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他心慌得连车子都开不稳,还走错了一条路,绕了老半天才又转了回来。
而商海山一直没有动静,他的手机接了几个微信,全不是商海山的,如果他醒了,第一个找自己的就应该是他。
难道是他到现在还没醒吗?他是有喝高了第二天休息的时候。
王至河只看了一小会儿,就要上主路了,他突然下了车,从车子里找到工具,将车牌子卸了下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移花接木
王至河先回到自己家里,惊魂未定的他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于是,赶紧打开电视,本市新闻正滚动播出昨天晚上的事件。
只说酒店里有人打架斗殴,还说嫌疑人已逃的说法,接下来就是别的新闻,但底下的滚动字幕还在一遍一遍的播出。
王至河认真仔细地看了至少五遍,他终于放下心里,知道与自己无关,但一个念头突然窜了出来,他为自己的想法拍案叫绝。
他稳了稳心神,终于拿起电话。
电话播通之即,他心里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步一旦迈了出去,后果是怎样的,但现在前途未卜,未婚妻就等在路上,自己能不能风光地把老婆娶到家,看来还是要看商海山。
于是,他用特别平静的声音说:
“海山,还在宾馆呢?”
对方的声音有些含糊,不耐烦地说:“别人不了解我,你也不了解吗?我昨天喝酒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点,我今天一天又废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如此埋怨自己了,如果是平时,他只能忍了过去,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手里有了强有力的把柄。
他故意压低声音说:“海山,你知道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出事了?”
商海山声音挺大的说:“什么事?能出什么事,我不是好好的吗?就是鼻子有点不对劲,我昨天是不是挨了你一拳?”
电话里传来他起身走动的声音,好像往卫生间的方向,因为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他上厕所时传来的水声。
“你好好照照镜子。”王至河说。
“怎么了?啊,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到底被谁打了?哎呦,还真有点疼。”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连怎么回来的也忘了吧?”王至河试探着问。
“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好像真的打架了,那个人好像拿着破了的酒瓶子……”
“你也一样,也拿着一个破了的酒瓶子,但他只是给了你一拳,你呢?你还不知道吧,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你把人打死了。”