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回来的时候,跟白晓帆在微信里说了夏一航母亲案的事,白晓帆执意要接曲朗,曲朗有心想和夏一航好好聊聊。
白晓帆知道曲朗的心意,就笑着开车把人送到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里,曲朗看桌子上摆好好碗筷,六个菜还冒着热气,就亲了一口白晓帆说:“有老婆真好。”
白晓帆打趣地说:“我没觉得有老公有什么好。”
曲朗不怀好意地说:“没人的时候就知道了。”
三个人一起喝酒,夏一航显得心事重重。
曲朗给白晓帆使了一个眼色,白晓帆很快就离桌了,离桌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曲朗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曲朗给夏一航重新倒好酒,这才小心翼翼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夏一航看了一眼离去的白晓帆,这才把酒喝了说:“真没想到,我查了十多年,竟然在无意间发现了线索。”
曲朗不知道,这案件破获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多少年的伤疤早已痊愈,现在再扒开,那疼已深入骨髓。
曲朗着急听事情的起因和结果,夏一航却已过来人的样子不急不慢地闲聊。
“怎么回事?”曲朗不满地问。
夏一航冲里屋努了努嘴说:“你们俩是新婚更是小别,这两样加起来她能高兴吗?我本不应该今天打扰到你,但……”
曲朗完全了解夏一航的心事,他们之间比亲兄弟还要亲,那种超越血源关系的兄弟情谊,早就根植在血脉里。
曲朗有些难为情地看了夏一航一眼说:“好,我去把她打发了。”
夏一航一目了然地看了一眼曲朗,心里想,到里面不知怎么讨好求情呢,就一幅快去快去的样子。
曲朗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脸红得像涂抹了红色的油彩,夏一航明察秋毫一般打趣道:“时间有点短,没事,我自己喝得也挺自在的。”
曲朗内心是高兴的,夏一航能在这样的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多少年的事,在他心里放下了,母亲的事影响了他的生活,也终将会释然,尤其是抓到主要嫌犯。
为了怕他再打趣自己,曲朗赶紧说:“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这些年你一直在追察吗?可惜我没能帮上忙。”
夏一航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这类案件,很难追到凶手,跑了太多年,而且家庭关系简单,我都不像头几年那么上心了。”
曲朗知道,他说的头几年,他见证过夏一航所有的苦难。
夏一航的优秀是让人过目难忘的。
他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小学是中学是高中也是。
有人说起起伏伏是正常现象,比如曲朗,就有过掉队的时候,但夏一航没有,他不仅是父母眼中的骄傲,也是班里其他父母口中的别人的孩子。
就在高中快结束的时候,母亲遇了难。
那个时候的夏一航,准备考律师的夏一航,曾经跟曲朗夸下海口,说自己早晚会成为闻名全国的大律师。
夏一航这人不喜欢说话,为了改正这个‘毛病’,夏一航故意参加了无数辩论比赛,在比赛中找感觉,到了快高考的时候,他的口才已然是学校辩论界的大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