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也豁出去了,点头说:“有这个意思。”
北京之行
曲朗还以为她会发火,却没想她竟然笑了,说:“要不我怎么管你叫大叔呢,现代人谁还崇尚传统?又不是唱京剧的。”
曲朗心里一松,觉得她还是挺坦白的。
“我虽然不是传统的女人,但我是一个有原则的女人,如果我喜欢一个男人,见了面就上床,我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要是我不喜欢的,他碰一下我的手,我也要把他告到地狱里,这是我的原则。”
曲朗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觉得她说的话里也不无道理,再指导她也没任何意义,就说:“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帮你忙的能力有限,希望你自力更生了,当然,如果想找好一点的律师,我还是能帮忙的。”
曲朗说完就要离开,他披上外衣,程遥遥说:“你就不能陪我一会儿吗?我来北京就是为了散心的,你真的以为我要告别人是多么轻松的一件事?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告他呢?难道就让他在公司里为所欲为吗?”
曲朗停了下来,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你不知道我们公司,基本上就是他的后宫,里面所有女孩子都是她的猎物,有的是主动的,有的是被动被迫的,有的就像我和毛佳一样,想反抗却找不到出路。”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曲朗听到最动心的一句话。
“就是那次出差,他亲口对我说,他说他对女人早就提不起兴趣了,跟她们在一起就好像吃饭穿衣一样平常,他说自己连这些女人的名字都不愿意记,麻木得好像左手与右手,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年轻的女孩儿,尤其是那些拒绝他的女孩儿……”
“变态。”曲朗骂了一句。
“我特别蠢的找过他老婆,结果还让他老婆给骂了回来,说什么他男人占了便宜,说男人在外面哪个不占便宜?吃亏的女人都是自找的,当时我差点动手,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女人。”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他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就说明他心里完全没有家。”
“其实我就是外强中干,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因为我手头真的没有你说的证据,我来北京,就是想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告他我是不会放弃的,但怎么告,我真的没想好,这次,我一定要一次就把他告倒了。”
“如果你离开他的公司呢?”曲朗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是纵容犯罪,但他也没好的办法。
“我是可以离开,毛佳也可以,一想到还有那么多的姐妹在他的魔爪下,我也是于心不忍,再说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唉,生活真的不易。”
曲朗觉得有意思,这么大点的女孩儿竟然如此沉重的说话,有一点天凉好个秋的感觉。
“你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吗?就业难吗?”曲朗问。
“不难,但合适的难,我挑了多少家自己都不记得了。”
曲朗记得她曾经说过,就‘哦’了一声说:“如果你就在这个怪圈里,到底应该怎么办,还要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