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听他这么说,松了一口气说:“真不是,你们别多心了,除了你们自己村里这几个人,还有外面的人常来你们这里吗?”
老郑摇了摇头说:“没有,原来头两年的时候倒是有人来打听打听,现在快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了。”
“打听什么?”
“就是问问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过来之类的,反正我们一律回答没有就是了。”
“我看你们打麻将里也有年令不算大的,怎么他们天天来打麻将?他们即不种地也不干活吗?”
“你说的是他吧?就是那天说你是小白脸的那个男人?”
曲朗点头。
安顿
老郑说:“这么跟你说吧,凡是留下的,不是像我这样有病的就是什么也干不了的靠家里人扔点钱的,年轻有力气的一个也没有了。
你说的他叫柱子,和我一样,看着像个好人,其实是得了哮喘病,到冬天的时候连气都喘不上来,他们家早就搬家到新村了,但他不喜欢那里,所以就留下了,天天打些小麻将,家里人一个月也给他几百,就是混日子。”
“你一个月能进多少钱?”
“七、八百吧。”
“这个够生活吗?”
“只要孩子不要钱,够是够了。”
“你能跟我说说洼村的事吗?我看你好像挺神秘的。”
老郑往屋子里看了看,里面吆五喝六的打得正欢,老郑这才说:“我看你就是不一样的人,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个柱子,有一次他和你一样,想去洼村看看,你不知道,洼村消失有十年了,原来还有人去看看,怀念一下过去的家,这几年早就没人去了,但柱子有一天心血来潮,想去看看他原来的家。
柱子原来的家可像样了,他们家是用水泥盖的,当初别的房子都埋在水里了,但水退去后,他家的房子算不上完好,但也还有个架子。
你不知道,洼村消失后,为了防止山上的洪水侵犯这里和新村,政府拉了一道人为的山体,也不让人去原来的洼村,但柱子这人没正事,他说去的时候竟然看到往洼村的山路上竟然有人,而看到他之后问他要干什么,他说想去过去的洼村看看,那人立刻凶起来,说政府现在派人看守,任何人都不许过那道山……
这事到底有没有咱也不知道,反正谁也没去过那个山,谁没事讨那个嫌?柱子当天还让那么个人打了,他想找几个人再去理论,可村里还哪有人呢?说是二十多户,实际连五十人都不到……”
曲朗说:“这就奇怪了,你说为什么一个消失了的村庄,为什么还不让人看呢?政府可能管这事吗?”
老郑也奇怪地问:“你是来调查这件事的?”
曲朗摇头,说:“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老郑有些害怕地点点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能听到远远的传来的小孩的哭声,你说真有孩子哭吧,仔细一听又没了,但时不时的还能传过来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