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一惊,忙问:“什么时候?在哪里?”
“在家,就在昨天晚上。”江盼的语气完全的神不守舍。
“什么?大年初一?怎么可能呢?你报警了吗?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你。”
曲朗心里懊恼极了,过什么春节,在此之前他就有预感,但他一直说服自己,王锡明要结婚,白晓帆过年也有一大堆的事,自己也想放松一下……
“我在外地,我是与他吃过年夜饭后走的,没想到,我一离开,他竟然……”
曲朗觉得这事真的没这么简单,就问:“警方怎么说?”
“就是自杀,有遗书,是上吊……我觉得你一直跟着这个案子了,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声,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样,他这人心思特别重,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表面还算坚强,实际早就崩溃了,今年三十我们回家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对劲,连他父母都觉出来了,但我没想到……”
曲朗让自己迅速的冷静下来,挑重点问:“他遗书里写的是什么?你在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他透漏了什么?”
“遗书大概写的就是对不起女儿和我,说私生女的事一出现,在家里抬不起头来,在单位也被人指指点点,他说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不如永远消失的好,大概就这些,不算长,我看了根本也没记住,现在东西在警察那里……
我们最后在一起的时候,他说生活真是不容易,本想平平淡淡的过,却总有一些事和一些人不让你如意,我说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以后谁还在意这些事呢?他表面是答应了,但他一直缓不过来,如果不是我,他连父母家都不想回,唉,可能就是答应我回父母家了,他才选择在回家后自杀……
和他生活十多年了,他的脾气一直不改,很小的小事他都过不去,别人说他赚得少,条件不如我之类的,他都在意,虽然他的私生女我是给了钱的,但他又觉得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总之,他什么事都放在心下,拿是拿不下来的。”
曲朗还要问什么,江盼说自己也在忙,不然也不会在过年期间来外地,曲朗问她具体在什么地方,江盼以为他要过来,就说在上海,明天就能回去,曲朗怕她挂电话,赶紧问是那个分局经手的,她说好像是旺兴小区的警察。
曲朗还想再问什么,江盼说曲先生,我知道你对我们的事挺感兴趣的,也因为我们的事工作室也受到了牵连,但现在事情已然这样了,希望不要再调查了,我家先生生前也是这么想的,以后凡是跟我们家有关的事您就别插手了,我们相信警察的调查。
说完,江盼就把电话挂了。
曲朗拿着电话想了想,把电话打给了夏一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