“你们也太能唠了吧!唠了快四个点,不累吗大哥们?”

禾律瞥她一眼:“看,什么叫颠倒黑白。我玫姐活生生的例子。”

“就是,你那小嘴也叭叭的没停过。”程悉笑着解开外套,披在了夏玫肩上。

周述瞥了一眼程悉的动作,正好被夏玫捕捉到。明明好像是很随意的一瞥,却像是平静冰川下涌动的暗流,复杂却极具攻击性,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讪笑着把外套推还给程悉。

“不用了,我什么体质你还不知道,壮得跟头牛似的。”

程悉无奈一笑,停在半空的手却蓦地被捉住,紧接着一颗脑袋伸进他的手里,埋在他的外套和脖颈间。

“我怕冷,给我。”

声音有些闷,听起来居然有种撒娇的味道。

程悉心里发笑,这还是他那个满嘴骚话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小男朋友吗?

禾律和夏玫看着两人你侬我侬,互相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程悉安抚了一会儿装可怜的男人,抱歉地朝两人道:“不晚了,周述是开车过来的,我们送你俩一程?”

禾律绅士一笑:“不必了,我也开车了,玫玫我送回去,不打扰了”,说着对连体婴一样的两人眨了眨眼:“你们两个赶快回家二人世界吧。”

对面的青年脸一红,说了声“下次再约”就拖着身旁高大的男人走了。夏玫也抬头对他说:“走吧,我们接着查查那件事。疑点太多了,直觉告诉我不太对劲。”禾律也点点头,两人一起回了禾律的办公室。

………

………

某个周末的晚上,程悉洗完澡刚坐在床上,手机就像连珠炮一样滴滴响个不停。他一边擦着发梢的水一边解锁,就看到几周没有跟他联系过的禾律此时对他开启了消息轰炸。

【程哥,在家吗】

【我有点急事跟你说】

【你现在是一个人吗?你对象在你旁边吗?】

【很重要的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程悉看了一眼浴室亮起的灯,本来周述想跟他一起洗的,但是他清楚只要两个人一碰到对方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坚持要自己洗。

周述看他确实很累的样子,只好作罢。

程悉手指飞快打字:【我现在一个人,他在洗澡】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浴室依旧传来哗哗的水声,手机对面的人却还是不太放心。

【程哥,夏玫初恋叫什么?】

程悉有点好笑,这是在跟他对暗号?

【你是不是看谍战剧看多了?】

【快回答我!】对面似乎有些着急。

【夏玫那小丫头上学的时候野得跟猴子一样,根本没开窍,哪有什么初恋】

禾律送了一口气,紧接着把跟夏玫查了几周才全部的蛛丝马迹一股脑发给程悉,包括那张老人的照片。

【这个叫jas的华裔,你见过吗?】

程悉莫名其妙地看着被一个陌生人信息堆满的聊天框,点开老人照片的一瞬间被吓了一跳,刚想问禾律这人是谁,却突然觉得这老人的五官……好像有点莫名的熟悉感。

他仔细端详。如果忽略掉老人被脸上大面积的伤疤而仔细观察老人的五官,真的看起来有点像……

【程哥,我接下来跟你说的事肯能会让你非常痛苦,但是不要怪我,我是在拉你出火坑】

【这个面目全非的老人,是你父亲】

程悉手机忽然从手里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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